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 重逢
“宁嗣？！”边空栩惊叫道，“你怎么会在这？”周围的风沙似乎平静下来了，边空栩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宁嗣的结界中。
“等等，宁嗣的结界？”边空栩仔细看那结界的颜色，不过，除了被无形的结界吓退的祟以外，没有任何颜色。
“没有颜色？难道他用的不是灵力？”边空栩暗想道，“癸干忒斯的灵力是金色的，也许灵力还有其他颜色，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我？我一直都在这里啊。”宁嗣仍背着那把惹眼的长剑。
“胡说什么？我们上次见面是在乾坤司，你忘了？”
“当然没忘。”宁嗣向边空栩伸出手，边空栩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他的手站起来，“我那时同你说过吧？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
“那属于预言了吧？我可没有这样的神能。”
“那你......”
“你只问我为何知道你在这里，怎么不扪心自问，你为何在哪里都能遇到我。我为何如此倒霉，到哪里都会被你缠上。”
“......”
“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寻南宫俞他们。”宁嗣话语一落，又是熟悉的风格，他几乎瞬间就消失了，仿佛从未来过这里一样。
“我怎么感觉......”边空栩叹了口气，宁嗣究竟想干什么，他还不能确定。他想起了罗缨的忠告。
“不要和他......扯上干系。可宁嗣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罗缨不肯告诉我呢？”边空栩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够多了，多到已经让他不愿意多想了。
“边空栩？”宁嗣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你在无虚山......”
“还用问吗？”边空栩没好气地说，“我就算不说你也知道，我的一言一行在你监视之下。”
“监视？我可没有那样的神能。”
“但我可不认为在这里遇到你是巧合。”
“对我来说是......”宁嗣的眸子里有金色的光闪过，“没想到你真的活到了现在。”
“......”
“南宫俞已经找到了。”宁嗣很愉快地说，“蓬玖山？对吧？如果我没猜错，一直和你一起的那个魅族女孩，为了救你差点丢了性命。你此行是要救她，我没说错吧？”
“一点破绽都没有......”边空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正确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就好......”宁嗣毫不在意边空栩的异常，自顾自地在半空画起缩地阵来，“你想起来什么了吗？有关巫神的记忆。”
边空栩一愣，也不知该不该告诉他。
“罢了，祟夺走的记忆回来了吗？”宁嗣画好了缩地阵，但没有任何痕迹。边空栩死死盯着宁嗣画出的无形的缩地阵。
“第一次......在小乾坤时......”边空栩瞳孔骤缩，“他的缩地阵......是蓝色的......”边空栩想了想，宁嗣的灵力只是淡蓝色，而司栋所说的最高境界的灵力是靛青色。
“回来了。”边空栩低声应道，“我被白鬼袭击......”
“也难怪，毕竟你去了无虚山。”那股熟悉的推力将两人带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水草丰美，低矮的绵羊散落在其中。半边树半边草，似乎走进了童话世界。
“我......在无虚山时差点死掉，在昏迷的时候，我梦到了巫神......”
宁嗣闻声看向他，但并没有说话，任由边空栩继续说下去：
“她说......”边空栩顿了一下。
“无所谓了。”宁嗣打断他，“真相之前的所有猜测都是徒劳，只会消磨你自己罢了。你觉得巫神是正确的？”
“我不知道......”边空栩低声说道，“况且你都没听完我说她说了什么。”
“不用听都能猜到。巫神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不过她怎么样，要做什么，有什么抱负，都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是明智的。可以说，都是愚蠢恶毒的儿戏。她变成巫神时不过你这么大——甚至还没有你大，即使现在也仍然保持着那时的心志，你认为她会做什么正确的事？恕我直言，几乎不可能，她已经丧失理智了。”
“可是‘几乎’对吧？也有可能是正......”边空栩突然发现宁嗣笑着看着他。
“怎么了？”
“你真的......真的和这里的边空栩很不一样。”
“哈？”边空栩不觉得这是夸奖，“你见过他？你怎么知道不一样。”
“他过世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不过是听某一位从那时活到现在的老人讲述的。”
“我可太感动了。”边空栩冷笑一声说。
“你现在大抵不太相信我，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边空栩心里暗想他这么说反而让自己更怀疑，“但有一点我绝对不会骗你......”
“那你之前都一直在骗我？”
“你真是......”宁嗣笑着摇摇头，“无论怎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可不是男同，你是不是走错了？”边空栩总觉得宁嗣这话颇有男同的嫌疑。
宁嗣没有回答，向着远处的府邸走去。
“等等啊，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断袖吧？”
宁嗣还是不理会，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边空栩也只好跟上他。
“既然站在我这边，你怎么从未向我透露过你的真实身份？”
“边空栩啊，我只是站在你这边，并未为你效劳，和你说这些，有必要么？”
“当然有必要，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信任你？”
“你不必信任我。”
“罗缨，罗缨你认得么？”
宁嗣突然停下来，边空栩一愣，也停下来。宁嗣转过身：
“她一定说认得我，是吗？”
“你认得她？”
宁嗣轻笑了一声，接着向前走，边空栩小跑着跟上。
“你都知道答案了，何必明知故问？”
“因为......”边空栩停下来，宁嗣停下，但只是回头斜视着他，“我不相信你，就这么简单。”
“好吧......”宁嗣转过头去，“罗缨与我父亲是旧识。”
“这实在没法不让人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
“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只是朋友罢了。比起朋友，罗缨更像他的顾问、军师。他几乎所有事都要寻求罗缨的建议。”
“那她有多大了啊......”
“我只在父亲那里见过她，有一面之缘罢了。”宁嗣顿了一下，“我已经回答你了。你若是很坚定的要离开的话，就少问这种往事......”
“这个......不会影响吧？”
“听了别人的回忆，听得多了，难免产生羁绊。到时，你能轻易斩断它们离开吗？”
“等等，宁嗣的结界？”边空栩仔细看那结界的颜色，不过，除了被无形的结界吓退的祟以外，没有任何颜色。
“没有颜色？难道他用的不是灵力？”边空栩暗想道，“癸干忒斯的灵力是金色的，也许灵力还有其他颜色，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我？我一直都在这里啊。”宁嗣仍背着那把惹眼的长剑。
“胡说什么？我们上次见面是在乾坤司，你忘了？”
“当然没忘。”宁嗣向边空栩伸出手，边空栩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他的手站起来，“我那时同你说过吧？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
“那属于预言了吧？我可没有这样的神能。”
“那你......”
“你只问我为何知道你在这里，怎么不扪心自问，你为何在哪里都能遇到我。我为何如此倒霉，到哪里都会被你缠上。”
“......”
“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寻南宫俞他们。”宁嗣话语一落，又是熟悉的风格，他几乎瞬间就消失了，仿佛从未来过这里一样。
“我怎么感觉......”边空栩叹了口气，宁嗣究竟想干什么，他还不能确定。他想起了罗缨的忠告。
“不要和他......扯上干系。可宁嗣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罗缨不肯告诉我呢？”边空栩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够多了，多到已经让他不愿意多想了。
“边空栩？”宁嗣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你在无虚山......”
“还用问吗？”边空栩没好气地说，“我就算不说你也知道，我的一言一行在你监视之下。”
“监视？我可没有那样的神能。”
“但我可不认为在这里遇到你是巧合。”
“对我来说是......”宁嗣的眸子里有金色的光闪过，“没想到你真的活到了现在。”
“......”
“南宫俞已经找到了。”宁嗣很愉快地说，“蓬玖山？对吧？如果我没猜错，一直和你一起的那个魅族女孩，为了救你差点丢了性命。你此行是要救她，我没说错吧？”
“一点破绽都没有......”边空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正确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就好......”宁嗣毫不在意边空栩的异常，自顾自地在半空画起缩地阵来，“你想起来什么了吗？有关巫神的记忆。”
边空栩一愣，也不知该不该告诉他。
“罢了，祟夺走的记忆回来了吗？”宁嗣画好了缩地阵，但没有任何痕迹。边空栩死死盯着宁嗣画出的无形的缩地阵。
“第一次......在小乾坤时......”边空栩瞳孔骤缩，“他的缩地阵......是蓝色的......”边空栩想了想，宁嗣的灵力只是淡蓝色，而司栋所说的最高境界的灵力是靛青色。
“回来了。”边空栩低声应道，“我被白鬼袭击......”
“也难怪，毕竟你去了无虚山。”那股熟悉的推力将两人带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水草丰美，低矮的绵羊散落在其中。半边树半边草，似乎走进了童话世界。
“我......在无虚山时差点死掉，在昏迷的时候，我梦到了巫神......”
宁嗣闻声看向他，但并没有说话，任由边空栩继续说下去：
“她说......”边空栩顿了一下。
“无所谓了。”宁嗣打断他，“真相之前的所有猜测都是徒劳，只会消磨你自己罢了。你觉得巫神是正确的？”
“我不知道......”边空栩低声说道，“况且你都没听完我说她说了什么。”
“不用听都能猜到。巫神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不过她怎么样，要做什么，有什么抱负，都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是明智的。可以说，都是愚蠢恶毒的儿戏。她变成巫神时不过你这么大——甚至还没有你大，即使现在也仍然保持着那时的心志，你认为她会做什么正确的事？恕我直言，几乎不可能，她已经丧失理智了。”
“可是‘几乎’对吧？也有可能是正......”边空栩突然发现宁嗣笑着看着他。
“怎么了？”
“你真的......真的和这里的边空栩很不一样。”
“哈？”边空栩不觉得这是夸奖，“你见过他？你怎么知道不一样。”
“他过世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不过是听某一位从那时活到现在的老人讲述的。”
“我可太感动了。”边空栩冷笑一声说。
“你现在大抵不太相信我，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边空栩心里暗想他这么说反而让自己更怀疑，“但有一点我绝对不会骗你......”
“那你之前都一直在骗我？”
“你真是......”宁嗣笑着摇摇头，“无论怎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可不是男同，你是不是走错了？”边空栩总觉得宁嗣这话颇有男同的嫌疑。
宁嗣没有回答，向着远处的府邸走去。
“等等啊，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断袖吧？”
宁嗣还是不理会，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边空栩也只好跟上他。
“既然站在我这边，你怎么从未向我透露过你的真实身份？”
“边空栩啊，我只是站在你这边，并未为你效劳，和你说这些，有必要么？”
“当然有必要，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信任你？”
“你不必信任我。”
“罗缨，罗缨你认得么？”
宁嗣突然停下来，边空栩一愣，也停下来。宁嗣转过身：
“她一定说认得我，是吗？”
“你认得她？”
宁嗣轻笑了一声，接着向前走，边空栩小跑着跟上。
“你都知道答案了，何必明知故问？”
“因为......”边空栩停下来，宁嗣停下，但只是回头斜视着他，“我不相信你，就这么简单。”
“好吧......”宁嗣转过头去，“罗缨与我父亲是旧识。”
“这实在没法不让人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
“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只是朋友罢了。比起朋友，罗缨更像他的顾问、军师。他几乎所有事都要寻求罗缨的建议。”
“那她有多大了啊......”
“我只在父亲那里见过她，有一面之缘罢了。”宁嗣顿了一下，“我已经回答你了。你若是很坚定的要离开的话，就少问这种往事......”
“这个......不会影响吧？”
“听了别人的回忆，听得多了，难免产生羁绊。到时，你能轻易斩断它们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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