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坏人竟是我自己
妖妖表示一定要一起出门。
但要先换一件能看的过去的衣服。
她在旧衣服堆里翻来找去，结果发现不是红的配绿的，就是白的搭灰的，就没一件是她满意的。
结果一晃眼就到了中午。
江流一个回笼觉都睡醒了，发现妖妖还没决定该穿哪件，甚至将衣柜里的衣服全都翻了出来，一件件丢在床上。
他叹了口气，心想不管哪个时代，哪个年龄，女人总是能在衣服上花费大量时间。
不过他也懒得去催。
因为要他大中午的出门，他的回答是：毋宁死！
所以一直拖到下午太阳西斜，两人才终于出了门。
妖妖还是穿着他的白色T恤，不过下面穿了条旧裤子，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她底子太好，不管怎么穿都好看。
这是江流第一次和妖怪一起出门，感觉挺奇妙的。
在妖妖看来，也是如此。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走进人类的城市。
虽然不能与大城市相比，但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商店里的商品依然琳琅满目，看的她眼睛都有些花了。
她一边走，一边看，对于不大了然的店，她就拉着江流要问个清楚。
江流见她一路老老实实，颇为欣慰，为她一一解答。
“江流，这家店怎么在冒烟？”
“包子店，用的是好几层的大蒸笼，水蒸气...好了好了，别拉我衣服，给你买就是了。”
“江流，这家店这么拉着帘子？什么是成人用...”
“走！我再给你买两个包子。”
“哇，江流，这家店怎么这么臭？难道卖的是猪食？”
“嘛...螺蛳粉，怎么说呢？确实比较臭，但不是猪食。这话可千万别让广C人听了去，否则他们要用狗头铡来伺候你。”
“狗头铡？我不怕，要铡就来铡，看谁把谁切成片儿。”
江流无语，妖妖这性格，真是有点天不怕地不怕。
但话又说回来，狗头铡确实铡不了妖妖，但妖妖却真的可以切了狗头铡。
江流不由有些担心，妖妖以后要在城市里生活，可不能没有分寸。
要是一不小心，让她在人前来一个倒拔垂杨柳，又或是一个滑铲...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所以...
自己现在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抓着妖妖说教一番了？
这让他兴奋的搓起了手！
来了来了！他最喜欢的环节！
不管你是神是魔，是仙是妖，在当今社会，都得夹着尾巴，低调做人！
时代变了！
于是他说道：“妖妖，你之前一直住在山里，可能还不知道现代社会对你来说有多危险，到处都有摄像头。对了，你大概不知道什么是摄像头，就是...”
不等说完，妖妖就打断他，用看傻子的眼神说：“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啦。我要是现出真身，自然得绕着走。但我会七十二变呀，变成飞禽走兽，根本不会惹人注意。”
“是...是吗？”没有卖弄成功，江流有些不自在，继续道：“就算知道，那也要低调。你可能不知道，人类的武器...”
“我当然知道啦！”小妖怪双手叉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我爹跟我说过，很多年前，脚盆鸡打魔都，有妖怪在城里的勾栏不愿意走，表示人类的战争他见多了，一点也不怕。结果就被炮弹轰成了好几块，遍地都是，死的可惨啦。”
“是...是吗？”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假咳一声道：“其实脚盆鸡只能算小场面，和鹰酱比起来...”
“我当然知道鹰酱啦！”妖妖一副老气横秋，你怎么这么没见识的表情道：“我爹还跟鹰酱交过手呢！他不止一次跟我说，人类的武器有多可怕，一定要低调！有好几个跟他同时参军，赫赫有名的大妖怪，都死在了鹰酱恐怖的火力下。”
这下江流是真的惊了，发现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心道妖妖虽然性格跳脱，但应该不至于说谎吧？
遂问道：“你爹还打过鹰酱？为什么呀，他不是妖怪吗？”
“妖怪怎么啦？”妖妖说：“一百年前天地动荡，那可真是改天换地的年代！妖怪们发现在山中修炼数百载，居然会被人类几杆枪炮夺了性命，就觉得几百年时间活到了狗肚子里。清修数百年，还不如出去爽爽呢！”
“那时候不少妖怪这么想，我爹就在其中。”妖妖说：“他出去的时候意气风发，自比周公瑾。因为他是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怪，怎么着也能罩着自家兄弟。结果走上战场，兄弟没护着，还被人类给救了。”
“那时候鹰酱的凝固汽油弹铺天盖地，在空旷的地方，我家老爹也顶不住，结果就受伤了。是他的战友背着他走了几十里路，把他送到了后勤处。”
“我爹说，他一开始是看不起这些战友的。因为他是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怪，而这些人才二十岁不到，简直不值一提。但当他被送到后勤处时，他才发现战友已经冻掉了两根脚趾，但还求着医生说‘快救我连长！’”
“他说，那是他几千年来，第一次对人类产生了感情，从那时起，他就再也不敢小看人类。他还发誓，不论如何都要保那人安全回家。但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最后战友还是被炸死了，所以他发誓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江流哑然，没想到妖妖的父亲竟还有这样的经历。
不禁说道：“他们都是最可爱的人。”
这话让妖妖很受用，忍不住点点头，想要拍一拍江流的肩膀。
但发现身高不够，只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江流的屁股：“所以说，有些事情你就不要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答应？答应什么？”江流一脸疑惑，心想自己应该没有提什么奇怪的要求吧？
妖妖一副我已经看透了你的表情：“你问我这些事，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我会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
那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他是想要说教一番来着。
江流有些讪讪然，这让妖妖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来。
“江流，现代武器是很可怕的，一颗蘑菇蛋下来，任何神话生物都要灰飞烟灭。所以你就老实一点，不要以为我是妖怪就可以为所欲为，让我去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比如说抢银行，我是拒绝的！”
“什么？！”江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怎么成了想要指使你搞事的坏人，而是你却变成了坚决抵制，遵纪守法的好人！
明明是自己要教育妖妖来着，怎么现在反而被妖妖给教育了一通？！
这是反客为主了！
他不禁气道：“你到底是怎么得这种结论的？”
妖妖没好气的说：“你刚才又说摄像头，又说现代武器，不就是在试探我，想干坏事吗？不然谁没事提这些呀？”
江流哑然。
这就像是在说，如果不是为了打猎，你买猎枪干嘛？
但江流想说，猎枪不仅能拿来打猎，还能用来零元购。
但借机教育这事吧，就跟零元购一样，虽然大家都在做，都想做，却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出来。
所以最后他只好吃了个哑巴亏，踢了妖妖一下，说道：“废话真多，走了！”
但要先换一件能看的过去的衣服。
她在旧衣服堆里翻来找去，结果发现不是红的配绿的，就是白的搭灰的，就没一件是她满意的。
结果一晃眼就到了中午。
江流一个回笼觉都睡醒了，发现妖妖还没决定该穿哪件，甚至将衣柜里的衣服全都翻了出来，一件件丢在床上。
他叹了口气，心想不管哪个时代，哪个年龄，女人总是能在衣服上花费大量时间。
不过他也懒得去催。
因为要他大中午的出门，他的回答是：毋宁死！
所以一直拖到下午太阳西斜，两人才终于出了门。
妖妖还是穿着他的白色T恤，不过下面穿了条旧裤子，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她底子太好，不管怎么穿都好看。
这是江流第一次和妖怪一起出门，感觉挺奇妙的。
在妖妖看来，也是如此。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走进人类的城市。
虽然不能与大城市相比，但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商店里的商品依然琳琅满目，看的她眼睛都有些花了。
她一边走，一边看，对于不大了然的店，她就拉着江流要问个清楚。
江流见她一路老老实实，颇为欣慰，为她一一解答。
“江流，这家店怎么在冒烟？”
“包子店，用的是好几层的大蒸笼，水蒸气...好了好了，别拉我衣服，给你买就是了。”
“江流，这家店这么拉着帘子？什么是成人用...”
“走！我再给你买两个包子。”
“哇，江流，这家店怎么这么臭？难道卖的是猪食？”
“嘛...螺蛳粉，怎么说呢？确实比较臭，但不是猪食。这话可千万别让广C人听了去，否则他们要用狗头铡来伺候你。”
“狗头铡？我不怕，要铡就来铡，看谁把谁切成片儿。”
江流无语，妖妖这性格，真是有点天不怕地不怕。
但话又说回来，狗头铡确实铡不了妖妖，但妖妖却真的可以切了狗头铡。
江流不由有些担心，妖妖以后要在城市里生活，可不能没有分寸。
要是一不小心，让她在人前来一个倒拔垂杨柳，又或是一个滑铲...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所以...
自己现在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抓着妖妖说教一番了？
这让他兴奋的搓起了手！
来了来了！他最喜欢的环节！
不管你是神是魔，是仙是妖，在当今社会，都得夹着尾巴，低调做人！
时代变了！
于是他说道：“妖妖，你之前一直住在山里，可能还不知道现代社会对你来说有多危险，到处都有摄像头。对了，你大概不知道什么是摄像头，就是...”
不等说完，妖妖就打断他，用看傻子的眼神说：“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啦。我要是现出真身，自然得绕着走。但我会七十二变呀，变成飞禽走兽，根本不会惹人注意。”
“是...是吗？”没有卖弄成功，江流有些不自在，继续道：“就算知道，那也要低调。你可能不知道，人类的武器...”
“我当然知道啦！”小妖怪双手叉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我爹跟我说过，很多年前，脚盆鸡打魔都，有妖怪在城里的勾栏不愿意走，表示人类的战争他见多了，一点也不怕。结果就被炮弹轰成了好几块，遍地都是，死的可惨啦。”
“是...是吗？”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假咳一声道：“其实脚盆鸡只能算小场面，和鹰酱比起来...”
“我当然知道鹰酱啦！”妖妖一副老气横秋，你怎么这么没见识的表情道：“我爹还跟鹰酱交过手呢！他不止一次跟我说，人类的武器有多可怕，一定要低调！有好几个跟他同时参军，赫赫有名的大妖怪，都死在了鹰酱恐怖的火力下。”
这下江流是真的惊了，发现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心道妖妖虽然性格跳脱，但应该不至于说谎吧？
遂问道：“你爹还打过鹰酱？为什么呀，他不是妖怪吗？”
“妖怪怎么啦？”妖妖说：“一百年前天地动荡，那可真是改天换地的年代！妖怪们发现在山中修炼数百载，居然会被人类几杆枪炮夺了性命，就觉得几百年时间活到了狗肚子里。清修数百年，还不如出去爽爽呢！”
“那时候不少妖怪这么想，我爹就在其中。”妖妖说：“他出去的时候意气风发，自比周公瑾。因为他是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怪，怎么着也能罩着自家兄弟。结果走上战场，兄弟没护着，还被人类给救了。”
“那时候鹰酱的凝固汽油弹铺天盖地，在空旷的地方，我家老爹也顶不住，结果就受伤了。是他的战友背着他走了几十里路，把他送到了后勤处。”
“我爹说，他一开始是看不起这些战友的。因为他是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怪，而这些人才二十岁不到，简直不值一提。但当他被送到后勤处时，他才发现战友已经冻掉了两根脚趾，但还求着医生说‘快救我连长！’”
“他说，那是他几千年来，第一次对人类产生了感情，从那时起，他就再也不敢小看人类。他还发誓，不论如何都要保那人安全回家。但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最后战友还是被炸死了，所以他发誓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江流哑然，没想到妖妖的父亲竟还有这样的经历。
不禁说道：“他们都是最可爱的人。”
这话让妖妖很受用，忍不住点点头，想要拍一拍江流的肩膀。
但发现身高不够，只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江流的屁股：“所以说，有些事情你就不要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答应？答应什么？”江流一脸疑惑，心想自己应该没有提什么奇怪的要求吧？
妖妖一副我已经看透了你的表情：“你问我这些事，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我会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
那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他是想要说教一番来着。
江流有些讪讪然，这让妖妖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来。
“江流，现代武器是很可怕的，一颗蘑菇蛋下来，任何神话生物都要灰飞烟灭。所以你就老实一点，不要以为我是妖怪就可以为所欲为，让我去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比如说抢银行，我是拒绝的！”
“什么？！”江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怎么成了想要指使你搞事的坏人，而是你却变成了坚决抵制，遵纪守法的好人！
明明是自己要教育妖妖来着，怎么现在反而被妖妖给教育了一通？！
这是反客为主了！
他不禁气道：“你到底是怎么得这种结论的？”
妖妖没好气的说：“你刚才又说摄像头，又说现代武器，不就是在试探我，想干坏事吗？不然谁没事提这些呀？”
江流哑然。
这就像是在说，如果不是为了打猎，你买猎枪干嘛？
但江流想说，猎枪不仅能拿来打猎，还能用来零元购。
但借机教育这事吧，就跟零元购一样，虽然大家都在做，都想做，却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出来。
所以最后他只好吃了个哑巴亏，踢了妖妖一下，说道：“废话真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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