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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巨怪

    哈利并没有被退学,相反,他得到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找球手的职位。

    这让德拉科更加愤怒了,他在休息室大谈特谈霍格沃茨对救世主太偏心了,引起别的同学纷纷赞同。

    那一天,他甚至约哈利和罗恩夜里去决斗。

    “你不会真的要去吧?”斯莱特林休息室,潘西问他。

    “当然——不,”德拉科一脸坏笑,“让他自己去,我已经告诉费尔奇了,他会自投罗网的。”

    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笑作一团。

    “德拉科有的时候真的很天真。”寝室里,卡希娅对安布尔说。她刚刚把几个枕头变成了蝙蝠,它们在屋子到处扑棱,“我以为他那有权势的父母会教他一些有用的东西,结果他们只知道给他寄大包小裹的糖果。这点我还真羡慕他,我也想吃到那么多糖果,可惜我没有那么多钱。虽然德拉科会愿意分给我许多,可我感觉他的眼神像在施舍。”

    “你的身世查的怎么样了?”安布尔问,她正在草纸上画各种草药,并且在旁边标注它们的功能,不用说也知道是斯内普给她的任务。

    “丝毫没有头绪。”卡希娅很无奈,“我们几乎翻遍了本世纪的巫师名单,包括囚犯。而且涵盖整个欧洲,可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别告诉我要去找上个世纪的,他们要是还活着,现在可就一百多岁了。哪有人会那么大的岁数生孩子。”

    几只蝙蝠已经倒挂在了窗帘边上。

    “说不定会是美国人呢,本世纪的美国巫师你是不是没有查?”安布尔说。她小声抱怨了一句,因为她不小心把一大滴墨汁滴到了草纸上。

    “是吗?那放过我吧,我查不过来了。我现在回想起来,我的这个行为真是蠢透了,我干嘛要那么在乎我的父母是谁?”

    卡希娅朝那几只蝙蝠挥了挥魔杖,它们又变回了枕头,纷纷掉到地上,有一只还砸中了安布尔。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把羽毛笔扔在地上。

    第二天哈利和他的朋友并没有想德拉科想的那样被抓住,他们第二天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大厅里吃饭。

    德拉科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已经做好哈利被开除的准备了。更令他愤怒的是,哈利得到了一把光轮2000,比他的彗星扫把好得多。

    那天下午去图书馆的时候,赫敏把卡希娅拉到一边。

    “你好像有很要紧的事,赫敏。”

    “没错,说真的,我不知道该找谁说。你知道吗?四楼那条禁止入内的走廊——邓布利多告诉过我们很危险的,里面有一只很大的三头犬。”赫敏看了看安布尔,她并没有在意她们的谈话。

    “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晚上——那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有想过要去夜游——是哈利他们,我不得不去跟着。”

    “是吗?赫敏,我以为以你的性格是不会做出这种冒险来的。”卡希娅眯起眼睛,“没有想到学校会有这样的地方。”

    “它站在一个活板门上,它显然是在看守什么东西。而且——你不许去那,那里太危险了!哦,我不该告诉你的。看到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对那里一定很好奇,总之你不能去那里。你才刚在斯内普那儿关完禁闭没多久。你那么喜欢探险,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到斯莱特林……”

    “你放心,我暂时还不想去,我最近还是要忙着查找身世,我还是想知道。”卡希娅打了个招呼,扭头去找安布尔了。临走前她还给了赫敏一个信封,里面写了许多她对变形术的见解。因为不能经常在一块讨论,她们想出了这种方式去进行更多的交流。

    “但愿她以后不会去那里。”赫敏在她身后喃喃说,然后找到一个安静的座位去研究信里的内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个月就过去了。卡希娅有些感慨,她越来越把霍格沃茨当成家了。这里和孤儿院一样有许多孩子,但是比孤儿院温馨热闹多了。更重要的是,她在这里交到了真正的朋友,不仅仅是整天和她待在一起的安布尔,还有志同道合的赫敏,她们一起帮她寻找身世,一起讨论作业和课外话题。由于不能经常见面,这份友谊显得弥足珍贵。赫敏很优秀,卡希娅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格兰芬多没有朋友。

    令学生们高兴的是,他们学习的魔法理论越来越少了,弗立维教授也开始宣布教他们念让物体飞起来的咒语了。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弗立维教授在课上演示着这个咒语。随后,他让面前的羽毛漂起浮了起来。“记住手势,一挥一抖,而且念咒也不要念错了。”

    他们两人一组开始练习让面前的羽毛飘起来。卡希娅试了一下就成功了——她施魔法总是说不上来的得心应手,就仿佛天生如此,因此为斯莱特林又加了分。然后她便开始教导安布尔,让她在下课前也成功了。

    这天是万圣节前夕,学校举办了很大的晚宴。在去礼堂的路上,卡希娅无意间听见几个格兰芬多女生说赫敏一直在女厕所哭,还不让人安慰,于是感到很不安。

    她犹豫着,还是觉得应该让赫敏一个人待着比较好,于是她最后选择了继续去礼堂参加晚宴。

    晚宴的长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堪比开学宴会。

    卡希娅看着长桌上丰盛的晚餐直流口水,在来霍格沃茨之前,她在孤儿院一天到晚只能吃面包喝牛奶或粥,就连培根都少得可怜,谁知道政府发的补贴金都被花到哪去了。她大口吞着柠檬蛋糕,抬头一看,她发现邓布利多校长也在吃这个。

    感受到卡希娅在看他,邓布利多居然抬起头朝她笑了一下,这让卡希娅受宠若惊。

    教师席位上少了一个人,是奇洛教授。卡希娅又想到在厕所哭泣的赫敏,她应该还没有吃饭。她看向格兰芬多长桌,赫敏没有来,她肯定还在厕所。于是她抓了几个小蛋糕和南瓜馅饼,在长桌上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去?”安布尔问。

    “去一下厕所。”卡希娅匆匆离开礼堂,还差点迎面撞上了慌慌张张的奇洛教授。安布尔盯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上厕所带糕点干什么……”

    路上,卡希娅身后有人喊她,她一扭头,是安布尔,她一脸惊慌。

    “你跟上来干什么?发生什么了吗?”

    “学校里有巨怪,卡希娅。”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刚刚奇洛教授过来说了,然后他就倒在地上,大家都被安排回宿舍了。”

    “糟了。”卡希娅赶紧加快脚步,安布尔只好在她身后紧追不舍,“赫敏有危险了。”

    “你慢点!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去厕所,”她大喊,“我们应该告诉教授,而不是自己去找她。万一遇到巨怪怎么办?你以为我们能对付它吗?我们才一年级。”

    卡希娅没有理她,反而加快了脚步。

    “你可以去找教授,安布尔。找你爸爸或者是麦格教授——谁都好,但是我必须要去女厕所确认她的安全,她一个人恐怕对付不了巨怪,多了个我肯定会好很多。”

    安布尔摇了摇头,她没去找教授,而是选择继续跟着。

    在路上能明显嗅到一股恶臭,估计巨怪离她们不远了。她们来到女厕所,听到里面一个隔间有女孩在哭。

    “她还活着。”安布尔小声说。

    “嗨,赫敏,是我……”

    这个时候,一个庞大的身躯走了进来。是巨怪——她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它的皮肤是青灰色的,手里还提了一根特别大的木棍。

    “梅林!神锋无影!”

    安布尔连忙用魔杖对准它,念了一个咒语,巨怪的身上立马多出了许多道很深的伤口,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它反而更生气了。举起木棒就向安布尔砸了过来,安布尔尖叫着,躲了过去。木棒砸中洗手池,白瓷碎了一地,被砸漏的水管开始到处喷水。巨大的声响让赫敏打开了隔间的门出来一探究竟,看到巨怪之后,她吓得尖叫。

    “快想想办法,卡希娅!”安布尔一边尖叫一边到处躲,“我对付不了它了!”

    卡希娅飞快地在心里搜索各种各样的咒语,她可以让人不停地打嗝或是发出怪叫,她可以让这个大家伙浑身长满毛,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更让她恼火的是,这个时候哈利和罗恩赶了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瞪大了眼睛。两个男生决定分散巨怪的注意力,哈利抓起一个水龙头,使劲朝墙上扔去。果然把巨怪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你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卡希娅没好气地说,“两个麻烦精。”

    “我们是在帮你们。”罗恩说。巨怪朝他们步步紧逼,眼看就要用木棒砸向他们。安布尔急忙向它发了一个和刚才一样的咒语,巨怪的后背上又多了一道口子,它立马转过身来,愤怒地咆哮着。

    想想你最擅长什么?卡希娅在心里问自己。可是她才刚学魔法几个月呀,用变形术?

    卡希娅想到一个办法,她甚至被这个办法吓到了。但看到巨怪越来越近,赫敏和安布尔已经被吓傻了,她别无他法。

    卡希娅只好咬着牙举起魔杖,对准它,全力集中注意力。成功了!下一秒,巨怪开始缩小,不停地缩小,最后变成了一只……狮子。

    五个人的处境并没有好转,反而似乎更糟了。那只狮子和巨怪一样愤怒,而且比巨怪灵活多了。它张开血盆大口朝卡希娅扑过来,她尖叫着躲开,那只狮子看了眼哈利和罗恩,又转向安布尔和赫敏。

    “梅林……”

    安布尔带着哭腔。赫敏也是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学院的代表动物。

    卡希娅又赶紧用魔杖对准狮子,这回终于成功了,狮子在扑向两个女生的一瞬间变成了一只老鼠。

    卡希娅兴奋地踩住它的尾巴,拎了起来。

    “我成功了,各位。”她炫耀似的对大家展示那只灰乎乎的肥老鼠,它正不停地挣扎,安布尔刚刚给它留下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赫敏和安布尔一脸不可思议。她甚至听到一声赞叹从罗恩的嘴里发出来。

    “哦,它现在有点像斑斑。”罗恩说,卡希娅记得赫敏说过他养了一只老鼠,名字叫斑斑。

    “卡希娅,就算是成年巫师也很难做到你刚刚的那些。”赫敏说。

    “我只是试一试,说实话,我没想到自己会成功——我也许只是平时多看了一些这方面的书罢了。”

    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撞门声和响亮的脚步声,房间里的五个人都抬起头来,他们没有意识到刚才闹出了多么大的动静,一定是楼下的人听见了剧烈的碰撞声和巨怪的吼叫声。片刻之后,麦格教授冲进了厕所,后面紧跟着斯内普,奇洛在最后。

    “已经没事了,我把它变成了老鼠。”

    卡希娅把老鼠递给了斯内普,她还是一脸得意,故意忽略了几个教授的愤怒。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麦格教授说,声音里带着冷冰冰的愤怒,“算你们走运,没有被它弄死,你们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呆在宿舍里?”

    斯内普用逼人的目光迅速剜了哈利一眼,随后又看向女儿。安布尔看着父亲,百口莫辩。

    “是我来找的巨怪,因为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你知道因为我在书上读到过它们,对它们很了解。”

    其余的四个学生都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赫敏。

    “如果他们没有来找我,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卡希娅变形术非常高超,她把巨怪先变成了狮子,然后又变成了老鼠。斯内普小姐还有哈利和罗恩他们一直在帮忙转移巨怪的注意力。”

    “噢——如果是这样……”麦格教授注视着他们,沉吟道,“格兰杰小姐,你这个傻姑娘,你怎么认为你独自就能对付一个大山般的巨怪呢?”

    赫敏垂下了头。卡希娅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为她撒的这个谎感到难以置信。

    “格兰杰小姐,因为这件事,格兰芬多要被扣去五分。”麦格教授说,“我对你感到很失望。如果你一点也没有受伤,最好赶紧回格兰芬多塔楼去,学生们都在自己的学院里享用万圣节晚宴呢。”

    赫敏离去了。

    麦格教授转向其余的四个人。

    “好吧,我仍然要说算你们走运,没有几个一年级学生能同一个成年的巨怪展开较量的。你们每人各为自己学院赢得五分。尤其是你,伦巴第小姐,一年级学生居然能使用连高年级学生都很难做到的高级变形术,为此,再给斯莱特林加十分,我会把这件事通知邓布利多的。”

    他们急忙走出厕所,然后就分别回自己学院的休息室了。安布尔路过斯内普的时候,甚至没敢抬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