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考核
作战室安静异常，新人们的情绪难免有些波动，老兵们的脸色也是极度严肃。
提高警惕，准备打仗。
这这个口号喊了多年，但它毕竟是口号，真正面对危机谁又能不慌？
化学原料、爆炸、百万民众、遗书，这一个个字眼敲打些新人们的心。
此时还能理性思考问题的，也就吴哲和十三。
看着铁路大队长离去，十三面无表情，但心中不得不感叹，“A大队果然全员都是演员，果然够A！”
吴哲的理性，有赖于一个理科生长期以来对事物的怀疑。
十三纯粹就是作弊了。
遗书很快写好，并有专人收走后妥善保管。
作战计划也很快下达，作战队伍分为十三个战斗小组，四人一组，三老带一新。
十三是K组，代号K4。
A大队后勤部门，送来了一箱箱防化服，这一下更是加重了新人们的心理负担。
但这就是A大队想要的，只有这种面临生死重压下依旧能坚持的人，才是他们想要的A大队成员。
“班长！”
许三多走到了十三面前，忐忑道:“我们能成功吗？”
看着许三多肃穆的表情，十三心头一笑，可真个A大队都在陪他们这十三个新人演戏，十三也只能演下去。
严肃道：“我们必须成功，这关乎一个城市百万人口，我们容不得有失！”
许三多点头，可走出的脚步依旧沉重无比。
数辆伪装过的轻型客车驶出了A大队基地，K组和L组共用这辆车，L4是吴哲。
K1是张标，他又有意的加重着战前的气氛，叹息道:“这次任务悬了，化工厂作战，易燃易爆品多不说，地形还很复杂！”
L1也是老兵，瞬间心领神会，接话道:“是啊！有点悬啊！K1，咱俩也是多年战友了，我说万一我光荣了，记得帮我回家看下老娘！”
张标默然点头，“我会的，若是我……唉，我还是希望我们一切顺利，你自己回家老娘，不要让人代劳。”
随后，整个车厢都是一片宁静。
十三这一刻真的很佩服自己，是怎么忍住不笑场的。
但不得不说，张标和L1的演技还是老演员，声音语气悲壮的让人有些想要落泪。
可这么沉重的气氛，请问其他几位为什么要扭头，最关键的眼角还在不停的抖动。
吴哲看了两眼老兵，最后对十三道:“K4，你有没有觉察到什么？你不感觉这次的任务有些奇怪吗？”
十三心头一笑，不愧是A大队目前学历最高的人，观察力就是不一般，配合的疑惑道:“哪里奇怪？”
吴哲思索着说道:“新闻里不是说，地方上不是在紧急疏散群众吗？为什么我们一路过来，一路畅通，连个堵车都没有！”
十三心中暗赞，随即顺着吴哲的话说道:“是啊，是够挺奇怪的。不过，我们是出任务，应该是地方已经协好交通了吧！
不过，我觉得奇怪是，我们有十三个新人，本次任务就刚好有十三个小组。
而且正常来说，小组作战不应该让配合默契的组员组队吗？为什么一定要三老带一新？这不是影响战斗力吗？
还有如此紧急的情况，制定作战计划的人一定是喝酒过了头……”
“安静，行动就要开始了，哪儿来的那么多话？不要打扰其他人休息。”
原本安定的张标连忙阻止，语气更是带着斥责。
可心中却是叫苦，这届新人太难带了，哪来的那么多的“奇怪”？
一时间头疼不已，生怕两位新人还没到预定现场，就把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给拆穿了！
十三顿时闭口不言，可不经意间却是嘴角一翘。
这表情落在张标眼中，让他心里只发慌。
心说，这还是那个表现的毫无脾气，一贯顺从的李石山吗？这小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车辆开出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到达化工厂。
再次检查完装备后，张标一声令下:“下车！”
K组和L组随即便分开了，所有人都穿了防化服，这已经是极高的防护了，可也确实有些行动不便。
在走到一处井盖时，张标做出指示:“停止前进！”
随后，他便翻开了井盖，便见一团黄烟冒起。
而另一位老兵也上前，拿出一个检测仪，对着井下检测起来:“有害气体浓度为轻度，可以进入！”
张标立刻报告:“报告，K组已到达作战位置，经检测符合作战条件，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瞬时，K组四人耳麦里便响起了命令声:“即刻行动！”
“是！”
K组很快全员进入下水道，没两步后就是一片黑暗，四人随即便打开了防化头盔上的强光头灯，入眼处是雾茫茫一片！
张标安排道:“我打头，K2、K3随后，K4殿后，记住这里是化工厂，一定要注意环境，能不开枪的，绝不能开枪以免发生爆炸，都明白了吗？”
“K2明白！”
“K3明白！”
“K4明白！”
“好，行动！”张标回道，第一个步入浓雾当中。
摸索着前行，老兵们还在对着话，将战斗前的紧张气氛拉到了最满。
十三在跟进，也在犹豫。
是像吴哲那样将这场任务揭穿，还是像许三多那样将这场行动假戏真做，坚持到底？
忽然，三位老兵的速度加快了，随后地下通道里枪声大作，耳麦里更是传来三人的混乱对话。
“有埋伏！所有人小心，我中枪了！”K1道，声音带着急迫。
“K1，你坚持住，我在向你靠近！”K2着急起来，可他的通话忽然停止了。
“啊！该死的！K2，你别死！王八蛋，我和你们拼了！”K3疯狂了，发疯一般向匪徒扫射，可随即也引来一阵报复，很快也没了动静。
十三是殿后位置，只看到一阵又一阵的火光，可老兵们的身影却一个也没看到。
K1的声音再次响起，可声音极度虚弱:“K4，我不行了，K2、K3也牺牲了，你可以继续任务，也可以放弃，记住随时汇报，完毕！咳咳，永别了战友！”
无疑老兵的演技真的很出色，残酷的气氛被渲染的无比壮烈。
地下道里黄烟弥漫，这一切的布置，就真的战场一样。让他几乎就分辨不出真假。
十三有些被触动了，揭穿很容易，但有必要吗？岂不是浪费了A大队的精心布置，和一众老兵的用心演出？
心中也有了决定，回复:“收到，我会继续任务，完毕！另，向老兵们致敬！”
十三继续前行，昏暗的地下道里，岔道丛生，但渐渐的也走到了终点。
向上攀岩，十三钻出地下道。
密封的防化服让他的视野受到限制，更限制了他的行动速度。但既然是决定当做真实的战斗，他暂时也就没有将其脱下。
“报告，K4进入污水处理车间，目前没有发现匪徒。”
十三没有停留，直接出了管道密布的污水车间，接着就是隐蔽潜行。
而在车间之外是数量众多的匪徒，他们带着简易防毒面具，每人身上都携带有武器。
十三有些挠头，以一人对抗数量众多的匪徒，这若是正式战斗中，显然是送命的举动。
可他距离存放了大量化学原料的主目标有些距离，想要接近必须通过车间外的开阔地。
“报告，K4继续跟进，匪徒守备严密，主目标距离我超过五百米，我决定拼一把。如无意外，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汇报，完毕！”
十三说罢，便发起了攻击，凶猛的子弹准确的击中一个个匪徒。
很快就突击到了主目标仓库。
更加激烈的交火开始了，可这场戏演到这里也算是演到尽头。
毕竟，他的枪里和匪徒枪里装的都是空包弹。
一个匪徒大笑着，摘下了防毒面具，正是刚才演的极其逼真的张标。
“K4，这是考核演习，你枪里装的是空包弹。”
此刻的张标不再带着高冷的面具，而是一副亲和之态，还在调侃着。
“够勇的啊！一人就敢向我们进攻！”
其他匪徒同样如此举动，K2、K3也在其中，摘了面具的他们大笑着，渐渐的聚到了十三面前。
眼神中却都带着认同，只有通过考核演习的人，才是他们真正的伙伴。
当然他们也乐在其中，能将新人菜鸟们耍的团团转，也是他们难得的放松时刻。
十三对老兵的大笑视若无睹，而是再次举起了突击步枪，一副惊异之色，质问道：“空包弹？怎么是空包弹呢？”
“呃？”
看着枪口，张标愣了。
心中更是确定了，“我猜对了，这个新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一众老兵也是吓到了，面色不由的都是呆滞了。
近距离下，空包弹同样具有杀伤效果。而他们这所有人，都在十三的射程之内。
张标急忙道：“K4，别冲动啊，这是演习，每一个A大队新人，都要过这一遭的。”
“K4，有什么怨气，打我们一顿，千万别开枪。不然，后果可严重了！”
“K4，这都是队长安排的，你有火也要找对人啊！”
张标和一众老兵被吓到了，以为十三是被骗明白后的气急败坏！
十三心中大笑，脸上却带着疑惑，很是自然的收回枪口后，一副大为不解的模样。
问道:“各位老兵同志，你们紧张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空包弹真的打不死人吗？”
“呃？”
张标傻眼了，目光略过十三的突击步枪后，发现他的步枪保险是关着的。
“这是这样吗？”
张标疑惑。
可随后他就听到了十三的大笑声。
立时，他明白了过来。
“我靠，这小子摆我们了一道！”
提高警惕，准备打仗。
这这个口号喊了多年，但它毕竟是口号，真正面对危机谁又能不慌？
化学原料、爆炸、百万民众、遗书，这一个个字眼敲打些新人们的心。
此时还能理性思考问题的，也就吴哲和十三。
看着铁路大队长离去，十三面无表情，但心中不得不感叹，“A大队果然全员都是演员，果然够A！”
吴哲的理性，有赖于一个理科生长期以来对事物的怀疑。
十三纯粹就是作弊了。
遗书很快写好，并有专人收走后妥善保管。
作战计划也很快下达，作战队伍分为十三个战斗小组，四人一组，三老带一新。
十三是K组，代号K4。
A大队后勤部门，送来了一箱箱防化服，这一下更是加重了新人们的心理负担。
但这就是A大队想要的，只有这种面临生死重压下依旧能坚持的人，才是他们想要的A大队成员。
“班长！”
许三多走到了十三面前，忐忑道:“我们能成功吗？”
看着许三多肃穆的表情，十三心头一笑，可真个A大队都在陪他们这十三个新人演戏，十三也只能演下去。
严肃道：“我们必须成功，这关乎一个城市百万人口，我们容不得有失！”
许三多点头，可走出的脚步依旧沉重无比。
数辆伪装过的轻型客车驶出了A大队基地，K组和L组共用这辆车，L4是吴哲。
K1是张标，他又有意的加重着战前的气氛，叹息道:“这次任务悬了，化工厂作战，易燃易爆品多不说，地形还很复杂！”
L1也是老兵，瞬间心领神会，接话道:“是啊！有点悬啊！K1，咱俩也是多年战友了，我说万一我光荣了，记得帮我回家看下老娘！”
张标默然点头，“我会的，若是我……唉，我还是希望我们一切顺利，你自己回家老娘，不要让人代劳。”
随后，整个车厢都是一片宁静。
十三这一刻真的很佩服自己，是怎么忍住不笑场的。
但不得不说，张标和L1的演技还是老演员，声音语气悲壮的让人有些想要落泪。
可这么沉重的气氛，请问其他几位为什么要扭头，最关键的眼角还在不停的抖动。
吴哲看了两眼老兵，最后对十三道:“K4，你有没有觉察到什么？你不感觉这次的任务有些奇怪吗？”
十三心头一笑，不愧是A大队目前学历最高的人，观察力就是不一般，配合的疑惑道:“哪里奇怪？”
吴哲思索着说道:“新闻里不是说，地方上不是在紧急疏散群众吗？为什么我们一路过来，一路畅通，连个堵车都没有！”
十三心中暗赞，随即顺着吴哲的话说道:“是啊，是够挺奇怪的。不过，我们是出任务，应该是地方已经协好交通了吧！
不过，我觉得奇怪是，我们有十三个新人，本次任务就刚好有十三个小组。
而且正常来说，小组作战不应该让配合默契的组员组队吗？为什么一定要三老带一新？这不是影响战斗力吗？
还有如此紧急的情况，制定作战计划的人一定是喝酒过了头……”
“安静，行动就要开始了，哪儿来的那么多话？不要打扰其他人休息。”
原本安定的张标连忙阻止，语气更是带着斥责。
可心中却是叫苦，这届新人太难带了，哪来的那么多的“奇怪”？
一时间头疼不已，生怕两位新人还没到预定现场，就把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给拆穿了！
十三顿时闭口不言，可不经意间却是嘴角一翘。
这表情落在张标眼中，让他心里只发慌。
心说，这还是那个表现的毫无脾气，一贯顺从的李石山吗？这小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车辆开出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到达化工厂。
再次检查完装备后，张标一声令下:“下车！”
K组和L组随即便分开了，所有人都穿了防化服，这已经是极高的防护了，可也确实有些行动不便。
在走到一处井盖时，张标做出指示:“停止前进！”
随后，他便翻开了井盖，便见一团黄烟冒起。
而另一位老兵也上前，拿出一个检测仪，对着井下检测起来:“有害气体浓度为轻度，可以进入！”
张标立刻报告:“报告，K组已到达作战位置，经检测符合作战条件，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瞬时，K组四人耳麦里便响起了命令声:“即刻行动！”
“是！”
K组很快全员进入下水道，没两步后就是一片黑暗，四人随即便打开了防化头盔上的强光头灯，入眼处是雾茫茫一片！
张标安排道:“我打头，K2、K3随后，K4殿后，记住这里是化工厂，一定要注意环境，能不开枪的，绝不能开枪以免发生爆炸，都明白了吗？”
“K2明白！”
“K3明白！”
“K4明白！”
“好，行动！”张标回道，第一个步入浓雾当中。
摸索着前行，老兵们还在对着话，将战斗前的紧张气氛拉到了最满。
十三在跟进，也在犹豫。
是像吴哲那样将这场任务揭穿，还是像许三多那样将这场行动假戏真做，坚持到底？
忽然，三位老兵的速度加快了，随后地下通道里枪声大作，耳麦里更是传来三人的混乱对话。
“有埋伏！所有人小心，我中枪了！”K1道，声音带着急迫。
“K1，你坚持住，我在向你靠近！”K2着急起来，可他的通话忽然停止了。
“啊！该死的！K2，你别死！王八蛋，我和你们拼了！”K3疯狂了，发疯一般向匪徒扫射，可随即也引来一阵报复，很快也没了动静。
十三是殿后位置，只看到一阵又一阵的火光，可老兵们的身影却一个也没看到。
K1的声音再次响起，可声音极度虚弱:“K4，我不行了，K2、K3也牺牲了，你可以继续任务，也可以放弃，记住随时汇报，完毕！咳咳，永别了战友！”
无疑老兵的演技真的很出色，残酷的气氛被渲染的无比壮烈。
地下道里黄烟弥漫，这一切的布置，就真的战场一样。让他几乎就分辨不出真假。
十三有些被触动了，揭穿很容易，但有必要吗？岂不是浪费了A大队的精心布置，和一众老兵的用心演出？
心中也有了决定，回复:“收到，我会继续任务，完毕！另，向老兵们致敬！”
十三继续前行，昏暗的地下道里，岔道丛生，但渐渐的也走到了终点。
向上攀岩，十三钻出地下道。
密封的防化服让他的视野受到限制，更限制了他的行动速度。但既然是决定当做真实的战斗，他暂时也就没有将其脱下。
“报告，K4进入污水处理车间，目前没有发现匪徒。”
十三没有停留，直接出了管道密布的污水车间，接着就是隐蔽潜行。
而在车间之外是数量众多的匪徒，他们带着简易防毒面具，每人身上都携带有武器。
十三有些挠头，以一人对抗数量众多的匪徒，这若是正式战斗中，显然是送命的举动。
可他距离存放了大量化学原料的主目标有些距离，想要接近必须通过车间外的开阔地。
“报告，K4继续跟进，匪徒守备严密，主目标距离我超过五百米，我决定拼一把。如无意外，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汇报，完毕！”
十三说罢，便发起了攻击，凶猛的子弹准确的击中一个个匪徒。
很快就突击到了主目标仓库。
更加激烈的交火开始了，可这场戏演到这里也算是演到尽头。
毕竟，他的枪里和匪徒枪里装的都是空包弹。
一个匪徒大笑着，摘下了防毒面具，正是刚才演的极其逼真的张标。
“K4，这是考核演习，你枪里装的是空包弹。”
此刻的张标不再带着高冷的面具，而是一副亲和之态，还在调侃着。
“够勇的啊！一人就敢向我们进攻！”
其他匪徒同样如此举动，K2、K3也在其中，摘了面具的他们大笑着，渐渐的聚到了十三面前。
眼神中却都带着认同，只有通过考核演习的人，才是他们真正的伙伴。
当然他们也乐在其中，能将新人菜鸟们耍的团团转，也是他们难得的放松时刻。
十三对老兵的大笑视若无睹，而是再次举起了突击步枪，一副惊异之色，质问道：“空包弹？怎么是空包弹呢？”
“呃？”
看着枪口，张标愣了。
心中更是确定了，“我猜对了，这个新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一众老兵也是吓到了，面色不由的都是呆滞了。
近距离下，空包弹同样具有杀伤效果。而他们这所有人，都在十三的射程之内。
张标急忙道：“K4，别冲动啊，这是演习，每一个A大队新人，都要过这一遭的。”
“K4，有什么怨气，打我们一顿，千万别开枪。不然，后果可严重了！”
“K4，这都是队长安排的，你有火也要找对人啊！”
张标和一众老兵被吓到了，以为十三是被骗明白后的气急败坏！
十三心中大笑，脸上却带着疑惑，很是自然的收回枪口后，一副大为不解的模样。
问道:“各位老兵同志，你们紧张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空包弹真的打不死人吗？”
“呃？”
张标傻眼了，目光略过十三的突击步枪后，发现他的步枪保险是关着的。
“这是这样吗？”
张标疑惑。
可随后他就听到了十三的大笑声。
立时，他明白了过来。
“我靠，这小子摆我们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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