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存活的人
“妹子，对不住了，哥也要活，虽然我曾经很喜欢你。”程东心里默念，将钢管中间的布条缠在手上，缓缓走了过去。
这个状态的丧尸，还保持一点嗅觉，察觉到有人靠近，男老板变得躁动起来，拐着脚往程东扑来。
程东江长钢管高高抡起，猛然下击，狠狠打在他的脑袋上，顿时鲜血横飞。男老板的脑袋，怪异的歪到一边，身体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又继续扑来。
“卧槽！”这一棒，程东用了七八分力气，竟然只有这点效果，他心里犯怵。
我要活着，哪怕他现在寒毛直立，要去对一个曾经熟悉的人下手，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不得不那么做，心里一狠，第二棒敲了出去。
绑的一声，双手一阵颤动，十成力道！
脑袋炸开了花，男老板倒在地上，试图挣扎起来。
程东不敢停留，又不是非要赶尽杀绝。
女老板似乎是男友被揍有些生气了，龇牙咧嘴像只可爱的小老虎，小碎步蹦蹦跳跳，朝程东扑来。
如果是以前，有这么一个女孩，以这样的模样像他扑来，程东一定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
绑！女老板被钢管击中脑袋，娇小的身体凌空飞起，摔到一边。可她现在是特娘的丧尸啊！
程东头也不回的跑到公寓楼下，掏出门开，滴，门开了一小半，就赶紧侧身进去。
公寓在商铺二楼，一眼到头的格局，一共四十个房间，每间房一室一卫。
走道很干净，连放在门口鞋柜上的鞋子都没有乱，程东不做停留，打开自己的房门，闪身进去。
钢管被丢到门边，身上的衣裤也脱个精光，程东花了五分钟洗了个澡，躺在自己松软的床上，大口喘气，身体和精神消耗到了极致，放松下来以后，反而觉得更累。
家里有米有面，冰箱里有鸡蛋和火腿肠。程东用锅泡了两包加量大包的泡面，还没有完全软透，就吸溜吸溜的狼吞虎咽起来。
从来没有觉得泡面这么香，在嘴里咀嚼，还能吃到脆脆的部分。仔细的捞着锅里的面条渣子，程东细细品尝，最后还端着锅咕噜咕噜的喝了大半锅汤，才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抹了抹嘴。
肚子吃饱后，程东才觉得踏实，心满意足的躺回床上，放空自己，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天黑，窗外的路灯亮了，昏黄的灯光下，不再有车马如龙，不再有饭后闲逛的人，也不再有下班匆匆往家里赶，世界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
入夜后，程东屋子里的灯不能开的太亮，一来现在说不准，到底丧尸视力是不是完全坏死失去作用，二来如今城市一片混乱，恐怕没有一些约束之后，一些人会出来为非作歹，不能不防。
他只开了卫生间的灯，借着余光，大概可以看清房间里的情况，不影响活动。
在床上继续躺了十来分钟，程东才起床，从床底下掏出长久没用过的双肩包。用湿毛巾擦去上面的灰尘，然后从衣柜里找了几件衣裤，内裤和袜子，放在床上。
一阵翻箱倒柜，把家里能带的创口贴，纱布，药品一股脑的找出来。刚才已经大概细算了一下，根据规划，按照顺序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起来。
然后就是食物，冰箱里有香肠和鸡蛋，香肠是即食的，可以带走，鸡蛋是生的，还有八个，放在包里容易压烂，直接排除。一小块五花肉，一小块牛肉，也是生的，程东准备一股脑煮熟，优先吃掉。泡面还有四袋，米五斤，面粉三斤，零食若干。
背包就那么点大，米和面需要厨具煮熟，又是最有重量的，放到最后有空余位置再考虑。
盘算了一会，程东干脆只留了一件裤子和两条内裤，放在背包底部。医疗用品放在背包最外的格子里，两边各放了保温杯和一瓶矿泉水。接下来才开始装食物，香肠，泡面，面包，饼干，还有巧克力，士力架等等。
“可惜从来没有买过罐头。”这么点东西重量不算重，却装了满满一包，作为保命物资，做好不到饿得发晕不吃的准备。
这些食物都有保质期，最长六个月，而罐头的保质期最少两三年，除了能长期储存外还抗饿，又不占什么空间。
想到这里，程东计划着要是遇到有安全的超市，一定要多弄些罐头备着，以防止挨饿。
食物和医疗，还有安全的住所，自古以来，都是重要的资源。至于穿着，眼下的情况，也谈不上什么审美，耐久实用为主。
这个季节白天的温度可以达到三十多度，热得喘不过气来，夜里上半夜还好，到了下半夜气温会降至十来度。
程东从鞋柜里翻出很久没穿的户外短靴，又找了一条较为宽松的牛仔裤换上。上衣短T，然后把一件长袖工装牛仔外套袖子剪掉，当作马甲穿。
从小独立的程东，不但洗衣做饭样样精通，还会简单的手工活。他用剪下来的牛仔外套袖子，缝了一个围脖系在颈部，做了两个小臂护腕，这些装备有总比没有好。
忙完这些，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这才开火把所有鸡蛋都煮熟，沾着酱油吃了四个，喝了点开水，一顿饭就算应付过去了。
到目前为止，程东的脑子还处于某些方面的迷茫状态，比方挨过眼下，之后该何去何从？
如果灾难没有得到控制，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以前住过的孤儿院，不是他的家。养父母也在几年前出了意外离开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也在几天前和他断绝了关系。
他竟然成了一个无家可归，毫无牵挂，也无人挂念的人。
柳琳，她的身影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程东着了魔般拿起手机，翻看那条信息。
颐园别墅13号，这个地方他有印象，前几年跑业务的时候，经常去那块区域。在市公园边上，房价七万多一平，属于明城高端豪宅，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这个女人果然傍了个不错的大款，自己一辈子坐火箭都赶不上。
“靠！”程东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脑袋蒙在被子里，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他放不下，哪怕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放下吧，那不属于你，让那个女人滚蛋吧。
可身体里那股莫名的冲动告诉他，他没有放下，哪怕事到如今，当再次看到她发的信息，他还想着去找她。
重新拿起手机，按下记载脑中抹不去的电话号码，前几天他一气之下，把电话删除了，可脑子里的，却怎么也删除不掉。可笑吧，以为很爱的时候，记住一个电话号码，也当作是爱的表现。
嘟嘟，嘟嘟......
电话盲音了，连那句Sorry也没有。
完全失去了消息，仅有那一条前几天求救短信，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柳琳到底什么情况。
程东把窗帘拉开一条缝，楼下的游荡丧尸渐渐多了起来，除了路灯之外，所有建筑和居民房几乎是黑漆漆的一片。他不相信这些建筑里没有活人，或许他们和自己同样的想法，晚上熄了灯，以防不速之客拜访。
忽然，程东警觉的竖起耳朵，侧过头盯着门口。门缝有一个淡淡的样子闪过，有人！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捡起地上的钢管握在手里。心里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记得回来的时候，楼下的铁门是锁好的，难道是睡着的时候，有东西进来了？
屏住呼吸，比拆弹还小心，用两个手指推开猫眼的盖子，朝外看去。
冷意瞬间从脚冲到头顶，门外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身上穿着黑漆漆的衣服，低着头，没有一点精神，身体在晃动。
女人停顿了一会，消失在视线里，随即又折回来。
程东心里迅速思考，是保持安静，等她自行离去，还是开门出去干死她，以绝后患。
犹豫间，房门被敲响，咚咚咚，咚咚咚，敲的很轻。
好家伙，我不去找你，你倒是来找我了。程东火冒三丈，因为柳琳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一个小小的丧尸，竟然学会敲门挑衅。
“大，大哥，我知道你在。”丧尸出奇的说话了，“我好几天没吃饭了，你有吃的吗？”
略带哭腔，楚楚可怜。
程东自然没有蠢到以为丧尸会说话，这个声音听着有些熟悉，是住在他隔壁的女孩，以前在楼道里碰到过几回。印象中好像叫什么莹，有一次她朋友来听到过，年纪不大，长得还可以。
女孩一直独居，似乎去年刚毕业，这个公寓的隔音很差，可以听到不少秘密。
程东不会傻到直接开门，毕竟对她只有一个模糊的认知，并不算熟。人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
“大哥，我真的好饿，你有吃的吗？”女孩依旧苦苦哀求。
这得饿到什么程度啊，程东心想。灾难爆发前期，虽然生产和运输陷入瘫痪状态，但正常来说，一个城市的食品储存还是有的，还没有到极度匮乏的状态。
等往后一段时间，食品由于过期腐烂等一系列自然损耗，再加上人员消耗，又无法补充的情况下，才是真正进入资源匮乏的时期。
两人就这么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僵持了大约十来分钟。女孩说话的语气有些虚弱无力，好在没有过激行为。
直到走道里传来开门声，事情才出现了转机。
女孩似乎有些害怕，喘息都带着颤抖。程东从猫眼里看到，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试图将她拉到一边。
“你干嘛，你放开我，你干嘛。”女孩挣扎着，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几次试图往程东房门这边跑，都被拉了回去。
“出事了。”程东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孩正在遭受强迫。一直以来，这个女孩子都是独居，偶尔有朋友过来，也都是女孩子。并且刚才的开门声，绝对不是隔壁女孩子房间传来的，每天开门关门的声音听到无数次，在脑子里有深刻的记忆。
程东握着钢管，内心在纠结，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但人性告诉他，如果自己不出面，那么很可能这个女孩子接下来，会有危险。
深吸了两口气，程东握紧门把手，用力一拉。
这个状态的丧尸，还保持一点嗅觉，察觉到有人靠近，男老板变得躁动起来，拐着脚往程东扑来。
程东江长钢管高高抡起，猛然下击，狠狠打在他的脑袋上，顿时鲜血横飞。男老板的脑袋，怪异的歪到一边，身体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又继续扑来。
“卧槽！”这一棒，程东用了七八分力气，竟然只有这点效果，他心里犯怵。
我要活着，哪怕他现在寒毛直立，要去对一个曾经熟悉的人下手，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不得不那么做，心里一狠，第二棒敲了出去。
绑的一声，双手一阵颤动，十成力道！
脑袋炸开了花，男老板倒在地上，试图挣扎起来。
程东不敢停留，又不是非要赶尽杀绝。
女老板似乎是男友被揍有些生气了，龇牙咧嘴像只可爱的小老虎，小碎步蹦蹦跳跳，朝程东扑来。
如果是以前，有这么一个女孩，以这样的模样像他扑来，程东一定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
绑！女老板被钢管击中脑袋，娇小的身体凌空飞起，摔到一边。可她现在是特娘的丧尸啊！
程东头也不回的跑到公寓楼下，掏出门开，滴，门开了一小半，就赶紧侧身进去。
公寓在商铺二楼，一眼到头的格局，一共四十个房间，每间房一室一卫。
走道很干净，连放在门口鞋柜上的鞋子都没有乱，程东不做停留，打开自己的房门，闪身进去。
钢管被丢到门边，身上的衣裤也脱个精光，程东花了五分钟洗了个澡，躺在自己松软的床上，大口喘气，身体和精神消耗到了极致，放松下来以后，反而觉得更累。
家里有米有面，冰箱里有鸡蛋和火腿肠。程东用锅泡了两包加量大包的泡面，还没有完全软透，就吸溜吸溜的狼吞虎咽起来。
从来没有觉得泡面这么香，在嘴里咀嚼，还能吃到脆脆的部分。仔细的捞着锅里的面条渣子，程东细细品尝，最后还端着锅咕噜咕噜的喝了大半锅汤，才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抹了抹嘴。
肚子吃饱后，程东才觉得踏实，心满意足的躺回床上，放空自己，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天黑，窗外的路灯亮了，昏黄的灯光下，不再有车马如龙，不再有饭后闲逛的人，也不再有下班匆匆往家里赶，世界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
入夜后，程东屋子里的灯不能开的太亮，一来现在说不准，到底丧尸视力是不是完全坏死失去作用，二来如今城市一片混乱，恐怕没有一些约束之后，一些人会出来为非作歹，不能不防。
他只开了卫生间的灯，借着余光，大概可以看清房间里的情况，不影响活动。
在床上继续躺了十来分钟，程东才起床，从床底下掏出长久没用过的双肩包。用湿毛巾擦去上面的灰尘，然后从衣柜里找了几件衣裤，内裤和袜子，放在床上。
一阵翻箱倒柜，把家里能带的创口贴，纱布，药品一股脑的找出来。刚才已经大概细算了一下，根据规划，按照顺序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起来。
然后就是食物，冰箱里有香肠和鸡蛋，香肠是即食的，可以带走，鸡蛋是生的，还有八个，放在包里容易压烂，直接排除。一小块五花肉，一小块牛肉，也是生的，程东准备一股脑煮熟，优先吃掉。泡面还有四袋，米五斤，面粉三斤，零食若干。
背包就那么点大，米和面需要厨具煮熟，又是最有重量的，放到最后有空余位置再考虑。
盘算了一会，程东干脆只留了一件裤子和两条内裤，放在背包底部。医疗用品放在背包最外的格子里，两边各放了保温杯和一瓶矿泉水。接下来才开始装食物，香肠，泡面，面包，饼干，还有巧克力，士力架等等。
“可惜从来没有买过罐头。”这么点东西重量不算重，却装了满满一包，作为保命物资，做好不到饿得发晕不吃的准备。
这些食物都有保质期，最长六个月，而罐头的保质期最少两三年，除了能长期储存外还抗饿，又不占什么空间。
想到这里，程东计划着要是遇到有安全的超市，一定要多弄些罐头备着，以防止挨饿。
食物和医疗，还有安全的住所，自古以来，都是重要的资源。至于穿着，眼下的情况，也谈不上什么审美，耐久实用为主。
这个季节白天的温度可以达到三十多度，热得喘不过气来，夜里上半夜还好，到了下半夜气温会降至十来度。
程东从鞋柜里翻出很久没穿的户外短靴，又找了一条较为宽松的牛仔裤换上。上衣短T，然后把一件长袖工装牛仔外套袖子剪掉，当作马甲穿。
从小独立的程东，不但洗衣做饭样样精通，还会简单的手工活。他用剪下来的牛仔外套袖子，缝了一个围脖系在颈部，做了两个小臂护腕，这些装备有总比没有好。
忙完这些，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这才开火把所有鸡蛋都煮熟，沾着酱油吃了四个，喝了点开水，一顿饭就算应付过去了。
到目前为止，程东的脑子还处于某些方面的迷茫状态，比方挨过眼下，之后该何去何从？
如果灾难没有得到控制，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以前住过的孤儿院，不是他的家。养父母也在几年前出了意外离开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也在几天前和他断绝了关系。
他竟然成了一个无家可归，毫无牵挂，也无人挂念的人。
柳琳，她的身影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程东着了魔般拿起手机，翻看那条信息。
颐园别墅13号，这个地方他有印象，前几年跑业务的时候，经常去那块区域。在市公园边上，房价七万多一平，属于明城高端豪宅，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这个女人果然傍了个不错的大款，自己一辈子坐火箭都赶不上。
“靠！”程东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脑袋蒙在被子里，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他放不下，哪怕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放下吧，那不属于你，让那个女人滚蛋吧。
可身体里那股莫名的冲动告诉他，他没有放下，哪怕事到如今，当再次看到她发的信息，他还想着去找她。
重新拿起手机，按下记载脑中抹不去的电话号码，前几天他一气之下，把电话删除了，可脑子里的，却怎么也删除不掉。可笑吧，以为很爱的时候，记住一个电话号码，也当作是爱的表现。
嘟嘟，嘟嘟......
电话盲音了，连那句Sorry也没有。
完全失去了消息，仅有那一条前几天求救短信，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柳琳到底什么情况。
程东把窗帘拉开一条缝，楼下的游荡丧尸渐渐多了起来，除了路灯之外，所有建筑和居民房几乎是黑漆漆的一片。他不相信这些建筑里没有活人，或许他们和自己同样的想法，晚上熄了灯，以防不速之客拜访。
忽然，程东警觉的竖起耳朵，侧过头盯着门口。门缝有一个淡淡的样子闪过，有人！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捡起地上的钢管握在手里。心里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记得回来的时候，楼下的铁门是锁好的，难道是睡着的时候，有东西进来了？
屏住呼吸，比拆弹还小心，用两个手指推开猫眼的盖子，朝外看去。
冷意瞬间从脚冲到头顶，门外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身上穿着黑漆漆的衣服，低着头，没有一点精神，身体在晃动。
女人停顿了一会，消失在视线里，随即又折回来。
程东心里迅速思考，是保持安静，等她自行离去，还是开门出去干死她，以绝后患。
犹豫间，房门被敲响，咚咚咚，咚咚咚，敲的很轻。
好家伙，我不去找你，你倒是来找我了。程东火冒三丈，因为柳琳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一个小小的丧尸，竟然学会敲门挑衅。
“大，大哥，我知道你在。”丧尸出奇的说话了，“我好几天没吃饭了，你有吃的吗？”
略带哭腔，楚楚可怜。
程东自然没有蠢到以为丧尸会说话，这个声音听着有些熟悉，是住在他隔壁的女孩，以前在楼道里碰到过几回。印象中好像叫什么莹，有一次她朋友来听到过，年纪不大，长得还可以。
女孩一直独居，似乎去年刚毕业，这个公寓的隔音很差，可以听到不少秘密。
程东不会傻到直接开门，毕竟对她只有一个模糊的认知，并不算熟。人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
“大哥，我真的好饿，你有吃的吗？”女孩依旧苦苦哀求。
这得饿到什么程度啊，程东心想。灾难爆发前期，虽然生产和运输陷入瘫痪状态，但正常来说，一个城市的食品储存还是有的，还没有到极度匮乏的状态。
等往后一段时间，食品由于过期腐烂等一系列自然损耗，再加上人员消耗，又无法补充的情况下，才是真正进入资源匮乏的时期。
两人就这么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僵持了大约十来分钟。女孩说话的语气有些虚弱无力，好在没有过激行为。
直到走道里传来开门声，事情才出现了转机。
女孩似乎有些害怕，喘息都带着颤抖。程东从猫眼里看到，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试图将她拉到一边。
“你干嘛，你放开我，你干嘛。”女孩挣扎着，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几次试图往程东房门这边跑，都被拉了回去。
“出事了。”程东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孩正在遭受强迫。一直以来，这个女孩子都是独居，偶尔有朋友过来，也都是女孩子。并且刚才的开门声，绝对不是隔壁女孩子房间传来的，每天开门关门的声音听到无数次，在脑子里有深刻的记忆。
程东握着钢管，内心在纠结，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但人性告诉他，如果自己不出面，那么很可能这个女孩子接下来，会有危险。
深吸了两口气，程东握紧门把手，用力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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