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途
“老道！”
转身的那一刻，十三的神情就凝固了。
这是养育他长大的人。
恩深似海、恩重如山，这些词汇放在老道身上毫不为过。
这对十三而言，更是他期盼了近万年的重逢。
可很多话到了嘴边，一时间却无法说出口，最后也只是吐出一句:“我回来了，老道！”
说罢，十三便跪地磕了个头。
这一世又一世，他欠老道太多了。言语既然说不出，那就只能用行动表示了。
乔老道被十三的郑重吓了一跳，忙就上前扶起。
道:“这是弄啥嘞？咋还跪下啦？咱爷俩不弄这虚嘞！回来就好，走，回家，我给你做饭去！”
说着，乔老道就提起了十三放在一旁的行李，只是见到自己的提包时，面色一怪:“这不是我哩包吗？”
十三笑道:“我搁村口碰见红婶啦，红婶让我带回来嘞！老道，日子过得不错啊！”
老道有些臊着了，“咳咳，可别瞎说，我跟红婶可是啥关系都没有！”
十三笑了，也不想过多的评判老道的私生活，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这种事，在乡间太正常了。
况且，红婶也是寡妇，他和老道的事虽显得有些另类，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夜晚。
吃过饭的老道和十三，又一次的坐在三清殿的台阶前。
就像十三小时候那样。
这小道观，小是小，却是历史悠久。静谧之下，这古香古韵的院子，倒是让人心静自然起来。
十三望着这份安然，“老道，你知道咱这清澜观啥时候建嘞不？”
老道想了一下，“我也不知着，说是大唐的时候就有啦，以前这道观可大着嘞。后来呀，慢慢嘞就荒废了。到民国的时候，我师爷来到这，给它修了修，才有这今儿这样儿！”
十三点点头，疑惑道:“那你教我嘞清风诀，哪儿来嘞？还有咱这观里的道书，看着年岁都不小，哪又是哪儿来嘞？”
老道笑了，像是想到十三小时候的样子，“哪儿来的清风诀？我那会儿就是逗着你耍，名儿都是现起嘞，不过功夫确实是真嘞。
我嘞师爷，也就是你嘞祖师爷，说是，以前是混江湖嘞，后来得罪人了，才来到这儿。
那些古书道藏，也是他收嘞，那年月兵荒马乱嘞，人嘞日子过嘞都苦，木用多钱儿就收了那一堆！”
“瞎编嘞名儿？”
十三愣了，倒不觉得被欺骗，而是对那位祖师爷生出浓厚兴趣。
问:“那祖师爷到底从哪儿来嘞？这你知道不？”
老道愣了下，看着十三感觉有些奇怪，以前十三从不关心这些问题，今儿这是咋啦？
遂道:“我当然知道，但是咱爷俩话说前头，这是我嘞师门秘密，你要是知道喽，可是得入门当道士嘞。那清规戒律，你可是有嘞要受了！”
十三无语，好没气道:“还清规戒律？老道，你看看自己吧，啥戒都破了，还说我？不想说就不说，别拿出家吓唬我！”
老道尴尬的一笑，“咳咳，十三，不是我不想跟你说，主要是你嘞祖师爷得罪的人太强了，你知道了不好！
原本连你那身功夫，我也是不想教嘞，就怕你出门在外叫人看见了漏了相，那可是不得了！
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你嘞那套是初级版，不是行家看不出来，倒是还好！”
十三笑了，直言道:“我知道，进阶版是叫‘逍遥游’吧？”
“哎？”老道愣了，“你咋知道了？”
十三笑了笑，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道:“老道，你别管我咋知道嘞，反正这门功夫它不一般！”
“当然不一般，要不是我也不会连名儿都不跟你说！”乔老道一脸傲然。
乔老道也不追问了，孩子大了总归是有自己的想法。
同时也不忘告诫十三：“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说啥啦。但是我可跟你说，千万不要往外面说，也免嘞生麻烦！”
“嗯！”十三点点头，“我知道啦，放心吧！再说，我现在是部队上嘞人，有谁敢惹我麻烦？”
两人聊着天，慢慢的就到了深夜。
乔老道不知十三经历过什么，总觉的今天的十三，好像是变了很多。
没有了往日对父母的忧郁，虽然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但这份陪他聊天的尽心，已经诠释了对他的关心和体贴。
“难道军营真的这么锻炼人？”乔老道如此想道。
翌日，天还未亮，十三和老道已经起了床，晨练起来。
这是十三重温一刻，多少年了，他又一次和老道一起练功！
老道同样享受着这份温馨，自己拉扯大的孩子，如今仪表堂堂，出类拔萃，还成了子弟兵军官。
难得的是，依旧愿意陪着他这老家伙晨练，而没有赖床，这在年轻人太少见了。
这让他很是自豪，毕竟这是他一手培养的。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十三过得很有规律，早晨和老道一起晨练。吃过早饭后，又找那些发小聊天打屁。
晚上，就和老道聊天，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但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哪怕十三已经很珍惜了，依旧留不住它。
十三再一次的离开了家，一个人上了火车，他没让老道来送。
相聚既然那么快乐，又何必为他添上离别的画面？
火车很快开动了。
十三买的是坐席，这倒不是十三节俭，实在是这年月的火车票不好买。
但十三上车后，身边和对面的座位却是空置的。
乘务员经典的叫卖声响起:“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火腿烤鱼片，腿收一下。”
十三笑了一下，这熟悉的声音啊，真是……亲切！
一个几岁大小男孩跑到了十三身边，目光中带着敬畏和崇拜：“子弟兵叔叔！你好！”
让人感慨的是，小男孩还对他敬了礼！
十三心中一暖，伸手纠正了他的手势后，回敬了一礼:“小朋友，你好！”
霎时间，小男孩笑开了花，奔跑的回到了妈妈身边：“妈妈，子弟兵叔叔对我敬礼了！”
“妈妈看见了，果果真棒！”
“妈妈，我长大后也要做子弟兵！”
“好，有志气！但现在是不是应该安静一下，你看子弟兵叔叔就没有跑来跑去，也没有打扰别人！”
十三听着这样的对话，心中一叹:“好幸福的孩子啊！”
火车很快就到了省会城市，在停车十分钟后，继续启动。
十三对面的位置上，也上来了两位女生，一个扎着马尾辫，一个披着长发，倒是十分养眼。
而身旁座位，却是一个可爱的小胖纸。
十三原本就外貌出众，这下对比之下，更是让对面的两位女生，一时间不愿移开视线。
特别是十三还一身戎装，只显得姿态英武，神采飞动。
两个女生看了十三两眼后，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开始了窃窃耳语。
没一会儿，马尾辫女生就脸红了起来，却也奇怪的勇敢起来，她拿出一盒夹心饼干。
递道:“子弟兵同志，我这里有饼干，你要尝一下吗？”
十三摇摇头，微笑拒绝:“我不饿，谢谢！”
马尾辫女生有些气馁的收回了饼干，好没气的白了披发女生一眼。
因为披发女生在偷笑，虽然压抑着，却让马尾辫女生感觉十分没有牌面。
而后，笑够了的披发女生坐直了身躯，隐隐的将不俗的身材显露出来，话语也是直接。
“兵哥哥，能认识一下吗？我叫汤敏！”
十三心中摇头，小女生之间的攀比心啊，简直了！
脸上同样是拒绝，“不好意思，部队有纪律！”
披发女生倒是比马尾辫女生要放的开，被拒绝了依旧面色如常，然后对马尾辫女生摊了下手。
马尾辫女生还是回了个白眼，但眼角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平白的看了场好戏的小胖纸，这时却突然笑出了声。
顿时犯了众怒，两位女生带着煞气的眼神看了过去后，小胖纸顿时有些尴尬！
只能转移视线，恰巧看到了了十三的肩章。
“兄弟，一毛一，可以啊？是刚刚军校毕业吗？”小胖纸没话找话道。
十三摇了摇头，回道:“不是，还没入校呢！”
小胖纸忽然面色一变，脸上更是惊讶:“刚刚提干？这是要到陆军指挥学院报道吗？士兵提干，这可不容易，兄弟你是个强人！”
十三愣了，这没有对军队系统的了解，是说不出这番话的。不由道:“你是军人家庭？”
小胖纸点点头，“没错，爷爷那辈就是军人，老爷子也在部队，目前就在陆军指挥学院任教！
而我，也即将子承父业，成为一名军校生！严格意义上，我们是同学！”
闻声，十三面色古怪的看了小胖纸一眼。
“额？”
小胖纸感受到了怀疑，“不是吧，兄弟！是不是看不上我这身肥肉？我跟你讲，半年前我和你一样，也是帅哥一枚！”
说着，小胖纸就捂住了脸，“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啊！”
十三被小胖纸的话语逗乐了，随意道:“没事，如果你真是军校生，减掉这身肥肉，同样也就是半年时间，不用担心！”
小胖纸顿时更是欲哭无泪，表情也是夸张起来：“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半年减下去，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夸张过后，小胖纸用极其认真的目光看向对面两位女生，“两位美女，不要对他产生幻想了，我已经确定这是个不懂心疼人的家伙！”
“哗嚓，我这个暴脾气！”
十三对小胖纸有些无语了！
转身的那一刻，十三的神情就凝固了。
这是养育他长大的人。
恩深似海、恩重如山，这些词汇放在老道身上毫不为过。
这对十三而言，更是他期盼了近万年的重逢。
可很多话到了嘴边，一时间却无法说出口，最后也只是吐出一句:“我回来了，老道！”
说罢，十三便跪地磕了个头。
这一世又一世，他欠老道太多了。言语既然说不出，那就只能用行动表示了。
乔老道被十三的郑重吓了一跳，忙就上前扶起。
道:“这是弄啥嘞？咋还跪下啦？咱爷俩不弄这虚嘞！回来就好，走，回家，我给你做饭去！”
说着，乔老道就提起了十三放在一旁的行李，只是见到自己的提包时，面色一怪:“这不是我哩包吗？”
十三笑道:“我搁村口碰见红婶啦，红婶让我带回来嘞！老道，日子过得不错啊！”
老道有些臊着了，“咳咳，可别瞎说，我跟红婶可是啥关系都没有！”
十三笑了，也不想过多的评判老道的私生活，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这种事，在乡间太正常了。
况且，红婶也是寡妇，他和老道的事虽显得有些另类，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夜晚。
吃过饭的老道和十三，又一次的坐在三清殿的台阶前。
就像十三小时候那样。
这小道观，小是小，却是历史悠久。静谧之下，这古香古韵的院子，倒是让人心静自然起来。
十三望着这份安然，“老道，你知道咱这清澜观啥时候建嘞不？”
老道想了一下，“我也不知着，说是大唐的时候就有啦，以前这道观可大着嘞。后来呀，慢慢嘞就荒废了。到民国的时候，我师爷来到这，给它修了修，才有这今儿这样儿！”
十三点点头，疑惑道:“那你教我嘞清风诀，哪儿来嘞？还有咱这观里的道书，看着年岁都不小，哪又是哪儿来嘞？”
老道笑了，像是想到十三小时候的样子，“哪儿来的清风诀？我那会儿就是逗着你耍，名儿都是现起嘞，不过功夫确实是真嘞。
我嘞师爷，也就是你嘞祖师爷，说是，以前是混江湖嘞，后来得罪人了，才来到这儿。
那些古书道藏，也是他收嘞，那年月兵荒马乱嘞，人嘞日子过嘞都苦，木用多钱儿就收了那一堆！”
“瞎编嘞名儿？”
十三愣了，倒不觉得被欺骗，而是对那位祖师爷生出浓厚兴趣。
问:“那祖师爷到底从哪儿来嘞？这你知道不？”
老道愣了下，看着十三感觉有些奇怪，以前十三从不关心这些问题，今儿这是咋啦？
遂道:“我当然知道，但是咱爷俩话说前头，这是我嘞师门秘密，你要是知道喽，可是得入门当道士嘞。那清规戒律，你可是有嘞要受了！”
十三无语，好没气道:“还清规戒律？老道，你看看自己吧，啥戒都破了，还说我？不想说就不说，别拿出家吓唬我！”
老道尴尬的一笑，“咳咳，十三，不是我不想跟你说，主要是你嘞祖师爷得罪的人太强了，你知道了不好！
原本连你那身功夫，我也是不想教嘞，就怕你出门在外叫人看见了漏了相，那可是不得了！
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你嘞那套是初级版，不是行家看不出来，倒是还好！”
十三笑了，直言道:“我知道，进阶版是叫‘逍遥游’吧？”
“哎？”老道愣了，“你咋知道了？”
十三笑了笑，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道:“老道，你别管我咋知道嘞，反正这门功夫它不一般！”
“当然不一般，要不是我也不会连名儿都不跟你说！”乔老道一脸傲然。
乔老道也不追问了，孩子大了总归是有自己的想法。
同时也不忘告诫十三：“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说啥啦。但是我可跟你说，千万不要往外面说，也免嘞生麻烦！”
“嗯！”十三点点头，“我知道啦，放心吧！再说，我现在是部队上嘞人，有谁敢惹我麻烦？”
两人聊着天，慢慢的就到了深夜。
乔老道不知十三经历过什么，总觉的今天的十三，好像是变了很多。
没有了往日对父母的忧郁，虽然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但这份陪他聊天的尽心，已经诠释了对他的关心和体贴。
“难道军营真的这么锻炼人？”乔老道如此想道。
翌日，天还未亮，十三和老道已经起了床，晨练起来。
这是十三重温一刻，多少年了，他又一次和老道一起练功！
老道同样享受着这份温馨，自己拉扯大的孩子，如今仪表堂堂，出类拔萃，还成了子弟兵军官。
难得的是，依旧愿意陪着他这老家伙晨练，而没有赖床，这在年轻人太少见了。
这让他很是自豪，毕竟这是他一手培养的。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十三过得很有规律，早晨和老道一起晨练。吃过早饭后，又找那些发小聊天打屁。
晚上，就和老道聊天，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但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哪怕十三已经很珍惜了，依旧留不住它。
十三再一次的离开了家，一个人上了火车，他没让老道来送。
相聚既然那么快乐，又何必为他添上离别的画面？
火车很快开动了。
十三买的是坐席，这倒不是十三节俭，实在是这年月的火车票不好买。
但十三上车后，身边和对面的座位却是空置的。
乘务员经典的叫卖声响起:“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火腿烤鱼片，腿收一下。”
十三笑了一下，这熟悉的声音啊，真是……亲切！
一个几岁大小男孩跑到了十三身边，目光中带着敬畏和崇拜：“子弟兵叔叔！你好！”
让人感慨的是，小男孩还对他敬了礼！
十三心中一暖，伸手纠正了他的手势后，回敬了一礼:“小朋友，你好！”
霎时间，小男孩笑开了花，奔跑的回到了妈妈身边：“妈妈，子弟兵叔叔对我敬礼了！”
“妈妈看见了，果果真棒！”
“妈妈，我长大后也要做子弟兵！”
“好，有志气！但现在是不是应该安静一下，你看子弟兵叔叔就没有跑来跑去，也没有打扰别人！”
十三听着这样的对话，心中一叹:“好幸福的孩子啊！”
火车很快就到了省会城市，在停车十分钟后，继续启动。
十三对面的位置上，也上来了两位女生，一个扎着马尾辫，一个披着长发，倒是十分养眼。
而身旁座位，却是一个可爱的小胖纸。
十三原本就外貌出众，这下对比之下，更是让对面的两位女生，一时间不愿移开视线。
特别是十三还一身戎装，只显得姿态英武，神采飞动。
两个女生看了十三两眼后，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开始了窃窃耳语。
没一会儿，马尾辫女生就脸红了起来，却也奇怪的勇敢起来，她拿出一盒夹心饼干。
递道:“子弟兵同志，我这里有饼干，你要尝一下吗？”
十三摇摇头，微笑拒绝:“我不饿，谢谢！”
马尾辫女生有些气馁的收回了饼干，好没气的白了披发女生一眼。
因为披发女生在偷笑，虽然压抑着，却让马尾辫女生感觉十分没有牌面。
而后，笑够了的披发女生坐直了身躯，隐隐的将不俗的身材显露出来，话语也是直接。
“兵哥哥，能认识一下吗？我叫汤敏！”
十三心中摇头，小女生之间的攀比心啊，简直了！
脸上同样是拒绝，“不好意思，部队有纪律！”
披发女生倒是比马尾辫女生要放的开，被拒绝了依旧面色如常，然后对马尾辫女生摊了下手。
马尾辫女生还是回了个白眼，但眼角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平白的看了场好戏的小胖纸，这时却突然笑出了声。
顿时犯了众怒，两位女生带着煞气的眼神看了过去后，小胖纸顿时有些尴尬！
只能转移视线，恰巧看到了了十三的肩章。
“兄弟，一毛一，可以啊？是刚刚军校毕业吗？”小胖纸没话找话道。
十三摇了摇头，回道:“不是，还没入校呢！”
小胖纸忽然面色一变，脸上更是惊讶:“刚刚提干？这是要到陆军指挥学院报道吗？士兵提干，这可不容易，兄弟你是个强人！”
十三愣了，这没有对军队系统的了解，是说不出这番话的。不由道:“你是军人家庭？”
小胖纸点点头，“没错，爷爷那辈就是军人，老爷子也在部队，目前就在陆军指挥学院任教！
而我，也即将子承父业，成为一名军校生！严格意义上，我们是同学！”
闻声，十三面色古怪的看了小胖纸一眼。
“额？”
小胖纸感受到了怀疑，“不是吧，兄弟！是不是看不上我这身肥肉？我跟你讲，半年前我和你一样，也是帅哥一枚！”
说着，小胖纸就捂住了脸，“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啊！”
十三被小胖纸的话语逗乐了，随意道:“没事，如果你真是军校生，减掉这身肥肉，同样也就是半年时间，不用担心！”
小胖纸顿时更是欲哭无泪，表情也是夸张起来：“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半年减下去，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夸张过后，小胖纸用极其认真的目光看向对面两位女生，“两位美女，不要对他产生幻想了，我已经确定这是个不懂心疼人的家伙！”
“哗嚓，我这个暴脾气！”
十三对小胖纸有些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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