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日历
妖妖踌躇了一下，然后回到房间，将拨浪鼓拿了出来。
昨天她拿出这个东西的时候，江流什么都没有说，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
可是现在怎么想起来了？
当时她还撒了个谎，说拿这个逗过他。
其实不是的呢。
这是他走了之后才做好的。
费了她不少心思。
而江流什么也没说，很自然地接过鼓，发现鼓身保养的很好，上面的红漆崭新如初。
可见妖妖对它非常爱惜。
仔细看，鼓柄上果然刻着‘江流’两个字。
“你做的？”
“嗯。”
“送我咯。”
“嗯。”
“鼓柄上再刻两个字吧，妖妖。”
“...嗯。”
罕见的，她露出忸怩的情绪。
心中快乐非常。
江流收下鼓，代表收下妖妖的心意。
但他并没打算在这上面做文章。
两人的日子还长着呢，向前看就好。
他将拨浪鼓妥善放好，拿起自己的早饭，翻身起床。
来到客厅，刚刚坐下，发现屋内突然多出了一种不协调感。
定睛一看，发现时钟下面突然多出了一本日历，明明昨晚睡觉还没有。
他走近看了看，发现整本日历都是新的，墙上的钉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钉上去的。
难不成是家里闹了鬼？
笑话。
家里可是有条小白龙，什么鬼敢进自己家？
不是找死嘛。
他问道：“妖妖，这本日历哪来的？”
妖妖现在心情大好，说道：“是我的，这本日历开过光。”
江流面无表情，“开过光？”
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本几块钱的地摊货...
“对啊，这本日历是我找一位神灵开过光的。只要我每天撕一页，等这本日历撕完，我就能长大了。”
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江流只能说你开心就好。
然后妖妖又拉着他，让他快告诉自己今天是几月几号，她好把日历撕到现在的日子。
江流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九月份。
于是那本厚厚的日历一下就去了四分之三。
看着一下子就变薄的日历，妖妖高兴坏啦。
可爱的小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拿着她的日历，像个宝贝一样，翻来翻去，上面的每个字都要看一遍。
江流就在一旁看着，感觉妖妖应该是被骗了，被那个所谓的神灵。
毕竟，历史唯物主义告诉我们，事物的客观发展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但妖妖是妖怪，或许是一种比较唯心的生物也说不定。
或许可以期待一下？
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点？
他说道：“妖妖，你等我一下。”
“怎么呢？”
江流回到卧室，在工具箱里找到卷尺，并拿出一支油性笔。
“过来，站这里。”
“干什么？”
妖妖背对着墙站着，江流拍一拍她的肩膀。
“站直了，我现在给你量一下身高，等日历撕完，咱们再量一次。”
“噢！这样就可以知道我到底长了多高！”
于是妖妖立马绷直了身体，脖子也使劲儿往上升。
江流颇有些无语，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别踮脚。”
“唔。”
江流把妖妖按住，比着她的头顶，准备在墙上画一条线。
但还没动笔，妖妖的脑袋又往上窜了窜。
他无奈道：“妖妖，就算现在给你量高了，要是明年再量的时候，没长怎么办？”
“唔...”
妖妖焉了，打消了歪念头。
等画好线，江流拿着卷尺，把妖妖和线都量了量。
“还行，1米51左右。”
极少数女生，上了高中也就这身高。
他在墙上的线旁写上日期，和数字151cm。
妖妖就对着那条线跟自己的个头比来比去，嘀咕道：“明明要再高一点的。”
看的江流直摇头。
这种事可不是你说高就能高的。
他来到窗边，楼下现在已是人山人海，不少学生的脸上还带着困倦之色。
他吃了两口包子，心想果然还是这样最下饭。
打开手机，想刷一会儿新闻。
结果热搜第一，赫然是‘三天前川西发生山林大火。’
他想起昨晚那个梦，立刻点了进去。
‘经过森林消防连续三昼夜的奋战，并出动了救灾用直升机和无人机，现火情已得到控制，无人员伤亡。’
下面的评论有人说辛苦了，也有人在分析火灾的原因。
而最多的，还是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袋鼠国持续了四个多月的山火刚刚过去，大家现在对森林防火非常敏感。
见火势已被控制，且即将被完全扑灭，大家都在纷纷点赞。
这时妖妖走了过来，他下意识就关掉了新闻，熄灭了屏幕。
他有些不想让妖妖知道这件事。
妖妖问：“你在看什么？”
他假装指了指楼下说：“再过几分钟，这些人就要迟到了。”
“迟到？”
“对。”江流点点头。
南华中学环山而建，整个学校的构造都是立体的。
不少学生就算到了校门口，进去以后也还要爬近四层楼高的旋转楼梯，再到教室得花6、7分钟。
以前经常迟到的他，可没少骂这种狗屎设计。
这时，他看见隔壁楼的女生也出门了，小跑着往校门口赶去。
他是认识那个女生的。
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大概对方已经不记得他了。
那身影消失在校门口不久，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肯定迟到了。
妖妖说：“江流，你不去睡觉吗？”
“不去，怎么了？”
“那个...我想玩会儿电脑。”
原来是这样...
难怪过来先问了两句有的没的，以她的风格，一般应该直奔主题。
不过江流这次却拒绝道：“不行。”
“诶，为什么！”
“因为我要用电脑，必须工作了。”
“工作？用电脑？”
“对。”
昨天出门花了不少钱，他要赶紧把手头的片子剪完，再接一些。
他来到一楼，打开电脑，桌面上有PR、PS、AE之类的软件。
从大三实习算起，他工作了近三年，几乎都是在短视频行业。
期间也想自己出视频做阿婆主，但内容实在不能算有趣，所以放弃了。
如今虽然离职回了老家，但还是积累了些人脉，可以接一点视频剪辑的业务。
再加上城内一家婚庆馆偶尔的摄影兼职，组成了他现在的所有收入来源。
一个月只要努努力，肝一肝，养活两人还是没问题。
他打开PR，开始操作了起来。
妖妖也不说话，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房间里只有敲打键盘和鼠标的声音，江流工作的认真，一直到中午，学生放学吃饭，他才停下来。
转身一看，发现妖妖竟还在身后坐着。
他不禁问道：“你一直坐在这里？”
“对啊。”
“哈...”他叹了口气：“你难道不觉得无聊吗？可以出去玩的，不用陪我。”
但妖妖却说：“我不想去玩，就想看你工作。”
江流只能摇摇头，心想应该只是好奇，多看一会儿就没兴趣了。
于是他领着妖妖去吃午饭，中午小憩了片刻，又继续工作。
一直干到晚上，终于把手里的几个片子弄完了。
回头一看，我天！妖妖还在旁边坐着呢。
他实在是有些无语了。
问道：“你就这样坐了一天？”
“对呀。”
“有意思吗？”
妖妖说：“光看着你就很有意思啦。”
昨天她拿出这个东西的时候，江流什么都没有说，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
可是现在怎么想起来了？
当时她还撒了个谎，说拿这个逗过他。
其实不是的呢。
这是他走了之后才做好的。
费了她不少心思。
而江流什么也没说，很自然地接过鼓，发现鼓身保养的很好，上面的红漆崭新如初。
可见妖妖对它非常爱惜。
仔细看，鼓柄上果然刻着‘江流’两个字。
“你做的？”
“嗯。”
“送我咯。”
“嗯。”
“鼓柄上再刻两个字吧，妖妖。”
“...嗯。”
罕见的，她露出忸怩的情绪。
心中快乐非常。
江流收下鼓，代表收下妖妖的心意。
但他并没打算在这上面做文章。
两人的日子还长着呢，向前看就好。
他将拨浪鼓妥善放好，拿起自己的早饭，翻身起床。
来到客厅，刚刚坐下，发现屋内突然多出了一种不协调感。
定睛一看，发现时钟下面突然多出了一本日历，明明昨晚睡觉还没有。
他走近看了看，发现整本日历都是新的，墙上的钉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钉上去的。
难不成是家里闹了鬼？
笑话。
家里可是有条小白龙，什么鬼敢进自己家？
不是找死嘛。
他问道：“妖妖，这本日历哪来的？”
妖妖现在心情大好，说道：“是我的，这本日历开过光。”
江流面无表情，“开过光？”
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本几块钱的地摊货...
“对啊，这本日历是我找一位神灵开过光的。只要我每天撕一页，等这本日历撕完，我就能长大了。”
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江流只能说你开心就好。
然后妖妖又拉着他，让他快告诉自己今天是几月几号，她好把日历撕到现在的日子。
江流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九月份。
于是那本厚厚的日历一下就去了四分之三。
看着一下子就变薄的日历，妖妖高兴坏啦。
可爱的小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拿着她的日历，像个宝贝一样，翻来翻去，上面的每个字都要看一遍。
江流就在一旁看着，感觉妖妖应该是被骗了，被那个所谓的神灵。
毕竟，历史唯物主义告诉我们，事物的客观发展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但妖妖是妖怪，或许是一种比较唯心的生物也说不定。
或许可以期待一下？
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点？
他说道：“妖妖，你等我一下。”
“怎么呢？”
江流回到卧室，在工具箱里找到卷尺，并拿出一支油性笔。
“过来，站这里。”
“干什么？”
妖妖背对着墙站着，江流拍一拍她的肩膀。
“站直了，我现在给你量一下身高，等日历撕完，咱们再量一次。”
“噢！这样就可以知道我到底长了多高！”
于是妖妖立马绷直了身体，脖子也使劲儿往上升。
江流颇有些无语，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别踮脚。”
“唔。”
江流把妖妖按住，比着她的头顶，准备在墙上画一条线。
但还没动笔，妖妖的脑袋又往上窜了窜。
他无奈道：“妖妖，就算现在给你量高了，要是明年再量的时候，没长怎么办？”
“唔...”
妖妖焉了，打消了歪念头。
等画好线，江流拿着卷尺，把妖妖和线都量了量。
“还行，1米51左右。”
极少数女生，上了高中也就这身高。
他在墙上的线旁写上日期，和数字151cm。
妖妖就对着那条线跟自己的个头比来比去，嘀咕道：“明明要再高一点的。”
看的江流直摇头。
这种事可不是你说高就能高的。
他来到窗边，楼下现在已是人山人海，不少学生的脸上还带着困倦之色。
他吃了两口包子，心想果然还是这样最下饭。
打开手机，想刷一会儿新闻。
结果热搜第一，赫然是‘三天前川西发生山林大火。’
他想起昨晚那个梦，立刻点了进去。
‘经过森林消防连续三昼夜的奋战，并出动了救灾用直升机和无人机，现火情已得到控制，无人员伤亡。’
下面的评论有人说辛苦了，也有人在分析火灾的原因。
而最多的，还是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袋鼠国持续了四个多月的山火刚刚过去，大家现在对森林防火非常敏感。
见火势已被控制，且即将被完全扑灭，大家都在纷纷点赞。
这时妖妖走了过来，他下意识就关掉了新闻，熄灭了屏幕。
他有些不想让妖妖知道这件事。
妖妖问：“你在看什么？”
他假装指了指楼下说：“再过几分钟，这些人就要迟到了。”
“迟到？”
“对。”江流点点头。
南华中学环山而建，整个学校的构造都是立体的。
不少学生就算到了校门口，进去以后也还要爬近四层楼高的旋转楼梯，再到教室得花6、7分钟。
以前经常迟到的他，可没少骂这种狗屎设计。
这时，他看见隔壁楼的女生也出门了，小跑着往校门口赶去。
他是认识那个女生的。
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大概对方已经不记得他了。
那身影消失在校门口不久，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肯定迟到了。
妖妖说：“江流，你不去睡觉吗？”
“不去，怎么了？”
“那个...我想玩会儿电脑。”
原来是这样...
难怪过来先问了两句有的没的，以她的风格，一般应该直奔主题。
不过江流这次却拒绝道：“不行。”
“诶，为什么！”
“因为我要用电脑，必须工作了。”
“工作？用电脑？”
“对。”
昨天出门花了不少钱，他要赶紧把手头的片子剪完，再接一些。
他来到一楼，打开电脑，桌面上有PR、PS、AE之类的软件。
从大三实习算起，他工作了近三年，几乎都是在短视频行业。
期间也想自己出视频做阿婆主，但内容实在不能算有趣，所以放弃了。
如今虽然离职回了老家，但还是积累了些人脉，可以接一点视频剪辑的业务。
再加上城内一家婚庆馆偶尔的摄影兼职，组成了他现在的所有收入来源。
一个月只要努努力，肝一肝，养活两人还是没问题。
他打开PR，开始操作了起来。
妖妖也不说话，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房间里只有敲打键盘和鼠标的声音，江流工作的认真，一直到中午，学生放学吃饭，他才停下来。
转身一看，发现妖妖竟还在身后坐着。
他不禁问道：“你一直坐在这里？”
“对啊。”
“哈...”他叹了口气：“你难道不觉得无聊吗？可以出去玩的，不用陪我。”
但妖妖却说：“我不想去玩，就想看你工作。”
江流只能摇摇头，心想应该只是好奇，多看一会儿就没兴趣了。
于是他领着妖妖去吃午饭，中午小憩了片刻，又继续工作。
一直干到晚上，终于把手里的几个片子弄完了。
回头一看，我天！妖妖还在旁边坐着呢。
他实在是有些无语了。
问道：“你就这样坐了一天？”
“对呀。”
“有意思吗？”
妖妖说：“光看着你就很有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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