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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死神权杖

    我与小塞克躲在人面像趴伏的前腿之间。

    众所周知,这石像的前腿格外长,双腿向前趴伏,中间有个很大的空隙,很深很高。

    这时狂沙从头上如沙钉般射过,这一小片区域内却是难得的避风港。

    不过身在其中,我们两个人对话,仍需要吼。

    “先生,”小塞克凑到我耳边大吼,“我们的驴子跑了,什么也没有了。不过您不要担心,这风在天明时会停歇一段时间的,到时候咱们再去找那驴子吧。”

    我点了点头,因为根本无所料及便没有准备,连最基本的风镜也没有,我的眼睛已被沙子折磨得通红,揉了揉眼我也大声回说:“那个没事,回头再说。我们先躲在这里,可千万别被活埋了才好。”

    其实对于现在的处境,我倒也不是过分担心与害怕。

    因为曾在沙漠之地打过一年的仗,比这还恶劣的风沙狂暴也遇到过,也活了下来,所以自是认为现在不会有事的。

    可能有些朋友并没有经历过类似的环境,打个比喻来说,处在漫天的风沙之中你睁眼去看的话,就好比你蹲在一个十多米深的混沌的泥塘底里睁眼看差不多:同样的模糊。

    不同的是,在水中你会感觉到极为的安静,而在风沙中会有尖利的风哨声。

    还有一个相同点,就是一样的憋闷,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与小塞克躲了一会儿,风沙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而我们所在的前腿窝中掉落的沙子,竟然都有半米多厚了。

    如果再来上一会儿,我们怕是会被活埋。

    此外,我还感觉到,这次的风沙一直在加强,现如今已经强到远比我参加沙漠战争时所遇。

    这时,我与小塞克已无法实现当面的说话沟通了——不但张嘴一口沙,而且喊出来也听不见——只能打手势。

    我将外罩衣脱了下来,这是当地的服装,本是套在一身旅行装外遮挡阳光用的,现在我用它将我与小塞克遮在了风沙之下,耳边的风声骤然小了不少。

    但我也马上就感觉到风那强大的撕扯之力,差点没拿稳将刚弄好的小“帐篷”给吹走。

    “先生,这是刚从你身上掉下的东西。”小塞克拿着一个细布包对我说。

    我双手死拽着那衣服两角,屁股坐了一边,将它死死压紧控制住才低下头看了看,原来是阿杜拉给我的那个包,一直忘记打开了。

    “打开来看看。”我对小塞克比划着。

    “挺沉的,”小塞克开始解布包,并不难。

    “咦,好漂亮啊。”小塞克惊叹着,又说:“啊,我认识这个,这是……神之权杖!来我们这里玩的外国人,都会买一些纪念品,法老面具、权杖、神蛇头巾、小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模型都很吃香的。嗯,先生,你买的这个质量真好,这上面是真的金子么?好闪亮啊。”

    我根本没有细听小塞克的话,眼睛盯着他手中的东西,完全被吸引了。

    一眼看去,它好像是现代水晶工艺品,晶莹剔透,即便是现如今昏黄的光线之中,也不断闪现出莹莹宝光,紫色的光!

    它大概能成人小臂加手掌长短,中间一根鸡蛋粗细的透明水晶直杆,上头是一个弯弯的抽象化的狗头样把手,底端有短短如鱼尾样的两个分叉。

    猛一看时,上端的狗头把手和下端的鱼尾分叉金光闪闪,不知是纯金还是鎏金。

    我示意小塞克将东西放到了我的眼前,再仔细观察,发现上下两端只是鎏金,因为上面刻画了好多特别细小的符号,从符号的刻痕中能看出内底用的依然是紫色水晶。

    而紫水晶直杆上,我细细一看,大概上面也有不少符号,只是特别的小,不知是划痕,还是符号,目前不能确定。

    “小家伙,你认识这个东西?它是权杖?”我问小塞克,因为我本人能看出来这东西应该是拿在手中的,但并不知是权杖。

    小塞克摩挲着这柄紫水晶狗头鱼尾杖,很有些沉醉迷恋的意思,头也不抬说:“当然知道了。我见过差不多一样的东西,这叫瓦斯权杖,死神、冥神、法老等好多神灵都用这个权杖呢……嗯,我记得一尊哈夫拉的石像手中拿的就与这根一样。当然,都没有这根好看,这是紫色的玻璃么?太美了。先生……那个,什么,您能送给我么?或者,您告诉我从哪儿卖的也行,我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东西拿起来好舒服啊。”

    我听了一愣,摇了摇头。

    小塞克立刻很失望,但他仍不断摩挲着那权杖。

    这东西当然不能送给小塞克的,我有个直觉:这东西会不会是约翰逊最后从狮身人面像的水晶地宫中带出的那个“拿着让人很安心”的东西呢?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眼前的这根权杖,它也是水晶的。

    而且小塞克说“拿起来好舒服”。

    不过又想:约翰逊带出的东西现在应该在泰勒的手里。

    但也不保准泰勒弄丢了,然后被人掉在了阿杜拉的家门前。

    但我没有往下再想。

    因为,从一开始推断的基础就是推测,如果再猜测过多,可能就会错得太离谱。

    但也有可能是真的,毕竟一切事情的发展都是偶然与必然的结合。

    我想着,余光忽然看到小塞克拿着那支水晶瓦斯权杖的两只手的手背,忽然就变白了。

    这是一个过程,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慢慢从他的手背上揭下了一层黑皮,然后将白皮显露了出来。

    那种白,是白骨的白。

    “扔掉它!”我极尽全力大吼,然后用肩膀撞向了小塞克。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那白色还在顺着小塞克的手腕处向上蔓延,而小塞克依旧迷恋地摩挲着权杖,甚至要将它贴到脸上。

    小塞克被我一撞之下,重重弹在了旁边的石像腿壁上,手中的权杖甩手扔得很高,依稀听到叮的几声……

    可能扔到石像腿的正面上了……

    我们是在双腿之间的空隙中,而左右每条腿都如小城墙一样宽。

    小塞克疼得大叫,而我也一时失手,抓紧的风衣小帐篷让风沙给吹跑了。

    我立刻蹲下来将小塞克的双手抓住,发现白色果然在手腕处已停止了。

    而小塞克似乎“回魂”了一样,看到自己的双手大叫一声,哇的哭了出来。

    只是刚一张嘴,就变成了咳嗽:风沙太猛,淹没了哭泣。

    我将小塞克搂在了怀里,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心中却是十分自责:“都是我的错,我早知阿杜拉说过,正是因为接触了这东西,所以才得了白化病。

    可我,为什么还要让同是吉萨村的小塞克去打开布包呢?”

    忽然,风沙尖哨之中,我听到头正上方传来了“吱——嘎——”的石块摩擦声,本能抬头一看,模糊之中就见一个巨大的东西从风沙中滚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