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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寒风侵袭现来客,凰珏玄奇垂兽易

    距今数百余载,天地间一物降生。据说其通体透碧,满裹晶莹,为天下人所唾得。然其所造之人品性古怪,非为此物价值所珍,将其献于佑山也。

    佑山时才师尊尚为祖师也。祖师收此物,喜笑颜开,自以为佑山创立尚初而能得道,便以首珍列序。见其晶莹剔透,且舞凤于其上,便称其为“凰珏”。日日安稳于藏宝室,为镇宝。

    然有一日,野贼狂乱,私下勾结共犯佑山。

    时日久旱,未逢甘霖,佑山上下老幼皆正苦修。忽由西传来一股妖风,卷寒潮天气,向众人袭来!长者疲弊,便以坐态候之,其间极寒之至,眉须尽僵;幼者身怀胆识,见此不妙便四散窜逃,缓者为多,俱染伤寒。疾者虽稀,而能尽赶大殿相报。引师尊出关。

    如此妖风险恶,非为佑山所学。师尊亲临现场,见老少体虚,新生惭愧。便只手一挥,伤寒俱褪,身体俱痊。一时间周遭门徒皆以善相称,倾力以武之。

    此时,冰白之境立有三人。待寒风散尽,水雾消退,三人容颜皆露。一人额高面宽,双目瞪圆,体型魁梧而衣衫不整;一人颊生汗须,黑发狂散垂背;一人眼距浅宽,双耳招风,白妆长脸,但其右臂早缺。三人立于远处,与师尊正面相睹。

    师尊见三人左手俱持太刀,虽不知其来意,但可确认其乏善。便以手作应示意后人退去。

    三人中有一黑发垂背者,见身后残弱欲窜逃,便飞身杀去。其疾行神速,刹那间已使太刀逼近一老徒朽身。然其将过师尊而刺后者之时,师尊已目视良久,其速虽畅达而不足与师尊相称也。于是便趁其行至正左侧时,化气于掌轻柔一推,时人竟飞速偏移,撞于墙侧坠地。

    其人受此一掌,竟受击而飞撞于墙,其余二人见之,知道行尚浅,不可硬斗。白妆长脸者曰:

    “老人家,勿误伤我弟。此人性恶,常佩太刀伺机夺人。然我等今日临至,非与尊者切磋武艺也……”

    师尊亦非咄咄逼人,便索引坠地之徒复飞身回二二人身旁。

    “既无事,何必伤及无辜?我佑山以武养性,资历尚浅薄,故广揽天下有志者赴山以学。然虽已拜我门下,多以敛气为学,未必有真材实料。你等不论是非,皆以寒伤人,是何居心?”

    白妆长脸者曰:“我等前来,正是为助力佑山之教也!”

    “何来此话?”

    “我三人皆出同门,俱为山下左刃门之徒。我师听闻佑山有习武小庙,道格尚浅,便令我几人前来打探,顺便捎来一份薄礼。”

    “那何必掀起伤寒之风?”

    “此亦错怪于我等。今天下久旱难遇甘霖,我门熟握改造天气之能,故携风霜而至,是为降暑也。”

    师父无言以应,然其窥视其三人,俱藏不轨之事,知其中另有隐情。

    “既如此……不知贵门携来何种薄礼?”

    其人笑曰:“庙中昔日是否有人舍赠贵物?”

    “诚如君言。”

    “此物诡秘,以碧蔽眼,然其内核至暗。传闻接触者,皆丧神采,魂飞魄散。”

    “是为碧物,然其用途尚未了,果真致如此折耗?”

    “于是我师告我不远千里来此,是为以物相易也。”

    师尊闻此言,疑惑愈深。

    “不知何物可易我庙中奇物邪?”

    白妆长脸者闻之,便移刀左人,以独手向囊中探之。然其动作迟缓,久久不得探出。

    适才受击之人,仍心怀忿意,便领双刀(一刀为白妆长脸者之)冲刺,其意旨在师尊也!

    师尊早不见怪其移速,已心有谋划。见其一刃飞至,便横臂出金气,转瞬间包裹全身。刃之交接不收成效,反受其阻而偏转轨迹,碎裂几寸散于地。其人见飞刀不可伤,便自使体力挥刀连斩,皆不可伤其金罩。

    待其气力有所损,师尊瞅准时机便自返防护。竖掌以化为顽石,作力挥砍之。

    其袭人以太刀横举,本自觉不可破也,然石掌力沉,千钧之势而摧其刀也。师尊虽轻视其歹人格局,然以自我德隆望尊,便只假气以推,将其身魂分离,其人便陷入长眠。

    长脸者凭长发飘洒而隐其表也,不可知善恶;然其侧一人,魁梧异常,面目凶狠。是人见同门兄弟惨遭毒手,难敛其怒,便速领刀冲来。

    师尊不以为然,唯左手引作捏持状,待其五指收拢,魁梧之人虽愤懑异常而无能为力,只得如蝼蚁般失其心智。

    二人皆妄以武逼之,而招致于己不利。一人魂已离舍,犹如朽木;一人心智全无,好似婴幼。长脸者见状,虽无情现表,而内心焦躁,不得已而出其之。

    “我两位徒弟不过性情稍躁,便受此严惩,于新欣之佑山,于暮年之吾门皆有不利也。若将携看我所持之物,可耐心等候,不必出如此下策。”

    师尊曰:“此二人不过因其所做而沦为凡人,吾未见其误也。且请出物以观之,勿复伤之。”

    于是从其襟深处,浮现一物:其色泽未亮,而精致异常。左右各突兀雕纹麟首,于中线对称。下端共拥四足,有细刻鳞甲于其身。是为垂兽也。

    师尊曰:“此物弥足珍贵,不知有何妙用?”

    “此物玄奇。享有此物者可永生不老,病弱全避,为其一也;亦可于中汲取养分,填气充血、深造内力,为其二也。”

    “如此神奇之物,为何愿与我小庙之物相易?”

    “长者之不知,此物虽可舒气养身,然非其本身之能也!”

    “为何?”

    “此物日夜所护主,以气滋人,是因其所涵也。其非自满魂气,而需从它物得之。昔日凰珏未入山列位,本为天下人所争,乃因其神用也!”

    长脸者疑故弄玄虚,左右踱步后方曰:“凰珏有吸纳天地灵气之能也!初为我门所有。师父便凭凰珏之吞纳,佐以垂兽之散射而雄霸武林。后受他人窃之。凰珏之弃不可寻之,垂兽虽有积蓄之功,久而无气续也,早自枯竭。故……”

    又来回踱步后曰:“故师父授我以物易物之意,当垂兽以得凰珏也。不知堂堂佑山师尊意下如何?”

    师尊曰:“凰珏既有如此神用,为何凡人轻易赠之?且夫贵门之师从垂兽之中吸取灵气,垂兽既为储囊,以其易我凰珏,舍本逐末尔。”

    长脸者笑曰:“垂兽之蓄,非凰珏不可也……二物之间系连,凰珏纳之,垂兽释之。且夫我师告我与,垂兽非为必需之物,然凰珏必需也。”

    “如何得知?”

    “垂兽可它物相替,而凰珏不可矣。天下储多,纳少。且凰珏有一绝怖之负用也!其为吸气之物,便不得善储也。待其吸纳过量,便由内而外爆发,其中灵气四下奔走,世间禽、木俱将化人。其后果不堪设想也!”

    师尊略有所思。“故贵门之师将寻替代之物以蓄凰珏之气?然我庙留一空匣又有何用哉?”

    “长者自不用疑虑,凰珏存于佑山已有良久,尚长藏而未有用之。故二物相易未有差异也。且我门易凰珏非恒久也,不出半载便可还之。”

    “仅用半载,是为何用?”

    “贵门内事,不便与长者相告。但请长者允诺,否则……我二位师弟受害,于佑山无利也。”

    于是二人握手言合,以凰珏易垂兽也。

    预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