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不同意出兵
“国家大事，休要胡言乱语。”皇上起身。
莫林不紧不慢的说：“刚才尚书大人也说了，兵者国家大事。取胜了是不假，但是在这些胜仗中，又有哪一次是大胜仗呢？不管怎么样，北军的实力尚在。如若真是其国中有事，或许这是一次机会。但是如果其国中无事，北军如此，我军待如何？”
兵部侍郎低声喝道，“你只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伴读，怎敢妄议国家大事。”
一头戴紫金冠，身着绣龙纹朝服之人走了过来，“禀父皇，儿臣以为打仗之事非同小可，莫将军能够取得多次小胜，但是难保一定可以取得大胜。所以儿臣认为谨慎起见应该尽快派人去摸清北国形势，待消息确凿之后再派大军北上，此种进军才为稳妥。”
又有一人，头戴镶黄冠，也是身着绣龙纹朝服，面向高高在上的皇上，“父皇，儿臣不同意五哥所言。大家都知道这几个月来我军形势一片大好，军将士气高昂，正是一鼓作气，歼灭北军，克复故土之时。如像五哥所言，事事过于谨慎，就会错失良机。再说，莫将军南征北战多年，军前诸事皆逃不过其双眼，莫将军以为可以派大军征讨，必然深思熟虑。儿臣认为，军前之事可由莫将军决断，太子只需调派军粮即可。”
“五弟、六弟说的都有理。但是否下旨进兵，还需商议，至于粮草，六弟放心，本王已嘱户部购粮，务要保军前粮饷。”太子道。
“还商议个什么？”六皇子道，“这么大好的一片形势，太子不会不要吧，那就真寒了军将的心了。”
“别吵了”，皇上制止了殿下人员的争吵，“传旨莫将军，着令大军北上，勿要歼灭北军，收复河山。”
“皇上，不可。”莫林大叫，“军中无小事，纵然派大军北上，也不得不防。”
莫林继续道：“兵不厌诈。北军频频失利，并不是因为北军势弱，纵然是北国中出大事，断没有不管南边战事的道理，即使抽调兵马回国，也会在即将城北构筑工事，以防我军突袭，当然也更不会只派小股兵将前来应战。诸位大臣试想一下，如果前两次应战都死伤好几千人，接下来要么不应战，要么就是派大军前来，不会再派一小部分兵将前来，否则不是送死是做什么呢。我想北军统军之人，也是经验丰富之人，这样浅显的道理他不会不懂，既然懂就绝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我认为这其中必有缘故。”
兵部侍郎问道，“你说，什么缘故？”
莫林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为了吸引我军的注意，或许让我们认为他们的大军还在此地。”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兵部侍郎道，“兵贵神速，如果都像你这样疑神疑鬼，该怎么打胜仗？难道你连你父亲都不相信？”
“我也没有在阵前待过，这些都是我自己猜想的。”莫林道。
“猜想？打仗能靠猜想？”兵部侍郎发怒道。
最终，皇上还是下了催发进兵的圣旨。
莫林有些失望，因为没有几个人认同他的观点，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不定一战成功。连皇上也是这么认为的，恐怕皇上也忘了三十年前的战事了。
散了朝，莫林并没有回到东宫，而是与太子一起被皇上留下了。
“刚才与大臣商议时，朕观你似有不悦，你是觉得朕的处置不当？”皇上发话了。
莫林连忙跪下，“请皇上恕臣之罪。臣也没有统兵，更没有打过仗，刚才也是臣胡乱所想。”顿了一顿，接着道，“父亲已在夷江御敌三年有余，尽管将敌兵挡在国外，但这三年都是防御，并且在防敌上都比较的吃力。如若北江国中生变，如此大事，岂能瞒的住？军前往来探报，毫无生变的消息。既然北江国内安稳，没有道理把兵马召回，也不可能临阵换将，所以臣才以为这几个月我军取胜的比较蹊跷。”
皇上点头默许，“你说的不无道理。然你父亲可是在千军万马之中走出来的，韬略兵机，尽皆知晓，也不是武断之人，他的奏报中，也认为可以派大军攻入北江。”
“皇上”，莫林反驳，“兵无小事，得做完全的准备，方可进兵，才能保万无一失。莫如再派人去北江打探。如无阴谋，再进兵不迟。”
皇上听了莫林的话，低头不语，又在殿内来回思索。半刻钟后，皇上道：“你说的对，兵家大事，决不能马虎。想先皇聚兵收复河山之时，绝不是凭一时意气。朕当立即下旨，着镇北将军详探敌情，不可贸然进兵。”随后令八百里加急，送至北营。
当晚，莫林回到府中，左思右想，虽然皇上也向北营急下了圣旨，令镇北将军莫正雄详查敌情，按理说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但是莫林的一颗心始终放不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兵法有云，事出反常必有妖。在战场上，又有谁不愿意打胜仗呢？更何况，南江和北江虽说不到五百年，也就几十年前还是一家人，现在反目，谁都想把另一方吃掉，那么用兵时必然会万分小心。随便送自己的士兵来送死，这还是头一遭。
如果说北军有诈，但是有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如果说是北军变弱了，又觉得不太可能。
莫林正在房中苦思，听得赵田快步走来，“公子，皇上派四公主送来赏赐之物。”
“哦……什么，派四公主来？赏赐之物？前不久，皇上不是已经赏了吗？”莫林疑道，上个月，因为父亲在夷江频获胜仗。所以皇上赏了很多，这次赏，难道夷江又打了胜仗？
“公子，这次是皇上赏给你的。”
“嗯？”莫林的疑问更大了，自己没做什么，为何要赏赐给自己呢？
于是，赵田拉着莫林去了前厅。
只见前厅中对了好多赏赐之物，母亲正与一人在闲聊。那人头戴凤珠钗，一身飘逸的雪缎，而雪缎之上还绣有飞凤。此人背对厅门，却见玲珑身材，凹凸有致，苗条修长，婀娜多姿之中，又透出几分的巾帼之气。
“公主送这么多的赏赐之物，一定劳顿非常，我已让人去准备餐食。”莫夫人道。
“夫人不必如此，随便吃什么都可以。莫林呢？怎么还不来？”
莫林在听门口听到此人说话，顿时一愣，这个声音好熟悉，是四公主，但是这人看上去，却与四公主天壤之别。四公主是胖乎乎的，而眼前则是苗条的很。
赵田扯了扯莫林的衣袖，示意他要给公主行李。
“莫林参见公主殿下。”莫林跪拜下去。
厅前公主一听声音，转过身子，笑道：“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跪了。我说了，你逃不掉的。”
莫林一听，立马跳起来，“果真是你！你怎么会变成如此样子？”
眼前的公主就是四公主，但是却和之前的四公主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声音没有变化，莫林绝对想不到此人就是之前天天追着打他，要他退婚的那个人。
“你不会在我家还要动手吧？”莫林。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四公主送赏赐之物是次要的，来府中用鞭子抽他是真的。
“你把本公主当成什么人？算了，看在你刚才参拜我的份儿，就不和你计较了。”四公主显得很大度。
旁边的莫夫人不知道两人之前有过节，再加上四公主又是自家的未来儿媳妇，以前。听说是一个比较胖的公主，但是今天一次见到，确是如此苗条、如此漂亮，内心深处早已经是心花怒放，开心的不得了。
“你也在奇怪，为什么父皇会对你赏赐？”四公主道，“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因为之前莫将军取得了胜仗而顺带赏赐你。是因为今日你在父皇面前，勇于直谏，旁人见了打了好几次胜仗就得意忘形，以为马上就可以收复北江，只有你想到了打仗的可怕之处，也担心会是北疆的阴谋。所以才赏你。”
莫林觉得作为臣子，胜不骄应该是基本的，两军对战，必然有胜有负，不能因为取得了一时的胜利就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否则就很容易掉进他人所设的圈套之中。不过，臣子进谏是再正常的事，自己只是做了作为臣子的本分之事，没有必要赏。
其实皇上赏赐莫林，一方面是跟莫将军有关，毕竟皇上和末将军一起长大，并且也一起跟随先皇打退北江，又实现国家一统，另一方面是莫林身上很有几分莫正雄的样子，小小年纪就能够为国分忧，未来也必然是国家的栋梁。
皇上的赏赐是莫大的荣耀，在跪收这些赏赐之物后，四公主却拉着莫林，正要开口，莫林突然道：“公主殿下还是离我远一点。你这样子我有点接受不过来。”
“变成……你讨厌的样子，不能接受了。”四公主很高兴，这正是她想要的。
莫林不紧不慢的说：“刚才尚书大人也说了，兵者国家大事。取胜了是不假，但是在这些胜仗中，又有哪一次是大胜仗呢？不管怎么样，北军的实力尚在。如若真是其国中有事，或许这是一次机会。但是如果其国中无事，北军如此，我军待如何？”
兵部侍郎低声喝道，“你只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伴读，怎敢妄议国家大事。”
一头戴紫金冠，身着绣龙纹朝服之人走了过来，“禀父皇，儿臣以为打仗之事非同小可，莫将军能够取得多次小胜，但是难保一定可以取得大胜。所以儿臣认为谨慎起见应该尽快派人去摸清北国形势，待消息确凿之后再派大军北上，此种进军才为稳妥。”
又有一人，头戴镶黄冠，也是身着绣龙纹朝服，面向高高在上的皇上，“父皇，儿臣不同意五哥所言。大家都知道这几个月来我军形势一片大好，军将士气高昂，正是一鼓作气，歼灭北军，克复故土之时。如像五哥所言，事事过于谨慎，就会错失良机。再说，莫将军南征北战多年，军前诸事皆逃不过其双眼，莫将军以为可以派大军征讨，必然深思熟虑。儿臣认为，军前之事可由莫将军决断，太子只需调派军粮即可。”
“五弟、六弟说的都有理。但是否下旨进兵，还需商议，至于粮草，六弟放心，本王已嘱户部购粮，务要保军前粮饷。”太子道。
“还商议个什么？”六皇子道，“这么大好的一片形势，太子不会不要吧，那就真寒了军将的心了。”
“别吵了”，皇上制止了殿下人员的争吵，“传旨莫将军，着令大军北上，勿要歼灭北军，收复河山。”
“皇上，不可。”莫林大叫，“军中无小事，纵然派大军北上，也不得不防。”
莫林继续道：“兵不厌诈。北军频频失利，并不是因为北军势弱，纵然是北国中出大事，断没有不管南边战事的道理，即使抽调兵马回国，也会在即将城北构筑工事，以防我军突袭，当然也更不会只派小股兵将前来应战。诸位大臣试想一下，如果前两次应战都死伤好几千人，接下来要么不应战，要么就是派大军前来，不会再派一小部分兵将前来，否则不是送死是做什么呢。我想北军统军之人，也是经验丰富之人，这样浅显的道理他不会不懂，既然懂就绝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我认为这其中必有缘故。”
兵部侍郎问道，“你说，什么缘故？”
莫林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为了吸引我军的注意，或许让我们认为他们的大军还在此地。”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兵部侍郎道，“兵贵神速，如果都像你这样疑神疑鬼，该怎么打胜仗？难道你连你父亲都不相信？”
“我也没有在阵前待过，这些都是我自己猜想的。”莫林道。
“猜想？打仗能靠猜想？”兵部侍郎发怒道。
最终，皇上还是下了催发进兵的圣旨。
莫林有些失望，因为没有几个人认同他的观点，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不定一战成功。连皇上也是这么认为的，恐怕皇上也忘了三十年前的战事了。
散了朝，莫林并没有回到东宫，而是与太子一起被皇上留下了。
“刚才与大臣商议时，朕观你似有不悦，你是觉得朕的处置不当？”皇上发话了。
莫林连忙跪下，“请皇上恕臣之罪。臣也没有统兵，更没有打过仗，刚才也是臣胡乱所想。”顿了一顿，接着道，“父亲已在夷江御敌三年有余，尽管将敌兵挡在国外，但这三年都是防御，并且在防敌上都比较的吃力。如若北江国中生变，如此大事，岂能瞒的住？军前往来探报，毫无生变的消息。既然北江国内安稳，没有道理把兵马召回，也不可能临阵换将，所以臣才以为这几个月我军取胜的比较蹊跷。”
皇上点头默许，“你说的不无道理。然你父亲可是在千军万马之中走出来的，韬略兵机，尽皆知晓，也不是武断之人，他的奏报中，也认为可以派大军攻入北江。”
“皇上”，莫林反驳，“兵无小事，得做完全的准备，方可进兵，才能保万无一失。莫如再派人去北江打探。如无阴谋，再进兵不迟。”
皇上听了莫林的话，低头不语，又在殿内来回思索。半刻钟后，皇上道：“你说的对，兵家大事，决不能马虎。想先皇聚兵收复河山之时，绝不是凭一时意气。朕当立即下旨，着镇北将军详探敌情，不可贸然进兵。”随后令八百里加急，送至北营。
当晚，莫林回到府中，左思右想，虽然皇上也向北营急下了圣旨，令镇北将军莫正雄详查敌情，按理说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但是莫林的一颗心始终放不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兵法有云，事出反常必有妖。在战场上，又有谁不愿意打胜仗呢？更何况，南江和北江虽说不到五百年，也就几十年前还是一家人，现在反目，谁都想把另一方吃掉，那么用兵时必然会万分小心。随便送自己的士兵来送死，这还是头一遭。
如果说北军有诈，但是有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如果说是北军变弱了，又觉得不太可能。
莫林正在房中苦思，听得赵田快步走来，“公子，皇上派四公主送来赏赐之物。”
“哦……什么，派四公主来？赏赐之物？前不久，皇上不是已经赏了吗？”莫林疑道，上个月，因为父亲在夷江频获胜仗。所以皇上赏了很多，这次赏，难道夷江又打了胜仗？
“公子，这次是皇上赏给你的。”
“嗯？”莫林的疑问更大了，自己没做什么，为何要赏赐给自己呢？
于是，赵田拉着莫林去了前厅。
只见前厅中对了好多赏赐之物，母亲正与一人在闲聊。那人头戴凤珠钗，一身飘逸的雪缎，而雪缎之上还绣有飞凤。此人背对厅门，却见玲珑身材，凹凸有致，苗条修长，婀娜多姿之中，又透出几分的巾帼之气。
“公主送这么多的赏赐之物，一定劳顿非常，我已让人去准备餐食。”莫夫人道。
“夫人不必如此，随便吃什么都可以。莫林呢？怎么还不来？”
莫林在听门口听到此人说话，顿时一愣，这个声音好熟悉，是四公主，但是这人看上去，却与四公主天壤之别。四公主是胖乎乎的，而眼前则是苗条的很。
赵田扯了扯莫林的衣袖，示意他要给公主行李。
“莫林参见公主殿下。”莫林跪拜下去。
厅前公主一听声音，转过身子，笑道：“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跪了。我说了，你逃不掉的。”
莫林一听，立马跳起来，“果真是你！你怎么会变成如此样子？”
眼前的公主就是四公主，但是却和之前的四公主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声音没有变化，莫林绝对想不到此人就是之前天天追着打他，要他退婚的那个人。
“你不会在我家还要动手吧？”莫林。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四公主送赏赐之物是次要的，来府中用鞭子抽他是真的。
“你把本公主当成什么人？算了，看在你刚才参拜我的份儿，就不和你计较了。”四公主显得很大度。
旁边的莫夫人不知道两人之前有过节，再加上四公主又是自家的未来儿媳妇，以前。听说是一个比较胖的公主，但是今天一次见到，确是如此苗条、如此漂亮，内心深处早已经是心花怒放，开心的不得了。
“你也在奇怪，为什么父皇会对你赏赐？”四公主道，“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因为之前莫将军取得了胜仗而顺带赏赐你。是因为今日你在父皇面前，勇于直谏，旁人见了打了好几次胜仗就得意忘形，以为马上就可以收复北江，只有你想到了打仗的可怕之处，也担心会是北疆的阴谋。所以才赏你。”
莫林觉得作为臣子，胜不骄应该是基本的，两军对战，必然有胜有负，不能因为取得了一时的胜利就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否则就很容易掉进他人所设的圈套之中。不过，臣子进谏是再正常的事，自己只是做了作为臣子的本分之事，没有必要赏。
其实皇上赏赐莫林，一方面是跟莫将军有关，毕竟皇上和末将军一起长大，并且也一起跟随先皇打退北江，又实现国家一统，另一方面是莫林身上很有几分莫正雄的样子，小小年纪就能够为国分忧，未来也必然是国家的栋梁。
皇上的赏赐是莫大的荣耀，在跪收这些赏赐之物后，四公主却拉着莫林，正要开口，莫林突然道：“公主殿下还是离我远一点。你这样子我有点接受不过来。”
“变成……你讨厌的样子，不能接受了。”四公主很高兴，这正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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