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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只能一战

    “是那日出海遇到的人。”

    凭着那癞皮狗顾川推断出了来人的身份,不一会,果然那个瘦高的男子从房内出来了,拍拍双手向着院门走来。

    “怎么那个跟着宋老头的那个小孩不在房内,真扫兴。”

    此时顾川已经闪身藏到了院外的草垛中,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对方,透过对方身后顾川这才注意到宋爷爷和自己的房门都是半开着,看来他已经进入过这两个房间。

    “不下于炼体二层,怪不得那日可以驭舟而行,就是站在那里都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随着顾川进入炼体一层,现在看向对方已经不会感受到太大压力了,而经过这几天对王家镇的了解,顾川也知道了这癞皮狗的主人相关信息。

    严泽,严飞的弟弟,血煞门的少门主。原本也是毫无修仙天赋的人。可严飞回来之后不知怎么的,这小子就开始有能力修炼,现在是炼体二层的修为。

    “可我看他虽然是炼体二层,但并没有很强的压力,难道他的确像镇上一些人所说,是靠严飞用外物堆积起来的。”

    看着严泽离去,顾川并没有现身,现在虽然严泽对他已经没有了多少威胁,可其背后的严飞乃至血煞门依旧是顾川惹不起的存在,若非到了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要和对方为敌的好。

    顾川钻出草垛,向着院内走去,靠近宋爷爷房间时才能听到房内有隐隐的呻吟声。“糟了,宋爷爷是不是受伤了。”

    推门而入,就看到宋老头躺在地上,嘴角流有血迹,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脸上糊着一些东西,靠近能够闻到这脸上的明显就是癞皮狗排出的污秽之物。

    “宋爷爷,您没事吧,宋爷爷。”顾川怀抱着宋爷爷,掐着对方的人中,不断的呼喊着。终于,宋爷爷逐渐睁开了双眼,迷茫的眼神经过好一会才能够聚焦到顾川脸上。

    “没事,没事,别担心,娃,别担心。死不了,他们不敢把我老头子真怎么样,那严飞是个想要在镇上留名的人,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

    “去,帮爷爷打一盆水,洗洗脸,爷爷这个样子你要嫌弃喽。”

    “不会嫌弃的,爷爷,您等等我,我去打盆水去。”

    出了房门,顾川麻利的打了一盆水,打水时双手忍不住的颤抖,心中的愤恨让他现在就想追上去杀了那个狗东西。

    “不行,我如果现在杀了那个狗东西,我可以一走了之,可宋爷爷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找宋爷爷的麻烦。”

    压下心中的愤怒,顾川帮宋爷爷擦洗了面庞,将其安顿下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听他们出院时的话语,今晚原本是准备将我也欺辱一顿,我不是宋爷爷,他们没什么顾忌,说不定原本我今晚就会命丧于此。”

    “现在我有了自保之力,就算不能杀了你,也要想办法恶心死你。”

    日上三竿,顾川做好了早饭端到宋爷爷的房间内,宋爷爷背靠着墙半坐着,望着顾川满脸的慈爱。

    今天的顾川,因为其清洗了身体的缘故,面庞终于完整的露了出来,原本略显稚嫩的面庞现在居然开始有一丝英气从眉宇间散发出来。

    宋爷爷注意到顾川的衣服已经不合身了,说了一句:“年轻人就是长的快啊,这才几天的时间你的衣服已经不合身了,一会去右边的草屋找一件合身的衣服换上啊。”

    “好的,宋爷爷,您好好休息,就先不要担心我了。”

    “放心吧,娃,爷爷这把老骨头还没到折的时候,我还得等着我儿子回来呢。”

    没吃两口,宋爷爷便有些支撑不住了,顾川便扶着宋爷爷继续躺下休息,自己来到了右侧的茅草屋门前。

    推开草屋,发现里边所有的东西都被整理的井井有条,在床边有一个藤条编织的衣柜,顾川打开衣柜,里边整整齐齐放着很多衣服,顾川找了一套比较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

    粗制的麻衣,到胳膊一半长的袖口,不难看出来这便是宋爷爷儿子平时穿着用来打铁劳作的衣服。顾川穿在身上,还真有那么点小铁匠的感觉。

    顾川抬眼环顾四周,发现床头放着一个破旧的本子。拿在手里翻阅,才发现这是一个打铁的心得记录,说的是打铁之事中材料、火候、淬火之间那微妙的关系。

    打铁主分为五步:拣料、烧料、锻打、定型、开锋

    手册中,对这五步进行了详细的介绍,在结尾处附上了一句:人间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可鲜有人知,打铁亦为锻己,练心,磨体,锻神。

    余铸铁四载有余,心渐宁,体渐实,神渐明。

    对其中最后这句话的意思,顾川有点感受不到,打铁这对于平常人最痛苦的事情,为什么他说还会有三种益处。常年对着火红的炉子,无论冬夏都要忍受着其散出的高温,这种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

    “现在宋爷爷需要养伤,经过昨晚的祸害,存放在草屋的粮食也没有多少了,既然我现在身体如此有力,也得了宋爷爷儿子的锻铁心得,倒是可以代替宋爷爷儿子把这铁匠铺子做下去用来换取一番生计。”

    铛~

    铛~

    打铁声在阔别已久之后终于重新回荡在这小院中,昏睡中的宋爷爷仿佛也感受到受到了这声音的召唤,最终呢喃道:“儿子,儿子,儿子~”

    正午正是炎热的时候,顾川正对着火红的炉子,左手用铁钳将烧红的铁料来回翻滚,右手不断的推拉着风箱。待到铁料受热均匀后,转身将其置于铁墩上,右手拿起小锤反复的敲打。

    而在铁墩旁,可以看到散落着不少废料,显然这是顾川一早上的成果。

    “这打铁,果然不是空有力气就行,一早上了我才打了一把破破烂烂的菜刀,这铁料都被我废了十几个了。”

    顾川用脖子上的麻布擦了擦汗,将已经逐渐成型的铁胚放进水缸中淬火,而后又放回炉中加热,这便是心得中提即的方法,不要害怕犯错,可以反复的通过淬火,回炉来调整自己的方向。

    终于,在日下西山之时,顾川打造出来了第一个成品物件,这是一个看着有些宽厚的菜刀,刀背略宽,刀刃细长,在保证开锋之后有足够的锋利之外,还通过刀背的加厚保证了此刀不易折断碎裂。

    灵感还是来源于那本心得记录,其中记载了一种刀,刀柄三寸,刀身十寸有余,头部有个明显的棱,像一把铁尺被切了一角,左右开刃,刀背略厚有放血槽,刀锋不够尖锐重劈砍穿刺。

    当顾川看到这把刀的描述时,就知道这就是现在自己最需要的东西,一把趁手的武器。较短的刀身可以很好的藏在身体各处,头部左右开刃的尖棱可以轻易刺穿盔甲,背部的放血槽可以最大程度的伤害敌人。

    以顾川现在的水平,当然无法一次性锻造出来,只能够通过不不断锻造较为简单的物件来熟悉对应的锻造过程。

    而这个熟悉过程,被顾川拆分成了几块,刀柄、刀身、尖棱、刀背、刀刃,如果有心观察就会发现散落在地上的铁胚废料的形状,都属于这几块中的一种,将其拼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刀的模样。

    “还差一些,当我把每块的锻造都熟悉之后,应该就可以铸造出这把刀了。”

    “儿子,儿子,是你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