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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家庭会议

    从信托商店出来后,阎解旷又先后去了供销社、收购站、五交化商店、王府井百货大楼等,之后又绕道西单,还逛去了前门大街。

    这里以前叫正阳门,在这里他逛了许久,看到了某个卖牛栏山二锅头的小酒馆和丝绸店,打听了下情况,这是两家公私合营的店铺,老板娘的名字并不是叫徐慧真和陈雪茹。

    阎解旷猜测或许自己并不是穿越回到过去的地球,而是某个与地球相似度极高的平行时空,只是其中某些细节,比如人物、地名等存在些微差异,也许前世地球上的某些传说、神话、小说、影视作品等等,就是该时空的投影或映射。

    阎解旷呆愣良久,才转到这年代京城的商业中心大栅栏,什么“马聚源”、“内联升”、“东来顺”、“全聚德”、“稻花香”等等老字号的总店都开在这里,街头人潮涌动,在各家老字号里进进出出,热闹繁华,这才有了点共和国首都的模样。

    直到天快黑了,阎解旷才慢悠悠地回到四合院。

    刚停好车,阎埠贵就从屋里窜出来,从阎解旷手里一把抢回自行车钥匙,绕着自行车仔细检查了一遍,拿起脸盆、抹布小心檫拭。嘴里还嘟囔道:“还好,没摔着,就是灰尘太多了。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

    那边阎解旷径自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拿出笔记本,就在书桌前计算起来,很快计算完毕,思索片刻,将自行车各项零配件的价格放大了三倍多,重新记录在一本新的作业本上,直到三大妈叫吃饭,才将记有原始数据的笔记本丢进空间,新笔记本放进抽屉锁好。

    晚饭又是稀粥、棒子面窝窝头,一碟咸菜,还有一盆土豆扽白菜。

    刚穿越的时候,阎解旷还觉得适当吃点粗粮,有利于身体健康。可天天吃,是真的受不了,这年代的粗粮也没有后世磨的那么细,棒子面窝头那东西真的戳嗓子。

    大家围着八仙桌吃饭,于莉对阎埠贵说:“爸,我想用下自行车。”阎解成在边上补充道:“是这样,于莉她老姑从太原来了,第一次到京城,就想四处转转,但是于莉他们家就一辆自行车,于莉就想用一下我们家自行车。”

    “好,这事重要。”阎埠贵放下筷子正色道。

    阎解成高兴道:“是,是。”

    阎解放道:“爸,明天我妈还让我去左家庄换白薯呢。”

    宋桂兰解释:“那冉老师不是给了你十斤全国粮票吗,我琢磨这换成京城粮票不值当,因为全国粮票里边有油,可是油又拿不出来,我一想啊,还是让老二去左家庄换白薯吧,一斤全国粮票给四斤白薯,还不用找钱。”

    阎埠贵点头:“是,这事挺重要的。”

    他扒拉了两口稀粥说:“这事啊,得这么看,你们嫂子的事,它涉及到咱们跟亲家之间的关系,是吧,老大。”

    阎解成忙不迭的点头:“我就知道您通情达理。”

    阎埠贵接着道:“这个老二的事呢也很重要,勤俭持家嘛!你看咱们这一大家子,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是吧。”

    阎解旷笑着接道:“爸,您说得太对了,您看,天天棒子面窝窝头,这能吃的穷才怪,过得也没比穷人家好多少吧!”

    阎埠贵听了前半句,正高兴呢,可阎解旷后面半句一说,笑容就僵在脸上,生气道:“老三,说什么胡话呢,有的吃就不错了。”

    阎解旷嘻嘻笑道:“我赞成大嫂用自行车,这可是关乎脸面的大事,可别让人说咱们家小气。至于全国粮票,我看可以先放着,或者去买些细粮、白面。”

    阎解成和于莉听了,脸有喜色,期待地看着阎埠贵。

    阎埠贵瞥了阎解旷一眼说:“本来吧,我还想去钓鱼来着,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行吧,自行车明天先给于莉用。骑得时候小心些,别摔了。”

    阎解成夫妻赶忙道谢加保证。

    等大家都吃好后,阎解旷放下碗郑重道:“爸,妈,大哥大嫂,我有话要说。”

    阎解旷起身关上门,到厨房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又给阎阜贵的搪瓷缸子续了水,才重新坐回饭桌前。

    “是这么个事儿,我呢受前几天全院大会的启发,想在我们家召开一次家庭会议,讨论下我们家自身面临的一些事情,并争取把会议开成民主的、团结的、胜利的会议,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家都纷纷看向阎埠贵,阎埠贵点点头,揶揄道:“还挺新鲜。行,你有什么事,说吧。”

    阎解旷组织了下语言道:“我们家呢,几年前吧,六口人全靠爸一个人的53块工资过活,特别是三年困难时期,全靠爸精心计算,才勉强熬了过来。但现在大哥也参加工作5年了,是轧钢厂的二级工,每月工资32.5元,大嫂也转正了,工资27.5元,爸去年也被评为了3级教师,工资涨到66.5元,这么一算的话,我们家每个月收入加起来126.5元,平均到每个人就是18块钱,这在整个京城也能算得上中等收入偏上了吧。”

    阎埠贵淡淡道:“差不多吧,你想说什么?”

    阎解旷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但是呢!我们家的吃穿用度并没有得到根本改善,吃的还是窝窝头,棒子面,肉、鸡、蛋一个月才能吃一次。”

    阎埠贵不悦道:“这叫勤俭持家,大家都是这么过的。”

    阎解旷道:“那是人家没条件,不说别人,就二大爷他们家,不比我们好多少了吧,却隔三差五的买猪头肉,时不时还加个鸡蛋。还有,秦寡妇他们家,你看那张老太婆吃的是肥头大耳,棒梗吃的圆嘟嘟的,当然他们是靠的傻柱接济,可傻柱的工资也只有37块5,他和秦淮如加起来也比爸少。前段时间我感冒发烧,医生说我是营养不良引起的抵抗力下降。二哥,我,还有解娣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急需营养补充。您不想我们步大姐的后尘吧。”

    “你这孩子,提什么大姐。”宋桂兰想起了去世的大女儿,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阎家原来还有个大女儿,比阎解成小两岁,三岁的时候,病死了,原因就是营养不良,那时候正值战乱,阎埠贵虽然有份教师职业,但经常不能按时领到工资,一家子吃了上顿没下顿,估计爱算计的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爸您经常说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这句话我是举双手赞成的,要过好日子,无非是‘开源节流’四个字,节流就是要精打细算,合理安排支出,但不是过苦日子,只要不是胡吃海喝,不铺张浪费,吃是吃不穷的,您哪怕每天都吃肉,每次吃一斤,猪肉价格是7毛8一斤,也就20来块钱,我们家还有100来块钱可以用来做其他事情。”

    阎埠贵嗤笑:“说的轻巧,能吃饱就不错了,我们不节省一点,哪来的自行车。还有老刘家的情况要比我们好的多,他家老二也已经参加工作,两个人加起来每月有一百多块,老大分出去后,剩下就只有四口人,平均的话每人有25块多。另外,你刚才没把肉票计算进去。我们家每月只有四斤肉票,你想每天吃肉,那就要去鸽子市买,价格起码贵了一倍,我们吃的起吗?”

    哟嚯,这老头不愧是算计高手,一下就抓住了阎解旷说辞里的两个疏漏。阎解旷暗自吐槽,他是故意没算肉票价格的,老刘家原本也只是随意拿来做个比较的,没想到他们俩家差距还真有些大,人均差了七八块,倒真是他没考虑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