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在路上
“说起来，穷苦人的生活是要危险一点，还是那个山沟，王行柱本来是想让王行芷住校来着，但王行心不愿。
住校得住宿费，还有伙食费。
虽然她在学校有奖学金，补助金，但她想着吧，是把那些钱攒着大学用，她不想哥哥把钱全花她身上，她觉得哥哥总是得娶媳妇的吧。
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一个穷光蛋的啊。
王行柱当时也还是个孩子，生活的压力已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了，想的不够周全，便由着王行心去了。
于是王行心便开始骑着自行车上学，还在自家院子里养了鸡...
但路挺远的。
骑自行车两个多小时。
一来二去出事了。
还是那个沟里，王行心在高考的前三天翻下去了。
虽然王行柱和亲戚们跪着求了不少钱，把王行心的命保住了，但她脊柱受损，腰部以下都瘫了。
你说，他们兄妹二人有错么？
或许在我们看来，以上帝视角，他们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但能说他们兄妹二人不够努力，不够努力么？
可命运就是如此啊。
王行心瘫了，虽然她很坚强吧，很快便能自理生活了，但要想复读考大学的话，身边需要人照顾。
可王行柱还得出去打工维持二人的生计，所以最后她还没能上成大学。
日子就这么缝缝补补的又过了几年，王行柱出息了，搞了个什么装修队，寿子你应该知道，那几年我们县到处都在盖房子。
趁着那阵风，王行柱不但还完了欠亲戚们的钱，还盖了新房。”
“我有点印象。”秦寿此刻的心情也闷堵了起来，这种故事是最憋屈的，因为听众早已经知道它会以悲剧结尾，但他又有点好奇，既然如此坚强的活过了，那王行柱怎么又会成为秦城治安办的常客呢？“后来呢？”
“后来啊...”李本先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又扔给秦寿一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兄妹二人吃喝不愁了，自然开始考虑这件事情了。
找媒人，说亲。
结果自然是不尽人意。
先说王行柱，他的相亲历程不是很顺利。
十个里面有九个嫌弃他带着个瘫痪妹妹，还有一个说他没文化，相来相去，饭请了不少花也买了不少，结果没一个愿意来他家看一眼王行心。
在说王行心，她的相亲就没开始过，哪有小伙子愿意娶一个瘫痪的老婆啊，于是自觉娶妻无望的王行柱想了个办法。
谁娶他妹妹，愿意照顾爱护他妹妹，他给谁在秦城县里买房，还不要彩礼。
王行柱是好心没错，但就是他这个办法，让他被秦城县治安办拘留了一次。
十里八乡的后生知道王行柱送房子之后蜂拥而至，其中有一个，让王行柱和王行心都满意。
结果人是就来骗房子的，还专门为此和原来的妻子来了个假离婚...
王行柱知道之后就把那人揍了一顿，按理说该是对方理亏啊，但对方一点脸皮不要，和王家兄妹闹起来，要什么精神损失费，医药费。
还打起了官司...
这就是王行柱第一次进局子的原因。
这事之后啊，王家兄妹就成了十里八乡的笑话...那些闲的没事的懒汉，悍妇，没事就在暗地里搬人家的闲话。
因为王行柱发迹了嘛，仇富的人不少，就有人说，别看王家两兄妹活的人模狗样的，早就厮混在一起了。
羞先人。
这话越传越烈，王行柱自然忍不了，然后又进了一次局子。
至于他第三次进局子...是因为这村里的一个光棍，趁王行柱不在家，想欺辱王行心这个没法反抗的女人。
幸运的是王行柱及时赶回来了，不幸的是，他把人腿打坏了。
虽事出有因，但还是判了一年半。
不过，因为这事啊，每人再敢说王家兄妹闲话了，人们反倒是开始传王家兄妹好话了。
越来越多人知道了王家兄妹从小到大的不容易。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王行柱出来之后，不但没有陷入无活可接的窘境，还遇到了自己的真爱。
说是真爱，算粉丝吧。
那是小王庄一个和王行柱遭遇差不多的女人，她也是父母双亡，一个人带着一个双目失明的弟弟...
她听说王行柱的事情后，大概是感同身受吧，就非常的崇拜王行柱。
虽然那女子平时工作也忙，但一到周末就带着弟弟王行柱家里跑，做做饭饭，聊聊天什么的。
一来二去，不但两人对上眼了，就连王行心和那失明的弟弟也有了点感觉。
于是两家子一拍即合，哥哥娶姐姐，弟弟娶妹妹，然后哥哥姐姐一起照顾弟弟妹妹，和和美美。
结果，你也知道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两个不幸的家庭终于要迎来自己的幸福时，出了屠宰场这档子事。
这事其实在秦城挺出名的。”
“...”秦寿皱了皱眉心，“老本你是真有本事，说的我现在就行冲进屠宰场把那伙人五马分尸。”
“还有更操蛋的。”李本皱眉眯眼，“那个姐姐和她的弟弟也在失踪了，想来已经死在了屠宰场。
所以啊，寿子，你别让我失望。
万事俱备之时，你可不能掉链子，你是战力担当，给我狠狠地削那群畜生。
这次，我不要活口。
你能杀的，都特么杀了。”
“我本来也就没打算留活口。”秦寿摆了摆手，“那群人没什么好审问的，直接杀了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对了，你和李泉还聊了什么。
不会剩下的三个也有这种让人难受的故事吧？”
“我就听了王家兄妹这一个。”李本掐灭烟头扔出窗外后，眉头稍微舒展了些，“世间虽然大多苦难，但不至于这么巧都被我们碰上。
说起来，你我二人还是太多愁善感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什么话？”秦寿愣神的功夫，后座的富川007便逮着机会加入了群聊，“明明自己过的一塌糊涂，却见不得人间疾苦。”
“对对对，就是这句。”李本看着后视镜挑了挑眉，“富川你知道的不少啊，什么时候成冲浪少女了？
但注意点啊，别过两天成网抑云少女了...
说起这个网抑云啊，我是真希望以后遇到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否则迟早有一天emo了。”
“还emo...”富川007翻了个白眼，“罪犯遇到你们两兄弟才是真的emo，人还没找到呢，就计划着把人全灭了...”
“你还知道emo呢。”李本扭了扭脖子，“社会融入的不错嘛。”
“嘿嘿，我前两天做了个客服的兼职，没事就上上网...”富川007嫣然一笑，“你都说我社会融入的不错了，是不是考虑给我弄个合法身份啊。
虽然...我的诞生不是那么正轨，但我也得有人权啊。”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李本作为编内人员，自然比秦寿有话语权，“不过...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按现在这个趋势，诡异事件迟早会成为社会常态，被摆到明面上去。
届时，你也就能获得合法身份了。
到时我第一个给你办。
相信我，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诡异事件被摆到明面上我就能获得合法身份么？”富川007愣了下，“说不定是全民出击，消灭我们这些诡异呢。”
“你听说那句话么？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李本微微一笑，“我们人类啊，一直都很喜欢收编这件事。
能否争取到合法的身份，就看你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如何表现了。”
“我上网的时候，还听说过一个词。”富川的眼神变的幽怨了起来，“叫画饼。”
“那你吃不吃？”
“吃...”
二人说说笑笑之际，秦寿已经看着窗外开始了简单的修行。
那个【三十天，从凡人到弑神】的功法有些一言难尽，不但学习起来异常简单，摄取灵力的速度还非常之快，快到他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搞得像灌肠一样。
他开启修炼功能的时间并不长，连着游戏世界中的三天，满打满算也不过四天，这就导致他现在的身体每天能承受的灵气并不高。
在游戏世界里，他每次修炼运行三个周天便会到顶，一旦到顶他就必须停下，若是继续修炼，便会出现一些尴尬的体征。
比如鼻血，比如遗...
现在，他有些好奇在现实世界中自己的身体能承受几个周天。
运行一周天所需的时间大概是九秒，李本和富川007扯几个犊子的光景，秦寿已经完成了十二个周天，并到达了极限。
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一场修行后，秦寿眯起眼睛在心里盘算了起来，自己在游戏世界中的极限是三周天，在现实世界中的极限是十二个周天。
这是不是意味着，游戏世界的灵气浓度是现实世界的四倍？
应该是了，就算有些偏差也不会太大。
很快，秦寿又琢磨起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修行方式，和修行速度...是不是太草率太简单了一些。
小说里人那些修士，一个闭关就是十天半月的，更有甚者动辄就是几年，自己这算怎么回事？
全自动，急速修行？
这般简单的修行方式...秦寿丝毫不怀疑后面有大坑等着自己，俗话说的好，命运的所有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一番思索后，秦寿发现，自己目前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靠着外挂带来的便利一步步深入，然后在未来尽最大可能试着急流勇退，顺利抽身。
虽然听起来有点天真，但那又能如何呢？
就像一个人在汪洋大海中上了一艘贼船，他能跳海喂鲨鱼么？只能选择待在船上，要么成为夺船，要么成为奴隶。
他不可能放弃目前这个挂，他已经不愿回到之前的生活了。
有些欲望一旦产生，便无法遏制，他只能向前。
要么乘风破浪，要么被深潭吞噬。
再没有别的结果。
在秦寿思虑自身未来的风雨飘摇之际，第三个目的地到了，李本拍了拍秦寿的肩膀，“寿子想什么呢？我们到了。”
“没事，走吧。”
第三个目标的家庭情况就没有那么苦哈哈了，父母健在，儿女双全，两次进局子的理由也很寻常，懒。
不喜欢靠劳动获取金钱，习惯了不劳而获。
简单点说，就是偷上瘾了。
简单的询问并索要失踪之人的贴身衣物后，一行人驱车前往了第四个目的地，第四个目的地离第三个目的地不算远...
就十分钟的路程。
第四个目标李拴成和第三个目标还有点亲戚关系，连襟。
这让李本不禁有些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共犯...但他并没有多问，毕竟李泉还在小郭村等着呢，简单的走了流程之后便驱车前往了最后一个目的地。
后沟村。
后沟村相比于前几个村子来说较为富裕，家家户户都盖起了小二楼，偶尔有那么几个平房，但也是砖房。
一行人驱车进入后沟村时，已经是晚上9.37，村子里的水泥路上偶尔能看到几条狗，但没什么人。
伴随着几声狗叫，李本开口了，“寿子，我这次出来没带枪，等下要是发生什么，就全靠你了。”
“什么意思？”李本这话一下子给已经迷迷糊糊的秦寿弄清醒了，“不是询问么？”
“咳咳，这家不太一样，说来尴尬，之前看漏了，刚才我又看了眼资料。”李本挠了挠头，“这家兄弟两都有吸毒史...
失踪的那个，还卖过药...
但每次克重都很少，所以没死刑，也没无期。
还是防着点的好。
万一这两兄弟已经复吸了，秦城治安办却不知道...
那我们就麻烦了。
你打起点精神，一是防止对方逃走，二是防止对方暴起伤人。”
“哦，我知道了。”秦寿一听，也打起了精神，吸毒的人六亲不认，若他们要找的人复吸了，说不得在看到他们后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放心吧，只要不是那种拿着机枪突突突的，我都给你罩住。”
“那倒不至于，他们没到那个量级，你上点心就是了。”
“嗯。”秦寿点了点头，“这样吧，快到地方的时候你把车停了，我们走过去。”
“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李本先是一愣，然后便笑了起来，“哈哈，算了，听你的。”
又是一阵颠簸后，李本和秦寿在距离目标院子约莫五十米的地方下了车，二人走了没两步，秦寿便扯住了李本，“老本，你看那院子。”
“院子？”李本顺着秦寿的目光望了去，秦寿看的院子正是他们要去院子，“呃，气派大方，装修富贵，很好啊。
呃，不对。
是有点不对劲。”
住校得住宿费，还有伙食费。
虽然她在学校有奖学金，补助金，但她想着吧，是把那些钱攒着大学用，她不想哥哥把钱全花她身上，她觉得哥哥总是得娶媳妇的吧。
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一个穷光蛋的啊。
王行柱当时也还是个孩子，生活的压力已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了，想的不够周全，便由着王行心去了。
于是王行心便开始骑着自行车上学，还在自家院子里养了鸡...
但路挺远的。
骑自行车两个多小时。
一来二去出事了。
还是那个沟里，王行心在高考的前三天翻下去了。
虽然王行柱和亲戚们跪着求了不少钱，把王行心的命保住了，但她脊柱受损，腰部以下都瘫了。
你说，他们兄妹二人有错么？
或许在我们看来，以上帝视角，他们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但能说他们兄妹二人不够努力，不够努力么？
可命运就是如此啊。
王行心瘫了，虽然她很坚强吧，很快便能自理生活了，但要想复读考大学的话，身边需要人照顾。
可王行柱还得出去打工维持二人的生计，所以最后她还没能上成大学。
日子就这么缝缝补补的又过了几年，王行柱出息了，搞了个什么装修队，寿子你应该知道，那几年我们县到处都在盖房子。
趁着那阵风，王行柱不但还完了欠亲戚们的钱，还盖了新房。”
“我有点印象。”秦寿此刻的心情也闷堵了起来，这种故事是最憋屈的，因为听众早已经知道它会以悲剧结尾，但他又有点好奇，既然如此坚强的活过了，那王行柱怎么又会成为秦城治安办的常客呢？“后来呢？”
“后来啊...”李本先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又扔给秦寿一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兄妹二人吃喝不愁了，自然开始考虑这件事情了。
找媒人，说亲。
结果自然是不尽人意。
先说王行柱，他的相亲历程不是很顺利。
十个里面有九个嫌弃他带着个瘫痪妹妹，还有一个说他没文化，相来相去，饭请了不少花也买了不少，结果没一个愿意来他家看一眼王行心。
在说王行心，她的相亲就没开始过，哪有小伙子愿意娶一个瘫痪的老婆啊，于是自觉娶妻无望的王行柱想了个办法。
谁娶他妹妹，愿意照顾爱护他妹妹，他给谁在秦城县里买房，还不要彩礼。
王行柱是好心没错，但就是他这个办法，让他被秦城县治安办拘留了一次。
十里八乡的后生知道王行柱送房子之后蜂拥而至，其中有一个，让王行柱和王行心都满意。
结果人是就来骗房子的，还专门为此和原来的妻子来了个假离婚...
王行柱知道之后就把那人揍了一顿，按理说该是对方理亏啊，但对方一点脸皮不要，和王家兄妹闹起来，要什么精神损失费，医药费。
还打起了官司...
这就是王行柱第一次进局子的原因。
这事之后啊，王家兄妹就成了十里八乡的笑话...那些闲的没事的懒汉，悍妇，没事就在暗地里搬人家的闲话。
因为王行柱发迹了嘛，仇富的人不少，就有人说，别看王家两兄妹活的人模狗样的，早就厮混在一起了。
羞先人。
这话越传越烈，王行柱自然忍不了，然后又进了一次局子。
至于他第三次进局子...是因为这村里的一个光棍，趁王行柱不在家，想欺辱王行心这个没法反抗的女人。
幸运的是王行柱及时赶回来了，不幸的是，他把人腿打坏了。
虽事出有因，但还是判了一年半。
不过，因为这事啊，每人再敢说王家兄妹闲话了，人们反倒是开始传王家兄妹好话了。
越来越多人知道了王家兄妹从小到大的不容易。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王行柱出来之后，不但没有陷入无活可接的窘境，还遇到了自己的真爱。
说是真爱，算粉丝吧。
那是小王庄一个和王行柱遭遇差不多的女人，她也是父母双亡，一个人带着一个双目失明的弟弟...
她听说王行柱的事情后，大概是感同身受吧，就非常的崇拜王行柱。
虽然那女子平时工作也忙，但一到周末就带着弟弟王行柱家里跑，做做饭饭，聊聊天什么的。
一来二去，不但两人对上眼了，就连王行心和那失明的弟弟也有了点感觉。
于是两家子一拍即合，哥哥娶姐姐，弟弟娶妹妹，然后哥哥姐姐一起照顾弟弟妹妹，和和美美。
结果，你也知道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两个不幸的家庭终于要迎来自己的幸福时，出了屠宰场这档子事。
这事其实在秦城挺出名的。”
“...”秦寿皱了皱眉心，“老本你是真有本事，说的我现在就行冲进屠宰场把那伙人五马分尸。”
“还有更操蛋的。”李本皱眉眯眼，“那个姐姐和她的弟弟也在失踪了，想来已经死在了屠宰场。
所以啊，寿子，你别让我失望。
万事俱备之时，你可不能掉链子，你是战力担当，给我狠狠地削那群畜生。
这次，我不要活口。
你能杀的，都特么杀了。”
“我本来也就没打算留活口。”秦寿摆了摆手，“那群人没什么好审问的，直接杀了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对了，你和李泉还聊了什么。
不会剩下的三个也有这种让人难受的故事吧？”
“我就听了王家兄妹这一个。”李本掐灭烟头扔出窗外后，眉头稍微舒展了些，“世间虽然大多苦难，但不至于这么巧都被我们碰上。
说起来，你我二人还是太多愁善感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什么话？”秦寿愣神的功夫，后座的富川007便逮着机会加入了群聊，“明明自己过的一塌糊涂，却见不得人间疾苦。”
“对对对，就是这句。”李本看着后视镜挑了挑眉，“富川你知道的不少啊，什么时候成冲浪少女了？
但注意点啊，别过两天成网抑云少女了...
说起这个网抑云啊，我是真希望以后遇到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否则迟早有一天emo了。”
“还emo...”富川007翻了个白眼，“罪犯遇到你们两兄弟才是真的emo，人还没找到呢，就计划着把人全灭了...”
“你还知道emo呢。”李本扭了扭脖子，“社会融入的不错嘛。”
“嘿嘿，我前两天做了个客服的兼职，没事就上上网...”富川007嫣然一笑，“你都说我社会融入的不错了，是不是考虑给我弄个合法身份啊。
虽然...我的诞生不是那么正轨，但我也得有人权啊。”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李本作为编内人员，自然比秦寿有话语权，“不过...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按现在这个趋势，诡异事件迟早会成为社会常态，被摆到明面上去。
届时，你也就能获得合法身份了。
到时我第一个给你办。
相信我，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诡异事件被摆到明面上我就能获得合法身份么？”富川007愣了下，“说不定是全民出击，消灭我们这些诡异呢。”
“你听说那句话么？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李本微微一笑，“我们人类啊，一直都很喜欢收编这件事。
能否争取到合法的身份，就看你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如何表现了。”
“我上网的时候，还听说过一个词。”富川的眼神变的幽怨了起来，“叫画饼。”
“那你吃不吃？”
“吃...”
二人说说笑笑之际，秦寿已经看着窗外开始了简单的修行。
那个【三十天，从凡人到弑神】的功法有些一言难尽，不但学习起来异常简单，摄取灵力的速度还非常之快，快到他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搞得像灌肠一样。
他开启修炼功能的时间并不长，连着游戏世界中的三天，满打满算也不过四天，这就导致他现在的身体每天能承受的灵气并不高。
在游戏世界里，他每次修炼运行三个周天便会到顶，一旦到顶他就必须停下，若是继续修炼，便会出现一些尴尬的体征。
比如鼻血，比如遗...
现在，他有些好奇在现实世界中自己的身体能承受几个周天。
运行一周天所需的时间大概是九秒，李本和富川007扯几个犊子的光景，秦寿已经完成了十二个周天，并到达了极限。
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一场修行后，秦寿眯起眼睛在心里盘算了起来，自己在游戏世界中的极限是三周天，在现实世界中的极限是十二个周天。
这是不是意味着，游戏世界的灵气浓度是现实世界的四倍？
应该是了，就算有些偏差也不会太大。
很快，秦寿又琢磨起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修行方式，和修行速度...是不是太草率太简单了一些。
小说里人那些修士，一个闭关就是十天半月的，更有甚者动辄就是几年，自己这算怎么回事？
全自动，急速修行？
这般简单的修行方式...秦寿丝毫不怀疑后面有大坑等着自己，俗话说的好，命运的所有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一番思索后，秦寿发现，自己目前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靠着外挂带来的便利一步步深入，然后在未来尽最大可能试着急流勇退，顺利抽身。
虽然听起来有点天真，但那又能如何呢？
就像一个人在汪洋大海中上了一艘贼船，他能跳海喂鲨鱼么？只能选择待在船上，要么成为夺船，要么成为奴隶。
他不可能放弃目前这个挂，他已经不愿回到之前的生活了。
有些欲望一旦产生，便无法遏制，他只能向前。
要么乘风破浪，要么被深潭吞噬。
再没有别的结果。
在秦寿思虑自身未来的风雨飘摇之际，第三个目的地到了，李本拍了拍秦寿的肩膀，“寿子想什么呢？我们到了。”
“没事，走吧。”
第三个目标的家庭情况就没有那么苦哈哈了，父母健在，儿女双全，两次进局子的理由也很寻常，懒。
不喜欢靠劳动获取金钱，习惯了不劳而获。
简单点说，就是偷上瘾了。
简单的询问并索要失踪之人的贴身衣物后，一行人驱车前往了第四个目的地，第四个目的地离第三个目的地不算远...
就十分钟的路程。
第四个目标李拴成和第三个目标还有点亲戚关系，连襟。
这让李本不禁有些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共犯...但他并没有多问，毕竟李泉还在小郭村等着呢，简单的走了流程之后便驱车前往了最后一个目的地。
后沟村。
后沟村相比于前几个村子来说较为富裕，家家户户都盖起了小二楼，偶尔有那么几个平房，但也是砖房。
一行人驱车进入后沟村时，已经是晚上9.37，村子里的水泥路上偶尔能看到几条狗，但没什么人。
伴随着几声狗叫，李本开口了，“寿子，我这次出来没带枪，等下要是发生什么，就全靠你了。”
“什么意思？”李本这话一下子给已经迷迷糊糊的秦寿弄清醒了，“不是询问么？”
“咳咳，这家不太一样，说来尴尬，之前看漏了，刚才我又看了眼资料。”李本挠了挠头，“这家兄弟两都有吸毒史...
失踪的那个，还卖过药...
但每次克重都很少，所以没死刑，也没无期。
还是防着点的好。
万一这两兄弟已经复吸了，秦城治安办却不知道...
那我们就麻烦了。
你打起点精神，一是防止对方逃走，二是防止对方暴起伤人。”
“哦，我知道了。”秦寿一听，也打起了精神，吸毒的人六亲不认，若他们要找的人复吸了，说不得在看到他们后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放心吧，只要不是那种拿着机枪突突突的，我都给你罩住。”
“那倒不至于，他们没到那个量级，你上点心就是了。”
“嗯。”秦寿点了点头，“这样吧，快到地方的时候你把车停了，我们走过去。”
“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李本先是一愣，然后便笑了起来，“哈哈，算了，听你的。”
又是一阵颠簸后，李本和秦寿在距离目标院子约莫五十米的地方下了车，二人走了没两步，秦寿便扯住了李本，“老本，你看那院子。”
“院子？”李本顺着秦寿的目光望了去，秦寿看的院子正是他们要去院子，“呃，气派大方，装修富贵，很好啊。
呃，不对。
是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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