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星空与黑龙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等回过神来，他就发现自己身处黑暗之中，自己本身也是一团黑暗——不，不能这么说，只有脚下是黑暗的浅滩，四周与头顶皆有璀璨的星辰。
星辰，星座，星系，星云……五颜六色，形形色色，仿佛传入了幻想中的瑰丽世界。这些星星如今触手可及，这里即是星空。
他顺着黑暗的浅河随波逐流，在前方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孩，她坐在高高的无背座椅上，面前放着一个大大的画板，长长的白发编成马尾，一直拖到地上。
女孩手持画笔，旁边古旧的木架上放着颜料，她轻晃着两条小腿，凝神构思。
画笔落到画板之上，画出了一片森林，然后是一个小人，然后是许多个倒下的小人，然后是上空如同闪烁眼睛般的众多星辰。
画纸内的地面上逐渐渗出了鲜红，那是最开始那个小人的足迹，他踉跄地走到城市附近，却被其他体格要大上很多的小人驱逐，咒骂，流放，小人最后逃走了。
他来到一处悬崖边，绝望地跳了下去。
这些图画就像小孩子的涂鸦般，很难想象女孩会神情专注地画出它们。但它们让他回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那段已被遗忘但又重新复苏的记忆。
对了，我不是已经跳崖死掉了吗……他确认了自己的状态后，心头不禁泛起疑惑。
一阵低笑声传来。
他扭头望去，看见白发的女孩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发的女孩。她们样貌相同，就像是传说中的双子。
她黑发黑眸，就和他自己一样。
你是，谁？
“真是悲惨的命运呢，亲手杀死了自己所爱的人，请问你现在有什么感受呢？”
黑发女孩嘻嘻笑着，根本不理睬他的问题。
杀死了，自己所爱的人？啊啊，原来如此……这就是我想要自杀的理由啊……他回忆起了更多，心中的迷雾逐渐消解。
是问我现在的感受吗？我没有感觉，让我死吧。
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黑发女孩摇了摇头道：“那可不行。”
为什么？
“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同样的你也不是想死就能立刻死掉的。
“为什么想要寻死呢？你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你现在已经完全解放了，接下来不是应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吗？比如毁灭个世界什么的，比如率性而为潇洒地活着什么的，比如把所有漂亮女人抓来当自己的后宫什么的。”
黑发女孩略显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啊？你说的那些都不可能实现吧……为啥我要毁灭世界？为啥我要抓女人来当后宫啊？
我已经活不下去了！我犯下了绝对不可能被饶恕的罪行，总之，拜托了，让我死吧！
“想要求人的话你可是找错了对象呢。”对方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什么是罪行？你是指被你随便屠杀的那几个人吗？几只小蚂蚁而已，那算什么？没头没脑的，你是还没有睡醒吗，昨天晚饭吃撑了吧？”
我晚上不会暴食的……不对！我可是杀人了啊，这还不够严重？按照律法绝对能判死刑了吧！
“律法？什么律法？我就是律法。
“蚂蚁的规则有必要遵守吗？如果你想和他们玩过家家的话那也就算了，但真正地把自己感情带入进去是怎么回事？你蠢吗？”
你才没资格说我蠢！你这个自大狂！
我可是亲手，将父亲和母亲……我不想回忆起那个场面，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不想再活下去了！
拜托了，求你了，让我死吧。
黑发女孩冷漠地望着他道：“我说过吧，你想求人的话可是找错对象了呢。
“老实说，我对你有点失望。”
结果你什么忙也帮不上啊……我对你也很失望……唉，算了，就这样吧……
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我就永远待在这里吧，这样也不会再给其他人添麻烦了。
“我真不该对你那三秒金鱼的记忆抱有期待。”黑发女孩扶额道，“这里不是你想留就能留的，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吗？”
哪里啊？
“深渊。”黑发少女笑道，“而且是深渊的最底层。”
哈？！我、我果然受到惩罚了吗！死后不能升入天堂，掉进了地狱里！
啊啊，谁来救救我啊？有没有其他人啊！
“笨蛋笨蛋！
“都说了这里是深渊不是地狱！而且你刚才不是寻死吗，怎么这时候反悔了？还让人来救你……你真的有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立场吗？”
黑发女孩看上去颇为气愤的样子。
我，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毫不痛苦地死去，而且死后我也不想掉进地狱里，那样太惨了……我、我真的很想死喔!
“条件设置得这么多我看你干脆还是别死了，永远痛苦地活着吧。”
哇，你这人真歹毒！有你这样的吗？
黑发女孩叹了口气，无奈道：
“真是傻瓜。
“明明好不容易联络上的，结果被一大堆毫无营养的话浪费了时间，都怪你！”（记录者的话：篇幅有限，我也莫得办法）
怎、怎么就怪到我头了？
“都是你的错！给我闭嘴，别想耍赖！”
一瞬间，黑发女孩身后张开了两只巨大的翅膀，那像是龙的薄翼。
无声的轰隆中，远处一团星云发生了大爆炸，仿佛绚丽绽放的花朵，在人耳捕捉范围之外的嘶鸣刺入脑仁，激起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
“真是碍眼的虫子。
“我刚才说到哪了？啊啊……真烦啊！竟然敢打断我的思路！
“你们都给我回炉重造一次吧！”
他不知道是什么激怒了黑发女孩，只见她周围聚集起大量的黑暗气团，宛若一场巨大的台风般，轰隆！
气流轰然爆炸，余波冲向四周。他刚勉强站稳，就看见一道粗壮到夸张的激光扫射而出，以黑发女孩刚才所在的位置为中心横扫一周。
轰隆隆隆隆隆隆！！
无数星辰被接连射爆，之后，整个星空都变得黯淡起来。
他咽了口唾沫，抬头望向前方，发现那里正趴着一条黑色的巨龙。
“呼～舒服了舒服了～”
黑龙半眯着眼睛，脑袋悠闲地枕在两只前爪之上，嘴唇没有翕动却有声音从中传出，那是黑发女孩的声音：
“就让我来告诉你吧，陪蚂蚁们玩的过家家游戏差不多也就行了，他们哪里是你重要的人？你的父母？呵，你哪里有什么父母啊。
“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无限的时间与空间，无数次世界线的变动与协调，轮回转生，未来永劫——
“只有我才是你真正的亲人。”
被比自己大百倍的黑龙注视着，奇怪的是，他并不感觉害怕。
就真的像她说得那样……他对女孩升不起戒备之心，就像对亲人无法提防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哎呀，‘探监’时间这么快就要结束了，都怪和你说了太多没用的废话。
“我是谁？反正你迟到会明白的，就期待着我的登场好了。我们是比朋友，比恋人，比家人更加亲密的关系，只有我才能真正地理解你，这点不要忘记了，忘了我咬你喔。
“你就先这样无知地活着吧，我愚蠢的XX。”
这时，坐在高凳子的白发女孩转过头，轻声道：
“再见，XX。
“下次见面你可能不会记得我，但没关系，在命运的安排下我们总会有相认的时候。
“还有，她只是在闹脾气，因为不想你走。”
“谁、谁闹脾气了？！”黑龙全身虽然没有毛，但还是给人一种炸毛的感觉，黑色的鳞片都差点竖立起来。
他听见她们说话，却听不清楚她们对自己的称呼。
等——
他伸出手想要挽留，但意识却开始模糊，有种泥浆灌入脑内的迟滞和沉重感。
他最后瞥见了白发女孩的画板。这次，不再是涂鸦风格，上面站着一条威风凛凛的黑龙，周围是色彩绚丽的星空，然后在龙的前方有一道黑影，那似乎就是自己。
白发女孩放下画笔，轻晃着双腿，哼起了一首古老的歌谣。
男孩在歌谣声里醒了过来。
“泽林！”
还没等他看清头顶的天花板，身体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布兰多大哥？”
“太好了，泽林！太好了，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欸？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你不知道，你已经昏迷整整一周了！我们都以为你会——呸，呸呸！现在不说这些，总之你能醒来真是神明保佑！”
年轻人控制住情绪，站起身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爽朗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一直运气挺不错的，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挂掉？看来是阎王爷不收你啊！”
这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我昏迷了整整一周吗？没什么感觉啊……男孩活动了下身体，觉得各个关节部位有些沉重，这应该是昏睡太久的正常现象。
“对了，你饿了吗？这些天你都睡着，我们只能给你输液，现在胃部早就消化空了吧？
“我这就找其他人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年轻人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等一下，布兰多大哥。”男孩及时叫住了他。
“什么？你要说自己想吃什么吗？放心交给你嫂子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手艺。对了，荤腥的暂时不能摄入，所以暂时只能请你喝青菜汤了。”
似乎是过于激动了，年轻人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得出来他真的很高兴。
男孩叹了口气，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昏迷的？那个，我记不太清楚了，布兰多大哥你知道吗？”
听到这个问题，年轻人脸色变幻了下，最终叹息着道：“泽林，你好好听我说，听完后千万别想不开，有什么话咱们冷静下来说。”
“到底，是怎么了？”男孩被他这个阵仗有些吓到了。
“唉……”年轻人再次叹息道，“你是你姐送来的。”
“而你的姐姐，现在已经离开了。”
说完之后，年轻人抬眼望向床上，只见男孩怔了下——然后，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欸？我有姐姐吗？”
等回过神来，他就发现自己身处黑暗之中，自己本身也是一团黑暗——不，不能这么说，只有脚下是黑暗的浅滩，四周与头顶皆有璀璨的星辰。
星辰，星座，星系，星云……五颜六色，形形色色，仿佛传入了幻想中的瑰丽世界。这些星星如今触手可及，这里即是星空。
他顺着黑暗的浅河随波逐流，在前方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孩，她坐在高高的无背座椅上，面前放着一个大大的画板，长长的白发编成马尾，一直拖到地上。
女孩手持画笔，旁边古旧的木架上放着颜料，她轻晃着两条小腿，凝神构思。
画笔落到画板之上，画出了一片森林，然后是一个小人，然后是许多个倒下的小人，然后是上空如同闪烁眼睛般的众多星辰。
画纸内的地面上逐渐渗出了鲜红，那是最开始那个小人的足迹，他踉跄地走到城市附近，却被其他体格要大上很多的小人驱逐，咒骂，流放，小人最后逃走了。
他来到一处悬崖边，绝望地跳了下去。
这些图画就像小孩子的涂鸦般，很难想象女孩会神情专注地画出它们。但它们让他回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那段已被遗忘但又重新复苏的记忆。
对了，我不是已经跳崖死掉了吗……他确认了自己的状态后，心头不禁泛起疑惑。
一阵低笑声传来。
他扭头望去，看见白发的女孩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发的女孩。她们样貌相同，就像是传说中的双子。
她黑发黑眸，就和他自己一样。
你是，谁？
“真是悲惨的命运呢，亲手杀死了自己所爱的人，请问你现在有什么感受呢？”
黑发女孩嘻嘻笑着，根本不理睬他的问题。
杀死了，自己所爱的人？啊啊，原来如此……这就是我想要自杀的理由啊……他回忆起了更多，心中的迷雾逐渐消解。
是问我现在的感受吗？我没有感觉，让我死吧。
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黑发女孩摇了摇头道：“那可不行。”
为什么？
“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同样的你也不是想死就能立刻死掉的。
“为什么想要寻死呢？你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你现在已经完全解放了，接下来不是应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吗？比如毁灭个世界什么的，比如率性而为潇洒地活着什么的，比如把所有漂亮女人抓来当自己的后宫什么的。”
黑发女孩略显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啊？你说的那些都不可能实现吧……为啥我要毁灭世界？为啥我要抓女人来当后宫啊？
我已经活不下去了！我犯下了绝对不可能被饶恕的罪行，总之，拜托了，让我死吧！
“想要求人的话你可是找错了对象呢。”对方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什么是罪行？你是指被你随便屠杀的那几个人吗？几只小蚂蚁而已，那算什么？没头没脑的，你是还没有睡醒吗，昨天晚饭吃撑了吧？”
我晚上不会暴食的……不对！我可是杀人了啊，这还不够严重？按照律法绝对能判死刑了吧！
“律法？什么律法？我就是律法。
“蚂蚁的规则有必要遵守吗？如果你想和他们玩过家家的话那也就算了，但真正地把自己感情带入进去是怎么回事？你蠢吗？”
你才没资格说我蠢！你这个自大狂！
我可是亲手，将父亲和母亲……我不想回忆起那个场面，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不想再活下去了！
拜托了，求你了，让我死吧。
黑发女孩冷漠地望着他道：“我说过吧，你想求人的话可是找错对象了呢。
“老实说，我对你有点失望。”
结果你什么忙也帮不上啊……我对你也很失望……唉，算了，就这样吧……
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我就永远待在这里吧，这样也不会再给其他人添麻烦了。
“我真不该对你那三秒金鱼的记忆抱有期待。”黑发女孩扶额道，“这里不是你想留就能留的，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吗？”
哪里啊？
“深渊。”黑发少女笑道，“而且是深渊的最底层。”
哈？！我、我果然受到惩罚了吗！死后不能升入天堂，掉进了地狱里！
啊啊，谁来救救我啊？有没有其他人啊！
“笨蛋笨蛋！
“都说了这里是深渊不是地狱！而且你刚才不是寻死吗，怎么这时候反悔了？还让人来救你……你真的有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立场吗？”
黑发女孩看上去颇为气愤的样子。
我，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毫不痛苦地死去，而且死后我也不想掉进地狱里，那样太惨了……我、我真的很想死喔!
“条件设置得这么多我看你干脆还是别死了，永远痛苦地活着吧。”
哇，你这人真歹毒！有你这样的吗？
黑发女孩叹了口气，无奈道：
“真是傻瓜。
“明明好不容易联络上的，结果被一大堆毫无营养的话浪费了时间，都怪你！”（记录者的话：篇幅有限，我也莫得办法）
怎、怎么就怪到我头了？
“都是你的错！给我闭嘴，别想耍赖！”
一瞬间，黑发女孩身后张开了两只巨大的翅膀，那像是龙的薄翼。
无声的轰隆中，远处一团星云发生了大爆炸，仿佛绚丽绽放的花朵，在人耳捕捉范围之外的嘶鸣刺入脑仁，激起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
“真是碍眼的虫子。
“我刚才说到哪了？啊啊……真烦啊！竟然敢打断我的思路！
“你们都给我回炉重造一次吧！”
他不知道是什么激怒了黑发女孩，只见她周围聚集起大量的黑暗气团，宛若一场巨大的台风般，轰隆！
气流轰然爆炸，余波冲向四周。他刚勉强站稳，就看见一道粗壮到夸张的激光扫射而出，以黑发女孩刚才所在的位置为中心横扫一周。
轰隆隆隆隆隆隆！！
无数星辰被接连射爆，之后，整个星空都变得黯淡起来。
他咽了口唾沫，抬头望向前方，发现那里正趴着一条黑色的巨龙。
“呼～舒服了舒服了～”
黑龙半眯着眼睛，脑袋悠闲地枕在两只前爪之上，嘴唇没有翕动却有声音从中传出，那是黑发女孩的声音：
“就让我来告诉你吧，陪蚂蚁们玩的过家家游戏差不多也就行了，他们哪里是你重要的人？你的父母？呵，你哪里有什么父母啊。
“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无限的时间与空间，无数次世界线的变动与协调，轮回转生，未来永劫——
“只有我才是你真正的亲人。”
被比自己大百倍的黑龙注视着，奇怪的是，他并不感觉害怕。
就真的像她说得那样……他对女孩升不起戒备之心，就像对亲人无法提防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哎呀，‘探监’时间这么快就要结束了，都怪和你说了太多没用的废话。
“我是谁？反正你迟到会明白的，就期待着我的登场好了。我们是比朋友，比恋人，比家人更加亲密的关系，只有我才能真正地理解你，这点不要忘记了，忘了我咬你喔。
“你就先这样无知地活着吧，我愚蠢的XX。”
这时，坐在高凳子的白发女孩转过头，轻声道：
“再见，XX。
“下次见面你可能不会记得我，但没关系，在命运的安排下我们总会有相认的时候。
“还有，她只是在闹脾气，因为不想你走。”
“谁、谁闹脾气了？！”黑龙全身虽然没有毛，但还是给人一种炸毛的感觉，黑色的鳞片都差点竖立起来。
他听见她们说话，却听不清楚她们对自己的称呼。
等——
他伸出手想要挽留，但意识却开始模糊，有种泥浆灌入脑内的迟滞和沉重感。
他最后瞥见了白发女孩的画板。这次，不再是涂鸦风格，上面站着一条威风凛凛的黑龙，周围是色彩绚丽的星空，然后在龙的前方有一道黑影，那似乎就是自己。
白发女孩放下画笔，轻晃着双腿，哼起了一首古老的歌谣。
男孩在歌谣声里醒了过来。
“泽林！”
还没等他看清头顶的天花板，身体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布兰多大哥？”
“太好了，泽林！太好了，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欸？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你不知道，你已经昏迷整整一周了！我们都以为你会——呸，呸呸！现在不说这些，总之你能醒来真是神明保佑！”
年轻人控制住情绪，站起身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爽朗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一直运气挺不错的，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挂掉？看来是阎王爷不收你啊！”
这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我昏迷了整整一周吗？没什么感觉啊……男孩活动了下身体，觉得各个关节部位有些沉重，这应该是昏睡太久的正常现象。
“对了，你饿了吗？这些天你都睡着，我们只能给你输液，现在胃部早就消化空了吧？
“我这就找其他人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年轻人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等一下，布兰多大哥。”男孩及时叫住了他。
“什么？你要说自己想吃什么吗？放心交给你嫂子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手艺。对了，荤腥的暂时不能摄入，所以暂时只能请你喝青菜汤了。”
似乎是过于激动了，年轻人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得出来他真的很高兴。
男孩叹了口气，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昏迷的？那个，我记不太清楚了，布兰多大哥你知道吗？”
听到这个问题，年轻人脸色变幻了下，最终叹息着道：“泽林，你好好听我说，听完后千万别想不开，有什么话咱们冷静下来说。”
“到底，是怎么了？”男孩被他这个阵仗有些吓到了。
“唉……”年轻人再次叹息道，“你是你姐送来的。”
“而你的姐姐，现在已经离开了。”
说完之后，年轻人抬眼望向床上，只见男孩怔了下——然后，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欸？我有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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