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醉酒
秋意浓。
十三一人在秦淮河畔行走着，眼神随意的看着四周。
不知何时扬州城的百姓，都加起了衣裳。
特别是几场秋雨过后，这扬州城便越发显得有些冷了。
只是，秦淮河畔依旧热闹，毫不受天气影响。
特别是在这夜晚，青楼花船还是欢歌艳舞，总是那么的灯火通明，只让人感到燥热，仿佛依旧是盛夏时分。
十三却依旧是一袭白衣，虽看起来风度翩翩，可在很多行人眼中，就显得有些另类了。
若不是长相太过出众，怕是早就被当做是有病的痴汉不可。
却不知，他这来自异世的衣裳，冬暖夏凉，端的是神奇无比。
又是一月过去了，十三的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
素娘能操琴，晏沫善跳舞，十三更是音律大家，这一天天的，就是听琴、抚笛、看跳舞。
若是腻烦了，便携美一览秦淮河，或者拜访盛府或杨府。
也算是有了交际的圈子。
次数多了，自然也和两家其他人熟悉起来，当然大都是点头之交。
真正算是朋友的，还是杨斟和盛长柏。
倒是让十三奇怪的是，每当他到了任何一家，他总能碰到这两家的大小姐，难免的就会有两句交谈，这倒是也算有了交情。
这杨府和盛府本就是官宦之家，难免也有些相互间的走动。
按说，有交情也应该是官面上的交情，能做到通家之好，千难万难。
毕竟，盛纮和杨斟差着层级。
可盛纮家却有一位了不得的老太太。
盛老太太出生于勇义侯府，出身开国勋贵之家，是嫡出独女，曾也是汴梁城最为出众的顶级贵小姐。
而杨斟虽出身贫寒，但娶的大娘子潘氏，却也是勋贵之后。
国朝重文轻武，虽对勋贵之家很是优待的，但这风气却只能逼的勋贵家族抱团取暖。
所以潘氏虽从未见过盛老太太，但也是听过她老人家的名字的。
这一经打听出了老太太的出身，便立时登门拜访，视其为姑母般存在。
勋贵家族之间的报团和亲近，由此可见一斑。
这一来二去的，杨家和盛家便有了通家之好，倒是让人意外。
而这杨家大小姐和盛家大小姐，自然也就成了闺中密友。
而杨文倩和素娘又是闺中密友，连带着盛华兰也和素娘成了好友。
如此之下，十三便有了今日的秦淮河畔之行。
做什么，自然是接妻子回家。
三个女人一台戏，妻子交友多了，性子也是野了。
今天杨府送杨文倩到了李府做客，杨文倩又唤来了盛华兰。
感念于盛华兰就要成亲，三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哭作一团。
这在家聚会不行，非要学男儿般在徐来客喝酒话别。
着实让十三头疼啊！
到了徐来客门口。
不远处停着的马车上，便跳下一人来，正是李府的马夫老何。
老何道:“阿郎，素娘子和杨府、盛府两位大小姐，在二楼傲梅阁。
我上去过一趟，听到了琵琶声，应该是晴芳小姐也在。听声音，她们应该是都喝醉了！”
“呃？”
十三无语的摸了下脑门，气恼道:“学男人到这徐来客饮酒也就罢了，可这醉酒可是太过了，她们真以为自身是男子吗？
秦淮河畔鱼龙混杂，若遇到个登徒子，就凭她们这醉酒状态，非出事不可！
老何，你在这等着，我先上去看看！”
“是，阿郎！”
老何应道，翻身回了马车。
十三则在小二的引领下，上了二楼。
推开傲梅阁，小二识趣的离去，十三立时便闻到好大的一股酒气。
迈步进入，只见素娘、杨文倩、盛华兰皆是满脸酒红，一副醉态。
庆幸的是，晴芳还是清醒的，不然十三便要让老何通知杨、盛两家接人了。
扶妻子下楼可以，若是两位大小姐，他这男子之身，就不那么合适了。
突然进了个男子，自然引起了房内几人的注意。
晴芳连忙放下琵琶，起身道:“十三先生，素娘喝醉了，我劝不住！”
十三点点头。
却见素娘醉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举着摇摇晃晃的手，指着他。
醉道:“姐妹们，我郎君来接我了。不喝了，不喝了。额？郎君，你怎么两张脸啊？”
说着，素娘便向前一探，当看到十三拉下脸后，条件反射的就是喊道:“奴家不敢了，郎君的家法太羞人了……唔……”
十三连忙上前，拉起素娘后，就捂住了素娘的嘴，脸色更是一阵大汗。
心道:“这素娘真是喝多了，这什么话都敢说，还好我反应的快。也庆幸，文倩和华兰也醉了！”
可十三很快注意到了依旧清醒的晴芳，不禁道:“她乱说的，没什么家法，都是胡话，胡话……”
“我相信！”
晴芳自是一笑，很是配合的点头，心中倒是疑惑，“究竟是什么家法会感到羞人？素娘姐姐的反应好奇怪啊！”
这时，杨文倩和盛华兰也是看向十三，同样的醉眼惺忪，同样的胡言乱语。
“郎君？我也要！”
杨文倩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到十三面前，伸手便向十三的脸上摸去。
可她这身状态却支撑不住，脚下不稳的就向十三倒去。
十三条件反射的，就伸出了空着的那只手，将杨文倩向怀里一拉，以免她摔倒。
却无力阻止杨文倩伸向他脸上的那只手。
只能任由杨文倩在他的脸上摸着，却听她醉道:“李郎，李郎，是你吗，你怎么又跑到我的梦里了？”
十三一时间愣了，杨文倩对自己有情？
这时，身后又是一具香躯贴了上来，十三能感受到那身子的颤动。
便听一阵抽泣声响起，盛华兰道:“兄长，兄长，你来晚了，华兰要成亲了！”
十三一头乱麻，怎么不经意间招惹了如此多的桃花？
但这终究是两个没出阁的女子，十三要为她二人的名节考虑。
看了一眼晴芳，十三不住道:“都是醉话，晴芳小姐千万不要乱传，当不得真的。”
晴芳默默点头。
但此刻她宁愿自己也是醉的，这样她才有勇气，像这两位大小姐一样，说出压抑于心底许久的心里话。
素娘三人终究是喝多了，醉呓几句后，便没了动静。
十三松了一口气，生怕三人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很快，十三先去结完了账。
而后，在晴芳帮助下，将三个酒醉的女人扶上了马车，各送各家，各找各妈！
翌日。
“醒了？”
当素娘醒来时，就发现了坐在床前的十三，只觉的幸福极了。
忙就点头，道:“嗯！”
从十三的面色中，她很容易看出，十三守了她一夜。
心生感动之时，素娘便抓住了十三的手，侧躺着贴在脸下。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十三不仅拉下的脸，更是抽回了手。
立时，素娘就想起了昨晚酒醉的狼狈。
心态瞬时就有些慌了，忙就跪坐了起来，有些撒娇道:“郎君，奴家知错了！”
十三依旧板着脸，很是生气的样子，气道:“醉酒、夜不归家！”
说着，十三便站起了身，在素娘面前来回踱步，手指指着素娘。
续道:“素娘啊，你现在也是李家的女主人，这是你应该干出的事吗？
你也罢了，为夫不在乎这些脸面。可杨、盛两府的大小姐，可是还未出阁。
这若是传扬出去，让她们以后如何嫁人？”
素娘缩着脑袋，吓得不敢出声，只能用怯怯的眼神看着十三，只显得楚楚可怜。
十三也是牢骚一阵，见素娘态度还算端正，便也不再苛责。
而是，走到卧室里的椅子前，坐了下来，依旧生着闷气。
毕竟，自己的老婆自己疼不是？
素娘这才起身，很是乖巧的拿起十三旁边案几上的茶壶，倒来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端到十三面前。
道:“郎君，别生气了，奴家知道错了！说了半天，郎君喝口茶吧！”
十三接过茶杯，却又了放下来。
道:“一杯茶，就想让昨夜的事过去了？那为夫的气也未免太容易消了！”
素娘连忙回到了床上，乖巧的跪坐起来，怯声道:“郎君，那你要怎样？大不了奴家就，就再接受几次家法？”
说罢，素娘也是脸色一红。
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的就是“哎呀”一声。
心道:“难怪郎君如此生气，昨晚我怎能说‘家法’这些胡话？这下可丢死人了！可让我如何再见文倩妹妹和华兰妹妹啊。”
素娘一时间羞愧难当，面目表情极为复杂。
只看得十三一阵暗笑，却又强自绷着，心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醉酒说胡话，还夜不归家，反了天了还！”
却不知，杨、盛两家的大小姐闺房里，也是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不过训斥她们的人，则是她们的母亲，潘氏、王氏。
杨文倩和盛华兰虽分属两府，但表情却一般无二。
羞臊难当，后悔不止，最后又有些隐隐期待。
反正借着酒劲，她们已经将心中事说漏了，这心里反而坦然了。
只是，又同样觉得对不起素娘，素娘视她们为好友，她们却暗自里窥探着好友的郎君。
一瞬间，两人感觉烦心事好似又多了好多。
特别是盛华兰，因为她的婚事将近！
十三一人在秦淮河畔行走着，眼神随意的看着四周。
不知何时扬州城的百姓，都加起了衣裳。
特别是几场秋雨过后，这扬州城便越发显得有些冷了。
只是，秦淮河畔依旧热闹，毫不受天气影响。
特别是在这夜晚，青楼花船还是欢歌艳舞，总是那么的灯火通明，只让人感到燥热，仿佛依旧是盛夏时分。
十三却依旧是一袭白衣，虽看起来风度翩翩，可在很多行人眼中，就显得有些另类了。
若不是长相太过出众，怕是早就被当做是有病的痴汉不可。
却不知，他这来自异世的衣裳，冬暖夏凉，端的是神奇无比。
又是一月过去了，十三的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
素娘能操琴，晏沫善跳舞，十三更是音律大家，这一天天的，就是听琴、抚笛、看跳舞。
若是腻烦了，便携美一览秦淮河，或者拜访盛府或杨府。
也算是有了交际的圈子。
次数多了，自然也和两家其他人熟悉起来，当然大都是点头之交。
真正算是朋友的，还是杨斟和盛长柏。
倒是让十三奇怪的是，每当他到了任何一家，他总能碰到这两家的大小姐，难免的就会有两句交谈，这倒是也算有了交情。
这杨府和盛府本就是官宦之家，难免也有些相互间的走动。
按说，有交情也应该是官面上的交情，能做到通家之好，千难万难。
毕竟，盛纮和杨斟差着层级。
可盛纮家却有一位了不得的老太太。
盛老太太出生于勇义侯府，出身开国勋贵之家，是嫡出独女，曾也是汴梁城最为出众的顶级贵小姐。
而杨斟虽出身贫寒，但娶的大娘子潘氏，却也是勋贵之后。
国朝重文轻武，虽对勋贵之家很是优待的，但这风气却只能逼的勋贵家族抱团取暖。
所以潘氏虽从未见过盛老太太，但也是听过她老人家的名字的。
这一经打听出了老太太的出身，便立时登门拜访，视其为姑母般存在。
勋贵家族之间的报团和亲近，由此可见一斑。
这一来二去的，杨家和盛家便有了通家之好，倒是让人意外。
而这杨家大小姐和盛家大小姐，自然也就成了闺中密友。
而杨文倩和素娘又是闺中密友，连带着盛华兰也和素娘成了好友。
如此之下，十三便有了今日的秦淮河畔之行。
做什么，自然是接妻子回家。
三个女人一台戏，妻子交友多了，性子也是野了。
今天杨府送杨文倩到了李府做客，杨文倩又唤来了盛华兰。
感念于盛华兰就要成亲，三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哭作一团。
这在家聚会不行，非要学男儿般在徐来客喝酒话别。
着实让十三头疼啊！
到了徐来客门口。
不远处停着的马车上，便跳下一人来，正是李府的马夫老何。
老何道:“阿郎，素娘子和杨府、盛府两位大小姐，在二楼傲梅阁。
我上去过一趟，听到了琵琶声，应该是晴芳小姐也在。听声音，她们应该是都喝醉了！”
“呃？”
十三无语的摸了下脑门，气恼道:“学男人到这徐来客饮酒也就罢了，可这醉酒可是太过了，她们真以为自身是男子吗？
秦淮河畔鱼龙混杂，若遇到个登徒子，就凭她们这醉酒状态，非出事不可！
老何，你在这等着，我先上去看看！”
“是，阿郎！”
老何应道，翻身回了马车。
十三则在小二的引领下，上了二楼。
推开傲梅阁，小二识趣的离去，十三立时便闻到好大的一股酒气。
迈步进入，只见素娘、杨文倩、盛华兰皆是满脸酒红，一副醉态。
庆幸的是，晴芳还是清醒的，不然十三便要让老何通知杨、盛两家接人了。
扶妻子下楼可以，若是两位大小姐，他这男子之身，就不那么合适了。
突然进了个男子，自然引起了房内几人的注意。
晴芳连忙放下琵琶，起身道:“十三先生，素娘喝醉了，我劝不住！”
十三点点头。
却见素娘醉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举着摇摇晃晃的手，指着他。
醉道:“姐妹们，我郎君来接我了。不喝了，不喝了。额？郎君，你怎么两张脸啊？”
说着，素娘便向前一探，当看到十三拉下脸后，条件反射的就是喊道:“奴家不敢了，郎君的家法太羞人了……唔……”
十三连忙上前，拉起素娘后，就捂住了素娘的嘴，脸色更是一阵大汗。
心道:“这素娘真是喝多了，这什么话都敢说，还好我反应的快。也庆幸，文倩和华兰也醉了！”
可十三很快注意到了依旧清醒的晴芳，不禁道:“她乱说的，没什么家法，都是胡话，胡话……”
“我相信！”
晴芳自是一笑，很是配合的点头，心中倒是疑惑，“究竟是什么家法会感到羞人？素娘姐姐的反应好奇怪啊！”
这时，杨文倩和盛华兰也是看向十三，同样的醉眼惺忪，同样的胡言乱语。
“郎君？我也要！”
杨文倩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到十三面前，伸手便向十三的脸上摸去。
可她这身状态却支撑不住，脚下不稳的就向十三倒去。
十三条件反射的，就伸出了空着的那只手，将杨文倩向怀里一拉，以免她摔倒。
却无力阻止杨文倩伸向他脸上的那只手。
只能任由杨文倩在他的脸上摸着，却听她醉道:“李郎，李郎，是你吗，你怎么又跑到我的梦里了？”
十三一时间愣了，杨文倩对自己有情？
这时，身后又是一具香躯贴了上来，十三能感受到那身子的颤动。
便听一阵抽泣声响起，盛华兰道:“兄长，兄长，你来晚了，华兰要成亲了！”
十三一头乱麻，怎么不经意间招惹了如此多的桃花？
但这终究是两个没出阁的女子，十三要为她二人的名节考虑。
看了一眼晴芳，十三不住道:“都是醉话，晴芳小姐千万不要乱传，当不得真的。”
晴芳默默点头。
但此刻她宁愿自己也是醉的，这样她才有勇气，像这两位大小姐一样，说出压抑于心底许久的心里话。
素娘三人终究是喝多了，醉呓几句后，便没了动静。
十三松了一口气，生怕三人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很快，十三先去结完了账。
而后，在晴芳帮助下，将三个酒醉的女人扶上了马车，各送各家，各找各妈！
翌日。
“醒了？”
当素娘醒来时，就发现了坐在床前的十三，只觉的幸福极了。
忙就点头，道:“嗯！”
从十三的面色中，她很容易看出，十三守了她一夜。
心生感动之时，素娘便抓住了十三的手，侧躺着贴在脸下。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十三不仅拉下的脸，更是抽回了手。
立时，素娘就想起了昨晚酒醉的狼狈。
心态瞬时就有些慌了，忙就跪坐了起来，有些撒娇道:“郎君，奴家知错了！”
十三依旧板着脸，很是生气的样子，气道:“醉酒、夜不归家！”
说着，十三便站起了身，在素娘面前来回踱步，手指指着素娘。
续道:“素娘啊，你现在也是李家的女主人，这是你应该干出的事吗？
你也罢了，为夫不在乎这些脸面。可杨、盛两府的大小姐，可是还未出阁。
这若是传扬出去，让她们以后如何嫁人？”
素娘缩着脑袋，吓得不敢出声，只能用怯怯的眼神看着十三，只显得楚楚可怜。
十三也是牢骚一阵，见素娘态度还算端正，便也不再苛责。
而是，走到卧室里的椅子前，坐了下来，依旧生着闷气。
毕竟，自己的老婆自己疼不是？
素娘这才起身，很是乖巧的拿起十三旁边案几上的茶壶，倒来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端到十三面前。
道:“郎君，别生气了，奴家知道错了！说了半天，郎君喝口茶吧！”
十三接过茶杯，却又了放下来。
道:“一杯茶，就想让昨夜的事过去了？那为夫的气也未免太容易消了！”
素娘连忙回到了床上，乖巧的跪坐起来，怯声道:“郎君，那你要怎样？大不了奴家就，就再接受几次家法？”
说罢，素娘也是脸色一红。
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的就是“哎呀”一声。
心道:“难怪郎君如此生气，昨晚我怎能说‘家法’这些胡话？这下可丢死人了！可让我如何再见文倩妹妹和华兰妹妹啊。”
素娘一时间羞愧难当，面目表情极为复杂。
只看得十三一阵暗笑，却又强自绷着，心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醉酒说胡话，还夜不归家，反了天了还！”
却不知，杨、盛两家的大小姐闺房里，也是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不过训斥她们的人，则是她们的母亲，潘氏、王氏。
杨文倩和盛华兰虽分属两府，但表情却一般无二。
羞臊难当，后悔不止，最后又有些隐隐期待。
反正借着酒劲，她们已经将心中事说漏了，这心里反而坦然了。
只是，又同样觉得对不起素娘，素娘视她们为好友，她们却暗自里窥探着好友的郎君。
一瞬间，两人感觉烦心事好似又多了好多。
特别是盛华兰，因为她的婚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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