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源头
回到柳府，柳府刚放完午饭，丫鬟正在收拾桌子。
时卫有些委屈地跑上前抱住萧墨枫：“少爷，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可以扔我一个人在这里。”
白叶嫌弃地看着他们，跑去找小常。
小常喂完柳全药，从东房走出来，就看到了他们。
“你们回来了，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小常，柳全吃的药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小常放下药碗，摇摇头：“都是陆姑娘直接给我们的，应该是有药单的，我找找。”
小常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沓药单，有些泛黄。
“都在这里了，开了两副药，一副药要吃40日。”
确实是两副药，白叶说了一串符咒，先前的药名就呈现在了桌子上，“那你看看这有什么问题吗？”
小常仔细对照了一下，“倒是没什么问题。”
萧墨枫走过来拿起药单低眉沉思，“我认识一个人，也许他能解答。”
白叶抬起头，“走吧。”
“现在？”
“不然呢？”白叶拿过药单：“带路。”
时卫赶紧追在两人身后：“你们慢点走，带带我啊！”
在东街拐角处，赫然是原先那家名唤“古方”的店。
白叶一时回不过神，想到了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和满屋的香草味。
萧墨枫已经带着时卫进了这家店。
白叶瞧着这匾额缓缓走进门内。
孔珏已和萧墨枫交谈起来了，看起来是熟络的。
孔珏也看见了白叶，没有多言语，只是点头示意。
萧墨枫看着白叶：“刚才还急吼吼拉着我来，怎么现在又和蔫了一样。药单。”
白叶从腰包里翻出药单，不自在的挠挠头。
实在是这个男人气场强大，眼里又无光，周身的清冷倒是比萧墨枫还强烈。
男人纤长的手指接过药单：“姑娘不必如此不自在，我叫孔珏，古方的老板，只不过是把玩药草的郎中罢了。”
孔珏说完就低头看药单了。
“嗯...我叫白叶，白色的白，叶子的叶。”
孔珏淡淡一笑：“白小姐，这份药单是谁的。”
“哦，是开给柳全柳老爷的。”
孔珏有些错愕：“他还没死？”
萧墨枫挑眉：“嗯。”
孔珏无奈地摇头，似笑非笑。
“这两副药吃了多久？”
“大概每副药吃了一个多月。”
孔珏沉思了几秒：“这药确实有问题，芫花甘草相克，何况是吃了四十多天深入体内。但这样的剂量只不过会让心神不定，做些噩梦罢了，不至于到柳全如今的地步。”
“更何况，若真的是致命的。那个开药方的人是不会留下药单等你们发现马脚的。”
白叶陷入沉思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柳全的毛病不全是这个原因。
白叶谢过孔珏，和萧墨枫时卫一起回柳府。
“怎么会不对呢？”白叶很苦恼。
时卫走在中间安慰白叶：“没事，我们的线索也不是全断了，你忘记你看到的那个黑影了吗？也许那也是一个突破口。”
白叶看着这个大男孩笑着回复：“嗯！回去好好休息，晚上跟着我干一票大的！”
时卫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滋滋地点头。
回到柳府，白叶一个人回了房间。
白叶把药单往床上一扔，趴在床上，头有些痛。
她自然不相信别人所说的狐狸精吸魂的说法。
世人总是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百般揣测。
忙了一上午，白叶被子也没盖就睡着了。
萧墨枫的视线直到白叶上了楼梯远去了才移开。
“上午有查到什么吗？”
时卫说：“没有，柳府一切如常。那个接头人会不会已经跑了？”
“不会，敢在柳府公然碰头，定不会是无名小卒。”
“就职薄找到了吗？”
“找到了。”
“回房说。”
“是。”
萧墨枫看着冷清的柳府冷笑：“强弩之末。”
时卫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一本薄子。
“都在里面了。这个柳方很奇怪，他在柳全的大儿子出事后没几天就离职了。他还是柳家的远房亲戚，承了柳家不少恩泽。”
萧墨枫没有说话，继续翻册子。
“这个小常是三月前刚来的？”
“啊，对啊。柳方走后招的。”
萧墨枫合上册子，手指敲打着桌台：“这个柳方在哪？”
“他离开柳府后就一直待在烟雨巷。”
“我们去会会他。”
“是。”
烟雨巷，顾名思义都是些人间风尘事。
萧墨枫气度不凡，一走进去就有人娇俏地朝他喊：“公子第一次来吧，看着面生呢，要不要到我屋子里喝杯茶呀！”
还有甚者挑着眉，**的身体就贴过来了。
时卫赶紧上前扒开女子。
萧墨枫脸色铁青，拍了拍衣袍：“不知羞耻。”
那个女子嘴角一抹弧度，带着丝丝嘲讽，裹上外袍：“呵，我倒是没想到走进这烟雨巷的还有正人君子。”
边上的几个女子也拿帕子捂着嘴轻笑着。
时卫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是混口饭吃，都是命苦的人。
“姑娘，实在是对不住，但我们确实是来找人的，不是嫖...额那个的。”时卫看着自家主子不耐烦的神情，有些说不出口。
那姑娘黛眉轻扫看着这对主子轻笑：“哈哈，我瞧着你们也不是来干这个事的，你们来找谁呀，这一条巷子的人我可都认识。”
时卫看萧墨枫点头默许后才说：“你认识柳方吗？”
“柳全？”
“对，他原先是柳家的管事。”
“哦，是他啊。”女子眼神里满是轻蔑。
“你们往前面的巷子深处走，左边第三家，不出意外他就在那。”
“谢谢啊。”
越往深处走这嬉笑声就越多。
整个巷子还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味。
时卫低着头满脸通红，这叫什么事啊。
萧墨枫走到刚才女子说的门口，这屋子不隔音，屋子里打闹的声音格外明显。
时卫捂嘴偷笑：“这柳全可真会享受，这还是大白天呢。”
萧墨枫冷着脸看着他，时卫瞬间笑不出来了。
两个大男人站在人家门口听着那档子事，面面相觑。
时卫尴尬地笑笑：“那现在怎么办...”
“把门踢开。”
“啊，这...不合适吧。”
萧墨枫皱着眉瞪他。
“好好好，我踢。”
“咚。”
门被踢开，屋子里杂乱不堪，女人躲在被窝里尖叫，柳方不着寸缕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对着萧墨枫和时卫怒骂。
“你们是什么东西！还敢踹老子门，活的不耐烦了吧。”
房子里都是糜烂的味道，时卫捂住鼻子没有往里面看。
柳方走到了时卫面前要揍他。
萧墨枫拔出佩剑抵在他脖子上，寒声道：“穿好衣服然后滚出来。”
柳方白花花的肉一抖，赶紧谄媚地笑笑：“有话好好说嘛，我这去换衣服，你们等着我哈。”
萧墨枫收回剑，到门口等他。
柳方很快就出来了，他搓搓手笑着：“我就是个市井小民，我一不犯法乱纪，二没偷没抢，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呀。”
时卫看着这个年过半百还出来偷腥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萧墨枫沉声说：“知道柳府吧。”
柳方的笑容凝住了：“嗯。”
“为什么三月前离开？”
柳方好像知道了两人的来意，脸色不太好。
“有人逼你走？还是自己走的？”
男人迟迟不回话，萧墨枫有些不耐烦：“说话！”
“是是我自己走的。”柳全结结巴巴地说。
萧墨枫一脚踹上去，柳全整个人被踢飞了两米，吐了一口血。
“你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还打人呢，咳咳咳。”
萧墨枫走上前拎起他的衣领，寒冷的眼神看着他，拿出了随身的一把小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两指之间。
柳方吓得大叫，出了一头冷汗。
“你要是不老实说，这把刀就不是扎在指缝了。”男人冷冷的声音传入他的大脑，像是把整个人都冻住了。
萧墨枫站起身，挑眉：“继续说。”
柳全趴在地上，魂还没回来。
愣了好半天，柳全抬头对上萧墨枫和时卫冰冷的眼神，打了个寒噤。
“我我我我说，你们别杀我。”
萧墨枫语带讥诮地说：“洗耳恭听。”
时卫有些委屈地跑上前抱住萧墨枫：“少爷，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可以扔我一个人在这里。”
白叶嫌弃地看着他们，跑去找小常。
小常喂完柳全药，从东房走出来，就看到了他们。
“你们回来了，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小常，柳全吃的药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小常放下药碗，摇摇头：“都是陆姑娘直接给我们的，应该是有药单的，我找找。”
小常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沓药单，有些泛黄。
“都在这里了，开了两副药，一副药要吃40日。”
确实是两副药，白叶说了一串符咒，先前的药名就呈现在了桌子上，“那你看看这有什么问题吗？”
小常仔细对照了一下，“倒是没什么问题。”
萧墨枫走过来拿起药单低眉沉思，“我认识一个人，也许他能解答。”
白叶抬起头，“走吧。”
“现在？”
“不然呢？”白叶拿过药单：“带路。”
时卫赶紧追在两人身后：“你们慢点走，带带我啊！”
在东街拐角处，赫然是原先那家名唤“古方”的店。
白叶一时回不过神，想到了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和满屋的香草味。
萧墨枫已经带着时卫进了这家店。
白叶瞧着这匾额缓缓走进门内。
孔珏已和萧墨枫交谈起来了，看起来是熟络的。
孔珏也看见了白叶，没有多言语，只是点头示意。
萧墨枫看着白叶：“刚才还急吼吼拉着我来，怎么现在又和蔫了一样。药单。”
白叶从腰包里翻出药单，不自在的挠挠头。
实在是这个男人气场强大，眼里又无光，周身的清冷倒是比萧墨枫还强烈。
男人纤长的手指接过药单：“姑娘不必如此不自在，我叫孔珏，古方的老板，只不过是把玩药草的郎中罢了。”
孔珏说完就低头看药单了。
“嗯...我叫白叶，白色的白，叶子的叶。”
孔珏淡淡一笑：“白小姐，这份药单是谁的。”
“哦，是开给柳全柳老爷的。”
孔珏有些错愕：“他还没死？”
萧墨枫挑眉：“嗯。”
孔珏无奈地摇头，似笑非笑。
“这两副药吃了多久？”
“大概每副药吃了一个多月。”
孔珏沉思了几秒：“这药确实有问题，芫花甘草相克，何况是吃了四十多天深入体内。但这样的剂量只不过会让心神不定，做些噩梦罢了，不至于到柳全如今的地步。”
“更何况，若真的是致命的。那个开药方的人是不会留下药单等你们发现马脚的。”
白叶陷入沉思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柳全的毛病不全是这个原因。
白叶谢过孔珏，和萧墨枫时卫一起回柳府。
“怎么会不对呢？”白叶很苦恼。
时卫走在中间安慰白叶：“没事，我们的线索也不是全断了，你忘记你看到的那个黑影了吗？也许那也是一个突破口。”
白叶看着这个大男孩笑着回复：“嗯！回去好好休息，晚上跟着我干一票大的！”
时卫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滋滋地点头。
回到柳府，白叶一个人回了房间。
白叶把药单往床上一扔，趴在床上，头有些痛。
她自然不相信别人所说的狐狸精吸魂的说法。
世人总是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百般揣测。
忙了一上午，白叶被子也没盖就睡着了。
萧墨枫的视线直到白叶上了楼梯远去了才移开。
“上午有查到什么吗？”
时卫说：“没有，柳府一切如常。那个接头人会不会已经跑了？”
“不会，敢在柳府公然碰头，定不会是无名小卒。”
“就职薄找到了吗？”
“找到了。”
“回房说。”
“是。”
萧墨枫看着冷清的柳府冷笑：“强弩之末。”
时卫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一本薄子。
“都在里面了。这个柳方很奇怪，他在柳全的大儿子出事后没几天就离职了。他还是柳家的远房亲戚，承了柳家不少恩泽。”
萧墨枫没有说话，继续翻册子。
“这个小常是三月前刚来的？”
“啊，对啊。柳方走后招的。”
萧墨枫合上册子，手指敲打着桌台：“这个柳方在哪？”
“他离开柳府后就一直待在烟雨巷。”
“我们去会会他。”
“是。”
烟雨巷，顾名思义都是些人间风尘事。
萧墨枫气度不凡，一走进去就有人娇俏地朝他喊：“公子第一次来吧，看着面生呢，要不要到我屋子里喝杯茶呀！”
还有甚者挑着眉，**的身体就贴过来了。
时卫赶紧上前扒开女子。
萧墨枫脸色铁青，拍了拍衣袍：“不知羞耻。”
那个女子嘴角一抹弧度，带着丝丝嘲讽，裹上外袍：“呵，我倒是没想到走进这烟雨巷的还有正人君子。”
边上的几个女子也拿帕子捂着嘴轻笑着。
时卫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是混口饭吃，都是命苦的人。
“姑娘，实在是对不住，但我们确实是来找人的，不是嫖...额那个的。”时卫看着自家主子不耐烦的神情，有些说不出口。
那姑娘黛眉轻扫看着这对主子轻笑：“哈哈，我瞧着你们也不是来干这个事的，你们来找谁呀，这一条巷子的人我可都认识。”
时卫看萧墨枫点头默许后才说：“你认识柳方吗？”
“柳全？”
“对，他原先是柳家的管事。”
“哦，是他啊。”女子眼神里满是轻蔑。
“你们往前面的巷子深处走，左边第三家，不出意外他就在那。”
“谢谢啊。”
越往深处走这嬉笑声就越多。
整个巷子还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味。
时卫低着头满脸通红，这叫什么事啊。
萧墨枫走到刚才女子说的门口，这屋子不隔音，屋子里打闹的声音格外明显。
时卫捂嘴偷笑：“这柳全可真会享受，这还是大白天呢。”
萧墨枫冷着脸看着他，时卫瞬间笑不出来了。
两个大男人站在人家门口听着那档子事，面面相觑。
时卫尴尬地笑笑：“那现在怎么办...”
“把门踢开。”
“啊，这...不合适吧。”
萧墨枫皱着眉瞪他。
“好好好，我踢。”
“咚。”
门被踢开，屋子里杂乱不堪，女人躲在被窝里尖叫，柳方不着寸缕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对着萧墨枫和时卫怒骂。
“你们是什么东西！还敢踹老子门，活的不耐烦了吧。”
房子里都是糜烂的味道，时卫捂住鼻子没有往里面看。
柳方走到了时卫面前要揍他。
萧墨枫拔出佩剑抵在他脖子上，寒声道：“穿好衣服然后滚出来。”
柳方白花花的肉一抖，赶紧谄媚地笑笑：“有话好好说嘛，我这去换衣服，你们等着我哈。”
萧墨枫收回剑，到门口等他。
柳方很快就出来了，他搓搓手笑着：“我就是个市井小民，我一不犯法乱纪，二没偷没抢，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呀。”
时卫看着这个年过半百还出来偷腥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萧墨枫沉声说：“知道柳府吧。”
柳方的笑容凝住了：“嗯。”
“为什么三月前离开？”
柳方好像知道了两人的来意，脸色不太好。
“有人逼你走？还是自己走的？”
男人迟迟不回话，萧墨枫有些不耐烦：“说话！”
“是是我自己走的。”柳全结结巴巴地说。
萧墨枫一脚踹上去，柳全整个人被踢飞了两米，吐了一口血。
“你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还打人呢，咳咳咳。”
萧墨枫走上前拎起他的衣领，寒冷的眼神看着他，拿出了随身的一把小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两指之间。
柳方吓得大叫，出了一头冷汗。
“你要是不老实说，这把刀就不是扎在指缝了。”男人冷冷的声音传入他的大脑，像是把整个人都冻住了。
萧墨枫站起身，挑眉：“继续说。”
柳全趴在地上，魂还没回来。
愣了好半天，柳全抬头对上萧墨枫和时卫冰冷的眼神，打了个寒噤。
“我我我我说，你们别杀我。”
萧墨枫语带讥诮地说：“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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