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独至药堂
今天是月初，顾清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莫轻舞便出了怡红庭阁楼，每月开头的日子，苍狼门的一些事务需要她亲自走出苍狼山一趟，她简单吩咐着今日的事情，再听到顾清几声呢喃的回答后，莫轻舞便放心的走了。
秋冬交接时，天空不再是夏日一般亮得更早了，顾清推开窗户，冷气钻入房间，刺激的她打了个哆嗦，她收拾好衣物，细细整理一番，走上了阁楼的书房。
书桌被莫轻舞收拾的干干净净，上面放着数个袋子，下面分别压着一些纸条，纸条上清晰的写着袋子要送到哪些地方，有了顾清跟在身边之后，莫轻舞总算是对得起掌事一职的地位，不用亲自跑腿。
和其他的人相比，顾清的手脚干净，也深得莫轻舞信任，二者关系亲密，顾清也晓得一些事该不该做，免去出岔子的地方。
先是要带去给门内数个护法的小袋子，顾清不免好奇口袋沉甸甸装着何物，虽然她没有打开袋子看看，但金属碰撞的声音，再加上袋子里透出的一点金色，她瞬间明白了里面装的何物，那是金子！
半年在怡红庭的生活让顾清长高不少，力气变大的同时，腿脚也变得利落，一会儿功夫便到达护法的各个住处，而下一个地方，便是要将最大的一个黑色布袋送给炼药堂的阴婆婆。
阴婆婆的炼药堂是苍狼门中最神秘的地方。
炼药堂的位置很特殊，位于仅次于主峰的一个山头，整个药堂是从半山腰嵌入，半个山体被掏空，一条条庞大的石柱支撑着山体，加上光线较暗，黑漆的大门从来都是半掩着，久而久之，这里便被门内弟子传闻是最为阴森恐怖的地方。
顾清来到炼药堂，探出头朝里面望着，漆黑反光的石子地面看起来冰冷万分，顾清在内心中纠结许久，终于是走入了炼药堂的门前，她轻叩着堂前的门锁，铁制的门锁声传递在空旷的地段尤为刺耳。
要知道炼药堂是有几个药童的，可顾清敲了半天，不知是药童睡过头了，还是早早的出去采药，居然没有一人回应。
正当顾清正准备放弃时，堂内传来一个嘶哑阴沉的声音，声音不大，却能让顾清清楚听到。
“进来罢，别敲了，老身都要被你这娃娃搅的恼了。”
顾清迟疑片刻，只听一声脆响，大门顿时打开，顾清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挤进虚掩的门中。
一进门，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但药味有些熟悉，顾清一时竟想不起是哪里闻过，堂内的并不光亮，但头顶的山头被凿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早晨的阳光正好洒进来，光线稍微明亮，一捆捆药材堆积在过道之中，与其说这是炼药堂，倒不如说是一个简易的灶房呢。
一层层的药架摆放在过道左边，上面的药材被均匀的切成细小的颗粒，在右侧的阴暗角落，几个药童面目呆滞的拿着药杵，挤压着器皿中的药材，而他们的背后，有一锅熬煮的药锅，此刻正在汹涌翻腾着，浓郁的药味儿正是从那里传来。
“往前走，你这娃娃可不要乱看。”
顾清愣神之际，那个嘶哑的声音从药堂深处传来，瘆人无比，顾清顺着声音的来源缓慢走着，路过一个过道之后，又是个半掩的木门，不过这次的药味更加浓郁，顾清突然想起几月广场上她没吞服的那颗黑色药丸，这种刺鼻的味道正是与那药丸一般无二。
推开门，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巨大的丹炉伫在房间当中，两个药童盘坐在地，不时扇动着手中的羽扇，丹炉的温度随即变得更高。
顾清突然察觉到一个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她下意识的正前方望去。
一个丑陋至极的老妪捧着书卷坐在太师椅之上，她面目不善的看着顾清，阴寒的眼神让顾清直起鸡皮疙瘩。
阴婆婆招招手让顾清走了过去。
“说罢，何事。”
老妪看清顾清只是一个小丫头，并无威胁，便收起凶狠眼神，不再看她，顾清颤巍的拿出莫轻舞的包裹，双手略微捧高，“弟子奉掌事之令，前来....”
“哦？将东西送来了！”阴婆婆抬起头来，身形一动，顾清还在原地，察觉到一股黑风席卷，手中的小口袋不翼而飞，再看时，阴婆婆已经坐在太师椅之上，老妪细细打量着口袋里的东西，目露精光。
顾清乖乖的避开目光，将眼神放在了阴婆婆放在一旁的书卷之上。
两个血红的两个大字“药论”印在开头，顾清压低目光，细细的往下读着，而开头的便是一种丹药介绍。
“赤血散，低阶丹药，药力强劲，可短时激发服用者吸收能力，但有损耗根本之效，若长期服用，内耗亏虚，但若配上玄凝丹及各种丹药，可激发假气境者，以武成身....”。
顾清还未仔细看完，阴婆婆嘶哑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不曾想到舞掌事找到了这般奇物，不错，不错，告诉掌事，老身必为苍狼门鞠躬尽瘁啊。”
“来，娃娃接着，这是老身炼制的丹药，带给掌事，也算是一点心意。”
一个盒子从阴婆婆手中抛出，稳稳的落到了顾清的面前，随后，阴婆婆也不管顾清，自顾自的走向丹炉，开始鼓捣药液起来。
顾清见状低声说了一句弟子告退，就退了出去。
此刻，顾清满脑子都是名为赤血散的丹药，今日的见闻让她想起一些事来，虽说体内没产生半点真气，但门内相熟的弟子私下告诉过她，自从体内产生过真气后，人就会多了一些特别的嗜好。
有人是嗜睡，有人则为暴食，更有甚者每日的修炼后，浑身疼痛，但吃下黑色的药丸后，这种感觉便会立马消散，可一段时间停止服用，不良的嗜好又会冒出。
一时竟让门内弟子都生出怪异之感。
等到顾清回到阁楼的时候，莫轻舞早躺在房间的躺椅上摇曳着玉柄扇，清风徐徐中，莫轻舞的眼神迷离，不知道想着什么。
听到顾清的脚步，莫轻舞转过头来。
“小清，东西送到了？”
“是的，送到了，那阴婆婆说，这要带给掌事您。”
在莫轻舞疑惑的眼光中，顾清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了她的手中，莫轻舞看了看，随后用指甲挑着一个凸起，啪的一声，盒子被打开。
一颗雪白无暇的丹药安安静静的躺在正中，这可比顾清吞服的那颗聚气散大了好几倍不止，莫轻舞凑向丹药，鼻翼微煽。
“又加了银蛇草，还是这亘古不变的手段，真是好笑。”
莫轻舞平静的关上盒子，她起身拉开房间的一个柜子，里面堆积着七八个一模一样的丹药，好似这种事情已不是发生了一两次。
“小清丫头。”莫轻舞重新躺回了躺椅，神色慵懒，她懒懒的打个哈欠，连日的修炼让她的精神依旧疲倦。
“帮我拿床毯子来，今日无甚它事，许你半日的休息去玩罢。”
顾清听到这话自然高兴，她兴奋的点点头，“是！”
每个月的月初，也是苍狼门弟子一月之中唯一空闲的日子，因为在这一天，教导他们的护法都会被门主召集，而空闲的弟子们自然得到一天的假。
顾清坐在苍狼门的独断崖上，这里地势陡斜，山风极大，自然也人迹稀少，除了为数不多喜爱风景之人，并不会有人到来。
顾清从怀中摸出一帕糕点，递给了旁边之人，陈许接过顾清递过来的糕点，将一头秀发别再脑后，大口吃起来，至于这位弟子是谁，自然是之前与顾清私底甚熟的门内弟子。
“我说顾清啊，你可让人羡慕，跟着那位温婉的掌事，还可以吃上这么美味的糕点。”
顾清哼了一声，“那你没看见我困乏之时，有时候数算账本都得熬上一夜呢。”
“但总比我们这群练功的弟子好，昨儿还见一个师兄练得吐血了呢。”
“是是是，从您老人家口中说出的话就变了样，我又不是不知，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顾清好气般捏了捏陈许的脸，这家伙可喜欢胡编乱造，门中的比试她可略有耳闻，明明是那位师兄和入门弟子在擂台比试，武功不到家而已，被人一脚踹下擂台，摔断了牙，怎么能从陈许口中变成了练得吐血呢。”
陈许嘴里嚼着糕点，声音含糊：“顾清，你听说了嘛，昨日门内被打下台的师兄，甚至接不住慕妙的一招，我就看见人家慕妙长腿一蹬，那个师兄就被踹翻，亏那师兄之前还大放厥词，说赢了可要人家以身相许，没想到啊，就那一下就被打下擂台，可真丢人。”
“慕妙？”
顾清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她面前的高挑清冷女子，正是她无意的动作，才让顾清没有去往练功堂。
“是呀，你不是练武场的弟子你不知道，她可是咱一批弟子最厉害的角儿，再修炼一些时间，都能和王护法比肩，老一辈的弟子都被她打了个遍呢！”
陈许打了个饱嗝，顾清带来的糕点被她吃的一干二净，她躺在草地，幽幽的说了起来。
“人家已经跨入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我估计那踢翻门内师兄的一脚，慕妙只用了三成力罢，我何时才能到那种境界啊。”
顾清听着陈许这样酸酸的一番话，只觉好笑，她突然想起了阴婆婆丹卷上的那种丹药，便将心中的疑惑说给了陈许。
“此话当真？听你一说，我还真有怪异之感，每当多雨时节，我都会浑身疼痛，甚至都多饥饿之感，夜也难寐，我还一直当自己修炼不佳导致。”
陈许年纪毕竟比顾清大了几岁，一些江湖传闻她也多有听说的。
“如此的话，我便不食那黑色的药物，看是否还会生出怪异之感，如若骗我，让我落了境界，顾清下次你带来的糕点可要加倍！”
顾清微微一笑，“晓得，晓得。”
秋冬交接时，天空不再是夏日一般亮得更早了，顾清推开窗户，冷气钻入房间，刺激的她打了个哆嗦，她收拾好衣物，细细整理一番，走上了阁楼的书房。
书桌被莫轻舞收拾的干干净净，上面放着数个袋子，下面分别压着一些纸条，纸条上清晰的写着袋子要送到哪些地方，有了顾清跟在身边之后，莫轻舞总算是对得起掌事一职的地位，不用亲自跑腿。
和其他的人相比，顾清的手脚干净，也深得莫轻舞信任，二者关系亲密，顾清也晓得一些事该不该做，免去出岔子的地方。
先是要带去给门内数个护法的小袋子，顾清不免好奇口袋沉甸甸装着何物，虽然她没有打开袋子看看，但金属碰撞的声音，再加上袋子里透出的一点金色，她瞬间明白了里面装的何物，那是金子！
半年在怡红庭的生活让顾清长高不少，力气变大的同时，腿脚也变得利落，一会儿功夫便到达护法的各个住处，而下一个地方，便是要将最大的一个黑色布袋送给炼药堂的阴婆婆。
阴婆婆的炼药堂是苍狼门中最神秘的地方。
炼药堂的位置很特殊，位于仅次于主峰的一个山头，整个药堂是从半山腰嵌入，半个山体被掏空，一条条庞大的石柱支撑着山体，加上光线较暗，黑漆的大门从来都是半掩着，久而久之，这里便被门内弟子传闻是最为阴森恐怖的地方。
顾清来到炼药堂，探出头朝里面望着，漆黑反光的石子地面看起来冰冷万分，顾清在内心中纠结许久，终于是走入了炼药堂的门前，她轻叩着堂前的门锁，铁制的门锁声传递在空旷的地段尤为刺耳。
要知道炼药堂是有几个药童的，可顾清敲了半天，不知是药童睡过头了，还是早早的出去采药，居然没有一人回应。
正当顾清正准备放弃时，堂内传来一个嘶哑阴沉的声音，声音不大，却能让顾清清楚听到。
“进来罢，别敲了，老身都要被你这娃娃搅的恼了。”
顾清迟疑片刻，只听一声脆响，大门顿时打开，顾清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挤进虚掩的门中。
一进门，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但药味有些熟悉，顾清一时竟想不起是哪里闻过，堂内的并不光亮，但头顶的山头被凿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早晨的阳光正好洒进来，光线稍微明亮，一捆捆药材堆积在过道之中，与其说这是炼药堂，倒不如说是一个简易的灶房呢。
一层层的药架摆放在过道左边，上面的药材被均匀的切成细小的颗粒，在右侧的阴暗角落，几个药童面目呆滞的拿着药杵，挤压着器皿中的药材，而他们的背后，有一锅熬煮的药锅，此刻正在汹涌翻腾着，浓郁的药味儿正是从那里传来。
“往前走，你这娃娃可不要乱看。”
顾清愣神之际，那个嘶哑的声音从药堂深处传来，瘆人无比，顾清顺着声音的来源缓慢走着，路过一个过道之后，又是个半掩的木门，不过这次的药味更加浓郁，顾清突然想起几月广场上她没吞服的那颗黑色药丸，这种刺鼻的味道正是与那药丸一般无二。
推开门，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巨大的丹炉伫在房间当中，两个药童盘坐在地，不时扇动着手中的羽扇，丹炉的温度随即变得更高。
顾清突然察觉到一个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她下意识的正前方望去。
一个丑陋至极的老妪捧着书卷坐在太师椅之上，她面目不善的看着顾清，阴寒的眼神让顾清直起鸡皮疙瘩。
阴婆婆招招手让顾清走了过去。
“说罢，何事。”
老妪看清顾清只是一个小丫头，并无威胁，便收起凶狠眼神，不再看她，顾清颤巍的拿出莫轻舞的包裹，双手略微捧高，“弟子奉掌事之令，前来....”
“哦？将东西送来了！”阴婆婆抬起头来，身形一动，顾清还在原地，察觉到一股黑风席卷，手中的小口袋不翼而飞，再看时，阴婆婆已经坐在太师椅之上，老妪细细打量着口袋里的东西，目露精光。
顾清乖乖的避开目光，将眼神放在了阴婆婆放在一旁的书卷之上。
两个血红的两个大字“药论”印在开头，顾清压低目光，细细的往下读着，而开头的便是一种丹药介绍。
“赤血散，低阶丹药，药力强劲，可短时激发服用者吸收能力，但有损耗根本之效，若长期服用，内耗亏虚，但若配上玄凝丹及各种丹药，可激发假气境者，以武成身....”。
顾清还未仔细看完，阴婆婆嘶哑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不曾想到舞掌事找到了这般奇物，不错，不错，告诉掌事，老身必为苍狼门鞠躬尽瘁啊。”
“来，娃娃接着，这是老身炼制的丹药，带给掌事，也算是一点心意。”
一个盒子从阴婆婆手中抛出，稳稳的落到了顾清的面前，随后，阴婆婆也不管顾清，自顾自的走向丹炉，开始鼓捣药液起来。
顾清见状低声说了一句弟子告退，就退了出去。
此刻，顾清满脑子都是名为赤血散的丹药，今日的见闻让她想起一些事来，虽说体内没产生半点真气，但门内相熟的弟子私下告诉过她，自从体内产生过真气后，人就会多了一些特别的嗜好。
有人是嗜睡，有人则为暴食，更有甚者每日的修炼后，浑身疼痛，但吃下黑色的药丸后，这种感觉便会立马消散，可一段时间停止服用，不良的嗜好又会冒出。
一时竟让门内弟子都生出怪异之感。
等到顾清回到阁楼的时候，莫轻舞早躺在房间的躺椅上摇曳着玉柄扇，清风徐徐中，莫轻舞的眼神迷离，不知道想着什么。
听到顾清的脚步，莫轻舞转过头来。
“小清，东西送到了？”
“是的，送到了，那阴婆婆说，这要带给掌事您。”
在莫轻舞疑惑的眼光中，顾清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了她的手中，莫轻舞看了看，随后用指甲挑着一个凸起，啪的一声，盒子被打开。
一颗雪白无暇的丹药安安静静的躺在正中，这可比顾清吞服的那颗聚气散大了好几倍不止，莫轻舞凑向丹药，鼻翼微煽。
“又加了银蛇草，还是这亘古不变的手段，真是好笑。”
莫轻舞平静的关上盒子，她起身拉开房间的一个柜子，里面堆积着七八个一模一样的丹药，好似这种事情已不是发生了一两次。
“小清丫头。”莫轻舞重新躺回了躺椅，神色慵懒，她懒懒的打个哈欠，连日的修炼让她的精神依旧疲倦。
“帮我拿床毯子来，今日无甚它事，许你半日的休息去玩罢。”
顾清听到这话自然高兴，她兴奋的点点头，“是！”
每个月的月初，也是苍狼门弟子一月之中唯一空闲的日子，因为在这一天，教导他们的护法都会被门主召集，而空闲的弟子们自然得到一天的假。
顾清坐在苍狼门的独断崖上，这里地势陡斜，山风极大，自然也人迹稀少，除了为数不多喜爱风景之人，并不会有人到来。
顾清从怀中摸出一帕糕点，递给了旁边之人，陈许接过顾清递过来的糕点，将一头秀发别再脑后，大口吃起来，至于这位弟子是谁，自然是之前与顾清私底甚熟的门内弟子。
“我说顾清啊，你可让人羡慕，跟着那位温婉的掌事，还可以吃上这么美味的糕点。”
顾清哼了一声，“那你没看见我困乏之时，有时候数算账本都得熬上一夜呢。”
“但总比我们这群练功的弟子好，昨儿还见一个师兄练得吐血了呢。”
“是是是，从您老人家口中说出的话就变了样，我又不是不知，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顾清好气般捏了捏陈许的脸，这家伙可喜欢胡编乱造，门中的比试她可略有耳闻，明明是那位师兄和入门弟子在擂台比试，武功不到家而已，被人一脚踹下擂台，摔断了牙，怎么能从陈许口中变成了练得吐血呢。”
陈许嘴里嚼着糕点，声音含糊：“顾清，你听说了嘛，昨日门内被打下台的师兄，甚至接不住慕妙的一招，我就看见人家慕妙长腿一蹬，那个师兄就被踹翻，亏那师兄之前还大放厥词，说赢了可要人家以身相许，没想到啊，就那一下就被打下擂台，可真丢人。”
“慕妙？”
顾清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她面前的高挑清冷女子，正是她无意的动作，才让顾清没有去往练功堂。
“是呀，你不是练武场的弟子你不知道，她可是咱一批弟子最厉害的角儿，再修炼一些时间，都能和王护法比肩，老一辈的弟子都被她打了个遍呢！”
陈许打了个饱嗝，顾清带来的糕点被她吃的一干二净，她躺在草地，幽幽的说了起来。
“人家已经跨入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我估计那踢翻门内师兄的一脚，慕妙只用了三成力罢，我何时才能到那种境界啊。”
顾清听着陈许这样酸酸的一番话，只觉好笑，她突然想起了阴婆婆丹卷上的那种丹药，便将心中的疑惑说给了陈许。
“此话当真？听你一说，我还真有怪异之感，每当多雨时节，我都会浑身疼痛，甚至都多饥饿之感，夜也难寐，我还一直当自己修炼不佳导致。”
陈许年纪毕竟比顾清大了几岁，一些江湖传闻她也多有听说的。
“如此的话，我便不食那黑色的药物，看是否还会生出怪异之感，如若骗我，让我落了境界，顾清下次你带来的糕点可要加倍！”
顾清微微一笑，“晓得，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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