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男人必懂的三件事
来到教堂外面，男孩与年轻人蹲在一个很少有人经过的僻静角落，抬头仰望着逐渐浮现出星辰的夜空。
年轻人拿出一根用草纸卷成的卷烟，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着。
“要来一口吗？”
“不，不用了。”
男孩急忙摆手，呛人的烟雾让他忍不住连连咳嗽。
年轻人吐了口烟道：“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你明明才从战场上回来，就要帮忙处理伤员，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很多人死了，更多的人受伤了，不能再让伤亡扩大。明明已经从那样的战斗中活了下来却还是因为伤得太严重而死掉，这算什么？也太不值当了吧？所以这就是我们的责任，要让这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家伙别再掉进去了，一个都不能少！”
年轻人用手指夹起，啐了口唾沫。
男孩知道他这会儿心情肯定很不好，村里都是认识的人，那些死去的或者受伤的都是他的熟人和同伴，平时大家都互相交流互相照顾，可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惨状，而有的人已经再也没办法开口了。
男孩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拍，只听年轻人说道：
“你也够努力的了，我听他们说了，是你保护了你姐还有那几个小鬼，自己还受了伤。
“虽然嘛，你也只是个小鬼，但不得不承认你用起剑比我们这些大人要强，比警备团的那些混小子们要强，你小子挺可以的。”
顿了下，年轻人继续说道：
“砍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要我说啊，那群人渣砍了也就砍了，就跟屠鸡杀狗一样。不，他们可能连猪狗都不如，如果是我的话杀起来根本没有负担。
“你别想太多了。你保护了自己重要的人，这就够了。”
说着年轻人又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男孩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害怕杀人后会出现什么心理隐患。不过——他可能是误解了，男孩并未因斩杀山贼有什么心理负担，而是那时砍中对方身体后脑中闪现出的零碎猩红画面让他在意。
之前救治伤员时精力不集中也是这个原因。
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母亲会裙角沾血地站在我面前……
还有，我到底……
“嗨！”
肩膀又被拍了。
“小鬼就要有小鬼的样子，别整天愁眉苦脸的！”年轻人叼着卷烟道，“要不然，等长成了大人，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才不想变成像你这样的大人。”男孩反驳道。
“嘿，你小子还真敢说啊。”
年轻人也不恼，笑道：“看你这么忧愁，就让哥来教你几个放松的好办法吧。”
“什么啊？”
“你知道一个成熟的男人要懂哪三件事吗？”年轻人问出问题，然后自答道，“抽烟，喝酒，玩女人！”
“哈？”男孩嘴角抽搐了下，已经想要远离这个家伙了。
但他的脖子被勾住，只能强忍着药草味听对方布道。
“看吧，这就是烟，要这么抽，呼～见识到了吧？”
年轻人吐出一道烟圈，得意道：“酒你这个年纪不能常喝，对身体不好，而且那玩意儿容易上瘾——虽然烟也差不多了。但这是咱们家自制的卷烟，抽起来还带着股清香味，口感比那些大城市里流通的货色也差不到哪去。
“记得哥我第一次抽烟年纪比你还小呢，那时候老头就是个老烟枪，哥我每次偷他的烟抽都不会被发现，厉害吧？
“不过自从你嫂子进门，老头就慢慢戒烟了，后来我也开始戒了，有闲工夫了才抽上那么一两根，有孩子后我在家里就不抽了。奇怪的是这样下来也不憋得慌，有时候连我都忘了自己是个烟鬼。”
年轻人回忆着往事，唏嘘感慨道：
“但是，男人怎么能不抽烟呢？没抽过烟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个男人呢？
“而且这玩意儿真的挺带劲的，心烦意乱的时候来上一根，保证一烟解千愁！怎么样，心动了吗？要不要好哥哥来教你怎么抽？”
“免了。”男孩没好气地拒绝道。什么抽烟才算真男人？这不是带坏小孩子吗！
啪！年轻人抬手在他脑袋瓜上拍了一下，骂道：
“不识好人心。”
“我看你是没安好心。”男孩顶嘴道。
“嘿！你小子长本事了。”年轻人抬起脚想踹出去，但最终还是没有踹出去，“行吧行吧，烟你不想抽，酒你也不能喝，那么——”
“剩下的就只有玩女人了。”
男孩看了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开：“我去告诉芙蕾雅姐姐。”
“站住！”
年轻人仓惶地制止了他，用胳膊强行把他压着蹲下：“哥跟你掏心窝子说话，传授秘籍呢，你就这么对我？
“你告你嫂子也没什么，反正我问心无愧。我是在严肃地讨论学术问题，从医学角度探讨如何向异性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和魅力，你不要戴着有色眼镜啊，你小子想哪去了？思想能不能积极点高尚点？男人和女人间的事就只能是那事儿吗？庸俗！低级！”
你这明显是慌了……男孩腹诽着，语气毫无起伏道：
“我什么都没想。”
“哼！”年轻人吸了口烟道，“看你这样子老哥我是不能把秘传二十四手教给你了，不然你保不准哪天就会把我给卖了。”
“小子啊，你错过了一场惊天大机缘。多么可惜啊！”
“那还真是让人遗憾。”男孩棒读道。
嘶～哈！年轻人再美美地抽了一口烟，将烟蒂掐灭并弹飞，取出一根新的点上。
“不过，你小子运气还是挺不错的，再加上白白嫩嫩长得也还算能入眼，有那么点命犯桃花的意思。
“实话跟你说啊，你姐长得那是真的漂亮，感觉就不像是和我们在同一个世界的人，像是童话故事里那什么公主什么王女，看着就让人心生怜爱。她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就像不是我们这个世界里的人。
“嗯……总之，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小子今生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能遇上这么好的女人，要换做是我折阳寿我也心甘情愿，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就算只能活一年那也是赚啊！”
喂喂……你肯定不了解那家伙的真实性格，还折阳寿……哼，这男人就是嘴上花花……男孩没有出声，继续听对方怎么说。
“男人不能没有女人支持，那会被孤独感压垮的，不管从心理上还是从生理上。女人是男人的港湾，当你在外面打拼累了，受伤了，你能从她那里得到温暖和安慰，这就是我们生而为人活着的方式。
“其实生理上的变化重不重要都无所谓，关键是一种仪式感，是拉进两颗心灵的距离，尤其当你有了孩子，有了证明你们两人爱的结晶以后——额，这个话题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你可能也听不大懂，那咱们先跳过吧。”
年轻人卡了口痰，叼着卷烟继续道：
“所以，当你感觉难过的时候，就去找女人寻求安慰吧，异性之间的抚慰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你看故事中为什么会有勇者想要挑战恶龙呢？那是因为公主在等着他，就是这么个道理。
年轻人发出男人都懂的嘿嘿笑声，听得男孩直想揍他两拳。
男孩松开拳头，叹了口气道：
“我没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懂什么是男女之爱，我觉得，我应该是把她当家人一样来对待的。
“毕竟，我在她面前连心跳都没加速过，这和人们常说的恋爱感觉根本不同吧？”
年轻人瞥了他一眼，叹息道：“所以说啊，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家人怎么了？恋人发展到最后不就是要和你组成家庭吗？而且大多数恋人还做不到这一步呢，因为他们对于爱情不够忠诚，他们的爱经不起考验。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有一天，你姐要离开你了，你怎么办？你姐要成为别人的恋人上别人的床了，你又该怎么办？”
“揍他！”
男孩恶狠狠地说道。
说完后，他自己都愣了下。
年轻人哈哈笑了起来：“这不就得了！如果这都不是爱那啥还能被称作爱？男人和女人的爱不就是男女之爱嘛！
“老哥我可是早就看穿了一切啊。”
他故意做出老气横秋的姿态，用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而男孩还在消化刚才的话语，他有点不可思议，有点激动，又有点发自内心的高兴。
“我真的，喜欢她吗……”
年轻人拿出一根用草纸卷成的卷烟，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着。
“要来一口吗？”
“不，不用了。”
男孩急忙摆手，呛人的烟雾让他忍不住连连咳嗽。
年轻人吐了口烟道：“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你明明才从战场上回来，就要帮忙处理伤员，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很多人死了，更多的人受伤了，不能再让伤亡扩大。明明已经从那样的战斗中活了下来却还是因为伤得太严重而死掉，这算什么？也太不值当了吧？所以这就是我们的责任，要让这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家伙别再掉进去了，一个都不能少！”
年轻人用手指夹起，啐了口唾沫。
男孩知道他这会儿心情肯定很不好，村里都是认识的人，那些死去的或者受伤的都是他的熟人和同伴，平时大家都互相交流互相照顾，可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惨状，而有的人已经再也没办法开口了。
男孩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拍，只听年轻人说道：
“你也够努力的了，我听他们说了，是你保护了你姐还有那几个小鬼，自己还受了伤。
“虽然嘛，你也只是个小鬼，但不得不承认你用起剑比我们这些大人要强，比警备团的那些混小子们要强，你小子挺可以的。”
顿了下，年轻人继续说道：
“砍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要我说啊，那群人渣砍了也就砍了，就跟屠鸡杀狗一样。不，他们可能连猪狗都不如，如果是我的话杀起来根本没有负担。
“你别想太多了。你保护了自己重要的人，这就够了。”
说着年轻人又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男孩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害怕杀人后会出现什么心理隐患。不过——他可能是误解了，男孩并未因斩杀山贼有什么心理负担，而是那时砍中对方身体后脑中闪现出的零碎猩红画面让他在意。
之前救治伤员时精力不集中也是这个原因。
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母亲会裙角沾血地站在我面前……
还有，我到底……
“嗨！”
肩膀又被拍了。
“小鬼就要有小鬼的样子，别整天愁眉苦脸的！”年轻人叼着卷烟道，“要不然，等长成了大人，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才不想变成像你这样的大人。”男孩反驳道。
“嘿，你小子还真敢说啊。”
年轻人也不恼，笑道：“看你这么忧愁，就让哥来教你几个放松的好办法吧。”
“什么啊？”
“你知道一个成熟的男人要懂哪三件事吗？”年轻人问出问题，然后自答道，“抽烟，喝酒，玩女人！”
“哈？”男孩嘴角抽搐了下，已经想要远离这个家伙了。
但他的脖子被勾住，只能强忍着药草味听对方布道。
“看吧，这就是烟，要这么抽，呼～见识到了吧？”
年轻人吐出一道烟圈，得意道：“酒你这个年纪不能常喝，对身体不好，而且那玩意儿容易上瘾——虽然烟也差不多了。但这是咱们家自制的卷烟，抽起来还带着股清香味，口感比那些大城市里流通的货色也差不到哪去。
“记得哥我第一次抽烟年纪比你还小呢，那时候老头就是个老烟枪，哥我每次偷他的烟抽都不会被发现，厉害吧？
“不过自从你嫂子进门，老头就慢慢戒烟了，后来我也开始戒了，有闲工夫了才抽上那么一两根，有孩子后我在家里就不抽了。奇怪的是这样下来也不憋得慌，有时候连我都忘了自己是个烟鬼。”
年轻人回忆着往事，唏嘘感慨道：
“但是，男人怎么能不抽烟呢？没抽过烟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个男人呢？
“而且这玩意儿真的挺带劲的，心烦意乱的时候来上一根，保证一烟解千愁！怎么样，心动了吗？要不要好哥哥来教你怎么抽？”
“免了。”男孩没好气地拒绝道。什么抽烟才算真男人？这不是带坏小孩子吗！
啪！年轻人抬手在他脑袋瓜上拍了一下，骂道：
“不识好人心。”
“我看你是没安好心。”男孩顶嘴道。
“嘿！你小子长本事了。”年轻人抬起脚想踹出去，但最终还是没有踹出去，“行吧行吧，烟你不想抽，酒你也不能喝，那么——”
“剩下的就只有玩女人了。”
男孩看了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开：“我去告诉芙蕾雅姐姐。”
“站住！”
年轻人仓惶地制止了他，用胳膊强行把他压着蹲下：“哥跟你掏心窝子说话，传授秘籍呢，你就这么对我？
“你告你嫂子也没什么，反正我问心无愧。我是在严肃地讨论学术问题，从医学角度探讨如何向异性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和魅力，你不要戴着有色眼镜啊，你小子想哪去了？思想能不能积极点高尚点？男人和女人间的事就只能是那事儿吗？庸俗！低级！”
你这明显是慌了……男孩腹诽着，语气毫无起伏道：
“我什么都没想。”
“哼！”年轻人吸了口烟道，“看你这样子老哥我是不能把秘传二十四手教给你了，不然你保不准哪天就会把我给卖了。”
“小子啊，你错过了一场惊天大机缘。多么可惜啊！”
“那还真是让人遗憾。”男孩棒读道。
嘶～哈！年轻人再美美地抽了一口烟，将烟蒂掐灭并弹飞，取出一根新的点上。
“不过，你小子运气还是挺不错的，再加上白白嫩嫩长得也还算能入眼，有那么点命犯桃花的意思。
“实话跟你说啊，你姐长得那是真的漂亮，感觉就不像是和我们在同一个世界的人，像是童话故事里那什么公主什么王女，看着就让人心生怜爱。她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就像不是我们这个世界里的人。
“嗯……总之，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小子今生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能遇上这么好的女人，要换做是我折阳寿我也心甘情愿，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就算只能活一年那也是赚啊！”
喂喂……你肯定不了解那家伙的真实性格，还折阳寿……哼，这男人就是嘴上花花……男孩没有出声，继续听对方怎么说。
“男人不能没有女人支持，那会被孤独感压垮的，不管从心理上还是从生理上。女人是男人的港湾，当你在外面打拼累了，受伤了，你能从她那里得到温暖和安慰，这就是我们生而为人活着的方式。
“其实生理上的变化重不重要都无所谓，关键是一种仪式感，是拉进两颗心灵的距离，尤其当你有了孩子，有了证明你们两人爱的结晶以后——额，这个话题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你可能也听不大懂，那咱们先跳过吧。”
年轻人卡了口痰，叼着卷烟继续道：
“所以，当你感觉难过的时候，就去找女人寻求安慰吧，异性之间的抚慰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你看故事中为什么会有勇者想要挑战恶龙呢？那是因为公主在等着他，就是这么个道理。
年轻人发出男人都懂的嘿嘿笑声，听得男孩直想揍他两拳。
男孩松开拳头，叹了口气道：
“我没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懂什么是男女之爱，我觉得，我应该是把她当家人一样来对待的。
“毕竟，我在她面前连心跳都没加速过，这和人们常说的恋爱感觉根本不同吧？”
年轻人瞥了他一眼，叹息道：“所以说啊，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家人怎么了？恋人发展到最后不就是要和你组成家庭吗？而且大多数恋人还做不到这一步呢，因为他们对于爱情不够忠诚，他们的爱经不起考验。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有一天，你姐要离开你了，你怎么办？你姐要成为别人的恋人上别人的床了，你又该怎么办？”
“揍他！”
男孩恶狠狠地说道。
说完后，他自己都愣了下。
年轻人哈哈笑了起来：“这不就得了！如果这都不是爱那啥还能被称作爱？男人和女人的爱不就是男女之爱嘛！
“老哥我可是早就看穿了一切啊。”
他故意做出老气横秋的姿态，用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而男孩还在消化刚才的话语，他有点不可思议，有点激动，又有点发自内心的高兴。
“我真的，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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