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变强的代价
“等，等一下，你们怎么在这里？”
陆鸣扶着额头，疑惑地问道。
赵洁和陶月对视一眼。
“我在那个公寓里徘徊一个多星期了，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就拜托陈大哥带我出来了……”
赵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可以理解。”
陆鸣默默地点点头，又抬眼看向陶月，“那你呢？你之前在公寓里待了那么久，为什么也要出来？”
“这个……”
陶月抿着嘴，小声说道，“听你们的意思，应该是认识思奇的，我，我想再见到他。”
“……”
陆鸣又是一阵头痛。
他和李思奇可真谈不上认识，更何况，如果让他抓到李思奇，那肯定是要将其送去警察局接受调查的。
到时候，陶月不又得和他们反目？
陶月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连忙解释道：“陆鸣，你放心，我肯定不给你们添麻烦，我知道他做错了很多事，是要接受惩罚的，我只是想要再见到他而已……而且，在我布置好更好的环境前，我妹妹也需要陈大哥帮忙封印着。”
“哎，那好吧，希望你记住今天的保证，到时候别给我们添麻烦。”
陆鸣轻叹一声。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林悦儿。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林悦儿的情绪不太对劲。
尤其是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隐约能感觉到就是林悦儿在和人吵架。
现在看来，多半是因为赵洁。
三年前的事，一直是林悦儿心中的一根刺。
即使两个人把事情说清楚，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原谅的？
赵洁看向林悦儿，同样一脸难过，“悦儿，我知道我现在所有道歉对于你受到的伤害都于事无补，这三年来，我每天都活在愧疚中，没有一天睡过好觉……这一次有机会再次见到你，和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你恨我，你可以吞了我。”
说完，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听到这些话，让林悦儿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噩梦之中，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双眼充斥着血色。
陆鸣想要开口阻拦，但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劝林悦儿大度？
看到赵洁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显然她也不打算反抗。
但就在这个时候，陈玄墨开口了。
“悦儿，你吞噬她之后，应该就可以提升了吧？”
“……”
意外的是，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林悦儿的怒火暂时停了下来。
甚至，有渐渐消散的迹象。
陈玄墨在询问之后，便再次陷入沉默，显然也不打算再说话了。
这让陆鸣非常惊讶。
明明没有劝说，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会让林悦儿冷静下来？
“是啊，又快要提升了。”
林悦儿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无奈地苦笑一声。
接着，她又看向赵洁，“我放过你，但不会原谅你，你想跟着我们随意……我累了，睡觉。”
说完，她身形一闪，回到了洋娃娃里面，自己默默地打开柜子钻了进去，然后又把柜子关上了。
“对不起……”
赵洁对着柜子轻声呢喃，接着又对陈玄墨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您。”
陈玄墨只是摇了摇头，仍然没有多说什么。
赵洁最后转头看向陆鸣，小声问道：“我，能跟着你么？和陶月一样，我也有一些话想要向李思奇问清楚。”
“呃，行吧，我这边没关系，而且如果没有你，我还无法从幻境里面出来。”
陆鸣的脑袋还是有点懵。
“也谢谢你。”
赵洁也对陆鸣鞠了一躬，接着便钻入到了一副手掌大小的卡片之中。
陆鸣好奇地将卡片拿起，发现竟是一张名片。
前面印有赵洁的名字，后面是一幅精美的水彩插画，应该是赵洁自己画的。
选择这个名片当做寄身之所，也挺不错。
陆鸣看向陶月，“那你呢？你要住在什么地方？”
“我，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地方可去，公寓那边以前属于我的东西都被丢掉了。”
陶月说着，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哎，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去买一个。”
陆鸣对陶月还是有些歉意的。
正是因为他弄坏了那个巫毒娃娃，才将陶雪放了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陶月将他关入幻境之中，他也不会去胡乱破坏。
可如果不是陶月将李思奇的盒子藏起来，他们也无法获得里面的笔记本。
这样说来，他还得感谢陶月。
想到这里，陆鸣也懒得思考这乱七八糟的恩怨纠葛。
既然陶月现在决定跟着他，说不定之后也会帮上忙，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对了，我记得思奇的盒子里面有一个吊坠，是当初我送给他的礼物，那我就住在那个吊坠里面好了。”
“吊坠？”
陆鸣疑惑地从包里拿出盒子，打开一看，还真有一个吊坠。
是一个模样奇怪的木雕，大约有三厘米长，像是一个鸟的头部，有着长长的喙。
但奇怪的是，鸟的头顶上还有个尖角。
“这是犀鸟像，以前那个巫毒教的老婆婆送给我的，据说是什么圣物，但我也只当它是老婆婆留给我的纪念品而已。”
陶月耐心地解释道。
陆鸣点点头。
虽然他知道巫毒教是邪教，但陶月毕竟只是会巫术而已，也不是信教。
而且除了恋爱脑之外，陶月性格方面也还好，是个善良的人。
对这种不重要的事，陆鸣也就懒得计较了。
陶月回到了吊坠里面，并很自觉地挂在了桌边的一个挂钩上。
很快，房间里就剩陈玄墨了。
“玄墨，我有点好奇，悦儿为什么会因为你一句话放弃了报仇？”
陆鸣终于可以问出心中的疑虑。
陈玄墨轻叹一声，“陆鸣，如果你体会过吞噬的感觉，可能就能理解了。”
“这怎么说？难道不是吃东西的感觉？”
陆鸣虽然没体会过吞噬，但也见过一些。
作为可以直接提升自身的技能，他一直觉得吞噬是很厉害。
可陈玄墨却是有些怅然地说道：“吞噬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更是和吃东西的感觉完全不同，每吞噬一个鬼怪，获得不仅是对方的鬼气，还有对方所有的痛苦……也就是说，要在很短的时间内，体验他一生中所有的苦难！”
“这也是想要短时间内变强，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所有的苦难？！
一个人由生到死，大多是苦乐参半。
如果只体会痛苦，那将是一件非常折磨的事。
光是想想，陆鸣就觉得浑身冒冷汗。
难怪林悦儿会放弃，如果她坚持吞噬掉赵洁的话，也就意味着要被迫将她三年前的痛苦再经历一遍。
那对于她来说，确实是太残忍了。
陆鸣扶着额头，疑惑地问道。
赵洁和陶月对视一眼。
“我在那个公寓里徘徊一个多星期了，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就拜托陈大哥带我出来了……”
赵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可以理解。”
陆鸣默默地点点头，又抬眼看向陶月，“那你呢？你之前在公寓里待了那么久，为什么也要出来？”
“这个……”
陶月抿着嘴，小声说道，“听你们的意思，应该是认识思奇的，我，我想再见到他。”
“……”
陆鸣又是一阵头痛。
他和李思奇可真谈不上认识，更何况，如果让他抓到李思奇，那肯定是要将其送去警察局接受调查的。
到时候，陶月不又得和他们反目？
陶月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连忙解释道：“陆鸣，你放心，我肯定不给你们添麻烦，我知道他做错了很多事，是要接受惩罚的，我只是想要再见到他而已……而且，在我布置好更好的环境前，我妹妹也需要陈大哥帮忙封印着。”
“哎，那好吧，希望你记住今天的保证，到时候别给我们添麻烦。”
陆鸣轻叹一声。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林悦儿。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林悦儿的情绪不太对劲。
尤其是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隐约能感觉到就是林悦儿在和人吵架。
现在看来，多半是因为赵洁。
三年前的事，一直是林悦儿心中的一根刺。
即使两个人把事情说清楚，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原谅的？
赵洁看向林悦儿，同样一脸难过，“悦儿，我知道我现在所有道歉对于你受到的伤害都于事无补，这三年来，我每天都活在愧疚中，没有一天睡过好觉……这一次有机会再次见到你，和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你恨我，你可以吞了我。”
说完，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听到这些话，让林悦儿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噩梦之中，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双眼充斥着血色。
陆鸣想要开口阻拦，但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劝林悦儿大度？
看到赵洁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显然她也不打算反抗。
但就在这个时候，陈玄墨开口了。
“悦儿，你吞噬她之后，应该就可以提升了吧？”
“……”
意外的是，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林悦儿的怒火暂时停了下来。
甚至，有渐渐消散的迹象。
陈玄墨在询问之后，便再次陷入沉默，显然也不打算再说话了。
这让陆鸣非常惊讶。
明明没有劝说，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会让林悦儿冷静下来？
“是啊，又快要提升了。”
林悦儿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无奈地苦笑一声。
接着，她又看向赵洁，“我放过你，但不会原谅你，你想跟着我们随意……我累了，睡觉。”
说完，她身形一闪，回到了洋娃娃里面，自己默默地打开柜子钻了进去，然后又把柜子关上了。
“对不起……”
赵洁对着柜子轻声呢喃，接着又对陈玄墨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您。”
陈玄墨只是摇了摇头，仍然没有多说什么。
赵洁最后转头看向陆鸣，小声问道：“我，能跟着你么？和陶月一样，我也有一些话想要向李思奇问清楚。”
“呃，行吧，我这边没关系，而且如果没有你，我还无法从幻境里面出来。”
陆鸣的脑袋还是有点懵。
“也谢谢你。”
赵洁也对陆鸣鞠了一躬，接着便钻入到了一副手掌大小的卡片之中。
陆鸣好奇地将卡片拿起，发现竟是一张名片。
前面印有赵洁的名字，后面是一幅精美的水彩插画，应该是赵洁自己画的。
选择这个名片当做寄身之所，也挺不错。
陆鸣看向陶月，“那你呢？你要住在什么地方？”
“我，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地方可去，公寓那边以前属于我的东西都被丢掉了。”
陶月说着，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哎，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去买一个。”
陆鸣对陶月还是有些歉意的。
正是因为他弄坏了那个巫毒娃娃，才将陶雪放了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陶月将他关入幻境之中，他也不会去胡乱破坏。
可如果不是陶月将李思奇的盒子藏起来，他们也无法获得里面的笔记本。
这样说来，他还得感谢陶月。
想到这里，陆鸣也懒得思考这乱七八糟的恩怨纠葛。
既然陶月现在决定跟着他，说不定之后也会帮上忙，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对了，我记得思奇的盒子里面有一个吊坠，是当初我送给他的礼物，那我就住在那个吊坠里面好了。”
“吊坠？”
陆鸣疑惑地从包里拿出盒子，打开一看，还真有一个吊坠。
是一个模样奇怪的木雕，大约有三厘米长，像是一个鸟的头部，有着长长的喙。
但奇怪的是，鸟的头顶上还有个尖角。
“这是犀鸟像，以前那个巫毒教的老婆婆送给我的，据说是什么圣物，但我也只当它是老婆婆留给我的纪念品而已。”
陶月耐心地解释道。
陆鸣点点头。
虽然他知道巫毒教是邪教，但陶月毕竟只是会巫术而已，也不是信教。
而且除了恋爱脑之外，陶月性格方面也还好，是个善良的人。
对这种不重要的事，陆鸣也就懒得计较了。
陶月回到了吊坠里面，并很自觉地挂在了桌边的一个挂钩上。
很快，房间里就剩陈玄墨了。
“玄墨，我有点好奇，悦儿为什么会因为你一句话放弃了报仇？”
陆鸣终于可以问出心中的疑虑。
陈玄墨轻叹一声，“陆鸣，如果你体会过吞噬的感觉，可能就能理解了。”
“这怎么说？难道不是吃东西的感觉？”
陆鸣虽然没体会过吞噬，但也见过一些。
作为可以直接提升自身的技能，他一直觉得吞噬是很厉害。
可陈玄墨却是有些怅然地说道：“吞噬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更是和吃东西的感觉完全不同，每吞噬一个鬼怪，获得不仅是对方的鬼气，还有对方所有的痛苦……也就是说，要在很短的时间内，体验他一生中所有的苦难！”
“这也是想要短时间内变强，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所有的苦难？！
一个人由生到死，大多是苦乐参半。
如果只体会痛苦，那将是一件非常折磨的事。
光是想想，陆鸣就觉得浑身冒冷汗。
难怪林悦儿会放弃，如果她坚持吞噬掉赵洁的话，也就意味着要被迫将她三年前的痛苦再经历一遍。
那对于她来说，确实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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