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消失的程东
十二月末，大雪。
张国栋活了五十多年，在南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雪花如纸，足足下了三天，秘密基地的空地上，堆积的雪到膝盖的厚度。
撤掉帐篷，徐海水和陈垚芳也到木屋里过冬，屋子不够，就在客厅打地铺，晚上生了炭火，好过住帐篷。
营地里每个人都有两床被子，有过冬的衣服，仓库里堆满了食物，房梁下挂满了鱼干。
这个冬天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但至少半年内吃喝不愁，这都是前段时间程东和徐海水以及大熊的努力得来的。
小岛的树木枝叶凋零，枝头挂着白雪和冰凌。远处青山，白茫茫的一片，就连岛岸边缘，也被封了一层薄冰。
除了到底下清理出来的地方，用灶台烧水做饭，他们一天下来几乎都躲在木屋里，天气太冷了，哪怕屋里烧了炭火。尽量减少身体的消耗才是正确方式，像过冬的仓鼠蜷缩在窝里。
楼下的一间木屋堆了满满的木材，小岛地方就这么大，直接砍伐树木充当燃料不太现实。如果岛上没有这些树木的遮挡，光秃秃的，木屋会直接暴露。所以提前想到这一点，他们花了三天时间，到附近最近的岛上，砍了三天的木材，作为冬天取暖的储备。
“程东程东，呼叫程东！”张国栋按下对讲机的按钮，一遍遍重复，对讲机里只有沙沙的电流声。
对讲机是当初徐海水在酒店顺的，一共三个，有效距离五公里。这段时间他们外出时带了两个，一个放在营地，不至于每次他们外出营地里的人都提心吊胆。
通常情况下，只有外出的人主动联系营地报平安，而营地不会主动去联系他们。因为他们身处危险区域，声音会吸引丧尸。外出的人既然主动联系营地，就证明他们所处的环境是安全的。
可张国栋现在管不了这个，因为他已经呼叫了三天。
程东失踪了，具体来说，不是真正的失踪，而是他主动离开的。
三天前，他和徐海水以及大熊外出寻找燃料，他们受到了尸群围攻，被迫回到码头。可程东吊在队伍后头，迟迟没有上船。
徐海水催促他快点跟上来，但是程东却突然掉转方向，往另一边跑去。
他站在远处，举着左手，上面敞着鲜红的血液。
“你们快回去，我可能被咬了，要是能活，我回去找你们。”程东用对讲机说。
“东哥......”徐海水不知道该说什么，被丧尸咬了，最终都逃不掉被感染的结果。
哪怕把程东带回去，也救不了他，没人能救的了。无非最后，还需要他们这些最亲近的人动手，给他解脱。
程东主动离开，或许就想到这一点，与其让大家为难，不如不回去了，在保持理智前，也给大家留一点念想。
只是好多话还没来得及交代，还来不及道别。这段时间他们遇到过其他幸存者，感染病毒的反应，已经不像当初官方说的那样。
感染病毒的变异时间，是根据病毒感染量，以及个人身体素质来决定的。他们亲眼看到一个年纪大的老人，被丧尸咬后，一两分钟就被转化。
这一次，就连自称生存专家的徐海水也摸不准，脑子一片空白，还是大熊做出了决定，开启了游艇。
他们回看的最后一眼，是程东在前面奔跑，后面跟着十来只丧尸，直到消失在视野。
这几天下来，大家脸上的表情仿佛都凝固了，无喜无悲，如同行尸走肉。只有张国栋担起重任，每天对着对讲机呼叫，他不知道程东是不是超过距离，只希望他还活着。
基地里哭的最伤心的还是肖颖，灾难以来，程东在她心里占了太重要的位置，甚至可以说是她活下去的勇气。她哭了两天，从早到晚，哭肿了眼睛，哭干了眼泪。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突然不哭了，像个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大家怕她做傻事，所以几个女孩子暗中盯着她，睡觉是杨幼琦陪的，和她说话，她也不回。好在饿了会吃饭，渴了会喝水，只是不想交流。
杨幼琦也偷偷流过泪，他们相遇，相识，结伴，一切都充满奇妙的缘分。
甚至是孙安婷和陈垚芳，相处了一段时间，每个人都很友好，突然失去一个人的感受，比刚爆发病毒时，失去家人的消息更让人悲伤。
通过对病毒的初步认知，又经历过大半年残酷的末世，谁都知道被咬的结局。他们甚至想过，或许远在家乡的父母，也早就遇难了，当时想的时候，心里的悲伤，远比上这几天。
张国栋收起了对讲机，他要节省电量，每天早中晚都呼叫一次。以他的阅历，其实比任何人都看得开，他是唯一保持清醒的那个人。只不过，他也希望程东还活在，祈祷他受的伤只是被划破，而不是被咬。
这个举动，更多的是为安抚几个年轻人，让他们保持希望，人一旦失去希望，也就失去生存的勇气。
......
程东的确被咬了，在与一只丧尸的对决中，被旁边扑上来的一只丧尸咬在手臂上。当时情况危及，没有感到疼痛，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撤退的途中，他才意识到手臂的痛感，抬手一看，半条手臂都沾了鲜血，随着奔跑晃动，血液滴落，导致跟在身后的丧尸更加疯狂。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想到最终自己还是走向了末世的两个结局，被丧尸分食，或者变成同类。
程东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告诫他，不能回去，回去等同于害人，害了他在末世中最亲近的人。他很讨厌生离死别前，人们情绪上的挣扎，或许对两者来说，一个相熟的人，突然之间永不相见，是极为痛苦的。
他不想那样，所以连告别也没做，匆匆调转方向跑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沿着公路跑了一段，穿过一片山林，穿过田野，跑到城镇，最终爬上悬挂在建筑外的消防梯后，整个人已经精疲力尽。
伤口不再淌血，醒目的牙印间，还夹带着黑色细小的毛细血管，从深渊般的伤口像外蔓延。此时外套的袖子早被程东解开，露出强壮有力的手臂，他已无力握紧。
意识渐渐模糊，他深知身体正在发生变化，捡起丢在一边的匕首，想要来个自我了结。然后刚举起锋利的匕首，整个人却像突然断电的机器人，一下子没了生气，倒在平台上。
一片如鹅毛大的雪花，从空中悠悠落下，落到程东额头。
无边的黑暗，没有任何声音，但程东知道自己此刻正在盯着这片黑暗的空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幅幅奇异的画面闪过，像雷雨夜的闪电，稍纵即逝。
一座巨大的黑塔出现在平原上，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蓝色和绿色的光芒闪烁，一根根闪着莹亮流光的透明管线，从巨大主体垂下，如同巨树的根枝，像四周散开，绵延数公里远。
这座黑色巨塔主体漆黑，没有任何缺口，仿佛是天然形成的一个奇迹景观。但程东觉得，那个巨塔上，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他，阴冷的，毫无感情。
接着，程东感觉自己被吸入一个漩涡，周围的环境仍是黑色的，没有对比物，但他知道自己在旋转，一直旋转。
冷，冷的刺骨，全身每一处细胞仿佛都被冰冻。感觉不到疼痛和不适，周围低沉的嘶吼将他拉回现实，确认自己还活着。
就在细胞挣脱掉冰冻的同时，程东猛的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视线从密集且晶莹的细小冰晶中穿过，可以看到灰白的天空。
心脏重新跳动，强而有力，像击重鼓，噗通噗通噗通。
天地间一片雪景，山林、河流、城市村镇，全都笼罩在白色之中。
程东意识到自己被埋在厚厚的雪堆里，呼吸，雪层融化出一个小洞。最后，一只强壮的手臂从雪堆里伸了出来，缠着一缕白烟，久久不散。
程东检查手臂的伤口，有一丝不适的错觉，但那个地方伤口现在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一个牙龈形成的疤痕，除此之外，甚至连肤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他抬起手臂在眼前仔细观察，那个疤痕没有任何不妥，和身上其他因为小时候淘气留下的疤痕一样。
“我被咬了，竟然没死，也没有变成丧尸。”程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人类的皮肤，紧致富有弹性，并不是像丧尸那种软塌塌，用力一搓就卷皮的皮肤。
他尝试的伸腿伸手，扭动脖子，没有丝毫问题，要不是楼底下有丧尸游荡，他现在一定忍不住大笑。
老子大难不死，被丧尸咬了竟然没有变异，老子天生自带抗体，哈哈哈哈哈✧٩(ˊωˋ*)و✧
程东自然没有傻到自以为对丧尸病毒有抗体，就冲进尸群大战三百回合，他只是免疫，不是免死。
这一次被丧尸咬伤，并没有被转化为怪物，伤口也自己愈合了，但除了这些，他没有感受到身体有其他变化。
在那么短暂的几秒钟里，他也觉得自己很可能获得类似金手指，异能之类的能力，可除了滑稽的手舞足蹈，并没有出现他期待中的变化。反而因为动作过大，脑袋上敲了一个包。
体内有抗体，让他侥幸没被感染，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基因问题。对于基因，程东只听过这个词，对其他毫无所知，也就没有多想。
这一次或许只是侥幸，并不代表次次都没问题，所以那些无惧丧尸的脑残想法，他可不敢去尝试。
但至少自己还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张国栋活了五十多年，在南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雪花如纸，足足下了三天，秘密基地的空地上，堆积的雪到膝盖的厚度。
撤掉帐篷，徐海水和陈垚芳也到木屋里过冬，屋子不够，就在客厅打地铺，晚上生了炭火，好过住帐篷。
营地里每个人都有两床被子，有过冬的衣服，仓库里堆满了食物，房梁下挂满了鱼干。
这个冬天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但至少半年内吃喝不愁，这都是前段时间程东和徐海水以及大熊的努力得来的。
小岛的树木枝叶凋零，枝头挂着白雪和冰凌。远处青山，白茫茫的一片，就连岛岸边缘，也被封了一层薄冰。
除了到底下清理出来的地方，用灶台烧水做饭，他们一天下来几乎都躲在木屋里，天气太冷了，哪怕屋里烧了炭火。尽量减少身体的消耗才是正确方式，像过冬的仓鼠蜷缩在窝里。
楼下的一间木屋堆了满满的木材，小岛地方就这么大，直接砍伐树木充当燃料不太现实。如果岛上没有这些树木的遮挡，光秃秃的，木屋会直接暴露。所以提前想到这一点，他们花了三天时间，到附近最近的岛上，砍了三天的木材，作为冬天取暖的储备。
“程东程东，呼叫程东！”张国栋按下对讲机的按钮，一遍遍重复，对讲机里只有沙沙的电流声。
对讲机是当初徐海水在酒店顺的，一共三个，有效距离五公里。这段时间他们外出时带了两个，一个放在营地，不至于每次他们外出营地里的人都提心吊胆。
通常情况下，只有外出的人主动联系营地报平安，而营地不会主动去联系他们。因为他们身处危险区域，声音会吸引丧尸。外出的人既然主动联系营地，就证明他们所处的环境是安全的。
可张国栋现在管不了这个，因为他已经呼叫了三天。
程东失踪了，具体来说，不是真正的失踪，而是他主动离开的。
三天前，他和徐海水以及大熊外出寻找燃料，他们受到了尸群围攻，被迫回到码头。可程东吊在队伍后头，迟迟没有上船。
徐海水催促他快点跟上来，但是程东却突然掉转方向，往另一边跑去。
他站在远处，举着左手，上面敞着鲜红的血液。
“你们快回去，我可能被咬了，要是能活，我回去找你们。”程东用对讲机说。
“东哥......”徐海水不知道该说什么，被丧尸咬了，最终都逃不掉被感染的结果。
哪怕把程东带回去，也救不了他，没人能救的了。无非最后，还需要他们这些最亲近的人动手，给他解脱。
程东主动离开，或许就想到这一点，与其让大家为难，不如不回去了，在保持理智前，也给大家留一点念想。
只是好多话还没来得及交代，还来不及道别。这段时间他们遇到过其他幸存者，感染病毒的反应，已经不像当初官方说的那样。
感染病毒的变异时间，是根据病毒感染量，以及个人身体素质来决定的。他们亲眼看到一个年纪大的老人，被丧尸咬后，一两分钟就被转化。
这一次，就连自称生存专家的徐海水也摸不准，脑子一片空白，还是大熊做出了决定，开启了游艇。
他们回看的最后一眼，是程东在前面奔跑，后面跟着十来只丧尸，直到消失在视野。
这几天下来，大家脸上的表情仿佛都凝固了，无喜无悲，如同行尸走肉。只有张国栋担起重任，每天对着对讲机呼叫，他不知道程东是不是超过距离，只希望他还活着。
基地里哭的最伤心的还是肖颖，灾难以来，程东在她心里占了太重要的位置，甚至可以说是她活下去的勇气。她哭了两天，从早到晚，哭肿了眼睛，哭干了眼泪。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突然不哭了，像个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大家怕她做傻事，所以几个女孩子暗中盯着她，睡觉是杨幼琦陪的，和她说话，她也不回。好在饿了会吃饭，渴了会喝水，只是不想交流。
杨幼琦也偷偷流过泪，他们相遇，相识，结伴，一切都充满奇妙的缘分。
甚至是孙安婷和陈垚芳，相处了一段时间，每个人都很友好，突然失去一个人的感受，比刚爆发病毒时，失去家人的消息更让人悲伤。
通过对病毒的初步认知，又经历过大半年残酷的末世，谁都知道被咬的结局。他们甚至想过，或许远在家乡的父母，也早就遇难了，当时想的时候，心里的悲伤，远比上这几天。
张国栋收起了对讲机，他要节省电量，每天早中晚都呼叫一次。以他的阅历，其实比任何人都看得开，他是唯一保持清醒的那个人。只不过，他也希望程东还活在，祈祷他受的伤只是被划破，而不是被咬。
这个举动，更多的是为安抚几个年轻人，让他们保持希望，人一旦失去希望，也就失去生存的勇气。
......
程东的确被咬了，在与一只丧尸的对决中，被旁边扑上来的一只丧尸咬在手臂上。当时情况危及，没有感到疼痛，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撤退的途中，他才意识到手臂的痛感，抬手一看，半条手臂都沾了鲜血，随着奔跑晃动，血液滴落，导致跟在身后的丧尸更加疯狂。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想到最终自己还是走向了末世的两个结局，被丧尸分食，或者变成同类。
程东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告诫他，不能回去，回去等同于害人，害了他在末世中最亲近的人。他很讨厌生离死别前，人们情绪上的挣扎，或许对两者来说，一个相熟的人，突然之间永不相见，是极为痛苦的。
他不想那样，所以连告别也没做，匆匆调转方向跑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沿着公路跑了一段，穿过一片山林，穿过田野，跑到城镇，最终爬上悬挂在建筑外的消防梯后，整个人已经精疲力尽。
伤口不再淌血，醒目的牙印间，还夹带着黑色细小的毛细血管，从深渊般的伤口像外蔓延。此时外套的袖子早被程东解开，露出强壮有力的手臂，他已无力握紧。
意识渐渐模糊，他深知身体正在发生变化，捡起丢在一边的匕首，想要来个自我了结。然后刚举起锋利的匕首，整个人却像突然断电的机器人，一下子没了生气，倒在平台上。
一片如鹅毛大的雪花，从空中悠悠落下，落到程东额头。
无边的黑暗，没有任何声音，但程东知道自己此刻正在盯着这片黑暗的空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幅幅奇异的画面闪过，像雷雨夜的闪电，稍纵即逝。
一座巨大的黑塔出现在平原上，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蓝色和绿色的光芒闪烁，一根根闪着莹亮流光的透明管线，从巨大主体垂下，如同巨树的根枝，像四周散开，绵延数公里远。
这座黑色巨塔主体漆黑，没有任何缺口，仿佛是天然形成的一个奇迹景观。但程东觉得，那个巨塔上，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他，阴冷的，毫无感情。
接着，程东感觉自己被吸入一个漩涡，周围的环境仍是黑色的，没有对比物，但他知道自己在旋转，一直旋转。
冷，冷的刺骨，全身每一处细胞仿佛都被冰冻。感觉不到疼痛和不适，周围低沉的嘶吼将他拉回现实，确认自己还活着。
就在细胞挣脱掉冰冻的同时，程东猛的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视线从密集且晶莹的细小冰晶中穿过，可以看到灰白的天空。
心脏重新跳动，强而有力，像击重鼓，噗通噗通噗通。
天地间一片雪景，山林、河流、城市村镇，全都笼罩在白色之中。
程东意识到自己被埋在厚厚的雪堆里，呼吸，雪层融化出一个小洞。最后，一只强壮的手臂从雪堆里伸了出来，缠着一缕白烟，久久不散。
程东检查手臂的伤口，有一丝不适的错觉，但那个地方伤口现在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一个牙龈形成的疤痕，除此之外，甚至连肤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他抬起手臂在眼前仔细观察，那个疤痕没有任何不妥，和身上其他因为小时候淘气留下的疤痕一样。
“我被咬了，竟然没死，也没有变成丧尸。”程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人类的皮肤，紧致富有弹性，并不是像丧尸那种软塌塌，用力一搓就卷皮的皮肤。
他尝试的伸腿伸手，扭动脖子，没有丝毫问题，要不是楼底下有丧尸游荡，他现在一定忍不住大笑。
老子大难不死，被丧尸咬了竟然没有变异，老子天生自带抗体，哈哈哈哈哈✧٩(ˊωˋ*)و✧
程东自然没有傻到自以为对丧尸病毒有抗体，就冲进尸群大战三百回合，他只是免疫，不是免死。
这一次被丧尸咬伤，并没有被转化为怪物，伤口也自己愈合了，但除了这些，他没有感受到身体有其他变化。
在那么短暂的几秒钟里，他也觉得自己很可能获得类似金手指，异能之类的能力，可除了滑稽的手舞足蹈，并没有出现他期待中的变化。反而因为动作过大，脑袋上敲了一个包。
体内有抗体，让他侥幸没被感染，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基因问题。对于基因，程东只听过这个词，对其他毫无所知，也就没有多想。
这一次或许只是侥幸，并不代表次次都没问题，所以那些无惧丧尸的脑残想法，他可不敢去尝试。
但至少自己还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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