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下直播间
小眼珠，一脸猥琐相的张宝珍在刚组建起来的秘密直播群里发言道：
“家人们，今晚十点直播间不见不散，我给大家现场直播班花陈颖大战黑猪黎央。”
本来就异常活跃的群聊被张宝珍一句话立刻激得沸腾起来。
“想想陈颖平时那个清高样，我现在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什么时候才到十点啊，好想看她打脸啊！”
“是啊！一朵白菜被猪拱，那画面想想就刺激！”
“倒时候录下来再给陈颖看，哈哈哈，我真想看看她的表情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一个疑是陈颖室友的小号说道：
“别看陈颖表面清高，你们是不知道她平日在宿舍里是有不正经，我有好几次撞见过她自己偷偷拍大尺度照片，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你们说她连大黑猪都受得了，到底是有多重口味啊！”
“重不重口味我不知道，不过我就是喜欢这种人猪相恋的故事。”
“平时也没见她比我们认真到哪里去，就今天还旷课，她这两年却年年拿奖学金，她又这么重口味，你们说她不会跟辅导员那糟老头子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严查！”
“对对！”
······
张宝珍发言道：
“大家都保密啊，别提前泄漏了消息，让大家错过了好戏”
“对对，谁泄漏谁死全家啊！”
张宝珍看着热闹的群聊非常满意，因为要进入他的直播群每个人都得先交十块钱的进群费，这次一下能赚个万把块钱可快把他爽死了，不仅学校这头能赚，再卖到不良网站去，随便起个黑猪大战美女的标题也是不小一笔钱啊！
这时候他的室友忍不住问道：
“宝哥，群虽然组起来了，可问题是现在我们只知道陈颖和黑猪晚上要去湖边，但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到时候怎么直播？”
张宝珍细小的眼珠一转，邪笑着说道：
“湖边晚上就那几个路灯几张长椅，实在不行我们就把女厕所里的摄像头腾几个出来，在周围都安上一个，那不就行了。反正现在雾子这么大，去取也要比平常方便许多。”
小弟也是笑着附和道：
“还是张哥脑子溜啊！佩服佩服！”
到了晚上，黎央准备去湖边跟陈颖约会。
实不相瞒，他对陈颖没什么感情，只是单纯的心痒。
在今天之前，二十年来，不要说拉女生的手亲女生的嘴了，就他以前那个样子，不被嫌弃就好了，他已经记不清受过多少女生厌恶的白眼了。
可是今天早上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陈颖的主动热情让他难以忘怀。
他从坐着的长椅上站起来，开始在湖边踱来踱去，想起早上第一次跟陈颖相处时的情形，开始觉得嘴干舌燥起来。
这时候掩藏在不远处路灯后面草丛中的摄像头拍下了黎央，传到了直播间中。
“天呐！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有人知道他是谁吗？”
“我知道，他是我老公！”
“不不不，他是我老公，谁也不许跟我抢！”
“不！他一定是天使，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哥哥看起来好man，人家好喜欢啊。”
“天啊！忍不了了，好想做他女朋友啊，就算是死了我也无憾了。”
有男生开始不满道：
“长得五大三粗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什么眼光？”
“你们审美也太差了吧，就这？”
“我没有恶意，但我奇怪，就我一个人觉得不好看吗？是我的审美有问题吗？”
女生开始维护她们流水的新老公。
“弟弟们，长得丑就要大胆承认，别在这里贬低别人。”
“还有脸说别人不好看，你们这群猥琐男要是真能见人，怎么没有女朋友啊。”
“谁再说我哥哥谁死全家！”
“搞笑！你自己说是不是也要死啊！”
张宝珍看着正戏还没开始就已经意外热闹起来的直播间，很是满意，带着面具说道：
“大家别吵，这是我给大家准备的福利内容。”
“主播大大的良民！”
“爱你主播。”
······
黎央看到来到湖边的陈颖，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脸上有些不正常，当即火急火燎的跟她纠缠到了一起。
陈颖虽然没人告诉他直播的事情，不过她也发现对面的熊猫头像眼熟了起来，点开班群一看，立即傻眼，对方就是那个大黑胖子黎央，再一细想，面相上确实有点相像。
她有些蒙圈了，原本是准备来问个清楚，可见到的还是那个大帅哥，还换了个粗犷的狼尾发型，更加帅气起来。
到了大学都从没交过男友的她，又压抑了二十年的情感，本来没有依靠，苦脑也无人诉说的她，感觉到体内一头一直潜伏着的原始野兽苏醒了，慢慢掌控了她。
现在陈颖哪里还考虑管他是黎央不是，她只知道眼前的帅哥才是真的，身体诚实的回应着黎央。
直播间内炸开了锅。
“啊啊啊！谁快去拉开陈颖，叫她放开我老公！”
“说好的班花和死黑猪呢？
“啊我受不了了，我哥哥竟然把我绿了！”
“怎么办？猪把我家哥哥拱了？”
“凭什么？那陈颖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哪里比得上我，我不服！”
“怎么不是我？就算不是我，现在让我变成陈颖的衣服我也愿意啊。”
“姐妹们，好羡慕陈颖啊，怎么办？我的道德不允许我羡慕她啊！”
有男生开始借此报仇道：
“也不知道你们在酸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承认人家两个郎才女貌就这么难吗？”
“是啊！好一对佳人无双啊！我们应该祝福他们才对。”
张宝珍本来虽然意外，但也还好，可突然直播间画面一转，让他慌了起来。
有个人突然发了句：
“合计着老子交了钱就是为了在这里吃狗粮是吧？日泥马，退钱！”
“退钱！”
“坑爹主播退钱！”
“不仅退钱，还应该补偿我们广大单身狗的精神损失费。”
看着一片退钱声，张宝珍虽然肉痛，可都没有直播间内接下来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他冷汗直流。
“呵呵，某张，名字我不就多说了，我劝你最好老实退钱，你干的缺德事别人不知道，我可一清二楚啊，两年前那时候的主播还不是你，没想到你现在都成老大了，小心报应啊！”
此话一出，不仅刚才还在极力辩解想让大家不要退钱的张宝珍沉默了，就是直播间的弹幕也瞬间少掉了四分之三。
有不知道的人不断发问：
“大哥们两年前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没人说话了？”
“两年前？我好像听说当初这人工湖刚建成就死了人，难道跟这有关系。”
“好害怕啊，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宿舍里变冷了起来。”
“主播怎么不说话啊，快解释一下，高兴了，我们就不退钱了。”
黎央和陈颖还抱在一起，可身上却突然觉得汗毛直立，问道：
“陈颖你有没有觉得突然间有点冷？”
陈颖靠在黎央怀里，有点意犹未尽的说道：
“是有点。”
“哗啦！哗啦！”
黎央和陈颖同时听到了身后的湖中传来涉水声。
直播间内炸毛了起来。
“你们看陈颖他们后面的湖中是不是有个人？”
“不会是鬼吧！”
“哎？好像是个女的，抱着孩子！”
看着从湖里走出来的，浑身湿漉漉，身上不断渗水，面色惨白，抱着一个像是死掉胎儿一样的女生，陈颖吓得躲在黎央怀里发抖。
黎央也害怕极了，难道是鬼？
然而黎央发现对方好像没有理会他们，像是看不见他们两个一样，躲开几步后，女鬼穿过长椅和路灯，在路径上留下一片水迹。
黎央见女鬼直直的朝着后面的草丛走去，眼睛死死的盯着草丛，好像是在看着什么。
直播间内有人不敢相信的发言道：
“我怎么感觉她在看我们！好吓人啊，那张脸，都被水泡白泡烂泡肿起来了！”
之前第一个提起两年前的那个人说道：
“是小兰！她来复仇了，哈哈哈！”
直播间内的张宝珍见到眼前的一幕明显慌张了起来，直播间内都能看见他试图关掉直播，拔掉插头，甚至打破了屏幕，可是直播间的图像都还在显示着。
不过这次直播间内的人全都见到了他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亲手把自己活活掐死。
不久便没了动静。
有人发问：
“主播这是死了吗？我们要不要报警？”
直播间内没有回复，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
见女鬼消失后，黎央带着陈颖赶快离开了这里。
黎央心惊的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刚来学校不久的时候，就远远的看见有人在捞跳湖学姐的尸体，还记得吗？”
黎央肚子又饿了，就同陈颖去食堂，那里人多顺便干饭。
本来就算亲眼见过了熔岩巨人，黎央还是心底上不相信这个世界变了，可是又经过了见鬼这一件事，他终于承认这不见消散的奇怪大雾绝对不是寻常。
一面让陈颖联系她家人注意安全，一面拨通了自己父亲的电话。
不过将自己的猜想告诉父亲后，老爸不仅没有觉得他疯了，反而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央子看来你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了，我本来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的，你不打来我也准备要告诉你了，他们马上就要找上我了，来不及多说了，不用担心我，没人敢拿我怎么样。你要记住，不要回来，你一旦回来，所有人的牺牲都白费了。我会让你表弟去找你，除了他外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和你表弟汇合后，保护自己的安全，远离纷争，遇到事情躲远远的，不要让人注意到你们。”
黎央听得满脑疑惑，想要问个清楚，可父亲却挂掉了电话。
尔后微信收到一条信息。
“你银行卡里我已经给你转了五十万，多花点，撑到你表弟来找你，放开花吧，不要担心，要不了多久，钱就会不值钱了。”
什么？难道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真像小说中那般一切秩序崩塌吗？
还有父亲这是知道些什么，在说什么？
黎央再发消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冒了出来，电话也打不通。
三苗县的一个城中村九黎城寨，一间两层的木屋庭院内，一棵原本枯死的老梧桐树此刻却开始发芽起来，在木屋左右各有一间铁铺和草药铺。
此刻打铁铺里没了往日不断的打铁声，一个浑身肌肉，身形魁梧，一脸憨厚的小伙姜武，站在梧桐树下等着。
一个满脸慈祥，粗布苗衣的老头从木屋二楼上抱出一大一小两个积尘的木箱，拍去灰尘，交给姜武。
姜武想要劝解，说道：
“叔，非要动用禁法不可吗？”
老人慈爱的说道：“武子，待会我会抹掉你和你哥存在过的痕迹，你找到你哥后，直到明子替他将劫难挡掉之前都不要暴露，你要记住，你哥身上背负着的是我们九巫一族的未来和希望。”
“我记住了，叔。”
尔后告别，姜武消失在了浓浓的大雾中。
直播间内，主播似乎凉透再没了动静，镜头里的湖边也只剩下了大雾。
也许是惊魂稍定，终于有人说话。
“大家是遇害了吗？还有人吗？”
回复的人只有直播总人数很少的一部分，与之前热闹非凡的直播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家人们，今晚十点直播间不见不散，我给大家现场直播班花陈颖大战黑猪黎央。”
本来就异常活跃的群聊被张宝珍一句话立刻激得沸腾起来。
“想想陈颖平时那个清高样，我现在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什么时候才到十点啊，好想看她打脸啊！”
“是啊！一朵白菜被猪拱，那画面想想就刺激！”
“倒时候录下来再给陈颖看，哈哈哈，我真想看看她的表情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一个疑是陈颖室友的小号说道：
“别看陈颖表面清高，你们是不知道她平日在宿舍里是有不正经，我有好几次撞见过她自己偷偷拍大尺度照片，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你们说她连大黑猪都受得了，到底是有多重口味啊！”
“重不重口味我不知道，不过我就是喜欢这种人猪相恋的故事。”
“平时也没见她比我们认真到哪里去，就今天还旷课，她这两年却年年拿奖学金，她又这么重口味，你们说她不会跟辅导员那糟老头子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严查！”
“对对！”
······
张宝珍发言道：
“大家都保密啊，别提前泄漏了消息，让大家错过了好戏”
“对对，谁泄漏谁死全家啊！”
张宝珍看着热闹的群聊非常满意，因为要进入他的直播群每个人都得先交十块钱的进群费，这次一下能赚个万把块钱可快把他爽死了，不仅学校这头能赚，再卖到不良网站去，随便起个黑猪大战美女的标题也是不小一笔钱啊！
这时候他的室友忍不住问道：
“宝哥，群虽然组起来了，可问题是现在我们只知道陈颖和黑猪晚上要去湖边，但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到时候怎么直播？”
张宝珍细小的眼珠一转，邪笑着说道：
“湖边晚上就那几个路灯几张长椅，实在不行我们就把女厕所里的摄像头腾几个出来，在周围都安上一个，那不就行了。反正现在雾子这么大，去取也要比平常方便许多。”
小弟也是笑着附和道：
“还是张哥脑子溜啊！佩服佩服！”
到了晚上，黎央准备去湖边跟陈颖约会。
实不相瞒，他对陈颖没什么感情，只是单纯的心痒。
在今天之前，二十年来，不要说拉女生的手亲女生的嘴了，就他以前那个样子，不被嫌弃就好了，他已经记不清受过多少女生厌恶的白眼了。
可是今天早上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陈颖的主动热情让他难以忘怀。
他从坐着的长椅上站起来，开始在湖边踱来踱去，想起早上第一次跟陈颖相处时的情形，开始觉得嘴干舌燥起来。
这时候掩藏在不远处路灯后面草丛中的摄像头拍下了黎央，传到了直播间中。
“天呐！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有人知道他是谁吗？”
“我知道，他是我老公！”
“不不不，他是我老公，谁也不许跟我抢！”
“不！他一定是天使，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哥哥看起来好man，人家好喜欢啊。”
“天啊！忍不了了，好想做他女朋友啊，就算是死了我也无憾了。”
有男生开始不满道：
“长得五大三粗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什么眼光？”
“你们审美也太差了吧，就这？”
“我没有恶意，但我奇怪，就我一个人觉得不好看吗？是我的审美有问题吗？”
女生开始维护她们流水的新老公。
“弟弟们，长得丑就要大胆承认，别在这里贬低别人。”
“还有脸说别人不好看，你们这群猥琐男要是真能见人，怎么没有女朋友啊。”
“谁再说我哥哥谁死全家！”
“搞笑！你自己说是不是也要死啊！”
张宝珍看着正戏还没开始就已经意外热闹起来的直播间，很是满意，带着面具说道：
“大家别吵，这是我给大家准备的福利内容。”
“主播大大的良民！”
“爱你主播。”
······
黎央看到来到湖边的陈颖，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脸上有些不正常，当即火急火燎的跟她纠缠到了一起。
陈颖虽然没人告诉他直播的事情，不过她也发现对面的熊猫头像眼熟了起来，点开班群一看，立即傻眼，对方就是那个大黑胖子黎央，再一细想，面相上确实有点相像。
她有些蒙圈了，原本是准备来问个清楚，可见到的还是那个大帅哥，还换了个粗犷的狼尾发型，更加帅气起来。
到了大学都从没交过男友的她，又压抑了二十年的情感，本来没有依靠，苦脑也无人诉说的她，感觉到体内一头一直潜伏着的原始野兽苏醒了，慢慢掌控了她。
现在陈颖哪里还考虑管他是黎央不是，她只知道眼前的帅哥才是真的，身体诚实的回应着黎央。
直播间内炸开了锅。
“啊啊啊！谁快去拉开陈颖，叫她放开我老公！”
“说好的班花和死黑猪呢？
“啊我受不了了，我哥哥竟然把我绿了！”
“怎么办？猪把我家哥哥拱了？”
“凭什么？那陈颖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哪里比得上我，我不服！”
“怎么不是我？就算不是我，现在让我变成陈颖的衣服我也愿意啊。”
“姐妹们，好羡慕陈颖啊，怎么办？我的道德不允许我羡慕她啊！”
有男生开始借此报仇道：
“也不知道你们在酸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承认人家两个郎才女貌就这么难吗？”
“是啊！好一对佳人无双啊！我们应该祝福他们才对。”
张宝珍本来虽然意外，但也还好，可突然直播间画面一转，让他慌了起来。
有个人突然发了句：
“合计着老子交了钱就是为了在这里吃狗粮是吧？日泥马，退钱！”
“退钱！”
“坑爹主播退钱！”
“不仅退钱，还应该补偿我们广大单身狗的精神损失费。”
看着一片退钱声，张宝珍虽然肉痛，可都没有直播间内接下来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他冷汗直流。
“呵呵，某张，名字我不就多说了，我劝你最好老实退钱，你干的缺德事别人不知道，我可一清二楚啊，两年前那时候的主播还不是你，没想到你现在都成老大了，小心报应啊！”
此话一出，不仅刚才还在极力辩解想让大家不要退钱的张宝珍沉默了，就是直播间的弹幕也瞬间少掉了四分之三。
有不知道的人不断发问：
“大哥们两年前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没人说话了？”
“两年前？我好像听说当初这人工湖刚建成就死了人，难道跟这有关系。”
“好害怕啊，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宿舍里变冷了起来。”
“主播怎么不说话啊，快解释一下，高兴了，我们就不退钱了。”
黎央和陈颖还抱在一起，可身上却突然觉得汗毛直立，问道：
“陈颖你有没有觉得突然间有点冷？”
陈颖靠在黎央怀里，有点意犹未尽的说道：
“是有点。”
“哗啦！哗啦！”
黎央和陈颖同时听到了身后的湖中传来涉水声。
直播间内炸毛了起来。
“你们看陈颖他们后面的湖中是不是有个人？”
“不会是鬼吧！”
“哎？好像是个女的，抱着孩子！”
看着从湖里走出来的，浑身湿漉漉，身上不断渗水，面色惨白，抱着一个像是死掉胎儿一样的女生，陈颖吓得躲在黎央怀里发抖。
黎央也害怕极了，难道是鬼？
然而黎央发现对方好像没有理会他们，像是看不见他们两个一样，躲开几步后，女鬼穿过长椅和路灯，在路径上留下一片水迹。
黎央见女鬼直直的朝着后面的草丛走去，眼睛死死的盯着草丛，好像是在看着什么。
直播间内有人不敢相信的发言道：
“我怎么感觉她在看我们！好吓人啊，那张脸，都被水泡白泡烂泡肿起来了！”
之前第一个提起两年前的那个人说道：
“是小兰！她来复仇了，哈哈哈！”
直播间内的张宝珍见到眼前的一幕明显慌张了起来，直播间内都能看见他试图关掉直播，拔掉插头，甚至打破了屏幕，可是直播间的图像都还在显示着。
不过这次直播间内的人全都见到了他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亲手把自己活活掐死。
不久便没了动静。
有人发问：
“主播这是死了吗？我们要不要报警？”
直播间内没有回复，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
见女鬼消失后，黎央带着陈颖赶快离开了这里。
黎央心惊的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刚来学校不久的时候，就远远的看见有人在捞跳湖学姐的尸体，还记得吗？”
黎央肚子又饿了，就同陈颖去食堂，那里人多顺便干饭。
本来就算亲眼见过了熔岩巨人，黎央还是心底上不相信这个世界变了，可是又经过了见鬼这一件事，他终于承认这不见消散的奇怪大雾绝对不是寻常。
一面让陈颖联系她家人注意安全，一面拨通了自己父亲的电话。
不过将自己的猜想告诉父亲后，老爸不仅没有觉得他疯了，反而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央子看来你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了，我本来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的，你不打来我也准备要告诉你了，他们马上就要找上我了，来不及多说了，不用担心我，没人敢拿我怎么样。你要记住，不要回来，你一旦回来，所有人的牺牲都白费了。我会让你表弟去找你，除了他外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和你表弟汇合后，保护自己的安全，远离纷争，遇到事情躲远远的，不要让人注意到你们。”
黎央听得满脑疑惑，想要问个清楚，可父亲却挂掉了电话。
尔后微信收到一条信息。
“你银行卡里我已经给你转了五十万，多花点，撑到你表弟来找你，放开花吧，不要担心，要不了多久，钱就会不值钱了。”
什么？难道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真像小说中那般一切秩序崩塌吗？
还有父亲这是知道些什么，在说什么？
黎央再发消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冒了出来，电话也打不通。
三苗县的一个城中村九黎城寨，一间两层的木屋庭院内，一棵原本枯死的老梧桐树此刻却开始发芽起来，在木屋左右各有一间铁铺和草药铺。
此刻打铁铺里没了往日不断的打铁声，一个浑身肌肉，身形魁梧，一脸憨厚的小伙姜武，站在梧桐树下等着。
一个满脸慈祥，粗布苗衣的老头从木屋二楼上抱出一大一小两个积尘的木箱，拍去灰尘，交给姜武。
姜武想要劝解，说道：
“叔，非要动用禁法不可吗？”
老人慈爱的说道：“武子，待会我会抹掉你和你哥存在过的痕迹，你找到你哥后，直到明子替他将劫难挡掉之前都不要暴露，你要记住，你哥身上背负着的是我们九巫一族的未来和希望。”
“我记住了，叔。”
尔后告别，姜武消失在了浓浓的大雾中。
直播间内，主播似乎凉透再没了动静，镜头里的湖边也只剩下了大雾。
也许是惊魂稍定，终于有人说话。
“大家是遇害了吗？还有人吗？”
回复的人只有直播总人数很少的一部分，与之前热闹非凡的直播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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