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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冷寒月:(第一章:秋枫送行)

    8月,9月是今年最痛的伤痕,8月中旬,我弟弟突然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我三姑父因车货离世了,听到此消息的我第一时间询向我母亲确认,母亲说我们小辈要下祭。

    我们厨师长回家了,厨房里五人六职,根本没空间安排时间出来回家,我的请假被驳回。没办法,我只能让我母亲带我妹妹替我们兄弟俩下祭,并打电话慰问了我三孃。好在我三孃理解,告诉我让我好好上班。随后我把这个月才腾出来存的1000元中拿了600元给我母亲,请她帮我们办理那些后事,这个月才有闲钱存起来没想到会突发此况,拿着剩下的400元维持了这个月。

    9月13日早上,我像往常一样上着班,此时电话响起,我一般上班电话都不敢接的,定眼一看是我母亲打的,我向厨师长报告了一下,走出厨房来到楼梯间回了母亲电话,电话通了,母亲慌忙地给我说:“老大,我们家外公不行了,今天一直在吐血”,我闻此顿时心惊肉跳般全身发冷颤,我问:“怎么了,外公这次严重不”,是的,我外公身体从五月就开始不好了,那时他就住院检查过了,主治医师还是我姑外公,告诉我母亲她们,外公可能只有几个月时间了,那时我打视频见我外公的时候他已经说不了话了。“严重哦!”我母亲应,“昨天还出去干农活,今天就听外婆说一直在吐血,可能时间不多了,你要不要回来”,我听此已眼冒眼花,我不敢相信,我嘀咕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没事的,老大,你先好好上班,如果外公顶不了天了,我们再通知你,你再回来,你现在回来的话,如果外公拖个两三个月,来回也浪费车费”,听母亲如此说到,我更加的悲伤,我哽咽道:“二孃,你让外公见我一下,我和外公说说话”,母亲把时间对着外公,说道:“老爸,是小红红,小红红想见一下您”,外公接过手机,外公嘴角还有一丝血痕,牙齿也被血染红了许多,再见到外公我感触到说不出话来,我颤颤抖抖地叫了声,“公公...”,外公也说不了话,长声应道:“嗯...小红啊,”我慰问着:“公公,现在严重不啊”,外公咳着说:“今天一直在吐血啊,胸口又有点闷,”说着又咳了一下,母亲急上前给外公拍拍背,“小红啊”,外公叫道:“我可能快不行了,我不知道我死了你们这些二十多个外孙能回来了不,从小啊..你们...就在外公家...长大,从小看着你们长大,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想我死了,你们回来看一下我哦”,闻此,我辉然泪下,母亲安慰道:“老爸,你别乱想那些多,好几次都好起来了,这次也一定会好的,”随后,外公翻了过身,我知道外公再等我的答案,我说着:“我马上就订飞机票回来”,外婆给我说:“小红,你别着急,你公公真挺不住了你再来,你坐飞机也就几个小时就到了,再说你着急回来又不能帮什么忙,这事还得看你公公他挣不挣气,这种事谁都帮不了他,你急着回来不就是见他一面,现在都见了你就安心上班,那天真不行了,你再回来,”听外婆说着,我更加的惭愧,外公如此,我还不能及时地回去。

    重新整理悲伤的心情后我回到厨房,一天漫不经心地工作着,不言不语,满脑都想着小时候在外公家外公慈祥的模样,不时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晚上下班后,我快速打扫卫生,整理下班,在回宿舍的路上我打了母亲电话询问情况,电话刚接通,母亲就问:“下班了?老大”,我回应着:“嗯额”,“外公走了,我知道你还没下班我们也一直在忙着准备后事一直没打电话对电话给你”;闻此,我终于痛苦起来,问道:“公公什么时候走的?”“下午才走的,你要什么时候回来?”我看了看时间飞机票,哽咽难言道:“现在没票了,我只能明天早上买最早的票”,母亲安慰道:“好嘛,你不要太难过,我们还有事忙,你先收拾一下回来嘛”。

    我最敬爱的外公走了,这是我成事后又一次经历了亲人辞世,我读高三时我大伯过世的消息让我知道后我就感觉到如此的心痛,这些年外公身体一直不好,我能感觉到这天的到来,没想到它来的如此突然。此时我身上就800多钱,回家的飞机票要400多,回家后打理后事还需要很多钱,我第一次在‘中国共青团’勇哥,宇哥,狗哥,红哥,龙哥我们几弟兄群里公然借钱,没有一丝丝影汇,以前向他们借钱的时候我都会很客气地应誓他们准时归还,这次我不知道能不能如期还回。简单的一句请求,没想到弟兄们尽全力以赴,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宇哥还打电话安慰我,感触惧深,我深怀感激。

    9月14日清晨,凌晨五点我就起床收拾东西赶车,需要换乘客车去飞机场,在车上我不时联系我弟弟,确定他已有回去的车费。突然我父亲打来了电话,此时才早上6点,这个时候平常父亲还在休息,他问我:“现在在干嘛?”,我父亲可能是知道我要回家了,也不知他是在哪听到的消息,也行是弟弟告诉他的吧,我沉默了一会儿,叹气慢应:“我现在在回家的车上”,“你回来干嘛?,现在离过年还早”,父亲开始严厉,我默默道:“我外公过世了,我得回去,有些事我得做......”“他过世与你何关?你有什么事做?人家要你做什么?”父亲继续道:“一个人要立点志气,人家根本没把你看在眼里,你这是自作多情......”

    我父亲与母亲已经分居了很多年了,我母亲嫁给父亲的时候,我父亲患上了重疾,我母亲到处借钱医治,病情好转后也得长期搞药物维持,家里面就母亲能出力干活。王家兄弟不合,母亲经常被两伯母欺负,有次母亲的一个妹妹的丈夫来借钱,母亲刚刚买了猪,被传到他耳里了,这钱是给父亲维持药物的费用,母亲说是没有拒绝了他,他便记狠于心,在一次他酒后在父亲面前开我母亲的玩笑,我母亲反驳了他,他竟然打了我母亲,我父亲当时只是拉住了双方,那人道歉的话都没有就扬长而去,母亲感觉很委屈,感觉父亲给不了他安全感。之后因妹妹出生后要躲计划生育,母亲一直住在外公家,还把我带在身边,经济的压力使母亲不得不到贵阳市务工,随后不时传来母亲另有家安的传言,我与父亲一直都不相信,2015年我第一次去义乌做暑假工的时候,终于恍然大悟,父亲也是在我和弟弟的话里确定了这个事实。我能理解母亲的苦衷,她当初一人背着妹妹在贵阳的工地里,一方面害怕妹妹被拐卖,一方面还得守护自己的真洁,有一个人知道她情况后还在保护她,也许母亲是出于感恩,也行母亲真的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安全感。我父亲感觉母亲背叛了他,且辛苦把我们养大后还与母亲联系着,早些年外公生病,需要做手术,当时舅舅还在杭州务工,一时赶不回来,手术不能拖延,必须要有亲人承受手术风险签字,当时父亲毫不犹豫地签字,在后来知道母亲的事后本认为外公外婆会为父亲做主的,后来说是外公外婆他们已经老了,管不了年轻人的事了,此后父亲便与外公家不相往来。

    所以,在知道我要回去给外公戴孝的时候,父亲非常生气,我告诉父亲,去从小在外公家长大,有养育之恩,母亲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母亲对我有生育之恩,我们已经长大了,我们有自己的路要走。父亲闻后责道:“你如果执意要去,我就与你断绝父子关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我心很不是滋味,必须得回去,还要在办完外公后事后去请父亲的凉解,哪怕父亲真与我断绝关系我要跪着恳求。一路上我扒在行李箱上哭了许久,从来没有如此的痛哭过。

    下午3点,我抵达了贵阳龙洞堡,我父亲在离此很久的贵阳小河工作,但是我连先向父亲请罪的时间都没有,匆匆地往镇里赶,一路上母亲一直在联系着,问着我已到哪里了?五点点时候,我到了外公家,到村口就听到哀乐,帮忙的人见我叫道:“那不是王红红吗?王红红来了”,我急步跑去,母亲和舅舅已在门口迎接我,我上去问道:“公公在哪?”母亲应道:“在大堂里”,我急走到堂前,看到外公棺椁心里非常忐忑,我跪下连续磕头,母亲见此来拉了我起来,把我领到外婆面前,外婆安慰道:“你公公早晚有这么一天的,你不要太难过,”我点了点头。随后我便与舅舅布置灵堂。布置到一半的时候,我幺孃也到了,她刚到就哭倒在棺椁旁,这么拉都拉不住,大姨妈见闻景生情,陪着哭了起来,农村有着哭丧的习俗,我们待她们哭差不多了才拉起她们,并把她们扶到外婆面前,外婆也耐心地安慰她们。

    由于当晚要‘开路’,我们不得不加大工作量,好在在8点‘开路’前把灵堂布置好了,此时村邻们已经到齐,‘开路’是丧礼里的传统,在死者入棺当晚得把其平常里穿的衣服,铺盖等一些生活用品全都火化掉。我接到了点引路火的任务,由于当晚下起了小雨,我得多烤干一点竹签,以防被雨水淋熄灭。8点我准时点火,随着先生‘家园’声的响起,我跑在最前面,高举火把引路,后面一排人纷纷跟来,虽然下着小雨,但如此庄重的事情每个人都沉重得严肃,都慢慢地有序在雨中跟着。在一个三岔口我们停了下来,并把外公遗物点燃,随着先生念经超度,鞭炮声一叹响,所有女性孝子纷纷哭了起来,这是我最担心的,因为我母亲有点胖,她蹲下后伤心无力几个人都很难拉得起来,且母亲有着哮喘,我第一时间先扶着母亲,听着她们的哭诉,我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流出来,是的,外公辛苦把她们拉扯大,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走了......很惋惜。‘开路’结束后,我帮忙把她们纷纷拉了起来,待她们回家后,一人独站在火堆旁沉思许久,久久不能离开。

    9月15日中午,我三孃也赶来了,她也哭到在外公棺椁旁,伤心欲绝之际,只有大姨妈可以劝她起来,于是便叫了大姨妈来扶她,但三孃哭诉着,连她们三姐妹也被感染了都痛哭起来。原来就在前天,正是三姑父‘归土’之日,去帮忙的亲戚在结束后还末来得急吃饭就满着三孃各种理由先回来了,并叫着他两个儿子说是到外公家这边玩,三孃也大概明白一点,猜测可能是外公不行了,但因事情太多忙不过来,在昨天终于告诉她,得知消息的她大清早就带上一家人连夜赶来,一路上都抽泣着。是的,今年最不容易的就是三孃了,短短两个月里就送别了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亲戚们也理解她的不易,都没第一时间告诉她,让她安顿了再过来。四姐妹一起痛苦,帮扶的亲戚们都被感染了,只有外婆走过来好言才劝起她们,三孃身体哭虚了,三姐妹扶着她一起去了外婆房间。再次目睹此情,心灵感触,许久无法回缓,默默给外公跪下慢慢地烧着纸。

    下午3点左右,大表姐兹姐和马平舅舅与马林舅舅也从浙江赶来了,舅舅有很多事忙,家里就我最大的当事的,于是就安排我迎接前来拜孝的亲戚们,见她们长途跋涉赶来,我便在厨房做了饭菜给她们吃,亲邻们都调侃说我这个外孙就像亲孙孙一样,把外公家事当成自己家一样,并开玩笑说让兹姐们也学学。

    当夜我守夜到十点,由于昨夜已经守了一夜了,白天也没睡觉,身体很是疲惫,母亲叫我早点休息,今夜有马平马林两个舅舅守,虽然两天已经没睡觉了,但悲痛的心情使我无法入眠,明天还有许多事忙,想到这我不得不休息好,于是我就找了壶白酒助眠,期中,外公生前好友认出了我,和我聊起了他们年轻的事迹,不觉中我两喝了半壶左右,足足两斤,我感觉承受不住,便借口走开了,随后竟然醉吐起来,我当时睡在外公生前的床上,大姨妈,母亲她们见我痛苦地吐着,许久无法安静,有的人嘀咕着我吐的样子有点像前天外公吐一样,迷信的她们也猜测是不是外公舍不得我,在癫糊我,在外公棺前哀求外公放我安宁宁地,母亲叨着:“爸,你生前最疼的就是小红红,你最想得也是让他们这些外孙回来给你戴孝,如果是你癫糊他,你放他安安宁宁地给你把后事办完......”闻此,我心怀惭愧,明明是我自己没事就什么酒,最后她们还责外公,我安静地睡去,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认为她们所认为点。

    9月16日,弟弟和周舅舅从义乌赶了回来,由于他没什么钱,只能乘坐二十四小时的火车,所以来晚了几天,简单问候后,我领着弟弟给外公磕头,他上车直至现在都没进油食,于是便安排他与表第跪经,本应是身为最大的孝孙男丁的我跪的,但我昨天帮忙杀猪和在厨房工作,所以只能出我后就他了,母亲简单叮嘱后便领他去了经堂。家里米不够,需要去镇上打一点,我带着半醉的大脑与幺姑父和二表姐,周舅舅去打米,幺姑父爱偷懒,只剩下我和周舅舅一起把米搬来搬去,上车下车的,十几袋大米,打了一下午,我疲惫不堪地回来后身体就开始发烧了,于是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睡觉。母亲见我没去吃饭,前来叫我,见我满脸通红,摸了我额头,发现我发高烧了。母亲叫醒我,问我怎么样?我不想让她们担心,说没什么事,随后外婆也过来询问我感觉如何,并给我吃了两包退烧药,让我安心休息,不要太操心,老表们都来得差不多了,我已经忙了今天了,让我好好休息,闻此,我便安心睡去。

    深夜凌晨2点,我听到有哭丧声,并听到大姨妈和母亲三孃么孃她们劝着:“妈,你别哭了......”我知道是外婆在哭外公,我迅身起来,来到灵堂,果然是外婆在哭,我急上去去扶着。见灵堂阵势,原来是要给外公‘升棺’,开棺时外婆再一次见到外公见景生情哭了出来,因为深夜了,只得明日再‘升棺’又重新盖了回去,我起得慢了一步,无法再见外公最后一面。外婆哭着:“姊妹啊,你走嘛有儿子儿孙来看,那天我死了谁来埋啊......”,闻此,一瞬间触动心灵,母亲四姐妹包着外婆安慰,我也泪流满面,说不出的悲情。当夜守着外婆静坐了一晚上,这几天一直是外婆在劝大家节哀顺变,但最伤心的那个却是外婆啊。

    第二天凌晨五点,待邻里乡亲们休息好后,我和舅舅挨家请了生肖八字阳刚的壮丁前来在日出之前给外公‘升棺’。‘升棺’不能见阳光,且需要阳气能压过‘阴人’的人揭棺,凌晨阴气稍弱,阴气也伤不了‘阳人’,也尊重了‘阴人’,我属牛,从小习武,本命就刚,也被选进队中,由于是第一次做‘升棺将’没有经验,亲戚们也怕我见到阴像被惊吓,便叫我在一角拉遮阳布。鸡鸣三声吉时到,先生念经‘引灵’,几个力大的舅舅齐力揭起棺盖,外公的样貌缓缓呈现在我眼前,再见到外公,我全身冷颤,泪流而下。先生大道:“揭棺引灵,百孝跪迎,”灵堂里,里里外外‘孝子’几十人齐跪,‘升棺’仪式正式开始,大外公和三外公两兄弟上前帮外公换椁。随着鞭炮声的响起,‘升棺’结束,此时‘孝子’哭丧,灵堂里十几个‘孝子’哭诉,一时间悲从中来。

    见了外公后我回到房间久久无法回缓回来,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近距离目视亡者,外公走时依然是那么慈祥,我静静地坐着,眼花一直在眼里打转,亲邻们都问着我再见到我外公害怕不害怕,此时外婆和母亲走了进来,见我眼含泪花,外婆问着:“小红红怎么了?”邻们说:“刚刚他去帮忙‘升棺’了,可能是再见到他外公,开始伤心了”,母亲蹲了下来安慰道:“公公走得安祥,别太难过,你还好,还得见外公最后一面,二姐比你早来都没得见,公公最想的就是你们都回来送他,现在你们都来了,公公也走得安心了”,外婆也安慰道:“别太难过,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你忙前忙后的,昨夜也没休息好,一会儿吃好饭好好休息一下”,闻此,我才放缓了悲思,点了点头回应着。当天下午,妹妹放学了才从镇上回来,在‘放帆’的时候我见她居然也跟着哭丧,很欣慰妹妹她已经长大懂事了。

    19日,这天所有的老表都来了,兹姐,二姐叫上我和大超二超我们几个当家的老表商量下祭的问题,异口同声之下我们共达一致一起买了烟花炮竹和花圈下祭。外公家家族大,从老到小三辈人几十个批下祭的,当天的鞭炮声从早发到晚一直不时就有人来下祭,这也许就是家族大的魅力吧。在结束了一天的闹景后,一场密议正在密商着,今夜凌晨2点准时要动土,舅舅早就让我千万别睡觉,我们也静待着,最后就八个人没睡,我们坐着舅舅的货车在凌晨两点到来前赶往外公的墓地,这里是滥坝,我小时候经常放牛的地方,外公也是在放牛的时候自己相中的这个地方的,刚开始就自己感觉还好,后来找了先生研究,发现是个好穴位,说是金龙吸**,前坎就是滥坎水裤,这个位置刚好是金龙的眼睛位置,外公很久前就认定了这个位置。我们必须在两点准时动土,而且必须是亲儿孙,而来的就我和舅舅是直属‘孝子’,先生说:“没事,小红从小就在这边长大,二哥不从小把他当孙子看待”,于是在两点准时我与舅舅一秒不差地动了第一块土,在先生念完经语后放了鞭炮便又赶了回家去。

    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五点,起棺吉时清晨八点,还有三个钟头,每个人都不敢去睡觉,都害怕睡过头错失送外公上山的最后一程,六点开始每过半个钟头就放一此大炮,还没到时辰,亲邻们都纷纷赶来,我们要在八点之前吃好早饭,准备好一切工作,饭是母亲与几个孃孃熬夜赶做出来的,在七点时就开席,害怕赶不了吉时我们出力的就先吃第一席,时间很急促,刚全吃好饭就听要动身了,有力的壮丁都围了来,架好‘抬龙杆’。随着起灵的鞭炮声响起,众人齐力把外公抬了起来,我与马林舅舅抬前杆走在前面,我一直担心着母亲在送丧时哭了怕没有能扶起她,这是最后一次哭丧了,是施放悲绪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好在兹姐帮我一直在看扶着母亲,弟弟见我相对于马林舅舅来说比较短,有些许吃力便跑来帮了我一个肩膀,平常不说与弟弟分担什么压力,但这次我们兄弟俩是齐心的,大伙吆喝着,第一次抬棺我与弟弟也应喝着。

    外公墓地比较远,舅舅是拜托一位拉灵师傅开车送的,所以我们只需把外公抬出村口就行了,与弟弟换了几次肩后就完成了送外公最后一程了,完后马林舅舅还调侃说我们俩兄弟合起来欺负他。随后我们坐上护灵车一同送外公。10点到了墓地,吉时是12点下墓,今天天气很好,这几天一直都下着小雨,天气预报都说今天还有小雨,都担心着今天不好送外公,然今天却天气回转了。阳光撒在滥坝水库里,看着湖面的倒映,隐隐约约便见山形真如一条吸水之龙,在阳光的金黄色衬托下更为显眼,众人在先生的解读下无不赞叹。今天没有给我分工作,只叫我给到水送酒,说是见我都忙几天了,让我休息会儿,然到水到酒后无事我又去参与草饼的搬运,在安顿外公的最后一程我必须出力。下午3点,众邻高速率的工作下终于完工,回家吃完饭后连收桌的力气都没有的我寻个沙发不觉中睡着了,在我起来的时候亲邻们都回家了,老表们也匆匆回去了,我最后给外婆,大姨妈,母亲,三孃,幺孃和舅舅们做了两桌菜给他们吃,说是我因请假时间紧道第二天一早要赶回浙江上班,给她们言论原由,期中还和几个舅舅喝了些酒。

    21日,我起来时已经是十点了,我弟弟在两小时前就先离开了,他要去看他女儿便离开得早,我见时间也不早了,简单告别后就起身准备离开,此时外婆出来给我送别,我像往年一样给了外婆500元,我不知道要买什么给外婆就给外婆现金,母亲劝外婆收下说是我的心意,外婆不舍地看着我离开......

    办完外公后事后,我发现我成长了许多,已经完全脱壳般焕然一新,马上又要过年了,今年回家一定得好好地去看望外婆,拜祭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