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暴徒
他们一行人是属于海渊教会的成员，少女，也就是特莱斯，她掌握有一门独特的术式，梦行。
梦行暂时被归于高阶术式，是由解术师解析第三术式，炼金术当中的梦境炼金分支得来。
不仅仅是梦行，当前人们所使用的一半以上的术式，都是解析自炼金术，而到了今天，炼金术当中的内容依旧没有解读完毕，解析炼金术的人们甚至无法确定炼金术到底是哪一个文明的产物，当然，更大的可能是炼金术是数个，甚至数十个文明的结晶。
梦行这个术式能够让特莱斯穿梭于他人的梦境当中，寻找到梦境的主人后，加以其他术式引导，可以获得绝大多数他们想要的信息。
这个术式或许看着很便捷，但危险其实不小，梦境不是正常的世界，梦境当中存在着各种光怪陆离的事物，而有的梦境主人在梦境当中自身的意识并不清晰，他们的话无比混乱，无法理解，有的甚至根本无法使用语言，与其交流只能听到一些诡异晦涩的音节。
这些异常会成为污染，污染外来者的意识，运气好的顶多行为怪异一段时间，运气差的，直接就迷失，陷入疯狂了。
特莱斯虽然身为海渊教会的星辰研究学员，但她术式方面的天赋却是相当不弱的，同时她还负责海渊教会的炼金术解读，梦行就是由她亲自解读出来的。
简单平息状态后，特莱斯再度入睡，使用梦行收集情。
安尔迈这边将小队成员叫起来简单开了个会，光靠他一个人使用聆听来获取情报还是太勉强了，哪怕他能控制聆听，时间久了还是有些头晕目眩，而且，频繁使用聆听说不定会引起深渊当中某些东西的注意。
“……接下来你们就去四处打听一下，要注意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一些可疑物品的动向，我们的目标是序列术式，要获取什么情报其实都不太清楚，这次出去收集情报，主要还是看运气。”
安尔迈看了眼五拾，最终还是决定让几人各自收集情报，而不是以组队的形式，几人各自离开后，安尔迈找上五拾。
“你应该没有收集情报的经验，这些你拿着，找个酒馆，在里面要个什么喝的，坐在角落就行，如果有什么人找麻烦，你在心里默默叫我就行。”
“好。”
五拾接过安尔迈递出来的银币，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找着酒馆，倒是没再遇见之前的情况，跟着心中那若有若无的感觉来到一处偏僻的酒馆。
酒馆很破，里面也没什么人，五拾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就进去点了杯，到一张无人的座子坐下，默默听着边上那些人讨论。
“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喽，那些外人好像有不少都出了事？”
“说是被深渊污染了，一个个都在胡言乱语，教会的人也处理不了，我们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谁知道呢？不过，我们在这地儿待了那么多年都没事，以后应该也不会出事的，倒是那些人，一个个有事没事就去探索那个深渊，要是弄出来什么东西……”
“盼点好吧，日子本来就难熬，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听说大陆边缘，靠近海洋的部分出了事。”
“关我们什么事？这儿离海远着呢，真要出什么事也影响不到我们这里，倒是因为这个深渊，我们在这里过得跟虫子一样。”
五拾在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一名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高大男子。
男子端着一杯酒轻轻敲了下桌子，向五拾问道：“请问，我可以坐这儿吗？”
五拾的思绪被拉回，看着对方高大的样子，不敢触怒对方，连忙道：“可以的，您请坐。”
男子摘下斗笠，脸有些长，下巴上长满了胡子，不是特别帅，却也算不上丑，而他转头看向那些正在讨论的人时，五拾才发现他的一只耳朵上竟缺了一块。
男子看着那边，轻声说道：“居住在危险边缘的人们内心其实是非常不安的，他们像是被放逐一样被安置在此，来到这里的人们看不起他们，他们自己的信心也在渐渐死去。”
男子看向五拾，问到：“小兄弟，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
“看得出来你很迷茫，我在曾经也有过一段时间是这样的，找到一个目标，这并不是简单的事，有的人浑浑噩噩的活了一辈子，像齿轮一般，不知梦想与希望为何物，而有的人，整日沉醉于梦境当中，就连失去了自己重要的东西都不自知。”
说到这里，男人喝了一口酒，也不知为何眉头皱起，继续说道：“孩子为何需要老师？他们需要有人来指引他们，传授他们知识，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老师和父母共同扮演了指引之人的角色，我能看得出来，并没有人为你指引相当遥远宏大的目标，能给我说说，你以前的目标是什么吗？”
“……活下去，他们让我活下去。”
男子微微一笑：“其实这就够了，我的师傅在我最灰暗的时候曾问过我，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回答不出来，那时候他告诉我，没有意义，生命本身并没有意义，所谓的意义，不过是我们自己或是他人为了让自己显得不是如此无用而强加上去的，这个世界没有了生命就不是世界了吗？依旧是的，既然我们无论变成什么样，这个世界依旧是这个世界，哪为什么我们不活着？活得像地上的虫子也好，活得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也罢，我们活着，才会遇见让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你现在缺的，或许就是遇见你感兴趣的东西。”
五拾看着坐在对面不断叙说着大道理的男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大叔，你是哪里人？”
男子摸着下巴，喃喃道：“大叔？哦，我来自东大陆靠南边一些的地方，具体叫什么我忘了，已经离开太久了，现在的话，是讨债师的徒弟，曹册，他们一般称呼我为暴徒。”
五拾对这些说法感到很陌生，见状，曹册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放下杯子笑道：“我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角色，你不知道也正常，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找一些人。”
“大叔要找人？”
“对，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他们却占据了属于这个世界，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们的身体，取代了他们原本的位置，顶替他们享受了他们原本的生活，这种人，我绝对不会原谅，不管他们是被动还是主动。”
曹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杀气腾腾，五拾有些害怕，但曹册之前和善的态度让他鼓起勇气问道：“可是，大叔，那如果那些被顶替的人，他们的家人却因此而过得更好呢？或者说他们并不在意那个人是否是原本的他呢？”
曹册笑了，看着五拾，“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为暴徒吗？因为他们原话是这么说的：‘他不过是个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别人的暴徒！’我不在乎他们想的是什么，我只是自己想这么做，只是单纯的厌恶他们，想要清除他们而已，不只他们，还有那些有着过去的人意识的武器，我也要将它们全部清除。”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个家伙的爱人曾经有一柄拥有自主意识的剑，这把剑被名为穿越者还是重生者的家伙蛊惑，它们一起联手杀害了他的爱人，还差点把他也弄死，也抢走了他所拥有的宝物，或者说它们本就是为了他的宝物才如此行事的，在这之后，他遇见的那些穿越者和重生者也基本上都会为了一些宝物而杀害原本宝物的持有者。”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来到曹册旁边坐下，手里还拿着一个烟头。
“他的师傅，也就是讨债师，曾经有一个问题，‘一个生命凭什么有资格杀害其他生命？’这个问题过了很久都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他自己得到的答案好像也只有个‘因为他们有那个能力’，关于他们的很多事我不好说什么，但是，他要把那些穿越者弄死的举动和想法我是很赞成的，他们本该死去，而不是现在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活在这个时代。”
梦行暂时被归于高阶术式，是由解术师解析第三术式，炼金术当中的梦境炼金分支得来。
不仅仅是梦行，当前人们所使用的一半以上的术式，都是解析自炼金术，而到了今天，炼金术当中的内容依旧没有解读完毕，解析炼金术的人们甚至无法确定炼金术到底是哪一个文明的产物，当然，更大的可能是炼金术是数个，甚至数十个文明的结晶。
梦行这个术式能够让特莱斯穿梭于他人的梦境当中，寻找到梦境的主人后，加以其他术式引导，可以获得绝大多数他们想要的信息。
这个术式或许看着很便捷，但危险其实不小，梦境不是正常的世界，梦境当中存在着各种光怪陆离的事物，而有的梦境主人在梦境当中自身的意识并不清晰，他们的话无比混乱，无法理解，有的甚至根本无法使用语言，与其交流只能听到一些诡异晦涩的音节。
这些异常会成为污染，污染外来者的意识，运气好的顶多行为怪异一段时间，运气差的，直接就迷失，陷入疯狂了。
特莱斯虽然身为海渊教会的星辰研究学员，但她术式方面的天赋却是相当不弱的，同时她还负责海渊教会的炼金术解读，梦行就是由她亲自解读出来的。
简单平息状态后，特莱斯再度入睡，使用梦行收集情。
安尔迈这边将小队成员叫起来简单开了个会，光靠他一个人使用聆听来获取情报还是太勉强了，哪怕他能控制聆听，时间久了还是有些头晕目眩，而且，频繁使用聆听说不定会引起深渊当中某些东西的注意。
“……接下来你们就去四处打听一下，要注意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一些可疑物品的动向，我们的目标是序列术式，要获取什么情报其实都不太清楚，这次出去收集情报，主要还是看运气。”
安尔迈看了眼五拾，最终还是决定让几人各自收集情报，而不是以组队的形式，几人各自离开后，安尔迈找上五拾。
“你应该没有收集情报的经验，这些你拿着，找个酒馆，在里面要个什么喝的，坐在角落就行，如果有什么人找麻烦，你在心里默默叫我就行。”
“好。”
五拾接过安尔迈递出来的银币，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找着酒馆，倒是没再遇见之前的情况，跟着心中那若有若无的感觉来到一处偏僻的酒馆。
酒馆很破，里面也没什么人，五拾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就进去点了杯，到一张无人的座子坐下，默默听着边上那些人讨论。
“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喽，那些外人好像有不少都出了事？”
“说是被深渊污染了，一个个都在胡言乱语，教会的人也处理不了，我们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谁知道呢？不过，我们在这地儿待了那么多年都没事，以后应该也不会出事的，倒是那些人，一个个有事没事就去探索那个深渊，要是弄出来什么东西……”
“盼点好吧，日子本来就难熬，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听说大陆边缘，靠近海洋的部分出了事。”
“关我们什么事？这儿离海远着呢，真要出什么事也影响不到我们这里，倒是因为这个深渊，我们在这里过得跟虫子一样。”
五拾在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一名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高大男子。
男子端着一杯酒轻轻敲了下桌子，向五拾问道：“请问，我可以坐这儿吗？”
五拾的思绪被拉回，看着对方高大的样子，不敢触怒对方，连忙道：“可以的，您请坐。”
男子摘下斗笠，脸有些长，下巴上长满了胡子，不是特别帅，却也算不上丑，而他转头看向那些正在讨论的人时，五拾才发现他的一只耳朵上竟缺了一块。
男子看着那边，轻声说道：“居住在危险边缘的人们内心其实是非常不安的，他们像是被放逐一样被安置在此，来到这里的人们看不起他们，他们自己的信心也在渐渐死去。”
男子看向五拾，问到：“小兄弟，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
“看得出来你很迷茫，我在曾经也有过一段时间是这样的，找到一个目标，这并不是简单的事，有的人浑浑噩噩的活了一辈子，像齿轮一般，不知梦想与希望为何物，而有的人，整日沉醉于梦境当中，就连失去了自己重要的东西都不自知。”
说到这里，男人喝了一口酒，也不知为何眉头皱起，继续说道：“孩子为何需要老师？他们需要有人来指引他们，传授他们知识，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老师和父母共同扮演了指引之人的角色，我能看得出来，并没有人为你指引相当遥远宏大的目标，能给我说说，你以前的目标是什么吗？”
“……活下去，他们让我活下去。”
男子微微一笑：“其实这就够了，我的师傅在我最灰暗的时候曾问过我，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回答不出来，那时候他告诉我，没有意义，生命本身并没有意义，所谓的意义，不过是我们自己或是他人为了让自己显得不是如此无用而强加上去的，这个世界没有了生命就不是世界了吗？依旧是的，既然我们无论变成什么样，这个世界依旧是这个世界，哪为什么我们不活着？活得像地上的虫子也好，活得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也罢，我们活着，才会遇见让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你现在缺的，或许就是遇见你感兴趣的东西。”
五拾看着坐在对面不断叙说着大道理的男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大叔，你是哪里人？”
男子摸着下巴，喃喃道：“大叔？哦，我来自东大陆靠南边一些的地方，具体叫什么我忘了，已经离开太久了，现在的话，是讨债师的徒弟，曹册，他们一般称呼我为暴徒。”
五拾对这些说法感到很陌生，见状，曹册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放下杯子笑道：“我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角色，你不知道也正常，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找一些人。”
“大叔要找人？”
“对，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他们却占据了属于这个世界，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们的身体，取代了他们原本的位置，顶替他们享受了他们原本的生活，这种人，我绝对不会原谅，不管他们是被动还是主动。”
曹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杀气腾腾，五拾有些害怕，但曹册之前和善的态度让他鼓起勇气问道：“可是，大叔，那如果那些被顶替的人，他们的家人却因此而过得更好呢？或者说他们并不在意那个人是否是原本的他呢？”
曹册笑了，看着五拾，“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为暴徒吗？因为他们原话是这么说的：‘他不过是个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别人的暴徒！’我不在乎他们想的是什么，我只是自己想这么做，只是单纯的厌恶他们，想要清除他们而已，不只他们，还有那些有着过去的人意识的武器，我也要将它们全部清除。”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个家伙的爱人曾经有一柄拥有自主意识的剑，这把剑被名为穿越者还是重生者的家伙蛊惑，它们一起联手杀害了他的爱人，还差点把他也弄死，也抢走了他所拥有的宝物，或者说它们本就是为了他的宝物才如此行事的，在这之后，他遇见的那些穿越者和重生者也基本上都会为了一些宝物而杀害原本宝物的持有者。”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来到曹册旁边坐下，手里还拿着一个烟头。
“他的师傅，也就是讨债师，曾经有一个问题，‘一个生命凭什么有资格杀害其他生命？’这个问题过了很久都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他自己得到的答案好像也只有个‘因为他们有那个能力’，关于他们的很多事我不好说什么，但是，他要把那些穿越者弄死的举动和想法我是很赞成的，他们本该死去，而不是现在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活在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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