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顺势而为
听着议长的话语，科伦蒂尔看了看另外两位精灵，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告诉她，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议长这么说。
这和他们印象中雄姿英发、洞察世事的议长，不太一样。更像是一个厌弃了争斗退出争端的老人。现在的精灵族普遍被愤怒和复仇的情绪充满了大脑，受辱和无力的情绪交替涌上心头，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而议长此番话的意思好像是，科伦蒂尔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您让我们放弃向龙波波复仇？”
议长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叹出了一口酒气，继续说道，“你们觉得我在猫头怪人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呢？除了好奇，什么都没有。复仇是彻头彻尾没有胜算的事情，坚持做没有胜算的事情，是一种愚蠢。”
“议长您说得对。”哈尔蓓落看着议长，点了点头。
温特罗摇了摇头，“您放弃了复仇，我们就干等着，他们把难测的命运单方面加在我们身上么？您要知道，我们一族...”
议长举起了手，制止了温特罗继续说话，“复仇的情绪确实占据了国内的主流。但这种情绪，在他面前有什么正面意义么？我们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幼虎？不，幼虫！
我们被他拿走的东西还不够多么？议事堂里的传奇武器被他拿走了那么多，哪怕用过一次的精灵秘法，他很快就用这些秘法把我们拍在地上。
我们连一个天外来客都解决不了，如果直接面对几百万个天外来客，我们又该为这种无益的情绪，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议长烦闷的摇了摇头，说服精灵放弃自身坚持上百年的立场本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这件事不得不做，这些话不得不说。如果仅仅是这些，就把这几个年轻精灵心中的骄傲打击到一蹶不振。
他们的水平，不过是仅此而已。
看着年轻的精灵们陷入沉思，议长站立起身，快步跑到厨房里托举着一个沉重的酒缸走了回来。两米高的酒缸在她的手中轻若无物。酒缸略微上扬，酒缸封装裂开了一个口子。浓郁的果香气息在空气中传递。科伦蒂尔闻了闻，确实是上好的酒。
议长举着酒缸走到科伦蒂尔身旁，酒液如同泉水一般流淌进最大号的杯子，快要装满时酒缸上抬。
议长把酒杯递给了科伦蒂尔，“多喝两杯，你们会觉得我的新计划很不错的。”
科伦蒂尔双手接过酒杯，酒水紧贴着杯子的边缘处。轻微的晃动中，酒液微微隆起，在酒杯边缘处将要溢出。她连忙大喝一口，浓郁酒香入口微甜，回味绵和醇厚。
议长绕桌一周，小酒杯换成了大酒杯，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大口喝着酒。看到这一幕，在座的三个年轻精灵无不相信一个传言，议长年轻时在酿酒和饮酒方面堪称豪杰。
“我确实不能强迫你们执行我的计划，强迫你们无助于事情向着有利的方向发展。议会原本是想让你们中的一位去天外来客的船上的。可奈何实在确定不了人选，所以我推出了我的计划。”
女议长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国设立外交代表意味着我们缓和其他种族关系？那个猫头怪人说的一句话我还是赞同的，平等的关系构筑在实力的认同上。东帝国没有拿出让我们认同实力前，我们和他们不存在平等。
东帝国的做法我能猜出来，他们遗传了几百年的莽撞和韧性，就是最好的工具。我们要做的，就是收割他们的研究成果。你们协同配合，和猫头怪人处好关系。东帝国一定会做一些针对天外来客的布置，你们把这些针对布置的情报抢夺过来...”
.......................................................................................................
在一片树林中，艾丽卡练了一遍她理解中的功法。强调能量外出伤敌的战龙十八掌，被她改的面目全非。左手一根短树枝，右手一根长树枝，作为长短兵刃。战龙十八掌招式古朴，尤其适合不善于快速思考的艾丽卡。
三个小伙伴看的很是认真。艾丽卡非常热衷于练习这些奇怪的武功秘籍，甚至还花了很多时间琢磨这些武功之间的配合和改良，为了招式连贯还糅合进了基础的剑法和刀法。
爱德华沉思不语。瑟雷看着艾丽卡演练的功夫，有时眼中亮过一瞬亮色，有时微不可探的叹了一口气。安东尼眼睛瞄了瞄一旁，口中说道，“书本上可不是这么练的，你这么练，能行么？”
他们身后的地上有一块平整的石头，石头上摆放着一个正方形的仪器设备。设备投影在半空中的一道、一妖、一和尚平静的看着他们。
改良功法秘籍这件事，如果放在大战舰上，简直可以说是欺师灭祖级的了。你什么水平，敢改祖师爷传下来的功法！轮不到师父师叔出手，师兄弟们一起上就能把他料理到再也不敢口出如此狂言。
老道士看着艾丽卡练习的招式吹胡子瞪眼睛，老狐狸看着老道士偷偷嘴角憋笑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小和尚倒是一如既往面色平静的看着。
急什么？急也不管用了，还能让船改航线么？
艾丽卡练习完毕，还没有喘匀气息，向着投影握拳躬身。“请师傅指教。”
老道士摇了摇头，“你这样练，不行。”
老狐狸摇了摇头，“确实不行。趁对手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出刺。”
老道士看了看老狐狸，老狐狸不忿的咧了咧嘴巴，“怎么了？他们就这水平了。他们所在的区域大气中适合炼体的能量太稀薄了，如果没有良师给他们的身体打入能量进行引导，他们一辈子也学不会炼气。”
老狐狸说的确是实情。大战舰的生活区，是耗费了修行者联盟大量的资源和人力，打造出来的专门利于修行的人工环境。可东帝国在大陆的东部就是一片绝境，大气中的能量非常稀薄，修行必须的引导身体中的能量打通窍门都做不到。
石山峰摇了摇头，修行苦？谁不知道修行苦，不苦的能叫修行？他以前指导的都是修行者中的佼佼者。无论是哪一点不合他的心意，他直接就骂，一点面子都不给。人修被骂到破防根基不稳，妖修被他骂到现出原型，加在一起没有二十万也有十八万。
石山峰只觉得全是这些小辈们的不是，修行不刻苦，根基不够稳；悟性不够高，练功练傻了。哼，都是他们害的，他在大战舰上的人品与日俱跌。
唉，远距离授课就是会面临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特殊情况。石山峰没有办法跨越这么远的距离改善星球中的大气水平。石山峰看向了小和尚，希望小和尚能有什么办法。
小和尚挠了挠自己的光头，身体中如果没有能量支持这些招式，招式就成了一个徒有其形的空架子，威力起码下降了九成九，只剩下一点强身健体的功效了。
艾丽卡的做法实际上并没有超出他的预料，为了把这些没有能量支撑的空架子给撑起来，给原本没有武器的秘籍招式通通加上了武器。这些改动自然让这些招式不伦不类，可是有现成的刀法剑法，艾丽卡不去练，反而练这种掌法改成的剑法刀法。
既没有发挥出掌法的优势，也没有发挥出刀法剑法的优势。这是一个难题。
艾丽卡他们一开始确实是严格按照这些秘籍进行修炼的。
可无论如何练习，他们都没有在身体中感觉到能量的存在。
他们互相鼓励着彼此：也许进度慢一些，但是勤能补拙，只要我们多花一些时间总该是有成果的。而老狐狸屡次被雷劈却还活着的实例足以证明，这些秘籍确实值得他们这么做。
在那一天，在墙壁上画下玩闹一般纯属实验性质的炼金阵法发动之时，从大气中抽取的能量使得阵法发出的细微光芒让他们激动不已，这些萤火般的微光照耀着祝福着他们修行的前途。
可这并不是祝福，而是冷酷的现实。
当小和尚看过了他们的作品后，眨眼间就理解了这个阵法的价值和意义，他问出一句话，“都抽取了这么多的能量了，这个病人按道理来说应该康复了。他没从病床上站起来向你们道谢么？”
这些阵法在搭配上存在些许问题，但仅凭借阵法带来的这么多能量，一般来说，让一个人瞬间恢复健康是很容易的事。
发现不对之后，小和尚和老狐狸进行推算估计，四个徒弟所在地大气含有的能量只能用微量来形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少，而是稀少到不正常的地步。
仿佛上天在告诉他们：你们修行不了，这和你们的天赋、身体素质、努力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的国家已经被抛弃了，这个国家从一开始就没有修行的资格！
但艾丽卡对这些不为所动，她咬着牙执拗的不肯认输，如果不适合我们，我们就改。一直改到适合我们为止。
...
这些弟子的麻烦让小和尚叹出一口气，他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等一下，你们不要在自己的身体上刻炼金阵。”
爱德华摇了摇头，“我是想过的，但是第一，我怕疼；第二，人体和墙灰差异太大，不能保证得到相同的结果；第三，即便侥幸成功了，获得了强身健体的能量结果，付出和回报差异太大。”
小和尚赞赏的看了看爱德华，这个弟子心思缜密，不会做那些风险收益差距太大的事情，不错不错。
艾丽卡微微睁大双眼，歪着头问道，“我还想拜托爱德华在我身上刻印呢，不能刻印么？”
小和尚大声喊道，“不可以，当然不可以了！”
“好吧，我知道了。”艾丽卡的脑袋低了下去。
老狐狸插了一句，“换个思路吧，你们想看狂斗么？”
“狂斗？”“那是什么？”
老狐狸的笑容狰狞起来，“修行者通过战斗来决定，谁的想法更重要的仪式。看一看也许会有助于获得一些新思路新想法。”
老狐狸在仪器上点乐两下按钮，投影设备的投影突然放大，一片巨大的擂台场景和空前的喧闹声被投影出来。
红色的身影和灰色的身影撞在一起？不，他们没有撞在一起。双方之间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这段距离无法缩短亦无法拉长，双方在进行激烈的短兵相接。兵刃和兵刃不断相交，爆发出一连串的火花。
火花的声音被擂台周围观众的叫喊声压过了，“快点打倒他！”“干掉他！”“赤彗星！”“赤彗星！”“赤彗星！”
一个男声解读着现场的战况，在一片喧闹的现场中，这个男人的声音没有被现场的噪音压过，始终准确的解读着擂台上的情况。
“...红彗星骑士驾驶的机械装甲仿佛有十几条手臂，十几把长短兵器向鹿队长身上戳去。”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赤彗星骑士果然非常人，居然可以用笨拙的机械装甲使用出如此复杂的功法！那鹿队长岂不是危险了？”
“诶，不一定呦。”刚才的男声说道，“赤彗星骑士虽然改良了机械装甲的手臂僵化，不适宜使用功法的弱点，但那仅仅只是改良而已。请把刚才的视频片段慢放一下。”
屏幕一分为二，右边屏幕的二者打斗依然激烈，左边屏幕中赤彗星机械装甲的动作被放大一帧一帧慢放。
“好，就是这里。”油彩笔在关键的地方画了一个圈，“赤彗星骑士的机械装甲使用了不止一个取巧的办法，具体是什么办法呢，我这里就最容易看出来的解读一下。机械装甲的手臂套上了大小不一的六个金属环，这些金属环上面用链条连接着短兵器。”
女声连声赞叹，“哦，原来如此，真乃巧夺天工。”
“你看出来了？”
女声说道，“那当然了，这样的话，赤彗星骑士不需要让机械装甲的手臂使用功法。通过机载终端操纵这些金属环互相碰撞，金属环上的兵刃就可以像绞肉机上的刀片一样流转反复切割。”
男声继续说道，“赤彗星骑士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恐怕还是不行。鹿队长，他早年作为成名日久的队长级高手，他加入执法队的原因不难猜测。他一方面是为了增加战斗的机会，另外一方面，执法队收集了几乎所有修行流派的秘籍。”
突然，屏幕右边的情况陡然生变，鹿队长攻击的频率压过了机械装甲。
“情况发生变化了，鹿队长开始发力了。他的大脑已经把赤彗星骑士所有的攻击套路记录完毕了，赤彗星骑士有难了。”
这和他们印象中雄姿英发、洞察世事的议长，不太一样。更像是一个厌弃了争斗退出争端的老人。现在的精灵族普遍被愤怒和复仇的情绪充满了大脑，受辱和无力的情绪交替涌上心头，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而议长此番话的意思好像是，科伦蒂尔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您让我们放弃向龙波波复仇？”
议长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叹出了一口酒气，继续说道，“你们觉得我在猫头怪人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呢？除了好奇，什么都没有。复仇是彻头彻尾没有胜算的事情，坚持做没有胜算的事情，是一种愚蠢。”
“议长您说得对。”哈尔蓓落看着议长，点了点头。
温特罗摇了摇头，“您放弃了复仇，我们就干等着，他们把难测的命运单方面加在我们身上么？您要知道，我们一族...”
议长举起了手，制止了温特罗继续说话，“复仇的情绪确实占据了国内的主流。但这种情绪，在他面前有什么正面意义么？我们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幼虎？不，幼虫！
我们被他拿走的东西还不够多么？议事堂里的传奇武器被他拿走了那么多，哪怕用过一次的精灵秘法，他很快就用这些秘法把我们拍在地上。
我们连一个天外来客都解决不了，如果直接面对几百万个天外来客，我们又该为这种无益的情绪，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议长烦闷的摇了摇头，说服精灵放弃自身坚持上百年的立场本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这件事不得不做，这些话不得不说。如果仅仅是这些，就把这几个年轻精灵心中的骄傲打击到一蹶不振。
他们的水平，不过是仅此而已。
看着年轻的精灵们陷入沉思，议长站立起身，快步跑到厨房里托举着一个沉重的酒缸走了回来。两米高的酒缸在她的手中轻若无物。酒缸略微上扬，酒缸封装裂开了一个口子。浓郁的果香气息在空气中传递。科伦蒂尔闻了闻，确实是上好的酒。
议长举着酒缸走到科伦蒂尔身旁，酒液如同泉水一般流淌进最大号的杯子，快要装满时酒缸上抬。
议长把酒杯递给了科伦蒂尔，“多喝两杯，你们会觉得我的新计划很不错的。”
科伦蒂尔双手接过酒杯，酒水紧贴着杯子的边缘处。轻微的晃动中，酒液微微隆起，在酒杯边缘处将要溢出。她连忙大喝一口，浓郁酒香入口微甜，回味绵和醇厚。
议长绕桌一周，小酒杯换成了大酒杯，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大口喝着酒。看到这一幕，在座的三个年轻精灵无不相信一个传言，议长年轻时在酿酒和饮酒方面堪称豪杰。
“我确实不能强迫你们执行我的计划，强迫你们无助于事情向着有利的方向发展。议会原本是想让你们中的一位去天外来客的船上的。可奈何实在确定不了人选，所以我推出了我的计划。”
女议长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国设立外交代表意味着我们缓和其他种族关系？那个猫头怪人说的一句话我还是赞同的，平等的关系构筑在实力的认同上。东帝国没有拿出让我们认同实力前，我们和他们不存在平等。
东帝国的做法我能猜出来，他们遗传了几百年的莽撞和韧性，就是最好的工具。我们要做的，就是收割他们的研究成果。你们协同配合，和猫头怪人处好关系。东帝国一定会做一些针对天外来客的布置，你们把这些针对布置的情报抢夺过来...”
.......................................................................................................
在一片树林中，艾丽卡练了一遍她理解中的功法。强调能量外出伤敌的战龙十八掌，被她改的面目全非。左手一根短树枝，右手一根长树枝，作为长短兵刃。战龙十八掌招式古朴，尤其适合不善于快速思考的艾丽卡。
三个小伙伴看的很是认真。艾丽卡非常热衷于练习这些奇怪的武功秘籍，甚至还花了很多时间琢磨这些武功之间的配合和改良，为了招式连贯还糅合进了基础的剑法和刀法。
爱德华沉思不语。瑟雷看着艾丽卡演练的功夫，有时眼中亮过一瞬亮色，有时微不可探的叹了一口气。安东尼眼睛瞄了瞄一旁，口中说道，“书本上可不是这么练的，你这么练，能行么？”
他们身后的地上有一块平整的石头，石头上摆放着一个正方形的仪器设备。设备投影在半空中的一道、一妖、一和尚平静的看着他们。
改良功法秘籍这件事，如果放在大战舰上，简直可以说是欺师灭祖级的了。你什么水平，敢改祖师爷传下来的功法！轮不到师父师叔出手，师兄弟们一起上就能把他料理到再也不敢口出如此狂言。
老道士看着艾丽卡练习的招式吹胡子瞪眼睛，老狐狸看着老道士偷偷嘴角憋笑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小和尚倒是一如既往面色平静的看着。
急什么？急也不管用了，还能让船改航线么？
艾丽卡练习完毕，还没有喘匀气息，向着投影握拳躬身。“请师傅指教。”
老道士摇了摇头，“你这样练，不行。”
老狐狸摇了摇头，“确实不行。趁对手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出刺。”
老道士看了看老狐狸，老狐狸不忿的咧了咧嘴巴，“怎么了？他们就这水平了。他们所在的区域大气中适合炼体的能量太稀薄了，如果没有良师给他们的身体打入能量进行引导，他们一辈子也学不会炼气。”
老狐狸说的确是实情。大战舰的生活区，是耗费了修行者联盟大量的资源和人力，打造出来的专门利于修行的人工环境。可东帝国在大陆的东部就是一片绝境，大气中的能量非常稀薄，修行必须的引导身体中的能量打通窍门都做不到。
石山峰摇了摇头，修行苦？谁不知道修行苦，不苦的能叫修行？他以前指导的都是修行者中的佼佼者。无论是哪一点不合他的心意，他直接就骂，一点面子都不给。人修被骂到破防根基不稳，妖修被他骂到现出原型，加在一起没有二十万也有十八万。
石山峰只觉得全是这些小辈们的不是，修行不刻苦，根基不够稳；悟性不够高，练功练傻了。哼，都是他们害的，他在大战舰上的人品与日俱跌。
唉，远距离授课就是会面临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特殊情况。石山峰没有办法跨越这么远的距离改善星球中的大气水平。石山峰看向了小和尚，希望小和尚能有什么办法。
小和尚挠了挠自己的光头，身体中如果没有能量支持这些招式，招式就成了一个徒有其形的空架子，威力起码下降了九成九，只剩下一点强身健体的功效了。
艾丽卡的做法实际上并没有超出他的预料，为了把这些没有能量支撑的空架子给撑起来，给原本没有武器的秘籍招式通通加上了武器。这些改动自然让这些招式不伦不类，可是有现成的刀法剑法，艾丽卡不去练，反而练这种掌法改成的剑法刀法。
既没有发挥出掌法的优势，也没有发挥出刀法剑法的优势。这是一个难题。
艾丽卡他们一开始确实是严格按照这些秘籍进行修炼的。
可无论如何练习，他们都没有在身体中感觉到能量的存在。
他们互相鼓励着彼此：也许进度慢一些，但是勤能补拙，只要我们多花一些时间总该是有成果的。而老狐狸屡次被雷劈却还活着的实例足以证明，这些秘籍确实值得他们这么做。
在那一天，在墙壁上画下玩闹一般纯属实验性质的炼金阵法发动之时，从大气中抽取的能量使得阵法发出的细微光芒让他们激动不已，这些萤火般的微光照耀着祝福着他们修行的前途。
可这并不是祝福，而是冷酷的现实。
当小和尚看过了他们的作品后，眨眼间就理解了这个阵法的价值和意义，他问出一句话，“都抽取了这么多的能量了，这个病人按道理来说应该康复了。他没从病床上站起来向你们道谢么？”
这些阵法在搭配上存在些许问题，但仅凭借阵法带来的这么多能量，一般来说，让一个人瞬间恢复健康是很容易的事。
发现不对之后，小和尚和老狐狸进行推算估计，四个徒弟所在地大气含有的能量只能用微量来形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少，而是稀少到不正常的地步。
仿佛上天在告诉他们：你们修行不了，这和你们的天赋、身体素质、努力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的国家已经被抛弃了，这个国家从一开始就没有修行的资格！
但艾丽卡对这些不为所动，她咬着牙执拗的不肯认输，如果不适合我们，我们就改。一直改到适合我们为止。
...
这些弟子的麻烦让小和尚叹出一口气，他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等一下，你们不要在自己的身体上刻炼金阵。”
爱德华摇了摇头，“我是想过的，但是第一，我怕疼；第二，人体和墙灰差异太大，不能保证得到相同的结果；第三，即便侥幸成功了，获得了强身健体的能量结果，付出和回报差异太大。”
小和尚赞赏的看了看爱德华，这个弟子心思缜密，不会做那些风险收益差距太大的事情，不错不错。
艾丽卡微微睁大双眼，歪着头问道，“我还想拜托爱德华在我身上刻印呢，不能刻印么？”
小和尚大声喊道，“不可以，当然不可以了！”
“好吧，我知道了。”艾丽卡的脑袋低了下去。
老狐狸插了一句，“换个思路吧，你们想看狂斗么？”
“狂斗？”“那是什么？”
老狐狸的笑容狰狞起来，“修行者通过战斗来决定，谁的想法更重要的仪式。看一看也许会有助于获得一些新思路新想法。”
老狐狸在仪器上点乐两下按钮，投影设备的投影突然放大，一片巨大的擂台场景和空前的喧闹声被投影出来。
红色的身影和灰色的身影撞在一起？不，他们没有撞在一起。双方之间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这段距离无法缩短亦无法拉长，双方在进行激烈的短兵相接。兵刃和兵刃不断相交，爆发出一连串的火花。
火花的声音被擂台周围观众的叫喊声压过了，“快点打倒他！”“干掉他！”“赤彗星！”“赤彗星！”“赤彗星！”
一个男声解读着现场的战况，在一片喧闹的现场中，这个男人的声音没有被现场的噪音压过，始终准确的解读着擂台上的情况。
“...红彗星骑士驾驶的机械装甲仿佛有十几条手臂，十几把长短兵器向鹿队长身上戳去。”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赤彗星骑士果然非常人，居然可以用笨拙的机械装甲使用出如此复杂的功法！那鹿队长岂不是危险了？”
“诶，不一定呦。”刚才的男声说道，“赤彗星骑士虽然改良了机械装甲的手臂僵化，不适宜使用功法的弱点，但那仅仅只是改良而已。请把刚才的视频片段慢放一下。”
屏幕一分为二，右边屏幕的二者打斗依然激烈，左边屏幕中赤彗星机械装甲的动作被放大一帧一帧慢放。
“好，就是这里。”油彩笔在关键的地方画了一个圈，“赤彗星骑士的机械装甲使用了不止一个取巧的办法，具体是什么办法呢，我这里就最容易看出来的解读一下。机械装甲的手臂套上了大小不一的六个金属环，这些金属环上面用链条连接着短兵器。”
女声连声赞叹，“哦，原来如此，真乃巧夺天工。”
“你看出来了？”
女声说道，“那当然了，这样的话，赤彗星骑士不需要让机械装甲的手臂使用功法。通过机载终端操纵这些金属环互相碰撞，金属环上的兵刃就可以像绞肉机上的刀片一样流转反复切割。”
男声继续说道，“赤彗星骑士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恐怕还是不行。鹿队长，他早年作为成名日久的队长级高手，他加入执法队的原因不难猜测。他一方面是为了增加战斗的机会，另外一方面，执法队收集了几乎所有修行流派的秘籍。”
突然，屏幕右边的情况陡然生变，鹿队长攻击的频率压过了机械装甲。
“情况发生变化了，鹿队长开始发力了。他的大脑已经把赤彗星骑士所有的攻击套路记录完毕了，赤彗星骑士有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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