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线形势
“知道还来问我？我又不是神仙。”莫林道。
四公主觉得自己看走眼了，莫林朝堂的话，也只不过是关心战事，生怕出乱而已，对军事也不懂，“本以为你是一个有点厉害的人，在朝堂能顶父皇，原来在军事上也是一个白痴。”
“说谁白痴呢？你才……”莫林说一半突然想起这是公主，话可不能说重了。
“你敢说我是白痴？看你是不想活了。”四公主说完就开始捋袖子，看来人的外形变了，但是心还是原来那样。
“不是不是”，莫林连忙道，“我说的是你才不是白痴，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莫林跟识相，识时务者为俊杰。
“算你识相。”四公主恶狠狠的说，停顿了一下，“你说他们会不会偷偷渡江？”回归正题才是正事。
这下该莫林白四公主了，“若我是北江主将，这几个月死伤那么多兵将，就这么算了？他回去敢见他们的皇帝老儿？他也在夷江城北待了很多年，更是北江大将，绝不是庸才。如不是在憋大招，那还能做什么？以几千兵士之命换突然过江攻占我南江城池，相信他们的皇帝老儿不会傻到不知道怎么选吧。”
莫林留了一手，并没有说北军会直接杀过来，而是用猜测、反问之法。就算错了，也只是猜错了而已。
“照你这么说，北军就一定会偷偷的渡江了？沿江每一个大城都有数万兵将，就算是小城，少的也有两三千兵马。”四公主。简单说了，沿夷江一线城镇的兵马情况。
莫林问道：“与四公主之见，若北军渡江，会选什么样的地方呢？”
四公主沉思了一下，“依我看，大城有重兵，他们绝不敢，所以会选小城。葫芦口、盐城、甄城这几处可能性最大。除城北是大江外，其余一马平川。嗯……小宜口有很多山，不适合。”
莫林点头，“公主说的是”，说完取了纸笔，粗略画下夷江自汉南到夷江城一线，“我看了家中父亲留下的这一段堪舆，的确，葫芦口、盐城、甄城地势平坦，正适合行军。不过，我的想法跟公主正好相反，这几处北军反而不会来。试想一下，一马平川，北军易南下，但我军也能快速从各处赶到，到时必定会包围，再沿江封住去路，一个都跑不了。小宜口不一样，城南十里就是高山，只有中间不到二里地是平坦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还有，小宜口是向北突出，拿下小宜口，退可守，进可攻。正好可作为南下的跳板。”
“退可守，进可攻！退可攻，进可守！……”，四公主自言自语，随后又陷入思索不语之中。
“依臣看，地势越平坦，越便于大军行军，相信北江都不笨，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我敢断言，如若偷袭我南江，必定选择让我们意料不到的地方。刚才公主也认为小宜口是最不可能进军的地方，公主也可以去问问兵部，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这么认为。若大家都这么想，恐怕北江就会反其道而行之了。”莫林道。
“若北江真的派军偷袭小宜口，该当如何？”四公主想知道如何应对。
莫林一笑，“这应该是兵部的事，我说了不算。再说，不管北江是不是要南下，都需要做万全的准备，四公主也不应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理应速回宫去找陛下才是。”
“对”，四公主立马起身，“来人，速回宫。！”
随后门外宫女推门而进，将四公主迎了出去。
莫林跟着后边，一路相送。本以为四公主出府、回宫会顺顺利利的，没想到，中间又出了岔子。
还没有走出几步，四公主突然回头，“你想快点赶我走？对不对？”
“没有没有。”莫林道：“国家大事，兵家大事，不能耽误。既然四公主也觉得小宜口有危险，所以更应该去找皇上，让皇上下旨调兵防备。”
四公主不语，只是淡淡的笑，就好像知道莫林会这么说，“莫将军也会这么想吗？”
这话问的，莫林不知道如何回答，按理说莫将军行军打仗几十年，边疆防线处处紧要，想到近来敌军行事诡异，中间必定有诈。大军虽在夷江城，但是却不能分成屯守小宜口，一来万一敌军大举进攻，分兵必然导致军弱，很可能会导致夷江丢失，这是任何人不愿意看到的，二来小宜口过小，屯不了多少兵，去少了不够，去多了不行，并且如果敌军不去小宜口呢？比较好的，还是皇上下旨，调兵屯守小宜口南部山上，既可以扼守小宜口，防备敌军，又不会增加小宜口屯军负担。
“父亲如何想，我不知道。”莫林回的很淡。
“没劲！”四公主扭头就走。
还没走出院门，斜里冒出一人，正是前几日遇到的陈二公子，只见他欢天喜地似的快步而来，看到莫林，悄声道：“这是谁家女公子，长的这么俏！莫兄好眼光。”说着向莫林直竖大拇指。
莫林正要说要他无理，陈二公子急忙道：“知道莫林牡丹丛中横向走，没有过去了的荆棘花。猜猜我今天带了什么？”
四公主止住脚步，侧耳听到，莫林赶紧上前，“不要胡言乱语，这是……”
四公主打断莫林，“带了什么，我也想知道。”
“你以为就你好看？这几个模样俊的让人流口水，这可是北江来的，一般人多少钱都享受不到。”陈二公子凑到莫林耳边，低声道。
虽然是小声点，但是旁边的人基本上都听到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那种人。”莫林辨道。
陈二公子坏笑，“上次她们说，你很享受，并且很棒？”
莫林不想再和他说什么，只想快点把公主送走，“赵田，你接着吧。”
赵田一听，脸上似高兴，又似难过，“少爷，你不能这样……”
莫林双眼一瞪，赵田顿时不敢说话了，带着陈二公子往偏门而去。
四公主问道：“刚才那人带什么？”
莫林不想让四公主知晓，“只是一些把玩之物。这些我都不喜欢，玩物丧志。”
“哟，你还会说这话。”四公主有点不相信。
以为莫林说的真是玩物，四公主也没在意，在府中人带领下，并没有出府，反而去了宴会厅。
这下莫林有点搞不懂了，不是很急吗？还真留下了吃饭？
“公主殿下不是应马上回宫找皇上派兵吗？”莫林问道，又带了几分提示之意。
“不急。你说得对，兵家大事自有朝廷、大臣们应付，我只需深待宫中，看看书、写写字、绘画刺绣就行了。”四公主一点都不急。
“公主殿下说了算。”莫林恭维。
不一会，宴席开动，四公主上座，两侧莫夫人、莫林陪坐。
席间杯影重重，大家把酒言欢。
虽然作为陪客，莫林却并没有把自己放在陪客上，心思反而在外。
饮了数杯后，却见赵田喵在门边，冲着莫林不停的比划。莫林起身道：“公主殿下少陪，我有些不适，先行告退。”对着公主鞠了一躬，又对着莫夫人一礼，便缓缓退下。
莫夫人正要莫林回来，四公主说，“他不舒服就让他先退下休息吧。”见四公主这么说，莫夫人也不好再阻拦。
莫林退出门外，被赵田拉住，“少爷，那几个女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是说好了么？都归你了。”莫林快步向前走。
赵田心生害怕，“少爷，你不能这样。我不要。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莫林停下脚步，“这么说，你不要，就是要我的命了？”
“少爷，我哪敢要你的命，只是这么多，谁能应付的来。”
“你看着办就行。这事我说过，以后都是你给我担着。”莫林笑道，“得了好处，就不要卖乖了啊。”
“这是好处吗？”
“上次没享受到？”莫林有几分阴险笑容挂在脸上，“你先去把老卢叫来。”
“叫卢护院干什么？”赵田惊疑，以为要和卢护院一起……
“有要事，快速？”莫林说的很正气。
赵田不曾见少爷这样过，一溜烟跑走了。
不一会赵田带着卢护院来到莫林书房，“老卢，府中就你功夫好，靠得住。这有一封书信，要最快送到夷江城给老爷，记住，一定要快。”
老卢接过书信，放入怀里，向莫林抱拳道：“少爷尽管放心，这书信我一定带到，少爷三日，多则四日。老卢这就启程。”
莫林从书房屉里拿出五十两纹银，“换最好最快的马。”
卢护院也不推迟，接过纹银，心知这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书信，骑了府中快马，一路向北而去。
那边老卢在快马加鞭，这边赵田不得已再次顶替莫林，迎战北江而来的女子，似战场呜咽，似溪流潺潺，似战鼓雷鸣，似细叶入水。
边疆之战事，让莫林难以入睡。四公主早已回宫，但却对莫府了如执掌。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廊外一缕衣袖扶风离去。尽管不在意，但是莫林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离去之人正是四公主的人。
四公主觉得自己看走眼了，莫林朝堂的话，也只不过是关心战事，生怕出乱而已，对军事也不懂，“本以为你是一个有点厉害的人，在朝堂能顶父皇，原来在军事上也是一个白痴。”
“说谁白痴呢？你才……”莫林说一半突然想起这是公主，话可不能说重了。
“你敢说我是白痴？看你是不想活了。”四公主说完就开始捋袖子，看来人的外形变了，但是心还是原来那样。
“不是不是”，莫林连忙道，“我说的是你才不是白痴，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莫林跟识相，识时务者为俊杰。
“算你识相。”四公主恶狠狠的说，停顿了一下，“你说他们会不会偷偷渡江？”回归正题才是正事。
这下该莫林白四公主了，“若我是北江主将，这几个月死伤那么多兵将，就这么算了？他回去敢见他们的皇帝老儿？他也在夷江城北待了很多年，更是北江大将，绝不是庸才。如不是在憋大招，那还能做什么？以几千兵士之命换突然过江攻占我南江城池，相信他们的皇帝老儿不会傻到不知道怎么选吧。”
莫林留了一手，并没有说北军会直接杀过来，而是用猜测、反问之法。就算错了，也只是猜错了而已。
“照你这么说，北军就一定会偷偷的渡江了？沿江每一个大城都有数万兵将，就算是小城，少的也有两三千兵马。”四公主。简单说了，沿夷江一线城镇的兵马情况。
莫林问道：“与四公主之见，若北军渡江，会选什么样的地方呢？”
四公主沉思了一下，“依我看，大城有重兵，他们绝不敢，所以会选小城。葫芦口、盐城、甄城这几处可能性最大。除城北是大江外，其余一马平川。嗯……小宜口有很多山，不适合。”
莫林点头，“公主说的是”，说完取了纸笔，粗略画下夷江自汉南到夷江城一线，“我看了家中父亲留下的这一段堪舆，的确，葫芦口、盐城、甄城地势平坦，正适合行军。不过，我的想法跟公主正好相反，这几处北军反而不会来。试想一下，一马平川，北军易南下，但我军也能快速从各处赶到，到时必定会包围，再沿江封住去路，一个都跑不了。小宜口不一样，城南十里就是高山，只有中间不到二里地是平坦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还有，小宜口是向北突出，拿下小宜口，退可守，进可攻。正好可作为南下的跳板。”
“退可守，进可攻！退可攻，进可守！……”，四公主自言自语，随后又陷入思索不语之中。
“依臣看，地势越平坦，越便于大军行军，相信北江都不笨，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我敢断言，如若偷袭我南江，必定选择让我们意料不到的地方。刚才公主也认为小宜口是最不可能进军的地方，公主也可以去问问兵部，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这么认为。若大家都这么想，恐怕北江就会反其道而行之了。”莫林道。
“若北江真的派军偷袭小宜口，该当如何？”四公主想知道如何应对。
莫林一笑，“这应该是兵部的事，我说了不算。再说，不管北江是不是要南下，都需要做万全的准备，四公主也不应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理应速回宫去找陛下才是。”
“对”，四公主立马起身，“来人，速回宫。！”
随后门外宫女推门而进，将四公主迎了出去。
莫林跟着后边，一路相送。本以为四公主出府、回宫会顺顺利利的，没想到，中间又出了岔子。
还没有走出几步，四公主突然回头，“你想快点赶我走？对不对？”
“没有没有。”莫林道：“国家大事，兵家大事，不能耽误。既然四公主也觉得小宜口有危险，所以更应该去找皇上，让皇上下旨调兵防备。”
四公主不语，只是淡淡的笑，就好像知道莫林会这么说，“莫将军也会这么想吗？”
这话问的，莫林不知道如何回答，按理说莫将军行军打仗几十年，边疆防线处处紧要，想到近来敌军行事诡异，中间必定有诈。大军虽在夷江城，但是却不能分成屯守小宜口，一来万一敌军大举进攻，分兵必然导致军弱，很可能会导致夷江丢失，这是任何人不愿意看到的，二来小宜口过小，屯不了多少兵，去少了不够，去多了不行，并且如果敌军不去小宜口呢？比较好的，还是皇上下旨，调兵屯守小宜口南部山上，既可以扼守小宜口，防备敌军，又不会增加小宜口屯军负担。
“父亲如何想，我不知道。”莫林回的很淡。
“没劲！”四公主扭头就走。
还没走出院门，斜里冒出一人，正是前几日遇到的陈二公子，只见他欢天喜地似的快步而来，看到莫林，悄声道：“这是谁家女公子，长的这么俏！莫兄好眼光。”说着向莫林直竖大拇指。
莫林正要说要他无理，陈二公子急忙道：“知道莫林牡丹丛中横向走，没有过去了的荆棘花。猜猜我今天带了什么？”
四公主止住脚步，侧耳听到，莫林赶紧上前，“不要胡言乱语，这是……”
四公主打断莫林，“带了什么，我也想知道。”
“你以为就你好看？这几个模样俊的让人流口水，这可是北江来的，一般人多少钱都享受不到。”陈二公子凑到莫林耳边，低声道。
虽然是小声点，但是旁边的人基本上都听到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那种人。”莫林辨道。
陈二公子坏笑，“上次她们说，你很享受，并且很棒？”
莫林不想再和他说什么，只想快点把公主送走，“赵田，你接着吧。”
赵田一听，脸上似高兴，又似难过，“少爷，你不能这样……”
莫林双眼一瞪，赵田顿时不敢说话了，带着陈二公子往偏门而去。
四公主问道：“刚才那人带什么？”
莫林不想让四公主知晓，“只是一些把玩之物。这些我都不喜欢，玩物丧志。”
“哟，你还会说这话。”四公主有点不相信。
以为莫林说的真是玩物，四公主也没在意，在府中人带领下，并没有出府，反而去了宴会厅。
这下莫林有点搞不懂了，不是很急吗？还真留下了吃饭？
“公主殿下不是应马上回宫找皇上派兵吗？”莫林问道，又带了几分提示之意。
“不急。你说得对，兵家大事自有朝廷、大臣们应付，我只需深待宫中，看看书、写写字、绘画刺绣就行了。”四公主一点都不急。
“公主殿下说了算。”莫林恭维。
不一会，宴席开动，四公主上座，两侧莫夫人、莫林陪坐。
席间杯影重重，大家把酒言欢。
虽然作为陪客，莫林却并没有把自己放在陪客上，心思反而在外。
饮了数杯后，却见赵田喵在门边，冲着莫林不停的比划。莫林起身道：“公主殿下少陪，我有些不适，先行告退。”对着公主鞠了一躬，又对着莫夫人一礼，便缓缓退下。
莫夫人正要莫林回来，四公主说，“他不舒服就让他先退下休息吧。”见四公主这么说，莫夫人也不好再阻拦。
莫林退出门外，被赵田拉住，“少爷，那几个女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是说好了么？都归你了。”莫林快步向前走。
赵田心生害怕，“少爷，你不能这样。我不要。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莫林停下脚步，“这么说，你不要，就是要我的命了？”
“少爷，我哪敢要你的命，只是这么多，谁能应付的来。”
“你看着办就行。这事我说过，以后都是你给我担着。”莫林笑道，“得了好处，就不要卖乖了啊。”
“这是好处吗？”
“上次没享受到？”莫林有几分阴险笑容挂在脸上，“你先去把老卢叫来。”
“叫卢护院干什么？”赵田惊疑，以为要和卢护院一起……
“有要事，快速？”莫林说的很正气。
赵田不曾见少爷这样过，一溜烟跑走了。
不一会赵田带着卢护院来到莫林书房，“老卢，府中就你功夫好，靠得住。这有一封书信，要最快送到夷江城给老爷，记住，一定要快。”
老卢接过书信，放入怀里，向莫林抱拳道：“少爷尽管放心，这书信我一定带到，少爷三日，多则四日。老卢这就启程。”
莫林从书房屉里拿出五十两纹银，“换最好最快的马。”
卢护院也不推迟，接过纹银，心知这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书信，骑了府中快马，一路向北而去。
那边老卢在快马加鞭，这边赵田不得已再次顶替莫林，迎战北江而来的女子，似战场呜咽，似溪流潺潺，似战鼓雷鸣，似细叶入水。
边疆之战事，让莫林难以入睡。四公主早已回宫，但却对莫府了如执掌。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廊外一缕衣袖扶风离去。尽管不在意，但是莫林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离去之人正是四公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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