第十五章 ‘父子情深’
采石城高塔分部，位于顶层的守望者办公室中，
“今天，特雷子爵的状态如何？”本地的高塔守望者——一位年轻女性做着例行询问。
“还是老样子，消化系统已趋于完全瘫痪，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只要停止‘赐福’就会迅速老化衰竭…”主祭在她的下手处半跪着，那是一种奇怪的姿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禁锢着他。
“看来，我们不得不去拉拢那位珍妮小姐了？”守望者露出了一副嫌弃的样子。
“不，这正是我今天急需要向您汇报的——子爵大人还有一位私生子，他来自于新世界…”主祭从长袍衣襟处的夹袋中取出了子爵大人的委托书，将它单手递给了守望者，“之前被派去新世界援助的那位圣骑士，确认了两人的血脉传承。”
“这算是个好消息，既然如此——”守望者撕开了盖着火漆的信封，“那为什么还要申请血脉确认呢？直接备案一下不就可以了？”
“我对他说，联合会的那些‘老人’们对圣骑士的私人施术结果并不认可，不具备法律效应。并且尝试让他相信我是‘解放学派’的拥趸。”
“不错的借口~不过不能再使用几次了，港城那边的守望者在报告中提及了，那位正直的莫罗斯先生，还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这不是个好现象，一旦任何一个圣骑士能挣脱并传递出消息，那整个贵族集团就将成为我们的敌人了。”
“那这次？”
“我亲自出马吧~就定在明天。”这位守望者背过手去，踱步离开了，“‘解放学派’…也亏你能想出来这种借口…”
“我今天已经向高塔提出了申请，他们会按照流程给我们做一个血脉确认。”在仅有三人的餐桌上，子爵对自己的私生子念叨着。
“那不是挺顺利的嘛？我说老家伙，你都没有消化能力了，为什么每天还要搞这些东西出来？做戏给别人看嘛？”他指的是满桌的食物。
“你猜对了一半，我需要告诉别人我已经不行了——甚至都无法进食了。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出动，这就像是诱捕丛林中的狼獾一样——只有让他们认为我足够虚弱才可以。”
“动机呢？别告诉我你是个‘不战斗，毋宁死’的斗争狂。”宾大快朵颐的同时，不忘了反问。
“当然是为了你，或者说为了我的继位者，只有我还在的时候把他们的爪牙都扫平，你才能安稳的坐住这个位置。”
“一切为了厄利亚？”
“是的，一切为了厄利亚。我们的先辈砥砺前行，从无到有的创造出了现在的局面。外人都称呼我们为‘石头’，其实他们有些地方还是描述的很准确的，我们确实如石头般坚毅。哪怕是黑暗时代，我们也不曾向任何势力低头，甚至包括神祗。这座城——是由我们厄利亚的血浇灌而成的，我不求你能为了厄利亚开疆拓土，只愿它在你的有生之年内仍旧存于世间。”
“为什么不象银行联邦一样投靠高塔呢？”
“我的孩子，你要记住，这世上本是没有神祗的，不要试图参与到祂们的事务中去，除非你也加入了那个行列成为了祂们中的一个。高塔，只是祂们中某位的玩具罢了~”
“那——莫罗斯又是怎么回事？”
“等价交换罢了，宗教战争归根结底也是人在打的，我们付出了，理应获得回报，这也符合高塔的教义。”子爵尝试教给自己儿子更多，“何况，现在看来，这种交换最后也是我们赔了呢，圣骑士这种奇怪的‘赐福’会去除掉人的个体意志！莫罗斯在很久前就发现了，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次去寻找你，也许就是他最后一次为家族效力…”
“他骗了我？”宾有些不是滋味…想想将艾希交给一个随时都会失去个体意志的人去照顾，难免有些担心。
“并不算是，我会安排港城那边照顾好你的小情人的。”子爵注视着自己的这个在经历了二十多年的等待后，从海那边归来的惊喜，“从明天开始，我会陆续将一些人介绍给你，他们才是真正能维护厄利亚延续的关键…”
“你就从来没考虑过将这些交给珍妮？”
“从未考虑过，能继承厄利亚的只有你或是盖亚，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子爵似乎是有些累了，“在你回来的这一路上，巴博萨和莫罗斯他们一直在观察你，毕竟，厄利亚需要的是一个果敢、沉稳并有一定自保能力的掌舵人，他们给我呈报的对于你的评价都很高，这才是我尝试着给你机会的原因，而昨晚的那场宴会，你的表现堪称满分，姜很喜欢你。我信任他们三人，正如我此刻信任你一样~”
“看来，我还是很讨老家伙们喜欢的~”宾做洋洋自得状。
“当然，我第一次对你的评价依然有效，不要总是想着逃避，大多数问题并不能通过一走了之来解决。”子爵警告着。
“好啦~老家伙，想笑就放肆的笑，憋着很难受的…”
深夜，子爵办公室。
自从子爵发现自己旧伤复发后，就很少会按照常人的习惯去休息了，此刻他正坐在窗前，凝望着窗外并不算美丽的景色。
“爱德华，那小子睡了吗？”子爵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说吧，有什么需要背着他跟我交代的~”贞德从阴影中显现，看来两人在今天的某个时刻达成了默契——于此时避开宾并展开进一步的交易。
“我知道你的皮套是需要人类的皮肤去制作的，能在这人活着的时候做好所有的预备嘛？”
“你是说？”贞德有些诧异，毕竟宾不是已经答应他了吗？
“我只是做好万全的准备，这小子…别看他白天答应的还算痛快，真到了那一刻…”子爵自认对于儿子的性格，还是拿捏的很准确的。
“我懂了，我可以尝试下，这需要大约七天的周期，而且作为受体，你会承受一定的痛苦。我们之前更多的是用它来作为一种逼供的手段…”
“难道还有什么能比现在的我更糟糕的了嘛？”
“从现在开始嘛？”
“当然。”
“今天，特雷子爵的状态如何？”本地的高塔守望者——一位年轻女性做着例行询问。
“还是老样子，消化系统已趋于完全瘫痪，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只要停止‘赐福’就会迅速老化衰竭…”主祭在她的下手处半跪着，那是一种奇怪的姿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禁锢着他。
“看来，我们不得不去拉拢那位珍妮小姐了？”守望者露出了一副嫌弃的样子。
“不，这正是我今天急需要向您汇报的——子爵大人还有一位私生子，他来自于新世界…”主祭从长袍衣襟处的夹袋中取出了子爵大人的委托书，将它单手递给了守望者，“之前被派去新世界援助的那位圣骑士，确认了两人的血脉传承。”
“这算是个好消息，既然如此——”守望者撕开了盖着火漆的信封，“那为什么还要申请血脉确认呢？直接备案一下不就可以了？”
“我对他说，联合会的那些‘老人’们对圣骑士的私人施术结果并不认可，不具备法律效应。并且尝试让他相信我是‘解放学派’的拥趸。”
“不错的借口~不过不能再使用几次了，港城那边的守望者在报告中提及了，那位正直的莫罗斯先生，还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这不是个好现象，一旦任何一个圣骑士能挣脱并传递出消息，那整个贵族集团就将成为我们的敌人了。”
“那这次？”
“我亲自出马吧~就定在明天。”这位守望者背过手去，踱步离开了，“‘解放学派’…也亏你能想出来这种借口…”
“我今天已经向高塔提出了申请，他们会按照流程给我们做一个血脉确认。”在仅有三人的餐桌上，子爵对自己的私生子念叨着。
“那不是挺顺利的嘛？我说老家伙，你都没有消化能力了，为什么每天还要搞这些东西出来？做戏给别人看嘛？”他指的是满桌的食物。
“你猜对了一半，我需要告诉别人我已经不行了——甚至都无法进食了。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出动，这就像是诱捕丛林中的狼獾一样——只有让他们认为我足够虚弱才可以。”
“动机呢？别告诉我你是个‘不战斗，毋宁死’的斗争狂。”宾大快朵颐的同时，不忘了反问。
“当然是为了你，或者说为了我的继位者，只有我还在的时候把他们的爪牙都扫平，你才能安稳的坐住这个位置。”
“一切为了厄利亚？”
“是的，一切为了厄利亚。我们的先辈砥砺前行，从无到有的创造出了现在的局面。外人都称呼我们为‘石头’，其实他们有些地方还是描述的很准确的，我们确实如石头般坚毅。哪怕是黑暗时代，我们也不曾向任何势力低头，甚至包括神祗。这座城——是由我们厄利亚的血浇灌而成的，我不求你能为了厄利亚开疆拓土，只愿它在你的有生之年内仍旧存于世间。”
“为什么不象银行联邦一样投靠高塔呢？”
“我的孩子，你要记住，这世上本是没有神祗的，不要试图参与到祂们的事务中去，除非你也加入了那个行列成为了祂们中的一个。高塔，只是祂们中某位的玩具罢了~”
“那——莫罗斯又是怎么回事？”
“等价交换罢了，宗教战争归根结底也是人在打的，我们付出了，理应获得回报，这也符合高塔的教义。”子爵尝试教给自己儿子更多，“何况，现在看来，这种交换最后也是我们赔了呢，圣骑士这种奇怪的‘赐福’会去除掉人的个体意志！莫罗斯在很久前就发现了，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次去寻找你，也许就是他最后一次为家族效力…”
“他骗了我？”宾有些不是滋味…想想将艾希交给一个随时都会失去个体意志的人去照顾，难免有些担心。
“并不算是，我会安排港城那边照顾好你的小情人的。”子爵注视着自己的这个在经历了二十多年的等待后，从海那边归来的惊喜，“从明天开始，我会陆续将一些人介绍给你，他们才是真正能维护厄利亚延续的关键…”
“你就从来没考虑过将这些交给珍妮？”
“从未考虑过，能继承厄利亚的只有你或是盖亚，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子爵似乎是有些累了，“在你回来的这一路上，巴博萨和莫罗斯他们一直在观察你，毕竟，厄利亚需要的是一个果敢、沉稳并有一定自保能力的掌舵人，他们给我呈报的对于你的评价都很高，这才是我尝试着给你机会的原因，而昨晚的那场宴会，你的表现堪称满分，姜很喜欢你。我信任他们三人，正如我此刻信任你一样~”
“看来，我还是很讨老家伙们喜欢的~”宾做洋洋自得状。
“当然，我第一次对你的评价依然有效，不要总是想着逃避，大多数问题并不能通过一走了之来解决。”子爵警告着。
“好啦~老家伙，想笑就放肆的笑，憋着很难受的…”
深夜，子爵办公室。
自从子爵发现自己旧伤复发后，就很少会按照常人的习惯去休息了，此刻他正坐在窗前，凝望着窗外并不算美丽的景色。
“爱德华，那小子睡了吗？”子爵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说吧，有什么需要背着他跟我交代的~”贞德从阴影中显现，看来两人在今天的某个时刻达成了默契——于此时避开宾并展开进一步的交易。
“我知道你的皮套是需要人类的皮肤去制作的，能在这人活着的时候做好所有的预备嘛？”
“你是说？”贞德有些诧异，毕竟宾不是已经答应他了吗？
“我只是做好万全的准备，这小子…别看他白天答应的还算痛快，真到了那一刻…”子爵自认对于儿子的性格，还是拿捏的很准确的。
“我懂了，我可以尝试下，这需要大约七天的周期，而且作为受体，你会承受一定的痛苦。我们之前更多的是用它来作为一种逼供的手段…”
“难道还有什么能比现在的我更糟糕的了嘛？”
“从现在开始嘛？”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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