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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永恒的风事

    天愈加冷。

    风雪飘絮,淌落在北地的风光里。

    困乏而又狭窄的视野中出现一丝光亮,缓缓清晰的事物便随之展开——仍是重复的像往常那样的一天。

    他是被关在笼里的象。

    沉睡。

    漆黑的夜里,他穿梭在繁星中。

    每当他凝神去望,就不自觉的脱离了那片星空,周围则是虚无。

    夜来。

    疲惫的眼撑起视野,仿佛有嘶哑的声音出现在耳边,那中所蕴含的情绪意味,让他陷入思索。

    是夜。

    楼内仍有许多光亮。

    事物按照某种秩序运转着。

    hong

    无色的天空,苍白的背景板。

    感受到你的注视,但又有什么所谓呢,无法摆脱现在的生活,日复一日地面对着这重复的世界。

    身体正在腐朽,在死去,像往常那样。

    吮吸着她的味道。

    我到底在干什么。

    ……

    ……

    哦,也许我们早已死去。

    蓝黑冲荡着世界,这是一片深切且游动着的水境。

    晦暗的涡倾吐出深厚黏稠的气息,水的世界如此明朗,却没有生机。

    阴云散晕成残片燃烧团云撕裂天地,水的世界更加广阔,每份躁动都好似迸裂出那愤怒的脏心。

    不见了远方的你,我们早已远去。

    4月20日,爱你。

    我死后会有另一个世界吗?这个问题无关别的什么,以前我总执着于生命的意义,当然现在也执着,只不过是方向和程度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执着的过程中太过痛苦,而越往这条道路上前行,越无法自拔,感觉自我正在毁灭,世界失去颜色,不过这可能也是由于当时大环境下一些别的因素共同促成的,总之我并没有选择在这方面继续深究,因为我明白很难得出答案,而我的精神上的“分裂”也在急剧增加,我很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纵使越痛苦,我越深刻,但这也有一个能够承受的程度,所以最后我选择了放弃,去逃避这个对于我来说的终极问题,当时的我是如此的浅薄,是泛泛浮于表面的人,但是当时的经历仍给现在的我很大益处,是我最终有了一些东西是我自己独有的,能够支撑着我面对许多事情,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当时那种状况下,我的逃避,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自保,因为我在逐渐变得冷漠疯狂,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基本情感,甚至我发现眼里已经没有了自己,怎么说呢,对于没有这种经历的人,可能感觉很奇怪,但那确实是于我身上确切发生的。那时我总觉得人的精神是分开的,只不过在总体上是趋于一个和,部分是由肉体还有所谓的灵魂共同构成的一个意识体但分别拥有不同的意识,很多时候难以控制的欲望,是肉体阻碍所影响导致的,当然现在看,我认为那并不是全部,当初我只把这单一的影响算做全部,尽管那时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在探索方面这一点也没什么问题,节省精力,于是我尝试着以这种不太正确的方式去对抗来自肉体上的意识,确实很奇怪这样,于我当时的感官来说,就像是我在主动去分裂我的精神一样,奇怪且疯狂,当时的我确实是比较认同这种想法的。我克制自己的欲望,各种方面,包括性,专心学习,力求以最大的效率去完成我的学业,确实取得了很大的效果,再没有其他的东西的影响下,我每天十分规律,甚至对于以前一些想不通的东西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我可以在床上思考良久,闭上眼又看到群星穿梭,我一个移动的视角在它们中,几秒后我又退出这种状态。不过这种方法是极端的,那时的我也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也有一方面想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的原由,更大程度上是好奇这样会发生什么,尽管有一定的预料,甚至更大程度上对我的影响都有一个心理预估。我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心理状态,反正当时的我是抱着一个求索的心态去尝试的,说一句题外话,我觉得以这种克制欲望的有些极端的方法去做一些事情,是需要某些重要的东西去支撑的,是你内心深处认同的那些东西,如果自己骗自己的话,很难去在那种状态下去支撑自己,因为保持清醒是一件痛苦的事,时时刻刻接收混乱的信息,也会不断对自己产生质疑,由于我没在这方面走的太远,说一些个人简单浅薄的猜想,对于个人来说,我认为你能坚持的时间多长很大一部分取决于你承受过的痛苦以及你思想中的深刻,唯有这些才能在你深受折磨时给你一些光亮,不至于放弃自己。

    在我坚持一段时间后,我开始习惯去感受分析人的情感,并不是作为一个人的身份,就像是第三人的角度,其实这也是我之前在做的事情,不过在我压制自己情感的这个过程里,这个习惯被放大了,而我也没有去阻止,因为我还是好奇,或者说是期待。我开始一个人独行,这并不意外,我也早有预料,这不免使人感到悲伤,就像当时我看到的一句话,大概就是群居动物的本性总会使人偶尔悲伤,可能是共情了,那时我很认同这一点,当然现在也觉得没毛病。和朋友之间的交流也在减少,不仅是因为我进入了这种状态,也是当时确实是忙碌的时段,大家都在为了未来而不断奋斗,我的孤独开始滋生,尽管我在克制它。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回家,走在路上,抬头望天,天空在我眼里好像是灰色,又好像是苍白的调色板,我知道这种状态是不对的,我出现了一些问题,但如果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呢?尽管可能性不大,但我仿佛从云层穿过,看到了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巨大的身影在注视着这片土地,这很有意思,想到这儿我不禁觉得有点儿可笑继续行走在教学楼的路上,并不是觉得这个想法荒诞不羁,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我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我对很多事都不再能提起兴趣,我的生活是如此的灰暗,我感觉我的身体正在腐朽,我还在压抑着自己,我看向镜子,我的眼睛里竟没有我自己,这是我最初都没有设想过的,情况似乎变得严重了,我开始感到退缩,我开始思考这么做的意义,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尽管现在没有再尝试过,但从理论上来说,我认为当时的做法也过于极端,我太过于压制“肉体”的欲望,认为其是那份意识的反抗,不断简单地加深这种对立,不过当时的我不会想那么多,因为没有借鉴的经历,也因积累不足,无法再支持甚至于自我修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