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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贼心不改

    文歌阑听得肉疼,但她明白在流放路上,这价格已经很划算了:“我买!”

    她咬了咬牙,看似从衣袖里,实则从空间里拿出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和小队长做了交易:“不知道,能不能借用一下你们的一个碗?”

    许是刚得了五两银子,小队长十分爽快的借了一个碗给她。

    文歌阑不敢停下来,她倒了半碗水,递到仍昏迷着的文夫人嘴边,小心翼翼的让她喝下,再倒了一碗水给背着她的妾室。

    随后,她让文歌清几人挨个儿喝水,最后她再喝。

    至于文英和春姨娘母女俩,真是抱歉,她没这么好的心肠给这三人喝水。

    但,文英有大儿子给的半碗水,不至于渴死。

    他歉意又自责的看向文歌阑,直叹气。不怪歌阑这样对他,是他伤了孩子的心。

    好不容易走到天黑时分,文歌阑几人皆是走不动了,全坐在地上歇息。

    “我的脚全是水泡,好疼!”

    “我的也是。不能挑破了,挑破了更疼不说,还容易发炎溃烂的。”

    “在这样走下去怎么得了啊。”

    文歌阑看了看脚底的几个亮晶晶水泡,空间里是有治疗水泡的药的,可她不能拿出来,她不确定这些人会不会为了自己害她。

    她揉着发酸发疼的腿,饿得前胸贴后背,想着要如何得到些吃的,那黑馒头她是真吃不下,但又不能再拿银子出来,会过于引人注目的。

    “我这是……怎么了?”

    听到文夫人迷糊的声音,文歌阑顾不上多想,连忙小心扶着她坐了起来:“娘,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天遇到刺客,你摔着晕过去了。”

    “歌阑,你有没有事?”文夫人想起这事,脸色大变,急忙检查女儿的情况。

    文歌阑表示没事,轻声安抚道:“娘,都过去了,以后咱们会好好的。”

    “赶紧去捡柴火,找吃的!”一个圆脸的官差颐指气使的吆喝:“不做事哪儿有吃的。赶紧的,不然我的鞭子是不认人的。”

    妾室和庶出小小声的抱怨,又不愿意动弹,他们真的太累了,一步也走不动。

    文歌阑闻言,眼珠子一转,已然有了主意。

    “娘,大哥,三妹,我们去捡柴火。”她扶着文歌清的手站了起来,带着文夫人和文浩然慢慢的玩旁边走。

    没有官差盯着,官差也不怕文歌阑几人跑了。在这荒郊野外,又是重犯,没胆子跑的,便是跑了,没路引也没用。

    “歌阑,我来帮你们。”文英跟了上来。

    文歌阑淡漠道:“不敢。若是让文老爷帮忙,指不定你会如何骂我,我可不愿意担这个冤屈。”

    “文英,你又对女儿做了什么?”文夫人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你害我们母女还不够吗?还要怎么害歌阑,你才罢休?”

    “你给我滚,给我滚!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你!”

    “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对老爷说话?”狼狈又浑身是伤的春姨娘抓住机会,看似好言好语的劝道:“老爷教训大小姐,那是为了大小姐好,大小姐没道理和老爷置气的,这是不孝。”

    ‘啪啪啪’。

    文夫人甩了她好几个耳光,冷怒道:“往日你处处算计我和歌阑,为了歌阑的将来我忍了。现在流放路上,我还忍你做什么。”

    “春姨娘,我告诉你,若你再敢玩什么幺蛾子,我立刻将你发卖给这几个官差!”

    春姨娘瞪直眼,没想到一向温婉好欺负的夫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老爷,你看夫人,妾身一心为她和大小姐着想,她却这样对妾身,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文英离得远远的,冷冷的声音里有了厌烦:“我不吃这一套,滚远点!”

    春姨娘僵硬在那,无法接受文英会如此对她:“老爷……”

    文英连一个余光都没给她,继续跟着文夫人母女俩鞍前马后,讨这对母女的欢心。

    几个妾室讥嘲春姨娘。

    “春姨娘也不看看她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乞丐看了都会嫌弃,亏得她有脸在老爷面前装可怜。”

    “她和文歌悦那样害夫人大小姐,老爷能原谅她?没有老爷护着,春姨娘母女这一路上有的受的,连吃喝都成问题。”

    “要我说,还不是这对母女蠢,尽想着算计,忘了这是在流放路上,咱们团结才能保命。”

    听到这些的春姨娘没有丝毫的悔改之心,也不认为自己有做错,反而还产生了更大的怨恨和不甘。若不是夫人出身大家族,她早就被扶正了,哪儿还轮得到这贱人如此对她。

    等着,她有的是办法收拾这贱人和她女儿的。

    ……

    文歌阑几人走到一处小树林处,边捡柴火边寻找可吃的东西。

    “歌阑,你的手受伤了,我来帮你拿。”文英讨好的凑了过去。

    文歌阑面无表情的将树枝放在他的怀里,拉着文夫人走到了文歌清那边,悄悄的从实验室空间里拿出了几个面包和矿泉水。

    “快吃快喝,不要留下,容易出岔子。”她将水和面包分给了文歌清三人,自己打开了面包吃着,时不时喝一口水。

    文浩然和文歌清互看了一眼,文浩然便将水和面包给了文英,他则是跟文歌清分着吃。

    文夫人想留一半明日给文歌阑吃,可她明白这东西是不能留的,也不能问歌阑是从哪儿来的。

    在这流放路上,能活着已是极为不易了。

    文歌阑吃饱喝足后,又拿了几个面包和水,递给了文浩然:“大哥,等会儿我们去换其他人过来,你让他们分着吃,不该说的不要说。”

    她不是没想过保密,可保密的前提是,得有命活着。更重要的是,这一路上得有人帮着她们母女才信。

    文浩然一句不该问的没问,他重重的点了下头,木讷的脸上十分诚恳:“大妹放心,我会说是我藏起来的。”

    文歌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和文夫人到了旁边捡柴火。

    在捡柴火时,她拿了药擦脚踝和手关节,脚踝肿的像发好的面团。

    “歌阑。”文英挪了过来,指了下矿泉水:“这个你是从哪儿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