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寻源
刺啦……
随着一阵令人牙碜地撕裂声传来，寒岩石蟒额上的三枚鳞片就被生生被撕拽了下来，这也是其全身最硬的三枚鳞片，普通精铁难伤。
“可惜了，不然倒是能凑出一套完整的护甲！”除去这三枚鳞片，便数脖颈处的鳞片最为坚硬，但随着寒岩石蟒自杀式的攻击后，其上鳞片已然崩碎了大半，这让启凡多少有些惋惜。
但看到那几乎被烧焦的硕大头颅时，启凡嘴角都不由得微微一抽，旋即一拳拳轰击而下，口中更是咒骂连连。
“敢阴老子，让你他妈再阴我，死了还想拉个垫背的，要不是小爷有神功护体，差点就成了整个宗门的笑话……”
“咔嚓！”
连珠炮似的咒骂终于在一道骨裂声后戛然而止，原本的愤恨也在这一刻，被眼瞳中的一片热忱取代，强忍着令人作呕地阵阵腥臭，一阵探索下，最终取出了一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菱形妖晶。其内还有着一道淡淡的紫色条纹。
“紫色条纹，这就是寒岩石蟒变异的原因？果然，苍渊无净土啊……我这运气也是够逆天的了！”
妖兽的天赋神通大都取决于其自身血脉，但少数妖兽会因为吞服了某种异宝、灵药，或是因其特殊环境，而从导致了自身天赋的变异，不过概率却是极低。
可启凡却是刚进入外围深处，就搅进了整个血狼群与大地熊的厮杀中，紧接着便是这变异的寒岩石蟒。
尤其是后者，就算有心人故意寻找，一年半载都不见的能寻到一头，可某人不仅跑到人家老巢里装逼加修炼，还安安稳稳的来个裸睡，他此刻都不知道自己是命硬，还是运气太“好”！
有些苦涩地摇了摇头，收回心思，转而再次看向面前的瀑布，眼中有一抹奇异之色，转而再次登上那座石台。
“果然！”少了大石的阻挡，一眼就见到了嵌在崖上的石洞，虽然距离石台还有着一段距离，但对于此时的启凡也没有太大的难度。
脚尖轻点，借助崖壁上的几处凸起，很快就跃入了石洞中，洞内幽深昏暗，大概是瀑布的缘故，洞内石壁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水珠。
嗖、嗖……咚！
许是这几天的连翻遭遇，使得启凡谨慎了不少，连续射出数枚石子，在不见有任何回应后，才缓步走入了石洞。
借助洞外的光亮，依稀可见地上散落的碎骨，越是深入却是能洞内温度的下降，大约行了七八丈远，洞内豁然宽广了起来，快速扫视了下四周，在没感受其他生息后，手中快速掐出一道法诀，指尖霎时窜出一道火苗。
火苗虽小，但这丝光亮却足以让启凡看清洞内的一切，石洞长宽不过十丈，其内有着一座浅浅的水池，头顶还不时有水珠滴落。
水池四周散落着不少破损的鳞片，已然失去了光泽，想来是寒岩石蟒正处于换鳞的特殊时期，才一直隐忍不出，以至于给启凡此地没有妖兽的错觉。
不过此时启凡目光已被角落处，三株被紫色光晕包裹的植被所吸引了：“花生七瓣，通体呈暗紫色，含剧毒，一般只生长在昏暗潮湿的崖壁缝隙中……这是紫萝葵！
而且看年份，应该至少也有七八十年的光景了，想来寒岩石蟒就是因这紫罗葵才发生变异的。”
同时收获三株灵药，不由得让启凡欣喜万分，心中那点郁结也是一扫而空，凿开石壁，将三株紫罗葵全部放入玉盒中，几乎是哼着小曲离开的石洞。
这几日虽遭遇了不少变故，却也是收获颇丰，不说三株灵药与两枚一阶妖晶，单单就是意外的炼体与境界增长，便不是一味地闭关修炼所能得到的。
……
出了石洞，启凡便对此地便再也没了眷顾，稍稍辨认了下方向，其身形已然消失在了幽暗的丛林之中。
……
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不断穿梭在昏暗的密林中，似刀削的面庞上隐隐透着一股杀伐之气，眸光也锐利如鹰隼扫视四周。
“这苍渊山脉茫茫无际，想要寻到一处火属性浓郁的地穴灵眼，无异于大海捞针，若再无收获，也只能先返回宗门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即逝，启凡在这苍渊山脉深处已经混迹了月余，期间大小战斗不下十数场，虽然也有狼狈逃窜的时候，但大都是有惊无险。
当然，收获也是不小，除去之前的收获，储物袋中又多出了七株一阶灵药，与五枚妖晶。不断的厮杀也让其体内灵气越发充盈，距离灵纹境二重只剩那临门一脚，欠缺的也只是经脉的淬炼和灵液的支持。
一个月的时间，他已将炎蟒拳劲的印诀缩减至了三息，若不是苍渊山脉中的特殊环境钳制，大概一两息内就可凝聚完成。这也是他此行的另一重目的，寻一处可供烈焰第二式修炼的火属性灵眼。
他倒是也可以返回宗门密室修炼，但第二式的修炼难度势必要远超炎蟒拳劲，所需时间也会大大增加，一想到一天一百贡献点，和修炼时所消耗灵液，启凡属实有些负担不起。
可惜，这方圆百里都被他转个了遍，却也有几处较为活跃的地穴灵眼，可独独不曾寻到一处好一点的火属性灵地。
嗖！
可就在启凡心中犹豫不决时，头顶细微的声响却让其身形一顿，然而还不待他有所反应，一道乌光却是向着他脖颈处激射而来，速度快到他只能依靠本能用手臂阻挡。
乌光一闪而过，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若不是手上的三道抓痕，启凡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遭了，有毒！”但很快，一股麻木感便顺着其手背向上快速蔓延开来，启凡心中惊骇万分，急忙要封住整支左臂的静脉，可不待他有所动作，那麻木感便又在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启凡心中惊疑不定，试探的握了握手，在察觉并无不适的症状后，心中方才安定了些。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将短刀取了出来，警惕的着四周。
“嗖！”
嗡！
可即便他有防备，依旧没能阻住这道乌光的偷袭，在这道乌光从他左侧射来之时，短刀便已然破鞘而出，如同一道光线与乌光交错而过。
可终究还是慢了一线，肩膀上再次多了几道爪痕，同时麻木感再次袭来，却同样只维持半个呼吸时间，便又恢复了正常只觉。
“好快的速度！”启凡在心中惊叹对方速度的同时，目光快速扫向四周，却仍然没有发现对方的影子，不过其嘴角却慢慢勾起了一抹弧度，随即，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不多时，一处灌木丛中便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同体乌黑的小貂从其内闪现而出，围绕着躺在地上的启凡转了几圈后，随即獠牙外漏，狠狠向其白皙的脖颈咬去。
咔嚓！
但就在一对尖牙即将刺破皮肤时，一只手掌却蓦然探出，乌色小貂再想反应时，身体已然被五根修长的手指牢牢箍住，下一刻，便在一阵骨碎声中，头一歪，彻底没了生息。
“想不到这墨隐貂在进阶妖兽后，会爆发出这般惊人的速度！”
直至此刻，启凡才看清偷袭自己的小兽竟是一头一阶妖兽，墨隐貂。此兽身材娇小，极为擅长速度和隐藏，攻击力虽不强，可一旦被其破开防御，掌爪中释放的的毒性便会暂时麻痹猎物，任其摆布。
“我对这毒素的免疫，应是之前紫罗葵的缘故，可又不是完全免疫，若我有意吸收的话……”
认出偷袭自己的墨隐貂后，启凡的心思一下活络了起来，他在与寒岩石蟒对战中就差点中毒身亡，虽然当时也查探过身体变化，但除了境界突增外，也未觉有其它变化。
但现在看来，当时不止是境界，身体应该也对毒性有了一定的免疫，甚至他此时就有种立即吞点毒药尝试的冲动。不过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种危险的念头，在这苍渊山脉中试毒，无异于是老寿星喝砒霜。
“你这畜生倒是来的及时！”压下心中悸动，随即手上微微用力，一枚指肚大小的妖晶便已收入囊中。
“再寻两日，若再无收获，也只能先返回宗门了！”大概是如此轻易的获得了一枚妖晶，让其心情大好，深邃的目光看向丛林深处，身形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只不过此时的目标已然从灵药和妖晶，变成了单纯的寻找地穴灵眼，速度自然快了不少。
期间自然也免不了要经过妖兽复地，但大多都被他悄无声息的绕了过去，实在避无可避，也是且战且退，根本不与对方死磕。至于灵药，则是能偷就偷，能抢就抢，实在不成，也只能忍痛离去。
当其身形再次停顿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未时，感受着空气中渐渐浓郁的火属性灵气，让其一直有些焦躁心情不由为之一振，脚下速度不仅又快了几分。
少了巨木的的阻挡，入目是一片荒败的景色，不少植被都已枯死凋零，视线的尽头是一座极为突兀、高大的石山。
之所以突兀，是这座高大千丈的石山之上，竟不见任何植被，光秃秃一片，这在这灵气充足的苍渊山脉中却是极为少见的。
不过随着距离石山越来越近，启凡刚刚才舒展的眉头便再次凝了起来：“此地虽有火属性灵气，却也太过稀薄了，甚至不比山脉外正午时刻的火属性灵气来的活跃，难道只是一处小的地穴灵眼……可此处灵气分布也太过均衡了些。”
直至走到石山脚下，空中的火属性灵气依旧没有任何波动，这让启凡心慢慢沉了下来。
任何地穴灵眼内的灵气，都是由内向四周喷射扩散而来，反之，越是靠近地穴灵眼，灵气就应该越浓郁才对，可此地火属性灵气却很是稀薄，这也只有一种可能，此地的地穴灵眼品质极低。
“唉！”心中微微一叹，围绕着山体转了一会，在感受到空气中的火属性灵气依旧变化后，启凡也是彻底死心了，正准备离去之时，脚下步法却又突兀一顿：“我绕着山体走了至少也走了两三里路程，可这空气中的火属性灵怎么可能还是这般均匀，难不成有什么有古怪吗？”
似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启凡抬头再次打量起这座千丈石山，当其下意识的将手扶在山壁上时，双目蓦然圆睁了起来。
“热的？”不经意的触碰下，却让其双瞳骤然一缩，不是这块大石有多么奇特，而是其上竟有温度传来。
随即，启凡又快速察看了下其它石壁，结果更是令人惊掉了下巴，不止是一块大石，而是这整座石山都有着温度传来。
“地心火泉？不对火泉根本无法将整个山体都烘烤出温度来，难道是火脉不成……只是这灵气的分布……”
此刻启凡激动的双唇都有些哆嗦，虽然他想不通，能将整座山体都受热的地心火泉，或者是火脉，为何只有这般微弱的灵气外泄。
但他此时已无心再想其它，只想快点寻到这处宝地的根源，极速向着山顶冲去，速度之快，就仿佛在跳跃一般，可见心中之急切。
一路冲向山顶，俯瞰之下，几乎看尽整座石山的全貌，可除了山体依旧是温热的外，便再无发现，甚至连一道外泄灵气的裂缝都未曾感受到。
不过启凡也断然不会就此离去，如此宝山不能取用，他都怕自己都会因此生出心魔来，强压心中躁意，开始以山顶为中心，旋转着向山底一寸寸搜寻，以免错过任何可能。
可随着距离山底越来越近，启凡心中就越发的狂躁，恨不能一刀将这石山劈了。
好在这令人窒息的煎熬并未一直持续下去。就在其身形快要接近半山腰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这热浪来的突兀，也来的太过惊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启凡的身形便如离弦之箭，极速向着热浪喷射的源头飞略去。
只是当其寻到这源头时，目光又不禁微微一滞。
……
随着一阵令人牙碜地撕裂声传来，寒岩石蟒额上的三枚鳞片就被生生被撕拽了下来，这也是其全身最硬的三枚鳞片，普通精铁难伤。
“可惜了，不然倒是能凑出一套完整的护甲！”除去这三枚鳞片，便数脖颈处的鳞片最为坚硬，但随着寒岩石蟒自杀式的攻击后，其上鳞片已然崩碎了大半，这让启凡多少有些惋惜。
但看到那几乎被烧焦的硕大头颅时，启凡嘴角都不由得微微一抽，旋即一拳拳轰击而下，口中更是咒骂连连。
“敢阴老子，让你他妈再阴我，死了还想拉个垫背的，要不是小爷有神功护体，差点就成了整个宗门的笑话……”
“咔嚓！”
连珠炮似的咒骂终于在一道骨裂声后戛然而止，原本的愤恨也在这一刻，被眼瞳中的一片热忱取代，强忍着令人作呕地阵阵腥臭，一阵探索下，最终取出了一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菱形妖晶。其内还有着一道淡淡的紫色条纹。
“紫色条纹，这就是寒岩石蟒变异的原因？果然，苍渊无净土啊……我这运气也是够逆天的了！”
妖兽的天赋神通大都取决于其自身血脉，但少数妖兽会因为吞服了某种异宝、灵药，或是因其特殊环境，而从导致了自身天赋的变异，不过概率却是极低。
可启凡却是刚进入外围深处，就搅进了整个血狼群与大地熊的厮杀中，紧接着便是这变异的寒岩石蟒。
尤其是后者，就算有心人故意寻找，一年半载都不见的能寻到一头，可某人不仅跑到人家老巢里装逼加修炼，还安安稳稳的来个裸睡，他此刻都不知道自己是命硬，还是运气太“好”！
有些苦涩地摇了摇头，收回心思，转而再次看向面前的瀑布，眼中有一抹奇异之色，转而再次登上那座石台。
“果然！”少了大石的阻挡，一眼就见到了嵌在崖上的石洞，虽然距离石台还有着一段距离，但对于此时的启凡也没有太大的难度。
脚尖轻点，借助崖壁上的几处凸起，很快就跃入了石洞中，洞内幽深昏暗，大概是瀑布的缘故，洞内石壁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水珠。
嗖、嗖……咚！
许是这几天的连翻遭遇，使得启凡谨慎了不少，连续射出数枚石子，在不见有任何回应后，才缓步走入了石洞。
借助洞外的光亮，依稀可见地上散落的碎骨，越是深入却是能洞内温度的下降，大约行了七八丈远，洞内豁然宽广了起来，快速扫视了下四周，在没感受其他生息后，手中快速掐出一道法诀，指尖霎时窜出一道火苗。
火苗虽小，但这丝光亮却足以让启凡看清洞内的一切，石洞长宽不过十丈，其内有着一座浅浅的水池，头顶还不时有水珠滴落。
水池四周散落着不少破损的鳞片，已然失去了光泽，想来是寒岩石蟒正处于换鳞的特殊时期，才一直隐忍不出，以至于给启凡此地没有妖兽的错觉。
不过此时启凡目光已被角落处，三株被紫色光晕包裹的植被所吸引了：“花生七瓣，通体呈暗紫色，含剧毒，一般只生长在昏暗潮湿的崖壁缝隙中……这是紫萝葵！
而且看年份，应该至少也有七八十年的光景了，想来寒岩石蟒就是因这紫罗葵才发生变异的。”
同时收获三株灵药，不由得让启凡欣喜万分，心中那点郁结也是一扫而空，凿开石壁，将三株紫罗葵全部放入玉盒中，几乎是哼着小曲离开的石洞。
这几日虽遭遇了不少变故，却也是收获颇丰，不说三株灵药与两枚一阶妖晶，单单就是意外的炼体与境界增长，便不是一味地闭关修炼所能得到的。
……
出了石洞，启凡便对此地便再也没了眷顾，稍稍辨认了下方向，其身形已然消失在了幽暗的丛林之中。
……
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不断穿梭在昏暗的密林中，似刀削的面庞上隐隐透着一股杀伐之气，眸光也锐利如鹰隼扫视四周。
“这苍渊山脉茫茫无际，想要寻到一处火属性浓郁的地穴灵眼，无异于大海捞针，若再无收获，也只能先返回宗门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即逝，启凡在这苍渊山脉深处已经混迹了月余，期间大小战斗不下十数场，虽然也有狼狈逃窜的时候，但大都是有惊无险。
当然，收获也是不小，除去之前的收获，储物袋中又多出了七株一阶灵药，与五枚妖晶。不断的厮杀也让其体内灵气越发充盈，距离灵纹境二重只剩那临门一脚，欠缺的也只是经脉的淬炼和灵液的支持。
一个月的时间，他已将炎蟒拳劲的印诀缩减至了三息，若不是苍渊山脉中的特殊环境钳制，大概一两息内就可凝聚完成。这也是他此行的另一重目的，寻一处可供烈焰第二式修炼的火属性灵眼。
他倒是也可以返回宗门密室修炼，但第二式的修炼难度势必要远超炎蟒拳劲，所需时间也会大大增加，一想到一天一百贡献点，和修炼时所消耗灵液，启凡属实有些负担不起。
可惜，这方圆百里都被他转个了遍，却也有几处较为活跃的地穴灵眼，可独独不曾寻到一处好一点的火属性灵地。
嗖！
可就在启凡心中犹豫不决时，头顶细微的声响却让其身形一顿，然而还不待他有所反应，一道乌光却是向着他脖颈处激射而来，速度快到他只能依靠本能用手臂阻挡。
乌光一闪而过，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若不是手上的三道抓痕，启凡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遭了，有毒！”但很快，一股麻木感便顺着其手背向上快速蔓延开来，启凡心中惊骇万分，急忙要封住整支左臂的静脉，可不待他有所动作，那麻木感便又在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启凡心中惊疑不定，试探的握了握手，在察觉并无不适的症状后，心中方才安定了些。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将短刀取了出来，警惕的着四周。
“嗖！”
嗡！
可即便他有防备，依旧没能阻住这道乌光的偷袭，在这道乌光从他左侧射来之时，短刀便已然破鞘而出，如同一道光线与乌光交错而过。
可终究还是慢了一线，肩膀上再次多了几道爪痕，同时麻木感再次袭来，却同样只维持半个呼吸时间，便又恢复了正常只觉。
“好快的速度！”启凡在心中惊叹对方速度的同时，目光快速扫向四周，却仍然没有发现对方的影子，不过其嘴角却慢慢勾起了一抹弧度，随即，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不多时，一处灌木丛中便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同体乌黑的小貂从其内闪现而出，围绕着躺在地上的启凡转了几圈后，随即獠牙外漏，狠狠向其白皙的脖颈咬去。
咔嚓！
但就在一对尖牙即将刺破皮肤时，一只手掌却蓦然探出，乌色小貂再想反应时，身体已然被五根修长的手指牢牢箍住，下一刻，便在一阵骨碎声中，头一歪，彻底没了生息。
“想不到这墨隐貂在进阶妖兽后，会爆发出这般惊人的速度！”
直至此刻，启凡才看清偷袭自己的小兽竟是一头一阶妖兽，墨隐貂。此兽身材娇小，极为擅长速度和隐藏，攻击力虽不强，可一旦被其破开防御，掌爪中释放的的毒性便会暂时麻痹猎物，任其摆布。
“我对这毒素的免疫，应是之前紫罗葵的缘故，可又不是完全免疫，若我有意吸收的话……”
认出偷袭自己的墨隐貂后，启凡的心思一下活络了起来，他在与寒岩石蟒对战中就差点中毒身亡，虽然当时也查探过身体变化，但除了境界突增外，也未觉有其它变化。
但现在看来，当时不止是境界，身体应该也对毒性有了一定的免疫，甚至他此时就有种立即吞点毒药尝试的冲动。不过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种危险的念头，在这苍渊山脉中试毒，无异于是老寿星喝砒霜。
“你这畜生倒是来的及时！”压下心中悸动，随即手上微微用力，一枚指肚大小的妖晶便已收入囊中。
“再寻两日，若再无收获，也只能先返回宗门了！”大概是如此轻易的获得了一枚妖晶，让其心情大好，深邃的目光看向丛林深处，身形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只不过此时的目标已然从灵药和妖晶，变成了单纯的寻找地穴灵眼，速度自然快了不少。
期间自然也免不了要经过妖兽复地，但大多都被他悄无声息的绕了过去，实在避无可避，也是且战且退，根本不与对方死磕。至于灵药，则是能偷就偷，能抢就抢，实在不成，也只能忍痛离去。
当其身形再次停顿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未时，感受着空气中渐渐浓郁的火属性灵气，让其一直有些焦躁心情不由为之一振，脚下速度不仅又快了几分。
少了巨木的的阻挡，入目是一片荒败的景色，不少植被都已枯死凋零，视线的尽头是一座极为突兀、高大的石山。
之所以突兀，是这座高大千丈的石山之上，竟不见任何植被，光秃秃一片，这在这灵气充足的苍渊山脉中却是极为少见的。
不过随着距离石山越来越近，启凡刚刚才舒展的眉头便再次凝了起来：“此地虽有火属性灵气，却也太过稀薄了，甚至不比山脉外正午时刻的火属性灵气来的活跃，难道只是一处小的地穴灵眼……可此处灵气分布也太过均衡了些。”
直至走到石山脚下，空中的火属性灵气依旧没有任何波动，这让启凡心慢慢沉了下来。
任何地穴灵眼内的灵气，都是由内向四周喷射扩散而来，反之，越是靠近地穴灵眼，灵气就应该越浓郁才对，可此地火属性灵气却很是稀薄，这也只有一种可能，此地的地穴灵眼品质极低。
“唉！”心中微微一叹，围绕着山体转了一会，在感受到空气中的火属性灵气依旧变化后，启凡也是彻底死心了，正准备离去之时，脚下步法却又突兀一顿：“我绕着山体走了至少也走了两三里路程，可这空气中的火属性灵怎么可能还是这般均匀，难不成有什么有古怪吗？”
似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启凡抬头再次打量起这座千丈石山，当其下意识的将手扶在山壁上时，双目蓦然圆睁了起来。
“热的？”不经意的触碰下，却让其双瞳骤然一缩，不是这块大石有多么奇特，而是其上竟有温度传来。
随即，启凡又快速察看了下其它石壁，结果更是令人惊掉了下巴，不止是一块大石，而是这整座石山都有着温度传来。
“地心火泉？不对火泉根本无法将整个山体都烘烤出温度来，难道是火脉不成……只是这灵气的分布……”
此刻启凡激动的双唇都有些哆嗦，虽然他想不通，能将整座山体都受热的地心火泉，或者是火脉，为何只有这般微弱的灵气外泄。
但他此时已无心再想其它，只想快点寻到这处宝地的根源，极速向着山顶冲去，速度之快，就仿佛在跳跃一般，可见心中之急切。
一路冲向山顶，俯瞰之下，几乎看尽整座石山的全貌，可除了山体依旧是温热的外，便再无发现，甚至连一道外泄灵气的裂缝都未曾感受到。
不过启凡也断然不会就此离去，如此宝山不能取用，他都怕自己都会因此生出心魔来，强压心中躁意，开始以山顶为中心，旋转着向山底一寸寸搜寻，以免错过任何可能。
可随着距离山底越来越近，启凡心中就越发的狂躁，恨不能一刀将这石山劈了。
好在这令人窒息的煎熬并未一直持续下去。就在其身形快要接近半山腰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这热浪来的突兀，也来的太过惊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启凡的身形便如离弦之箭，极速向着热浪喷射的源头飞略去。
只是当其寻到这源头时，目光又不禁微微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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