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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入世-第二节

    继续昨天还没逛完的街市,一路上心情是那么顺畅,在前面的小摊来一串烤羊肉,后方的店铺来一碗牛腩面,再去左旁的人群里看看杂耍,好生快活。

    当普通人也太幸福了,

    “别跑!”

    天武隐约听到有人的叫喊声,向屋顶一瞧,是两个壮男子在追一个姑娘。“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天武想道便跟了过去。

    追了许久终于来到一处死胡同内,“啊~,救命啊。”那两名壮男子正步步紧逼无处可逃的那姑娘。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欺负姑娘,天武肯定不答应,于是顺手拿起一旁的板砖悄咪咪的在后面靠近,等那俩壮汉发现时,板砖已经招呼在眼前了,直接被拍晕了过去。

    “姑娘,你没事吧?咦~,是你?发生什么事了?”天武认出来,眼前的这个姑娘正是昨天被那阔气公子收留的可怜女子。

    姑娘也认出来天武就是昨天的围观者之一,瞬间两眼泪花的说道:谢谢公子相救,昨日把我接近他府后,便对我动手动脚的,于是便逃了出来,想不到贼心不死,还派下人来抓我,要不是公子及时,恐怕我,我.....。

    天武:没想到那公子是这样的人,你没事吧?

    “呜呜呜呜。”突然那姑娘倒了过来哭着,吓得天武急忙推开:姑娘,别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知道了,那打扰了,再见”说完匆匆的离开,天武叫唤也没滞留一下:怎么走得这么快,还没问她姓名呢,而且她怎么背着那么一大袋东西?

    既然人都走了,天色也暗淡下来,便没必要继续耗在这里,回到原来那街市上,也许是因为天黑的缘故,热闹的街市冷清了许多,一路上并没见什么有趣好玩的东西。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一处热闹的很,一座比客栈还有大上三四倍的阁楼,周围张灯结彩,充满了欢声笑语,不过店里的伙计居然都是些穿着靓丽的姑娘,在门口上,在阁楼栏杆旁到处招呼往来的人。

    “藏春阁。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有趣!让我看看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天武顺着她们的招呼走了进去。

    “这人怎么带着面具?”

    “嘘,别说话,没看他带的可是白玉面具,可值钱了,说不定是某个权势富家公子来寻乐怕被认出来,可要好好招待。”老鸨子在一旁看着,细心吩咐花魁带着几个姐妹前去招待。

    走进来后发现这里的每个人都亲亲搂搂姑娘,姑娘穿着隐隐若现的暴露,都一副淫荡的样子让天武觉得有点恶心,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好玩的地方。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几个姑娘硬拉着走去上面的厢房内。

    “公子,来嘛。”

    “公子第一次来吗?让莲儿好好服侍你。”

    .....

    厢房内豪华之极,还充斥了胭脂的芳香,桌上摆着几道小菜和几壶小酒。这些姑娘争着把酒杯递到天武面前。

    “诶呀,公子,这里没有外人,面具摘了吧。”

    “来嘛,公子。”

    说着就要把天武的面具给摘了。“不可以。”天武急忙挣脱就要离开,却被花魁张开双臂在门里。

    “公子别急着走呀,是我们姐妹哪里让你失望来了?”

    天武慌忙解释道:我只是以为这里有好玩的才来,现在看来是我走错地方了,抱歉,打扰了。

    “这里当然有好玩的,而且,是乐不思蜀的那种好玩。”

    花魁把其他人支了出去,拉着天武来到幕帘后面。

    没过几息,天武就惊慌破门而出要逃: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来人啊,有人白嫖,拦住他。”厢房里面的花魁大叫起来,不一会从旁边出来十来个拿棍子的打手围住了天武,周围一群人在看热闹:居然有人白嫖?有好戏看咯。

    天武:你们想干嘛,我要出去。

    “进了藏春阁。得了我们姑娘的便宜,银子也不留下,一声不响的就要走,恐怕不合规矩吧?”老鸨说道。

    天武醒悟:我才没有得什么便宜,你不要污蔑,不就是银子嘛,给你就是。

    天武下意识的掏了下腰间:嗯?我那么大一袋银子呢?

    又全身找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找到,突然想起是在巷子时那个姑娘给摸走了。

    老鸨瞬间怒了:靠,还真是个白嫖,穿着这么富贵还以为是个贵公子,原来也是个穷鬼。

    天武:你别急,我这就去把钱袋子给找回来。

    老鸨:真以为老鸨我好骗?这么多年什么贱男没见过,给我往死里打!

    那十多个打手一哄而上,不过天武好歹也练过的,在乱棍之中来回躲避。

    “住手!”这时,阁楼顶层传来声音,往上看是一位俊俏的大叔,中间露着膛,头发黑白相间,左右环抱这两个小美人:那玉面具,我喜欢,正好用来遮我这如花似玉的美貌。可不能给乱棍打碎了。

    “快退下!没听到潘安阁主大人发话了吗”老鸨斥退周围的打手。

    潘安:小兄弟,你人可以走了,但是,面具留下。

    “不可以!我不能脱下面具。”

    “没人可以拒绝本帅哥。”说罢,潘安飞跃下来,摁住天武的肩膀(好强的内劲,居然无法动弹)轻快的拿开面具。

    “这!!!”在一瞬间看到天武的容貌后竟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了回去,旁人都还没看清,只是一刷就过去了。

    “有意思,本阁主后继有人了,哈哈哈。”潘安强领着天武飞回最上面的阁楼并吩咐到此时就这样算了。

    顶楼的厢房里,还没等天武开口,潘安便抛来一本厚重的书籍。

    “娚嫐功法?”天武一脸迷惑?

    潘安说道:此功法原本乃邪派-欢愉门的功法,意在采阴滋阳,快速增长功力,不过方法与过程嘛,在世俗看来自然是邪恶的,既然是所谓的邪恶,自然就要被正道所不齿,自然而然就被灭门了。作为参与灭门的我,秘籍自然而然的落入我手中,江湖凶险,武林无情,自然我就要变强,自然就要修炼这种功法,况且过程舒服的很。当人觉得自己太强的话,自然就要想传授弟子,不过得要俊美出众的美男子才可修炼,你如此容貌自然而然要成为本帅哥的亲传弟子,说完了,大弟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呃...。”如此快速的进展让天武有些不知所措,这潘安看起来也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不过从刚刚的劲力来看,实力起码不在五行派的雷堂主雷桀之下,而且看他的样子如此执着,看来是没办法轻易逃脱了。

    “没有的话,你先看功法,为师一旁练功快活去了”说罢便把门给锁上了,任凭天武用力也开不了,大喊也没任何回应,(这算是被强迫收弟子吗?)看着无处可逃的豪华厢房,天武也只好看一下这厚重的秘籍打发一下时间。

    天地自然,阴阳两然,男女自然。男者阴阳,女者重阴,采阴滋阳,后采阴补阴,为阴阳调和,.....。

    也不知过来多久,总算是看完了,秘籍上有太多不适宜的修炼方法插图,也只能看些文字部分,奇怪的知识增加了些。有意思的是,这功法的一部分理论居然和之前修炼的焚阴极阳功完全相同,也不知这俩功法的始祖有何因缘。

    “徒弟。可有看完第一章了?”门外突然传来潘安的问候。

    天武:看完了(整本书都看完了。),快放我出去!还有,我不是你徒弟。

    “嘿嘿,既然如此开始修炼吧,看你还是个雏儿,等你修炼完一次知道好处后自然就知道该求着你师父我拜师了。”说完门开了走进两个穿着单薄的姑娘,无视天武的叫喊,门又给锁上了。

    天武惊慌道:你们干嘛,不要过来!......。

    只听见屋内折腾了一番,又突然安静。

    “这么快?”潘安疑惑的透过小孔瞧了一眼,却发现那两姑娘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搁在床上。天武道歉到:“抱歉,只能暂时委屈二位了。”说罢一脸害羞的坐在前面书桌前。

    潘安倒是气得跺脚:“这呆子,真不知好歹。”平静下来后从别处泡了杯茶走了进来递给天武:乖徒儿,为师知道你第一次放不开,来把这杯茶喝了,一切就抛诸于脑后了。

    看着茶杯的边缘还残留些粉色粉末,天武警惕到:这是什么?你下毒了!?

    潘安倒是一点也不遮掩,奸笑直接说道:这是江湖传说中合欢散的加强版-阴阳合欢散,喝了这个,只要是人都会立刻暴露出那变态的兽性,十条铁链都拴不住那种。

    天武听后虽然有些懵懂,但知道这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急忙的想要逃离却被潘安死死的摁在桌子上:乖,为师不会害你的,喝完就好。

    潘安用手敲开天武紧逼的嘴角,却发现有些不对,与其触碰的肌肤之处渗透着寒意:徒儿,你皮肤为何如此寒凉??

    天武支支吾吾的说出了极寒之躯,并且时日无多了,劝潘安放弃这个徒弟的想法吧,潘安却依然不死心,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符合心意的人选,竟已是身患绝症,“你肯定在骗师父我对不对?”

    潘安向天武后背输入一股纯净的内劲,不料这内劲在经脉处竟被寒气冻结凝滞,连丹田都流不进去。这下相信了,潘安丧气的坐在边上感叹着一身绝世武功却没人传承。

    天武安慰道:潘叔叔

    “叫我帅哥!”潘安不满得打断。

    天武:好好好,潘帅哥,天地无界,人海茫茫,总有你要找的人,但是你总是在这等别人来找,总归不是办法,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都不会来这里,你应该出去走动走动,......。

    潘丹听后似乎觉得有些道理,不应该执着于一人,况且武林那么高手,不正好出去闯闯,验证一下自己修炼了这么久的武功,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艳遇。不过还是可惜天武这样的好苗子。

    “你走吧,越远越好,本帅哥不想看见你!”潘安示意天武离开藏春阁,自己也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这盘踞了十多年的地方。

    听到潘安要放了自己,天武长舒一口气,急忙的离开了,看着安静的街道一点点又热闹了起来,已经是早上了,“咕咕~”天武的肚子也响了起来,话说起来昨晚开始都还没吃东西呢,寻着阵阵飘来的香味,天武来到一个又一个的摊子前面,想吃点什么,却发现老板并不舍得给身无分文的天武一丁点吃的,这时才觉自己的钱袋子有多么的重要,人们有多看重那小块的银子,而丢失了他们,就像丢失了快乐一样,只能看着而自己却深受困窘。逛了一圈才得到几个馒头,还是因为昨天光顾的时候给的多了,老板良心发现回馈的。唉

    正在小摊上啃着面板,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巷子里,“是偷我钱包的那个姑娘!”天武放下手中的一切紧跟了上去,在巷子里左拐右转的走了好一会才来到一破烂的地方,周围残垣断壁,泥土狰狞,空气中还有些腐朽的气息,难以想象这繁华的陈州城居然还有如此破烂的地方。

    那姑娘终于发觉了天武正跟在后面,等她转过身时,天武已经在跟前抓住了她的手臂:小偷!快把我钱袋子还回来。

    那姑娘被突然出现的天武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啊~。

    反应过来后“嘘~”,的示意天武不要说这么大声。

    “干嘛,别想骗我,快把我的钱袋子交出来。”天武不饶的抓着,这是从那破烂的残壁旁走来出来三个肮脏的孩子,穿着即使打满补丁也破破烂烂的衣服,认真看他们都有着瑕疵,一个,一个满脸的毒疮,最后一个身子骨瘦小的很:香儿姐姐!你回来啦?这位大哥哥是?

    “这么哥哥就行我昨天跟你说的好人,就是这位哥哥出钱来给你们治病的。”香儿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给天武使眼色暗示。

    天武大脑急速运转却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看香儿姑娘如此紧张的样子,只好先配合着了,“啊啊!对,今天来就是来看看你们。”天武说着还把怀里的几个馒头拿出来递给他们:(好饿!)哥哥来的匆忙,只带了这几个馒头,给。

    “大山,二山,三山说好了要待在里面等姐姐回来,不可以自己擅自出来呢,快点回去!”香儿姑娘哄着带他们回去那破烂的茅屋之中。

    天武在一旁看着香儿姑娘熟练的把刚刚买回来的药放在瓦罐里煎着,又给他们煮小粥,陪他们嬉戏,感觉莫名的温馨。把小孩哄熟睡后,香儿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踱步过来,把天武的钱袋子交出来:谢谢你刚刚陪我圆的谎。

    天武拿回来问道:举手之劳,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叫楚香儿,这些孩子是我一个月前发现的,都是因为绝症被父母抛弃的弃儿,见他们可怜便暂时收养着,去见过大夫,可是治疗需要用到许多名贵的药材,需要大笔银子才能治好他们,才能重新给他们找个收养他们的家庭。但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只能....找别人去借了,直到现在才凑完钱。”

    天武转头看着那三个被恶病缠身的孩子,心中无比怜悯,回忆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被绝症缠身,幸亏姐姐教导自己修炼焚阴极阳功,精心苛护的养育自己才活到今天。于是解开腰间的钱袋子,将这沉甸甸的银子都抛给了楚香儿。

    “这?”香儿不得其解,世间竟有如此大方善心之人,一点也不留给自己。

    天武知道此时寒气已攻心脉,活不了几天了,不如全留给有需要的孩子,“别啰嗦,叫你拿着就拿着。”说完天武心情低沉的要离开了。

    而楚香儿却拦住叫住了他“慢着。”走到他跟前递给天武一个齐天大圣的麦芽糖:这是那几个孩子最喜欢吃的,他们叫我送给你,谢谢你,有缘再见!。

    天武缓缓的接过晶莹剔透的麦芽糖,转身便离去,轻轻呡上一口,甜得似如暖流留下(应该永远都见不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