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份

    “苏无由，出来吧。”

    苏无由从房里走出，手上拿着那把木剑。凡老看了一眼，说：“练剑之前，要静心。”苏无由连忙把剑放在石桌上，他心中既紧张又兴奋，如果能练到像凡子由一样，我就又强了！

    “来，到我面前站立不动。”凡老说道。苏无由站好后，凡老继续道：“我说结束才能放松，如果你能静心，你其实一直都在放松。”苏无由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感受自然。

    半个时辰后。

    凡老看了一眼苏无由，顿时惊讶了，他的身体周围零零散散的浮着绿色的光芒，表情异常自然，嘴角时不时上扬。这种惬意的感觉让凡老自己都想一直感受下去。

    苏无由缓缓睁开眼，一丝光芒从他的眼眸里透出。“可以了吗？”苏无由问道。凡老连忙点头，起身的同时将桌上的木剑拿起，走到苏无由面前，递给了他。

    “可以了，接下来，我会教你练剑的基本功。”凡老微抬起右脚，猛的踏在地上，风在他的脚边聚集，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气势使附近的竹叶纷纷落下。这一下子就镇住了苏无由。

    “第一步，步法。步法在整个舞剑的过程中占据主导地位，一个有力的步法，胜过一把好的剑。”凡老双腿张开，略比肩宽，双腿微屈，“你推我一下试试。”“哦。”苏无由用力推了一下凡老，但结果确是苏无由自己后退了几步，而凡老依旧一动不动。

    “怎么样？当我重心在两腿之间时，就不容易被推倒。在配合上剑，能攻能守。屹立如山，攻势如狮！”凡老收回姿势，笑着说：“你来试试。”

    苏无由按照凡老说的做的，自己来了一遍，起初略感疲劳，没几分钟自己就重心不稳，踉跄了几下。但他没有灰心，重新接受失败。他在心中想，若能将师傅教的都掌握，我就有实力去面对敌人，去面对整个世界！

    爷爷看着汗如雨下的苏无由，心中难免有些痛苦，几次想让凡老给他休息的时间，但他忍住了，为了无由好，也为了他自己。

    一个半时辰后。

    “让我看看你练习的成果。”凡老说道。苏无由点点头，他注视着脚，仿佛要把所有的力量给予给它。苏无由缓缓抬起右脚，猛然放下。

    “轰！”巨大的声音从苏无由的脚底传出，竹叶疯狂的往下落，落脚点附近的泥沙灰飞烟灭，露出了坚硬的水泥。苏无由将重心往下压，双脚岔开。

    屹立如山，攻势如狮！

    凡老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大呵道：“好！好！这气势今人毫无战意，你将我教你的运用到了极致！”苏无由轻笑道：“师傅教得好，我不过模仿你的能力罢了。”凡老先一愣，后大笑起来，数十秒后，凡老说：“拿好你的剑，正题开始了。”

    苏无由握住木剑，看着凡老，凡老自己也握着一把木剑，“剑技，有上万种，我只教你一种。”凡老故意卖了个关子，“技名为：速剑诀。”

    “剑诀，可以使你刺出去的剑更加有力；还能保护头，胸，腹和减少持剑的不稳性，速剑诀，顾名思义，在本来强度够的情况下，增加速度，让你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凡老解释了一番。不管苏无由听没听懂，直接开始教。

    爷爷看着这一切，欣慰的同时又有几分担忧，变强真的重要吗？在爷爷看来，苏无由的天生灵力，接受新东西的速度快都与那个东西有关，而成年那天，之前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但为了不让苏无由伤心，爷爷对这件事只字未提，就连无由的父母也没提过半分，在他生前的十几年里，尽量让他开心吧。

    一下午过去，苏无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空荡荡的房间里，躺在床上，闭目回想着下午所学的一切，惊喜也是给足了凡老，速剑诀九式，苏无由已经掌握了三式，凡子由都没这么快，苏无由心里暗爽，这个小屁孩，等我再学几天，就把你打败。苏无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怎么样？”爷爷问道。

    “天赋异禀，这灵力有这么厉害？！”凡老从来没有激活过灵力，他现在似乎对这个东西略感兴趣。“不完全是灵力的功劳，还有那个。”爷爷说道。“真的？！那我就可以理解了，或许，最难的也难不倒他。”爷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看着他变强，心中既有开心又有难过。整个玄田镇的青年壮年因他而离去，只剩下老人与不被看重的孩子，这对苏无由不公平，对那些孩子也不公平。”

    两个人坐在石凳上，在黑夜中叹息，爷爷又说道：“凡老，帮我个忙吧，等他们三个人都长大后，让他们去闯吧，玄田镇这个冰山一角也该被汪洋淹没了……”

    “王……我会的！”凡老单膝下跪，“凡氏将帅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