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河蚌起珍珠
杨银河小嘴噼里啪啦的，小孩子的威逼利诱招数用的可熟啦。
而那边已经有人喊，“杨七你说话算话我们就不理她。”
“我从现在开始就不理她们，可你家梅子汤够我们这么多人喝的么？”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杨银河豪气的说，“我杨七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明日我带一水壶来，你们都在这给我等着。”
小孩子之间最怕被孤立了，陆甜菜和庞弟来见大家都站在杨银河这边，瞬间鼓起脸、红起眼，站在一边跟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一样。
杨泰宝口中叼根茅草根和杨银山说，“咱家杨七真是村中一霸。”
杨银山欣然点头，都不用他们出手，杨七一个人就能搞定所有。
“七哥，你是这个！”糖宝笑眯眯的给他比个拇指。
杨银河傲娇的点头，“那当然，我可是杨七。”杨七是他自己叫的，也让别人这么叫，他觉得这个称呼听着就比别人牛气。
他说着又去拿顾钰手中的木桶，顾钰也觉得杨七非常伶俐。
“杨七，要不你回去和你奶奶说，来我爹的学堂念书。”他低声说，“我跟我爹说，不收你束脩。”
杨七不念书太可惜了。
杨银河也想去念书的，可哥哥们念一半就下来了，就是因为家里供不起那么多人。就算顾钰免束脩，可笔墨纸砚还是要花很多银钱，奶奶他们肯定出不起。
想想还是摇头，“不行。”
“七哥，我赚钱送你去念书。”糖宝一直站在两人跟前，两人说话她都听见了，七哥不开心她也看见了，又和她七哥说，“我赚很多很多钱，七哥想念多久就念多久。”
原本有些黯然的杨银河，瞬间扬起笑容，“糖宝你真好。”
不远处的杨泰宝听见他们对话，就大声咳嗽几声。
糖宝闻声回头，“五哥，你是不是生病啦？”
杨泰宝，“……”
“你五哥那是吃味了。”顾钰提醒她。
糖宝食指挠挠下巴，恍然大悟，顿时小手一挥，豪气冲天，“五哥我也送你去上学，六哥也去，四哥也去。”
“可是糖宝，你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三个大哥哥听到她的保证嘿嘿笑，可是她七哥却无情的拆她台。
糖宝沉默一下说，“我会有钱的，肯定会有钱的。”
她要赚钱，这个念头突然变的特别强烈。
*
这会已经快中午了，杨家宝那边没再抓到鲥鱼，只抓到一条鲢鱼一条草鱼。
便挥手，“提桶提篮子，咱们回家了。”
兄妹几个收拾收拾，就往家走。
顾钰主仆在村中心和他们分别。
因为糖宝的念头已经从帮奶奶发财，转变成送七哥去念书，一到家，她就抱着河蚌跑去找李氏。
“奶奶，奶奶。”
“回来啦？”李氏已经看到她手中的河蚌了，说，“我的天，怎么摸到这么大的河蚌？这要成精了吧？”
“就是在河里摸的，奶奶，这个大河蚌可不可以拿去卖？”
李氏想到她昨日到家就问鱼能不能卖，笑说，“咱们糖宝还是个小财迷呢。这么大的没人买，越大的东西越有年头，一般人抓到这种有年头的都是放掉的。”
“不能卖啊？”糖宝有些小失望，又问，“那小的呢？小的也不能么？”
“能是能，就是卖不到多少银钱。”李氏说。
他们这河水足，河蚌很多，且河蚌又不是珍贵的东西，想吃的话自己就能去河里摸。只能卖给酒楼，酒楼收压价压的特别厉害。
“这样啊，那算了。”
糖宝抱着河蚌又出去了，大眼睛里都是失落。
出去后，望着杨银河说，“七哥我要晚点才能送你去念书啦。”
“没关系的糖宝，我可以等你赚到钱了再去。”杨银河安慰着她。
糖宝重重点头。
李氏听两小家伙说什么念书不念书的，就冲杨家宝招手。
孙子到跟前后，她就问，“他们怎么想起来念书？”
“顾钰让杨七去念书，还说给杨七减免束脩，杨七不同意，糖宝就说赚钱送他去，哦，还要连带着我们一起送。”说起这事，杨家宝心里也乐滋滋的。
先不说能不能去的事，就说小妹妹这份心，他就觉得心里甜甜的。
“我说呢，这小丫头，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李氏说。
同时她心中也有些惆怅，她也想把孙子送去念书，可这几个念了，万一那三个明年考上，接下来可能要去府学念，到时候钱又从哪来？
李氏愁啊。
糖宝也好愁啊。
明明她做梦河蚌让奶奶卖到好多钱，现在怎么就不能卖了呢？
她的梦不管用了么？
她趴在小水缸跟前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不管用了她可怎么送七哥去念书？
“糖宝…”杨银河见她不开心，就喊她说话。
却见她突然捞起那个大河蚌用力往地上一摔，气呼呼的喊，“连钱都卖不了，要你有啥用？”
大河蚌被她啪的一下摔在旁边石头上，河蚌壳碰上石头，当下竟然裂开了。
裂开不行，她还上脚踩两下，踢一踢。
杨银河，“……”
杨泰宝，“……”
小糖宝突然奶凶奶凶的，把两个哥哥都怔在原地了。
还是杨银山最先发现到异常，“糖宝糖宝别踢了，我看见东西了。”
“什么东西？”糖宝转头问，一只脚还抬着。
杨银山没说话，却蹭蹭跑过去，把河蚌壳扒开，然后他就看到几颗被蚌肉以及粘液包裹着的珠子。
糖宝也看见了，放下自己的小脚，低头问，“这是什么东西？”
“奶奶，奶奶，你快来看看，这是不是珍珠。”杨银山高声喊道。
李氏听说有珍珠，蹭的下就从灶房跑出来，且连声问，“哪呢哪呢，珍珠呢？让我看看。”
“奶奶你看。”杨银山指着其中一半碎掉的壳又说，“有一回顾钰头绳上就缀了几颗珠子，跟这个很像，他说叫珍珠。奶奶，这个是不是？”
李氏一看，可不就是珍珠么！
她颤抖着手从地上把珠子捡起来，说，“是，这个就是珍珠。”
她数一数，竟然有九颗，其中有两颗还特别大。
“好东西，这可是好东西啊！”李氏激动的说。
糖宝仰头问，“奶奶，那这个能卖钱么？”
“好孩子，这个肯定能。”
听她这么说，糖宝突然想明白了，不是河蚌能卖钱，是河蚌里的珠子能卖。
她立刻小跑进灶房，把菜刀拿出来。
“我滴乖乖，你拿刀干什么？慢点走，别跑。”李氏看她拿刀都怕的慌。
糖宝却笑说，“奶奶，这个是从河蚌里搞出来的，我们上午摸很多河蚌呢。咱们都弄开看看，看看里面还有没有。”
“对对对，我都忘记了。”李氏把珠子塞给杨家宝拿着，自己去接过糖宝的刀。
将水缸歪倒，拿一个开一个，拿一个开一个。
不过很多里面都没有，偶尔的里头有一个，这时候她注意到有珍珠的河蚌和没有珍珠的河蚌长的不太一样。
李氏便将同样的三角河蚌都先捡到一起，这才一个个开起来，然后她越开手越哆嗦。
“这珠子好好看呀。”杨银河说。
糖宝趁机和李氏商量，“奶奶，你卖完珍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银子，我要送七哥他们去上学。”
李氏一听就噗嗤笑。
“好好好，卖完珠子就给你钱送哥哥们去上学。”李氏笑说。
杨银河瞬间在院里蹦起来，“太好了太好咯……”
“德文他娘，你们说啥珍珠呢？”祖孙几个正弄着呢，门外来人了。
来的人正是庞弟来奶奶庞老太，她进院子就看见李氏正拿刀开蚌，再看看杨家宝手里的东西，哪还有不明白的？
“我的老天哟，你们家河蚌竟然开出这么多珍珠，这怕是要发财哟！”庞老太羡慕啊，羡慕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杨家宝手上。
杨家宝心思一转，忙往家跑，边跑边说，“奶我尿急！东西先放家里。”
杨家几个小孩子见此均是抿嘴笑。
李氏内心也直乐，问，“虎头他奶，大中午过来有事？”虎头就是庞弟来的龙凤胎弟弟。
庞老太的眼神这才恋恋不舍的从河蚌上挪开，说起正事。
“可不是有事吗，我家去年的稻长的不好，留的稻种也不怎么好。搞稻炕那会我让虎头他爹去人家换点稻种来，他不愿意，非说自己家留的就行。结果你猜怎么着？一亩地的稻子撒下去，出的秧苗只有一半多点。现在少两三亩地的秧苗呢，听说你家秧苗今年打的多，我来问问，到时候能不能匀点给我家。”
找秧苗这种事在农家都是平常事。
往年杨家也找过别人的。
李氏就道，“这怎么不成？成，等我家栽完秧苗（育秧苗地），剩多少你都起走。”
“大嫂子，这可就太谢谢你咯。”
“这有什么？到时候你直接去我家秧母地里起。”
“好，家里还烧着饭呢，我就先回去了。”庞老太说着就往外走，就是眼睛还扫几眼河蚌。
出了门后就想，弟来上午也捡不少，她回去看看，里头能不能弄到珍珠。
小老太太想到这些，脚步快的跟生了风似的。
回到家后，她都顾不上继续烧饭，就先拿刀开蚌。
可她都把一个个河蚌肉给撕几半了，也还是没看到有珍珠。
而那边已经有人喊，“杨七你说话算话我们就不理她。”
“我从现在开始就不理她们，可你家梅子汤够我们这么多人喝的么？”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杨银河豪气的说，“我杨七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明日我带一水壶来，你们都在这给我等着。”
小孩子之间最怕被孤立了，陆甜菜和庞弟来见大家都站在杨银河这边，瞬间鼓起脸、红起眼，站在一边跟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一样。
杨泰宝口中叼根茅草根和杨银山说，“咱家杨七真是村中一霸。”
杨银山欣然点头，都不用他们出手，杨七一个人就能搞定所有。
“七哥，你是这个！”糖宝笑眯眯的给他比个拇指。
杨银河傲娇的点头，“那当然，我可是杨七。”杨七是他自己叫的，也让别人这么叫，他觉得这个称呼听着就比别人牛气。
他说着又去拿顾钰手中的木桶，顾钰也觉得杨七非常伶俐。
“杨七，要不你回去和你奶奶说，来我爹的学堂念书。”他低声说，“我跟我爹说，不收你束脩。”
杨七不念书太可惜了。
杨银河也想去念书的，可哥哥们念一半就下来了，就是因为家里供不起那么多人。就算顾钰免束脩，可笔墨纸砚还是要花很多银钱，奶奶他们肯定出不起。
想想还是摇头，“不行。”
“七哥，我赚钱送你去念书。”糖宝一直站在两人跟前，两人说话她都听见了，七哥不开心她也看见了，又和她七哥说，“我赚很多很多钱，七哥想念多久就念多久。”
原本有些黯然的杨银河，瞬间扬起笑容，“糖宝你真好。”
不远处的杨泰宝听见他们对话，就大声咳嗽几声。
糖宝闻声回头，“五哥，你是不是生病啦？”
杨泰宝，“……”
“你五哥那是吃味了。”顾钰提醒她。
糖宝食指挠挠下巴，恍然大悟，顿时小手一挥，豪气冲天，“五哥我也送你去上学，六哥也去，四哥也去。”
“可是糖宝，你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三个大哥哥听到她的保证嘿嘿笑，可是她七哥却无情的拆她台。
糖宝沉默一下说，“我会有钱的，肯定会有钱的。”
她要赚钱，这个念头突然变的特别强烈。
*
这会已经快中午了，杨家宝那边没再抓到鲥鱼，只抓到一条鲢鱼一条草鱼。
便挥手，“提桶提篮子，咱们回家了。”
兄妹几个收拾收拾，就往家走。
顾钰主仆在村中心和他们分别。
因为糖宝的念头已经从帮奶奶发财，转变成送七哥去念书，一到家，她就抱着河蚌跑去找李氏。
“奶奶，奶奶。”
“回来啦？”李氏已经看到她手中的河蚌了，说，“我的天，怎么摸到这么大的河蚌？这要成精了吧？”
“就是在河里摸的，奶奶，这个大河蚌可不可以拿去卖？”
李氏想到她昨日到家就问鱼能不能卖，笑说，“咱们糖宝还是个小财迷呢。这么大的没人买，越大的东西越有年头，一般人抓到这种有年头的都是放掉的。”
“不能卖啊？”糖宝有些小失望，又问，“那小的呢？小的也不能么？”
“能是能，就是卖不到多少银钱。”李氏说。
他们这河水足，河蚌很多，且河蚌又不是珍贵的东西，想吃的话自己就能去河里摸。只能卖给酒楼，酒楼收压价压的特别厉害。
“这样啊，那算了。”
糖宝抱着河蚌又出去了，大眼睛里都是失落。
出去后，望着杨银河说，“七哥我要晚点才能送你去念书啦。”
“没关系的糖宝，我可以等你赚到钱了再去。”杨银河安慰着她。
糖宝重重点头。
李氏听两小家伙说什么念书不念书的，就冲杨家宝招手。
孙子到跟前后，她就问，“他们怎么想起来念书？”
“顾钰让杨七去念书，还说给杨七减免束脩，杨七不同意，糖宝就说赚钱送他去，哦，还要连带着我们一起送。”说起这事，杨家宝心里也乐滋滋的。
先不说能不能去的事，就说小妹妹这份心，他就觉得心里甜甜的。
“我说呢，这小丫头，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李氏说。
同时她心中也有些惆怅，她也想把孙子送去念书，可这几个念了，万一那三个明年考上，接下来可能要去府学念，到时候钱又从哪来？
李氏愁啊。
糖宝也好愁啊。
明明她做梦河蚌让奶奶卖到好多钱，现在怎么就不能卖了呢？
她的梦不管用了么？
她趴在小水缸跟前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不管用了她可怎么送七哥去念书？
“糖宝…”杨银河见她不开心，就喊她说话。
却见她突然捞起那个大河蚌用力往地上一摔，气呼呼的喊，“连钱都卖不了，要你有啥用？”
大河蚌被她啪的一下摔在旁边石头上，河蚌壳碰上石头，当下竟然裂开了。
裂开不行，她还上脚踩两下，踢一踢。
杨银河，“……”
杨泰宝，“……”
小糖宝突然奶凶奶凶的，把两个哥哥都怔在原地了。
还是杨银山最先发现到异常，“糖宝糖宝别踢了，我看见东西了。”
“什么东西？”糖宝转头问，一只脚还抬着。
杨银山没说话，却蹭蹭跑过去，把河蚌壳扒开，然后他就看到几颗被蚌肉以及粘液包裹着的珠子。
糖宝也看见了，放下自己的小脚，低头问，“这是什么东西？”
“奶奶，奶奶，你快来看看，这是不是珍珠。”杨银山高声喊道。
李氏听说有珍珠，蹭的下就从灶房跑出来，且连声问，“哪呢哪呢，珍珠呢？让我看看。”
“奶奶你看。”杨银山指着其中一半碎掉的壳又说，“有一回顾钰头绳上就缀了几颗珠子，跟这个很像，他说叫珍珠。奶奶，这个是不是？”
李氏一看，可不就是珍珠么！
她颤抖着手从地上把珠子捡起来，说，“是，这个就是珍珠。”
她数一数，竟然有九颗，其中有两颗还特别大。
“好东西，这可是好东西啊！”李氏激动的说。
糖宝仰头问，“奶奶，那这个能卖钱么？”
“好孩子，这个肯定能。”
听她这么说，糖宝突然想明白了，不是河蚌能卖钱，是河蚌里的珠子能卖。
她立刻小跑进灶房，把菜刀拿出来。
“我滴乖乖，你拿刀干什么？慢点走，别跑。”李氏看她拿刀都怕的慌。
糖宝却笑说，“奶奶，这个是从河蚌里搞出来的，我们上午摸很多河蚌呢。咱们都弄开看看，看看里面还有没有。”
“对对对，我都忘记了。”李氏把珠子塞给杨家宝拿着，自己去接过糖宝的刀。
将水缸歪倒，拿一个开一个，拿一个开一个。
不过很多里面都没有，偶尔的里头有一个，这时候她注意到有珍珠的河蚌和没有珍珠的河蚌长的不太一样。
李氏便将同样的三角河蚌都先捡到一起，这才一个个开起来，然后她越开手越哆嗦。
“这珠子好好看呀。”杨银河说。
糖宝趁机和李氏商量，“奶奶，你卖完珍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银子，我要送七哥他们去上学。”
李氏一听就噗嗤笑。
“好好好，卖完珠子就给你钱送哥哥们去上学。”李氏笑说。
杨银河瞬间在院里蹦起来，“太好了太好咯……”
“德文他娘，你们说啥珍珠呢？”祖孙几个正弄着呢，门外来人了。
来的人正是庞弟来奶奶庞老太，她进院子就看见李氏正拿刀开蚌，再看看杨家宝手里的东西，哪还有不明白的？
“我的老天哟，你们家河蚌竟然开出这么多珍珠，这怕是要发财哟！”庞老太羡慕啊，羡慕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杨家宝手上。
杨家宝心思一转，忙往家跑，边跑边说，“奶我尿急！东西先放家里。”
杨家几个小孩子见此均是抿嘴笑。
李氏内心也直乐，问，“虎头他奶，大中午过来有事？”虎头就是庞弟来的龙凤胎弟弟。
庞老太的眼神这才恋恋不舍的从河蚌上挪开，说起正事。
“可不是有事吗，我家去年的稻长的不好，留的稻种也不怎么好。搞稻炕那会我让虎头他爹去人家换点稻种来，他不愿意，非说自己家留的就行。结果你猜怎么着？一亩地的稻子撒下去，出的秧苗只有一半多点。现在少两三亩地的秧苗呢，听说你家秧苗今年打的多，我来问问，到时候能不能匀点给我家。”
找秧苗这种事在农家都是平常事。
往年杨家也找过别人的。
李氏就道，“这怎么不成？成，等我家栽完秧苗（育秧苗地），剩多少你都起走。”
“大嫂子，这可就太谢谢你咯。”
“这有什么？到时候你直接去我家秧母地里起。”
“好，家里还烧着饭呢，我就先回去了。”庞老太说着就往外走，就是眼睛还扫几眼河蚌。
出了门后就想，弟来上午也捡不少，她回去看看，里头能不能弄到珍珠。
小老太太想到这些，脚步快的跟生了风似的。
回到家后，她都顾不上继续烧饭，就先拿刀开蚌。
可她都把一个个河蚌肉给撕几半了，也还是没看到有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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