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病垂死
深夜。
玉龙山脉以南。
昨日一场大雨，冲散了七月燥热，让今夜的林间泛起一丝清冷。
许默手拿油灯，轻轻拨开身前杂草。
“或许，笛声只是我的错觉......”
他眉头微皱，让那充满血丝的灰暗右眼，显得有些骇人。
忽然，他的面色涌上一抹红润，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歇息稍许，他复杂地注视着掌心内的血迹，苦笑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一段悠扬的笛声却在此时徐徐抚进他的耳朵。
如同空谷之泉，荡人心肠。
他心头一跳，抬眼看向前方，语气真挚道：
“仙长，在下无心打扰，但我一心向往修仙，恳请仙长能收在下为徒。”
话音刚落，此地狂风暴起。
迷雾急速卷动，大量雨露瞬间侵湿了他的黑衫。
伸手擦掉脸上水渍，他目光坚定，直视不远处。
那是笛声的源头。
此刻却站着一位头戴奇异面具的女子。
她身穿火云长裙，手里握着一根精致的玉笛。
“你这小家伙倒也有趣，右眼坏死，自知命不久矣，跟随本座出城，只为博得那一线生机。
罢了，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本座便送你一段机缘。”
话音刚落，女子裙摆微微荡漾，原地消失而去。
可下一息，她竟出现在了许默的面前。
女子的双眼似乎蕴含着某种奇异之力，让许默无法动弹，浑身被寒意笼罩的更加彻底。
然后，他意识模糊，昏死过去。
......
云雾将玉龙山的顶部与大地分隔开来，形成了一座缥缈秘境，透过雾气可以发现，其内竟错落有致，排放着数十座简陋木屋
而许默则盘坐在其中一间木屋内。
此刻，他的表情多少有些苦涩。
他原本只是蓝星上的一位普通程序员。
三年前，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了车北城的一名孤儿。
更为要命的是，他右眼患有顽疾，大夫说他几年后便会暴毙而亡。
但在巧合之下，他发现这片世界存在着修仙者。
他们隐于凡间，不常出现。
且寿元悠久，更有甚者踏足长生之境，破界飞升而去。
许默听闻后，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修仙可以治疗自己的重病。
于是，十天前。
他在车北城听到了一段隐秘的笛声，当即心思一动，跟随笛声一路出城。
随后他便被那位神秘女子带到了这玉龙山上。
“眼下算是接触到了修仙门槛，而且身体也比之前舒适了许多，目前看来病情已无大碍，但我为何一直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许默捂着右眼，略微沉吟，然后缓缓道：
“而且，再过二十天我若是无法达到练气一层，到时只能被淘汰下山，一切都将回到原点。”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苦涩更浓了。
此地名为玄天宗。
它位于雨国境内，曾是雨国名震一时的修仙门派。
而这一切都与玄天宗的开派祖师，玄天老祖的恐怖修为有关。
但时越境迁，物是人非。
岁月可以埋没一切，而玄天宗也不例外。
自五百年前，玄天老祖消失之后，连带着玄天宗的威名也一并消失。
失去曾经的地位。
玄天宗在雨国也不过是一座末流门派而已。
以往的盛况不复存在，他们无法再招收大量弟子。
于是，他们决定减少招收弟子的名额，将有限的资源分配给最为出色的弟子。
而其他无法在一个月内突破练气一层的弟子将会被淘汰。
眼下唯有将天赋最好的弟子集中培养，才是玄天宗唯一的出路。
至于那些被淘汰的弟子如何处理？
许默猜想，恐怕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凡人接触到仙家的不传秘法，怎么可能将他们活着放回去？
只有死人的嘴才不会到处乱说话。
自从知晓了这背后的隐秘，他内心的危机感越发浓烈。
归根结底，他只是一届凡人，如何与这修仙者抗衡？
生死掌握在他人手里，这种感觉对于许默来说并不好受。
不过，他不后悔。
与其病死在凡世，他更想来这修仙界看看！
暂且放下心事，他翻开宗门给予的练气决，一字一句地看了过去。
“盘坐宁心，松静自然，收聚神光，达于天心。”
根据文字所描绘的动作，他一板一眼地盘坐在石床上。
紧闭双眼，默默地感受着灵气存在。
时间缓缓过去，他有些遗憾地睁开眼，摇了摇头道。
“效果甚微，如此下去，恐怕无法在规定时间内突破练气一层了。”
“难道我真的就没有修仙天赋？”
许默轻叹一声，缓缓走下石床。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右眼诡异地颤动了一下。
只见其眼白处的血丝向着灰瞳迅速收拢。
瞳孔在刹那间变得通红一片。
犹如剔透的血珠般渗人。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原本坏死的右眼居然能够看清东西了。
“右眼视力恢复了？”
他还未高兴太久，便被眼前的蓝色丝线吸引去目光。
“这是？”
伸手触碰一下，他发现这些丝线被自己搅成类似烟圈的形状。
“莫非......”
许默眉头一挑，内心有了许些猜测，低声道：“莫非，这就是灵气？”
他顾不上视力恢复，二话不说，立刻盘坐在石床上修炼起来。
果不其然，这些灵气丝线顺着一道轨迹向着他的身体缓缓飘来。
“这真是灵气！”
感受着体内多出的那缕灵气，他眼底闪过一道亮光。
或许这点可怜的灵气，对于突破来说尚且为时过早。
但他还有二十天可以利用。
在此这期间，他只要顺着灵气丝线，寻一处灵气充裕的地方隐匿起来偷偷修炼。
届时，他突破练气一层的可能性就会被无限放大！
......
当一颗红日从天际升起，整片山林顿时翻涌出一层金色云雾。
玉龙山腰间，一处小溪边的洞穴内，许默正盘坐其中。
只见其面容白皙，气息平缓，看起来俊逸非凡。
二十天的修炼，让他的气质褪去少许凡气，多了一丝出尘。
片刻，他眉头颤动，徐徐睁开双眼。
“今天便是测试的日子，但可惜，我依旧没有迈入练气一层。”
“不过，身体倒是痊愈了，而且我能感觉到，体内灵气距离突破已然不远！”
“如果再给我三天时间的话，我一定可以......”
他目光闪动，而后站起身，看了眼围绕在身旁的浓郁灵气，紧握双拳。
纵使心有不甘，但他不敢再耽误时间。
如果被有心之人发现他躲在这里。
说不定会有更加恐怖的变数。
“眼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也不知这玄天宗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回屋的路上，许默不时透过云雾看见几座破旧平屋。
发现其中有几位少年面露苦涩地坐在门口。
这几人，许默有些面熟。
他们是与许默一同上山，但至今仍未突破练气一层的弟子。
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未知的淘汰。
良久，许默面前出现了一座长满青苔的屋子。
他没有选择进屋，而是站在屋外等待起来。
忽然，身后的山林飞出成片鸟群，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
他回头看去，暗道：“来了吗？”
下一刻，一道月牙色的修长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来者是一位青年。
他衣袍图案极其华丽，神色冷漠，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违和的沧桑感。
青年散发出的无形压力让许默的表情为之一凝。
“罗长老交待，午时在后山集合，如有不来者，扔下山崖！”
说完，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不等许默答复便消失在了原地。
许默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后山他曾去过，那里有着一座宛如天堑般的万丈悬崖。
若是掉下去，幽幽空谷，十死无生！
而就在此前，他还心存侥幸。
或许修仙者尚存一丝怜悯，不会对凡人痛下杀手。
可现在想来，之前的自己还是太过于幼稚了！
凡人的命，修仙者并不在乎。
正午。
阳光化开山腰间的雾气，让整座玄天宗变得有迹可循。
而许默也早早地来到了玉龙后山。
后山是一座荒废的枯木林，遍地黄叶显得此处景象略有些萧瑟。
许默面色沉着，迈步踏入落叶林中。
“咔嚓！”
枯叶的脆响，让不远处几位盘坐的弟子睁开双眼。
他们目光淡然，略微一扫许默。
见他没有突破练气一层，又再度闭上双眼。
“一，二......九，十。”
许默点了一遍在场人数，思索一番后，便自己寻了一处空地盘坐起来。
片刻，他的视线内陆续有人前来。
他将这几人的面孔记在眼里，对于接下来的宗门测试又少了几分把握。
敢来这里的弟子，或多或少有拿得出的东西。
午后，温度降低了......
“正午过了。”许默暗道
还未多想，他的耳边忽然传来许些呼喊声。
他睁开眼睛，发现是此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以及其他几位年轻弟子。
他们的手里抓着数位少年。
“对不起！我真的忘了来这里，师兄放过我吧！”
“不会有下次了！我一定会好好修炼，师兄！”
“师兄，我不想死啊！”
面对绝望的呼喊，四位青年纷纷选择沉默不言，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竟敢妄想逃出宗门，简直痴人说梦，扔下去！”
就在众人沉默时，四人的身后传来一道清冷之音。
来者正是之前将许默带来玄天宗的面具女子。
四位青年点头，提着少年们来到了悬崖边。
伴随着呼啸风声，他们毫不犹豫地将少年们扔了下去。
“啊—！”
下落的喊声逐渐微弱，此地再度归于平静。
这一幕，让许默瞳孔微缩，内心压力又大了数倍不止。
玉龙山脉以南。
昨日一场大雨，冲散了七月燥热，让今夜的林间泛起一丝清冷。
许默手拿油灯，轻轻拨开身前杂草。
“或许，笛声只是我的错觉......”
他眉头微皱，让那充满血丝的灰暗右眼，显得有些骇人。
忽然，他的面色涌上一抹红润，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歇息稍许，他复杂地注视着掌心内的血迹，苦笑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一段悠扬的笛声却在此时徐徐抚进他的耳朵。
如同空谷之泉，荡人心肠。
他心头一跳，抬眼看向前方，语气真挚道：
“仙长，在下无心打扰，但我一心向往修仙，恳请仙长能收在下为徒。”
话音刚落，此地狂风暴起。
迷雾急速卷动，大量雨露瞬间侵湿了他的黑衫。
伸手擦掉脸上水渍，他目光坚定，直视不远处。
那是笛声的源头。
此刻却站着一位头戴奇异面具的女子。
她身穿火云长裙，手里握着一根精致的玉笛。
“你这小家伙倒也有趣，右眼坏死，自知命不久矣，跟随本座出城，只为博得那一线生机。
罢了，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本座便送你一段机缘。”
话音刚落，女子裙摆微微荡漾，原地消失而去。
可下一息，她竟出现在了许默的面前。
女子的双眼似乎蕴含着某种奇异之力，让许默无法动弹，浑身被寒意笼罩的更加彻底。
然后，他意识模糊，昏死过去。
......
云雾将玉龙山的顶部与大地分隔开来，形成了一座缥缈秘境，透过雾气可以发现，其内竟错落有致，排放着数十座简陋木屋
而许默则盘坐在其中一间木屋内。
此刻，他的表情多少有些苦涩。
他原本只是蓝星上的一位普通程序员。
三年前，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了车北城的一名孤儿。
更为要命的是，他右眼患有顽疾，大夫说他几年后便会暴毙而亡。
但在巧合之下，他发现这片世界存在着修仙者。
他们隐于凡间，不常出现。
且寿元悠久，更有甚者踏足长生之境，破界飞升而去。
许默听闻后，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修仙可以治疗自己的重病。
于是，十天前。
他在车北城听到了一段隐秘的笛声，当即心思一动，跟随笛声一路出城。
随后他便被那位神秘女子带到了这玉龙山上。
“眼下算是接触到了修仙门槛，而且身体也比之前舒适了许多，目前看来病情已无大碍，但我为何一直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许默捂着右眼，略微沉吟，然后缓缓道：
“而且，再过二十天我若是无法达到练气一层，到时只能被淘汰下山，一切都将回到原点。”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苦涩更浓了。
此地名为玄天宗。
它位于雨国境内，曾是雨国名震一时的修仙门派。
而这一切都与玄天宗的开派祖师，玄天老祖的恐怖修为有关。
但时越境迁，物是人非。
岁月可以埋没一切，而玄天宗也不例外。
自五百年前，玄天老祖消失之后，连带着玄天宗的威名也一并消失。
失去曾经的地位。
玄天宗在雨国也不过是一座末流门派而已。
以往的盛况不复存在，他们无法再招收大量弟子。
于是，他们决定减少招收弟子的名额，将有限的资源分配给最为出色的弟子。
而其他无法在一个月内突破练气一层的弟子将会被淘汰。
眼下唯有将天赋最好的弟子集中培养，才是玄天宗唯一的出路。
至于那些被淘汰的弟子如何处理？
许默猜想，恐怕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凡人接触到仙家的不传秘法，怎么可能将他们活着放回去？
只有死人的嘴才不会到处乱说话。
自从知晓了这背后的隐秘，他内心的危机感越发浓烈。
归根结底，他只是一届凡人，如何与这修仙者抗衡？
生死掌握在他人手里，这种感觉对于许默来说并不好受。
不过，他不后悔。
与其病死在凡世，他更想来这修仙界看看！
暂且放下心事，他翻开宗门给予的练气决，一字一句地看了过去。
“盘坐宁心，松静自然，收聚神光，达于天心。”
根据文字所描绘的动作，他一板一眼地盘坐在石床上。
紧闭双眼，默默地感受着灵气存在。
时间缓缓过去，他有些遗憾地睁开眼，摇了摇头道。
“效果甚微，如此下去，恐怕无法在规定时间内突破练气一层了。”
“难道我真的就没有修仙天赋？”
许默轻叹一声，缓缓走下石床。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右眼诡异地颤动了一下。
只见其眼白处的血丝向着灰瞳迅速收拢。
瞳孔在刹那间变得通红一片。
犹如剔透的血珠般渗人。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原本坏死的右眼居然能够看清东西了。
“右眼视力恢复了？”
他还未高兴太久，便被眼前的蓝色丝线吸引去目光。
“这是？”
伸手触碰一下，他发现这些丝线被自己搅成类似烟圈的形状。
“莫非......”
许默眉头一挑，内心有了许些猜测，低声道：“莫非，这就是灵气？”
他顾不上视力恢复，二话不说，立刻盘坐在石床上修炼起来。
果不其然，这些灵气丝线顺着一道轨迹向着他的身体缓缓飘来。
“这真是灵气！”
感受着体内多出的那缕灵气，他眼底闪过一道亮光。
或许这点可怜的灵气，对于突破来说尚且为时过早。
但他还有二十天可以利用。
在此这期间，他只要顺着灵气丝线，寻一处灵气充裕的地方隐匿起来偷偷修炼。
届时，他突破练气一层的可能性就会被无限放大！
......
当一颗红日从天际升起，整片山林顿时翻涌出一层金色云雾。
玉龙山腰间，一处小溪边的洞穴内，许默正盘坐其中。
只见其面容白皙，气息平缓，看起来俊逸非凡。
二十天的修炼，让他的气质褪去少许凡气，多了一丝出尘。
片刻，他眉头颤动，徐徐睁开双眼。
“今天便是测试的日子，但可惜，我依旧没有迈入练气一层。”
“不过，身体倒是痊愈了，而且我能感觉到，体内灵气距离突破已然不远！”
“如果再给我三天时间的话，我一定可以......”
他目光闪动，而后站起身，看了眼围绕在身旁的浓郁灵气，紧握双拳。
纵使心有不甘，但他不敢再耽误时间。
如果被有心之人发现他躲在这里。
说不定会有更加恐怖的变数。
“眼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也不知这玄天宗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回屋的路上，许默不时透过云雾看见几座破旧平屋。
发现其中有几位少年面露苦涩地坐在门口。
这几人，许默有些面熟。
他们是与许默一同上山，但至今仍未突破练气一层的弟子。
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未知的淘汰。
良久，许默面前出现了一座长满青苔的屋子。
他没有选择进屋，而是站在屋外等待起来。
忽然，身后的山林飞出成片鸟群，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
他回头看去，暗道：“来了吗？”
下一刻，一道月牙色的修长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来者是一位青年。
他衣袍图案极其华丽，神色冷漠，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违和的沧桑感。
青年散发出的无形压力让许默的表情为之一凝。
“罗长老交待，午时在后山集合，如有不来者，扔下山崖！”
说完，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不等许默答复便消失在了原地。
许默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后山他曾去过，那里有着一座宛如天堑般的万丈悬崖。
若是掉下去，幽幽空谷，十死无生！
而就在此前，他还心存侥幸。
或许修仙者尚存一丝怜悯，不会对凡人痛下杀手。
可现在想来，之前的自己还是太过于幼稚了！
凡人的命，修仙者并不在乎。
正午。
阳光化开山腰间的雾气，让整座玄天宗变得有迹可循。
而许默也早早地来到了玉龙后山。
后山是一座荒废的枯木林，遍地黄叶显得此处景象略有些萧瑟。
许默面色沉着，迈步踏入落叶林中。
“咔嚓！”
枯叶的脆响，让不远处几位盘坐的弟子睁开双眼。
他们目光淡然，略微一扫许默。
见他没有突破练气一层，又再度闭上双眼。
“一，二......九，十。”
许默点了一遍在场人数，思索一番后，便自己寻了一处空地盘坐起来。
片刻，他的视线内陆续有人前来。
他将这几人的面孔记在眼里，对于接下来的宗门测试又少了几分把握。
敢来这里的弟子，或多或少有拿得出的东西。
午后，温度降低了......
“正午过了。”许默暗道
还未多想，他的耳边忽然传来许些呼喊声。
他睁开眼睛，发现是此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以及其他几位年轻弟子。
他们的手里抓着数位少年。
“对不起！我真的忘了来这里，师兄放过我吧！”
“不会有下次了！我一定会好好修炼，师兄！”
“师兄，我不想死啊！”
面对绝望的呼喊，四位青年纷纷选择沉默不言，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竟敢妄想逃出宗门，简直痴人说梦，扔下去！”
就在众人沉默时，四人的身后传来一道清冷之音。
来者正是之前将许默带来玄天宗的面具女子。
四位青年点头，提着少年们来到了悬崖边。
伴随着呼啸风声，他们毫不犹豫地将少年们扔了下去。
“啊—！”
下落的喊声逐渐微弱，此地再度归于平静。
这一幕，让许默瞳孔微缩，内心压力又大了数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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