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不是人
等候灯摸摸肝他站起来了，夜十一又蹲下去了，只见他从脖子开始一路往下摸，把尸体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等摸完了砸吧两声。
“果然很奇怪。”说完又在尸体的脖子上摸了一会，然后从整整齐齐的伤口中摸出了两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针。这还不算，夜十一把尸体翻了个身，又在背部摸了一阵，最后从背中摸出一根针，这根针比刚才的两根粗上很多，材质也不一样，候灯还来不及仔细看，夜十一已经从他一直背的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小心的把针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夜十一招招小手：“走吧。”候灯有点愣神，已经看不懂这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几天在医院里，他查过夜十一。夜十一的家世很简单，非常普通的家庭出身，农村里出来的，家里有不少祖上传下来的田，在夜十一毕业后家里就把田卖了在上海给他买了套房。除此之外，夜十一的学生生涯非常的乖，简直就是十佳好学生的代表，当然他也查到夜十一在十五岁之前比较混，可谁没个中二时期，然后就没了，夜十一生活除了中二时期外很是平凡和平庸，大学连个女朋友也没有。候灯都想好了，在这里他动手，这个人只要不死就好，但看刚才夜十一的手法那是平凡平庸的人有的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候灯一路的脑海风暴，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一个屋子面前，这间屋子在街道的末尾，正好靠近河边。夜十一正在抬头研究着。
“你看什么？”候灯被吸引也像他一样抬头。
夜十一奇怪的看了他一样：“不是你说要找房子吗？这街道上都挂着灯笼和骨头，只剩下这一家了，我正研究手骨要怎么挂才好，你们这里有风俗讲究吗？”候灯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有点尴尬，他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竟然需要新手的夜十一提醒。
“你说的对，我一时间没想到，对了，我们还需要一个灯笼，没有灯笼不行，差使会找不到。”夜十一也没问差使是什么，而是问：“灯笼要自己做还是买。”
“都可以。”
“那就快点吧。”夜十一指指头顶，上面的月亮已经只剩三分之一了，过不久云便会完全覆盖月亮的光辉，候灯脸色凝重了一点，但又实在好奇。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他也是为了怕吓走他，话都没讲开。夜十一看了他一眼，像看小傻逼一样，说了一句我还不傻。候灯有点想揍人的冲动，但是夜十一已经快步走开了。对于已经很久没有来月市的候灯差不多已经忘了灯笼屋在哪一边，正准备再一次开启脑海风暴寻找记忆的时候，夜十一已经非常有目的的拐进一个巷子里，然后左拐，三百米后右拐，过河再左拐，往前五百米右拐，最后前进一百米停在挂着三个灯笼的屋子面前。
“是这个吧，买灯笼的地方。”候灯已经无话可说，看他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你…你…你，以前来过月市。”夜十一摇摇头，再一次用看小傻逼的眼神说道：“刚才其中一个告诉我的。”候灯刚想说我怎么不知道，灯笼的门打开了，一个人提着灯笼走了出来。夜十一看见轻轻笑道：“刚才谢谢了。”那人摇摇头转身离开。候灯认出来这人就是刚才一起看尸体中的一个，一时间有点复杂的看着夜十一，这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不，沟通上的，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夜十一已经抛下他进屋去了。
灯笼屋都是灯笼，只是这些灯笼看起来有点恐怖。从院子到里屋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边挂满的灯笼，夜十一走在其中，灯笼照在他脸上让人看起来格外的惨白恐怖。这些灯笼里不知道是用什么燃烧，不仅味道奇怪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夜十一走的不快，似乎能听到灯笼里传来的类似的窃窃私语。
候灯倒想走的快的一点，于是催了催夜十一。夜十一眼里带着疑惑：“这些灯笼里有声音，他们说我是时，你是月，这是你们这里独特的称呼。”候灯已经放弃慢慢来的节奏，他发现这个看起来不怎么的男人一点都不需要慢慢来这种东西，只要接受了那上手的速度比他还要快。
“嗯，我们这里有两种人，一种是时，一种是月。时就是你们这种能毫不顾忌生活在普通社会中的，还有一种就是月，月一般都出生在月市，像我这样。每个月都有属于自己的某个能力，但同时不能生活在普通社会中，除非与时签订月契，才能出去生活。但能与月相契的时太少，很是难找。”
“所以你就赖上我了。”
候灯现在完全放开了，抛弃医院装乖的假象，一副无赖的说：“就是这样，能找到相契的时太难。月生于月市，通常一出生就在沉睡，除非有时的唤醒。把我唤醒的时几年前死了，我没有办法的继续在外面生活，要么重新沉睡要么自己寻找时，只是没有时的月能在外面生活的时间只有出生的月份，我一月出生，所以如果今年一月没有找到你，大概又要睡过去了。”
夜十一沉默，半响才说：“有实话，但还是骗我。”候灯踉跄一下差点摔倒，这人……太精。不管候灯怎么想，夜十一已经先一步出了通道进入了里屋。里屋里的灯笼更多了，声音也更大，他在中间逛了一圈，挑中了一个灯笼，不等候灯说什么，已经找到角落里的小老头。
“老爷爷，我要这个灯笼。”声音非常的老实、诚恳。候灯跟在后面翻了个白眼。蹲在角落的小老头头都没抬，继续手上不能人能做到的速度做着灯笼。
“两个刀疤。”夜十一不知道两个刀疤是什么，候灯已经喊起来了。
“两个刀疤，老头，我虽然很多年没来，但一个灯笼不需要两个刀疤吧。”老头子终于抬头了，老头的脸上全是刀疤，眼睛掉在鼻梁上血还在淌。他把眼珠子推回眼睛里幽幽的说：“这个灯笼里死尸虫就有20只，当然贵了，付不起就挑个便宜的。”候灯无语了一下，死尸虫就有20只，难怪贵。候灯从怀里拿出一把生锈的匕首，卷起袖子随便划了两道，沾了血的匕首渐渐的变得光滑，最后变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小老头心满意足的收下刀，低头继续干活了。
出了灯笼屋的时候夜十一一句话也没有，他在想这个地方这么彪悍的付钱方式，再想想伤口已经愈合的候灯，终于冒出一句话：“你不是人。”
候灯撇了他一眼：“你再说一句我就真不作人了。”
夜十一继续说：“是个笨蛋。”
“你不要以为……。”候灯话还没说好，突然周围暗了下来，月亮完全被覆盖。候灯骂了一句糟糕，刚想喊夜十一不要离自己太远，就被一只手抓住，然后开始狂奔。
“果然很奇怪。”说完又在尸体的脖子上摸了一会，然后从整整齐齐的伤口中摸出了两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针。这还不算，夜十一把尸体翻了个身，又在背部摸了一阵，最后从背中摸出一根针，这根针比刚才的两根粗上很多，材质也不一样，候灯还来不及仔细看，夜十一已经从他一直背的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小心的把针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夜十一招招小手：“走吧。”候灯有点愣神，已经看不懂这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几天在医院里，他查过夜十一。夜十一的家世很简单，非常普通的家庭出身，农村里出来的，家里有不少祖上传下来的田，在夜十一毕业后家里就把田卖了在上海给他买了套房。除此之外，夜十一的学生生涯非常的乖，简直就是十佳好学生的代表，当然他也查到夜十一在十五岁之前比较混，可谁没个中二时期，然后就没了，夜十一生活除了中二时期外很是平凡和平庸，大学连个女朋友也没有。候灯都想好了，在这里他动手，这个人只要不死就好，但看刚才夜十一的手法那是平凡平庸的人有的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候灯一路的脑海风暴，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一个屋子面前，这间屋子在街道的末尾，正好靠近河边。夜十一正在抬头研究着。
“你看什么？”候灯被吸引也像他一样抬头。
夜十一奇怪的看了他一样：“不是你说要找房子吗？这街道上都挂着灯笼和骨头，只剩下这一家了，我正研究手骨要怎么挂才好，你们这里有风俗讲究吗？”候灯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有点尴尬，他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竟然需要新手的夜十一提醒。
“你说的对，我一时间没想到，对了，我们还需要一个灯笼，没有灯笼不行，差使会找不到。”夜十一也没问差使是什么，而是问：“灯笼要自己做还是买。”
“都可以。”
“那就快点吧。”夜十一指指头顶，上面的月亮已经只剩三分之一了，过不久云便会完全覆盖月亮的光辉，候灯脸色凝重了一点，但又实在好奇。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他也是为了怕吓走他，话都没讲开。夜十一看了他一眼，像看小傻逼一样，说了一句我还不傻。候灯有点想揍人的冲动，但是夜十一已经快步走开了。对于已经很久没有来月市的候灯差不多已经忘了灯笼屋在哪一边，正准备再一次开启脑海风暴寻找记忆的时候，夜十一已经非常有目的的拐进一个巷子里，然后左拐，三百米后右拐，过河再左拐，往前五百米右拐，最后前进一百米停在挂着三个灯笼的屋子面前。
“是这个吧，买灯笼的地方。”候灯已经无话可说，看他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你…你…你，以前来过月市。”夜十一摇摇头，再一次用看小傻逼的眼神说道：“刚才其中一个告诉我的。”候灯刚想说我怎么不知道，灯笼的门打开了，一个人提着灯笼走了出来。夜十一看见轻轻笑道：“刚才谢谢了。”那人摇摇头转身离开。候灯认出来这人就是刚才一起看尸体中的一个，一时间有点复杂的看着夜十一，这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不，沟通上的，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夜十一已经抛下他进屋去了。
灯笼屋都是灯笼，只是这些灯笼看起来有点恐怖。从院子到里屋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边挂满的灯笼，夜十一走在其中，灯笼照在他脸上让人看起来格外的惨白恐怖。这些灯笼里不知道是用什么燃烧，不仅味道奇怪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夜十一走的不快，似乎能听到灯笼里传来的类似的窃窃私语。
候灯倒想走的快的一点，于是催了催夜十一。夜十一眼里带着疑惑：“这些灯笼里有声音，他们说我是时，你是月，这是你们这里独特的称呼。”候灯已经放弃慢慢来的节奏，他发现这个看起来不怎么的男人一点都不需要慢慢来这种东西，只要接受了那上手的速度比他还要快。
“嗯，我们这里有两种人，一种是时，一种是月。时就是你们这种能毫不顾忌生活在普通社会中的，还有一种就是月，月一般都出生在月市，像我这样。每个月都有属于自己的某个能力，但同时不能生活在普通社会中，除非与时签订月契，才能出去生活。但能与月相契的时太少，很是难找。”
“所以你就赖上我了。”
候灯现在完全放开了，抛弃医院装乖的假象，一副无赖的说：“就是这样，能找到相契的时太难。月生于月市，通常一出生就在沉睡，除非有时的唤醒。把我唤醒的时几年前死了，我没有办法的继续在外面生活，要么重新沉睡要么自己寻找时，只是没有时的月能在外面生活的时间只有出生的月份，我一月出生，所以如果今年一月没有找到你，大概又要睡过去了。”
夜十一沉默，半响才说：“有实话，但还是骗我。”候灯踉跄一下差点摔倒，这人……太精。不管候灯怎么想，夜十一已经先一步出了通道进入了里屋。里屋里的灯笼更多了，声音也更大，他在中间逛了一圈，挑中了一个灯笼，不等候灯说什么，已经找到角落里的小老头。
“老爷爷，我要这个灯笼。”声音非常的老实、诚恳。候灯跟在后面翻了个白眼。蹲在角落的小老头头都没抬，继续手上不能人能做到的速度做着灯笼。
“两个刀疤。”夜十一不知道两个刀疤是什么，候灯已经喊起来了。
“两个刀疤，老头，我虽然很多年没来，但一个灯笼不需要两个刀疤吧。”老头子终于抬头了，老头的脸上全是刀疤，眼睛掉在鼻梁上血还在淌。他把眼珠子推回眼睛里幽幽的说：“这个灯笼里死尸虫就有20只，当然贵了，付不起就挑个便宜的。”候灯无语了一下，死尸虫就有20只，难怪贵。候灯从怀里拿出一把生锈的匕首，卷起袖子随便划了两道，沾了血的匕首渐渐的变得光滑，最后变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小老头心满意足的收下刀，低头继续干活了。
出了灯笼屋的时候夜十一一句话也没有，他在想这个地方这么彪悍的付钱方式，再想想伤口已经愈合的候灯，终于冒出一句话：“你不是人。”
候灯撇了他一眼：“你再说一句我就真不作人了。”
夜十一继续说：“是个笨蛋。”
“你不要以为……。”候灯话还没说好，突然周围暗了下来，月亮完全被覆盖。候灯骂了一句糟糕，刚想喊夜十一不要离自己太远，就被一只手抓住，然后开始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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