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智商
谈四正来到精英征稽报名中心，却发现这里冷冷清清，正在东张西望，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走过来，拿着扫描枪在谈四正面前晃了晃。
“谈四正是吧？你已通过了网上初步筛选，还需要做个智商和情商测评，请跟我来。”
还有情商测评？这可是我的短板！谈四正迟疑着跟在女人身后进了会议室，里面坐着一群白衣专家。大家看到谈四正，交谈戛然而止，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
自从假扮道士那回，顾成恩与谈四正已有月余未见。看着这位从远古凯旋归来的999号先锋战士，他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可以想象，在那条穿梭之路上，会遭遇多少魑魅魍魉和艰难险阻，而对面这个年近半百，敦厚温和的谈四正，却在傻傻不清楚的情况下顺利归来，可见他有多么强悍的生存能力。
或许，正是善良救了他！
顾成恩明知故问道：“你就是谈四正？”
谈四正看着会议桌对面须发皆白的顾成恩，感觉似曾相识，脑子里快速筛查，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于是微笑点头。
“听说你是夏棠远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曾经在帝国量子物理技研所工作？”
缅怀曾经的辉煌，谈四正多了一丝酸爽的感觉：“是，不过早就辞职了！”
“为什么辞职？那可是大家挤破头皮都想进的重点单位！”
“……”
这句话问得有些扎心，谈四正的思绪瞬间闪回到23年前那场“学术造假”骗局。一位是他的恩师，一位是他的学弟，父子俩的影子勾起了谈四正的愤怒情绪，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冽：“因为那场背叛和欺骗……”可话说到一半却咽了回去。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还是给老人家留点颜面吧，好歹师徒一场。于是话锋一转：“这都不重要，主要是因为那些无休无止的职场斗争，我不喜欢，所以就辞了！”
顾成恩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继续道：“据说你经营着一个工程公司，行业口碑还不错，但最近两年却生意清淡，还丢了几个百万级的大项目！”
谈四正微微一愣。你们到底何人？怎么对我谈四正这么了解？
却听对面的顾成恩继续说道：“其中一个300万的天之眼工程，竞争对手找了十几个公司围标，刚上任的新领导以参与竞标的公司太多为由，临时增加了一轮初选，结果却把你这样的小门店给淘汰了！是这样的吧？”
谈四正叹了口气：“那小子耍浑，偏巧那新领导四十年前与我有点过节，两人串通一气，暗箱操作，我又能如何？”
“可事后你却把自己公司的图纸和配置清单给了那个王伟捷！你难道不知道那刘主任故意卡着不给他签合同，是在给你争取机会吗？”
“刘主任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期间发生了一件事，那王伟捷年纪轻轻的，身体却不大好，亲生父母好像也不在了，所以我就……”
“行，那这事先不说了！咱说说那个物流云平台项目。你的下属李伟把你们公司的技术方案拿给竞争对手做了投名状，还谎称项目被新任领导给废了，麻痹你。事后没几天，发现竞争对手以688万的价格拿下了那个项目，看到招标公告，你是不是晕倒在家？”
“过去的事，还说他干嘛！那李伟还年轻……这些事你们知道就行了，也别到处乱讲！”
“可后来那李伟良心发现，把拿到的10%回扣分给了你一半，你干嘛不要？34万，可是不小的一笔！你是富得流油不缺钱吗？”
“当时的情况你不知道，那李伟的母亲胃癌住院，天天化疗，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拿我的方案跟别人合作。那是一笔救命钱，我如何能收！”
“行，那这件事也不说了，咱就说最近那个1500万的大项目，还是那个王伟捷，你对他屡屡有恩，他却再一次给你挖了个大坑……嘴上说他出人脉你出技术，共同合作，结果你把花了一年时间精心设计的专业方案给了他，他却转手给了第三家公司，把你彻底晾在了一边。为了这件事，你晕倒进了医院，今天早上才醒来……”
“谁知道那浑小子抽什么风，想想是我看错了人，反正从今往后，也不会再和他来往了！……只是您老人家刨根问底说了这么多，与我今天的征稽报名有啥关系？”
旁边的专家们也是一头雾水，跟着说道：“是啊老顾，你这话题扯得也太远了，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顾成恩却很执念，继续道：“谈四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屡屡掉坑到底是为什么？是你的智商不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谈四正被顾成恩这么紧追不放的逼问，愈发不自信了，颓然说道：“或许果真如此吧！现在的工程建设行业，不讲技术，只讲技巧，流行暗箱操作和资本运作……这都是我的短板，可能真是智商的问题吧！或许，我可以去试着改变一下自己……”
“谈何容易！”顾成恩截住话题，朝那个女人说道：“顾主任，那就开始吧！”
顾主任调出IQ和EQ两套国际通用测评题目，谈四正逐一解答。倒也十分顺利，最终分值，情商141，智商239。
面对这个结果，专家们开始议论纷纷。
顾成恩面露欣慰之色：“不管怎么说小谈，以你现在这个测评成绩，智商已属于超高层次，要再多一分就达到天才级别，和那爱因斯坦，爱迪生，特斯拉不相上下！所以，你刚才的那种不自信，还是收起来吧！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有每个人对应的社会价值，我相信你会看到实现价值的那一天！”
却听另外一个专家说道：“老顾，我们这次征稽考虑的是综合素养，智商只是一方面，按照刚才的理论测试和现实分析，小谈的情商的确有待提高！141分，那也只是刚刚及格，所以……”
顾成恩面有为难之色：“谈四正，那今天就先这样吧，回去等我们的通知！”
这还需要等通知吗？傻子都听得出来，没戏了！
谈四正未做分辨，闷闷不乐地出了会议室，却听见身后有人喊他。
“小谈，你等一下！”
谈四正转头，是那位白发专家。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成恩，是这次精英征稽活动的负责人，希望你能够勇于面对别人的否定，不要气馁。逆境中成长才会变得更强大！加强修炼吧，机会还会有的！”
逆境中成长！我谈四正半辈子都苦哈哈地过来了，现在连柴米油盐都要精打细算，这逆境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规则是你们定的，我懂！”
顾成恩叹了口气：“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行吧，今天咱俩先认识到这儿，或许你我还有再见的时候，祝你好运！”
看着顾成恩离去的背影，谈四正却有些迷茫，看样子余生只有躺平的份儿了！
“再见又能如何！徒增烦恼而已！”
——
秦谷川基地，顾成恩坐在电脑前反复比对谈四正最近的体质参数变化。
“教授，谈四正这个999号名额还需要调整吗？我是说，今天他的情商测试，好像大家都不满意……”
顾成恩脸色一沉：“不用变，按原计划进行！什么情商……我的地球光探行动要的是善良和正义，不是工于心计油嘴滑舌的大忽悠！谈四正一个年近半百的人，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他目前积累的这些人情世故足够了！至于那些专家，我会分别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谁要是不同意，可以申请调离秦谷川！”
古芳陆被顾成恩的慷慨陈词震住了，点了点头：“放心吧教授，我永远站在您这边！不过有一点我想核实一下，今天在会议现场，教授你是不是故意攀扯出谈四正那些陈年旧事，一方面通过谈四正的回答来确定他的真实心迹，另一方面也是想给其他专家昭示什么？看起来与考核话题无关，其实是想借机凸显谈四正的某种优秀之处，来给自己接下来的据理力争增加胜算？”
顾成恩忽地转头，定定地看着古芳陆，眼里释放出一种希望的光芒。
“嗨！年轻人里你是唯一一个懂我的……小古，要不我明天还是给上面打份报告，下一届所长你来……”
“又来！”古芳陆急忙转身回去：“好了，我去工作了！”
顾成恩摇头一笑：“这小子！”，回到座位继续查看谈四正的资料。
首次放行虽然有惊无险，但顾成恩仍然捏了一把汗。对于这个亿里挑一的“特殊人才”，顾成恩必须制定出更为详尽周全的培养计划，才能让他顺利成为千人团的一员。
过了片刻，古芳陆又转身回来说道：“教授，根据你的指示，我把地球光探系统的TIS和GIS两个参数都做了阈值处理。GIS这个简单，框定阈值范围是地球表面就行，也就是说所有光算子的时光穿梭行为仅限于地球，不能去太空或者地心；而对于TIS时光定位，光算子在返回现今世界的过程中，只要抵达我们当前的历元时间，系统会自动弹出提示窗口，同时内部程序会截断磁能存储器的能量供应，确保光算子不会继续向未来时间飘逸。这项技术，目前可以精确到秒级……”
“秒级？我要的是纳秒级！我可不希望我们的先锋队员身体休眠在当下，意识却跑到尚未发生的下一秒！对了，这次999号迟归9个小时，你怎么看？”
古芳陆眨巴着眼睛：“哦……恕在下愚钝，一时想不透其中的原因，还请教授明示！”
顾成恩看着窗外辽阔的星空，悠悠地说道：“我想999号迟归，一定是在返回途中磁能存储器的正能量供应通道被堵塞，整个人被搁浅在时空的某个地方。后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件，刺激了他的小宇宙，打通了正能量供应通道，让他得以返回现实！”
古芳陆听得呆了：“乖乖，这么先进！教授，你就是我心中的大神！”
“嘁，什么神不神的，我就是一个土生土长，地地道道的夏棠帝国人！”
“谈四正是吧？你已通过了网上初步筛选，还需要做个智商和情商测评，请跟我来。”
还有情商测评？这可是我的短板！谈四正迟疑着跟在女人身后进了会议室，里面坐着一群白衣专家。大家看到谈四正，交谈戛然而止，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
自从假扮道士那回，顾成恩与谈四正已有月余未见。看着这位从远古凯旋归来的999号先锋战士，他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可以想象，在那条穿梭之路上，会遭遇多少魑魅魍魉和艰难险阻，而对面这个年近半百，敦厚温和的谈四正，却在傻傻不清楚的情况下顺利归来，可见他有多么强悍的生存能力。
或许，正是善良救了他！
顾成恩明知故问道：“你就是谈四正？”
谈四正看着会议桌对面须发皆白的顾成恩，感觉似曾相识，脑子里快速筛查，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于是微笑点头。
“听说你是夏棠远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曾经在帝国量子物理技研所工作？”
缅怀曾经的辉煌，谈四正多了一丝酸爽的感觉：“是，不过早就辞职了！”
“为什么辞职？那可是大家挤破头皮都想进的重点单位！”
“……”
这句话问得有些扎心，谈四正的思绪瞬间闪回到23年前那场“学术造假”骗局。一位是他的恩师，一位是他的学弟，父子俩的影子勾起了谈四正的愤怒情绪，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冽：“因为那场背叛和欺骗……”可话说到一半却咽了回去。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还是给老人家留点颜面吧，好歹师徒一场。于是话锋一转：“这都不重要，主要是因为那些无休无止的职场斗争，我不喜欢，所以就辞了！”
顾成恩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继续道：“据说你经营着一个工程公司，行业口碑还不错，但最近两年却生意清淡，还丢了几个百万级的大项目！”
谈四正微微一愣。你们到底何人？怎么对我谈四正这么了解？
却听对面的顾成恩继续说道：“其中一个300万的天之眼工程，竞争对手找了十几个公司围标，刚上任的新领导以参与竞标的公司太多为由，临时增加了一轮初选，结果却把你这样的小门店给淘汰了！是这样的吧？”
谈四正叹了口气：“那小子耍浑，偏巧那新领导四十年前与我有点过节，两人串通一气，暗箱操作，我又能如何？”
“可事后你却把自己公司的图纸和配置清单给了那个王伟捷！你难道不知道那刘主任故意卡着不给他签合同，是在给你争取机会吗？”
“刘主任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期间发生了一件事，那王伟捷年纪轻轻的，身体却不大好，亲生父母好像也不在了，所以我就……”
“行，那这事先不说了！咱说说那个物流云平台项目。你的下属李伟把你们公司的技术方案拿给竞争对手做了投名状，还谎称项目被新任领导给废了，麻痹你。事后没几天，发现竞争对手以688万的价格拿下了那个项目，看到招标公告，你是不是晕倒在家？”
“过去的事，还说他干嘛！那李伟还年轻……这些事你们知道就行了，也别到处乱讲！”
“可后来那李伟良心发现，把拿到的10%回扣分给了你一半，你干嘛不要？34万，可是不小的一笔！你是富得流油不缺钱吗？”
“当时的情况你不知道，那李伟的母亲胃癌住院，天天化疗，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拿我的方案跟别人合作。那是一笔救命钱，我如何能收！”
“行，那这件事也不说了，咱就说最近那个1500万的大项目，还是那个王伟捷，你对他屡屡有恩，他却再一次给你挖了个大坑……嘴上说他出人脉你出技术，共同合作，结果你把花了一年时间精心设计的专业方案给了他，他却转手给了第三家公司，把你彻底晾在了一边。为了这件事，你晕倒进了医院，今天早上才醒来……”
“谁知道那浑小子抽什么风，想想是我看错了人，反正从今往后，也不会再和他来往了！……只是您老人家刨根问底说了这么多，与我今天的征稽报名有啥关系？”
旁边的专家们也是一头雾水，跟着说道：“是啊老顾，你这话题扯得也太远了，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顾成恩却很执念，继续道：“谈四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屡屡掉坑到底是为什么？是你的智商不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谈四正被顾成恩这么紧追不放的逼问，愈发不自信了，颓然说道：“或许果真如此吧！现在的工程建设行业，不讲技术，只讲技巧，流行暗箱操作和资本运作……这都是我的短板，可能真是智商的问题吧！或许，我可以去试着改变一下自己……”
“谈何容易！”顾成恩截住话题，朝那个女人说道：“顾主任，那就开始吧！”
顾主任调出IQ和EQ两套国际通用测评题目，谈四正逐一解答。倒也十分顺利，最终分值，情商141，智商239。
面对这个结果，专家们开始议论纷纷。
顾成恩面露欣慰之色：“不管怎么说小谈，以你现在这个测评成绩，智商已属于超高层次，要再多一分就达到天才级别，和那爱因斯坦，爱迪生，特斯拉不相上下！所以，你刚才的那种不自信，还是收起来吧！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有每个人对应的社会价值，我相信你会看到实现价值的那一天！”
却听另外一个专家说道：“老顾，我们这次征稽考虑的是综合素养，智商只是一方面，按照刚才的理论测试和现实分析，小谈的情商的确有待提高！141分，那也只是刚刚及格，所以……”
顾成恩面有为难之色：“谈四正，那今天就先这样吧，回去等我们的通知！”
这还需要等通知吗？傻子都听得出来，没戏了！
谈四正未做分辨，闷闷不乐地出了会议室，却听见身后有人喊他。
“小谈，你等一下！”
谈四正转头，是那位白发专家。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成恩，是这次精英征稽活动的负责人，希望你能够勇于面对别人的否定，不要气馁。逆境中成长才会变得更强大！加强修炼吧，机会还会有的！”
逆境中成长！我谈四正半辈子都苦哈哈地过来了，现在连柴米油盐都要精打细算，这逆境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规则是你们定的，我懂！”
顾成恩叹了口气：“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行吧，今天咱俩先认识到这儿，或许你我还有再见的时候，祝你好运！”
看着顾成恩离去的背影，谈四正却有些迷茫，看样子余生只有躺平的份儿了！
“再见又能如何！徒增烦恼而已！”
——
秦谷川基地，顾成恩坐在电脑前反复比对谈四正最近的体质参数变化。
“教授，谈四正这个999号名额还需要调整吗？我是说，今天他的情商测试，好像大家都不满意……”
顾成恩脸色一沉：“不用变，按原计划进行！什么情商……我的地球光探行动要的是善良和正义，不是工于心计油嘴滑舌的大忽悠！谈四正一个年近半百的人，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他目前积累的这些人情世故足够了！至于那些专家，我会分别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谁要是不同意，可以申请调离秦谷川！”
古芳陆被顾成恩的慷慨陈词震住了，点了点头：“放心吧教授，我永远站在您这边！不过有一点我想核实一下，今天在会议现场，教授你是不是故意攀扯出谈四正那些陈年旧事，一方面通过谈四正的回答来确定他的真实心迹，另一方面也是想给其他专家昭示什么？看起来与考核话题无关，其实是想借机凸显谈四正的某种优秀之处，来给自己接下来的据理力争增加胜算？”
顾成恩忽地转头，定定地看着古芳陆，眼里释放出一种希望的光芒。
“嗨！年轻人里你是唯一一个懂我的……小古，要不我明天还是给上面打份报告，下一届所长你来……”
“又来！”古芳陆急忙转身回去：“好了，我去工作了！”
顾成恩摇头一笑：“这小子！”，回到座位继续查看谈四正的资料。
首次放行虽然有惊无险，但顾成恩仍然捏了一把汗。对于这个亿里挑一的“特殊人才”，顾成恩必须制定出更为详尽周全的培养计划，才能让他顺利成为千人团的一员。
过了片刻，古芳陆又转身回来说道：“教授，根据你的指示，我把地球光探系统的TIS和GIS两个参数都做了阈值处理。GIS这个简单，框定阈值范围是地球表面就行，也就是说所有光算子的时光穿梭行为仅限于地球，不能去太空或者地心；而对于TIS时光定位，光算子在返回现今世界的过程中，只要抵达我们当前的历元时间，系统会自动弹出提示窗口，同时内部程序会截断磁能存储器的能量供应，确保光算子不会继续向未来时间飘逸。这项技术，目前可以精确到秒级……”
“秒级？我要的是纳秒级！我可不希望我们的先锋队员身体休眠在当下，意识却跑到尚未发生的下一秒！对了，这次999号迟归9个小时，你怎么看？”
古芳陆眨巴着眼睛：“哦……恕在下愚钝，一时想不透其中的原因，还请教授明示！”
顾成恩看着窗外辽阔的星空，悠悠地说道：“我想999号迟归，一定是在返回途中磁能存储器的正能量供应通道被堵塞，整个人被搁浅在时空的某个地方。后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件，刺激了他的小宇宙，打通了正能量供应通道，让他得以返回现实！”
古芳陆听得呆了：“乖乖，这么先进！教授，你就是我心中的大神！”
“嘁，什么神不神的，我就是一个土生土长，地地道道的夏棠帝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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