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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二颗佛珠

    接连数日,项信凡一门心思扑在参悟那几本仙门法术上,菩提老祖的长生不老术和72变这些,当年大圣爷都得求着学的东西,现在这丫头随便就给。

    哪弄来的啊,这么大本事?

    虽然长生不老术好学也不难,但最后大圣爷也没用上,要不然也不会因为阳寿尽了被抓进地府里去。

    因为光学了没用啊,要遇得到三灾利害才行,长生不老术其实就是避三灾渡劫的法术。

    只有渡过“三灾”,才能永生!

    “三灾”为天雷劈、阴火烧、赑风吹,显然大圣爷也没遇上,而玉帝帮手下大多是真的度过这些劫一步一步爬上去的。

    真要永生,不想归地府管的,只有跳出五行之外,成为佛、大仙、神圣才能与天齐寿。

    小神仙死了也得去地府报道,这书倒是让项信凡对自己前世有了个认知。

    看着小珞姐在神威空间里捣鼓着一个黄铜四足大鼎,也不知她是哪里掏出来的。

    那黄铜鼎造型就十分奇特,四个通气炉口透着剧烈的红光,还冒着仙雾覆盖在地面。

    过山峰光是吸几口那仙气都陶醉的不行,一条蛇的表情居然能读出“享受”来。

    “你说这过山峰经咱们这番造化,不会也化成个蛇妖吧?”

    “它敢吗?怂包一个。它小时候亲眼看它爹被人抓到瓦房里生剥去泡酒,自此之后见到人就害怕。没害过人,也就只欺负欺负其他蛇的胆量,照它这样的就是化成蛇精。”

    “人类好可怕的……弱小的蛇要么直接被杀,像我这种厉害的蛇种,躲得不好被看到,就不知道要抓哪去。我听其他蛇弟兄说,牛逼的都会被请去吃花生米,嘣嘣嘣三发。”

    过山峰颈背还有三个白色大圈,像个眼镜一样,人见了都觉得害怕,没想到它反倒怕人。

    “得,你要是想养它,那就得让它干活,我这眼睛也不是白住的。”

    “我没想养啊,你让它滚吧。”

    “等等等……别赶我。我想跟在二位大仙身边修道,项菩萨有什么活尽管让小蛇我干就是。”

    有啥能让它干的呢?项信凡睁眼看了看庙里。

    赵城隍往方庙里搬了些东西,什么投钱就能洗涤身心疲惫,令人提神醒脑功德箱、什么让人望而生畏的龙身三足香火炉,那五爪金龙的青铜龙纹,有一对熠熠生辉的黑色龙眼外凸,看着就让人肃然起敬。

    听赵城隍说,此香火炉的作用很微妙,好似凡人若将香烟插上边,烟尾就会粘嘴皮子,两指抽出的时候必被烫伤。

    更让他吃惊的是,方庙门口左右被插了2根旗杆,方形带着许多流苏的太常旗。

    绘有升龙、日月、星辰的图案,可以潜移默化的拔升凡人心中的敬仰,吸引到访者身边的人过来。

    “这样吧,你去山里跟还活着的蛇通通气,多留点子嗣吧。一座山少了那么多蛇,兔狐鼠草那些生态啥的破坏了会挺麻烦。”

    被赵城隍这一来二去的,他那破庙人烟不断,短短几天之内,每天都有个几十人来上香祈愿,功德箱里还能有一两百来块钱。

    蛇头蛇脑的,除此之外也没啥是它能干的。

    “哦哦哦,大人以后叫我蚺藏吧,你找个山林将我放出来便是。”

    它要没名字就叫派蒙了,当个应急的储备粮也不错。

    “嗯,注意别吓到人。”

    庙里热闹之后,那些接涌而来的祈愿,赵城隍都劝诫项信凡不要理会,等着就会有大鱼。但他却并不打算一概不听,自从袁雪萍残疾的身影在脑海里散不去,他耳朵里飘进了很多声音。

    那些留守儿童、乡村支教、残障人士……令他痛惜的存在,让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能力的不足,也意识到他也有力所能及的事。

    比如,失孤。

    照庙里香火的情况,他在人界的时间可能不会很多了。

    如果在这不到两周的时间里,有能而不为。

    回去后的某一天,他无法问心无愧,心魔就是这么一点点扩大的。

    他在到林子中将蚺藏放出,那眼镜王蛇的身形,一闪就钻进了灌木里,紫金黑纹的蛇鳞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鲜艳的看着就很毒。

    时间非常紧迫。

    且不提回到天上后,进了寺里能否过的舒坦。

    那些保守派的老头能刁难他下来,自然不想他回去,后手一定会有。

    而回去了,其他同事怎么样也不知道,要是不搞清楚寺里的人脉赶紧站队。

    若被欺负落难就操蛋了,趁现在也要学点防身的术法才实在。

    他这些天都敲木鱼,功德噌噌噌的上涨。

    具体涨了多少,他也不知道,但参悟《佛元五莲》的修炼,速度上倒是有了点起色。

    额头眉间,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白色莲瓣,尖直朝上,形如粒米,远看并不明显。

    自莲瓣出现后,再看《苦心经》、《禅相经》两本书,就像高中生看小学生题目一般通透,但《佛元五莲》依旧晦涩难懂、佶屈聱牙,但借助小珞姐的注释还是不难理解。

    ……

    天庭一重天,寺院别院的一间厢房内。

    “你说他还活着!?难道我的推算出错了吗?”

    肩披五衣袈裟的枯发老者,盘坐在石榻上高呼道。

    正是那位向住持谏言,将项信凡派下凡间考验的衣钵执事,他此时脸上和内心的变化,与背后大大的“禅”字挂画相悖。

    出家人修禅讲究无谓无惧,他却失去了以往的波澜不惊。

    其余三名同样黄袍红袈裟的执事老者,正于他禅室站着一同商讨此事,表情同样惊讶不已。

    “没有,乐配大师所料不差。确实正如你所说,这个期间,不管哪位菩萨派去那庙都会遭遇蛇妖,可他不仅没死在蛇妖手里,反而还将蛇妖杀了。”

    原本衣钵执事之所以提议,让项信凡去蛇灵山的方庙,不仅是因为他来自那里,而是深知那座庙有妖物潜伏。

    一直以来,像这种庙荒废之后被妖物霸占的山头,都是拿来当作流放任务。

    被有人事之便的衣钵执事,用来“优化掉”一些不顺眼的菩萨的伎俩。

    “荒唐!他用的什么手段?那庙荒废三百余年,青蟒开灵自那之后化妖,也三百年的道行,凡间还有人宁献身蛇口也不愿重建方庙,给它增添修为。既是我派别的小菩萨过去,也不可能有修为足以杀死蛇妖的存在,最多也是弃庙逃回来。”

    “是呀,平心而论我们外门借着3年佛劫试炼,每年淘汰一批,送去内门一批,留下来的最多也不超六年的,论谁有修为够300年蛇妖打的?”

    “我远远观测过现场留下的痕迹,你们猜怎么着?”

    一个执事老者皱着惆怅的表情提道,众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残留的是佛法的气息!除掉我们之外,谁能给他佛法,谁的修为能出手打死蛇妖?”

    “激进派那帮老东西?”

    “不,一定是住持!我说他急着打法决将那乐色送下凡去,就觉得一定有古怪!”

    “对,我想起来了。他当时甩了一个收纳袋给乐色,然后不由分说的就送下去了,那个收纳袋里肯定有功法和道具!”

    三名执事老者议论纷纷,他们的猜测让为首的衣钵执事乐配陷入沉思,后缓缓道: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乐空菩萨居然这么看重那小子……但他不是向来中立的吗?偷塞功法、道具替乐色出手一次,这不合规矩吧?”

    “是啊,乐色都未正式入门,没有得到寺里大家的认可。住持就把佛门功法给他,若是他真的死了,功法泄露出去怎么说?”

    “就是!那蛇妖要是将乐色杀了,我们佛门的功法被妖族修炼,最后岂不是我们保守派本末倒置,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早知住持会偷塞功法给他,又何必上演这么一出?横竖佛法都是要被外人所学,还不如让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练着呢……”

    “那你意思是怪我当初提议把他派下去咯?”

    盘坐在塌上的衣钵执事乐配,挪了挪屁股下的坐垫,身体前倾歪头挤眼,朝那名执事老者反问,神态有些不善。

    “能这么理解吗?是住持不好,他真该换届了,什么人都招。若是真让那乐色进了佛门,以后什么精都来佛门面试了,凡间还需要人进寺院修禅当和尚吗?我就说这种做法太激进了。”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我不会让他活着回来这里的,我打算这么安排……”

    姜还是老的辣,乐配大师眼中精光一闪,翘着嘴角将计划于三人间托出。

    禅室内,表情一筹莫展的执事三人,一改紧锁的眉头茅塞顿开,纷纷喜形于色,拍手称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