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相
入殿巷，皆由晶莹剔透的青色灵砖铺成，在昏暗的海域深渊中，散发着淡淡的青色光芒，其中蕴含的灵气柔和而充沛，令人心旷神怡。
王佳一诺神情有些失色，像这样的青色灵砖，对于灵徒的修炼有事半功倍之效，随便扔一块出去，都会令各大宗门为之撕破脸皮，疯狂争抢，这样的宝贝在这座宫殿里，居然被铺做地砖使用，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入殿巷宽约十米，左右两边纯白无暇的脂壁在青芒的照射下，像白玉透影般通明，琼堆玉砌的墙壁和青石之间的细微脚步声，像惹了琵琶弦，又声如羽磬，回荡在白壁青石之间，发出沁人心脾的韵律，余音袅袅，美不可言。
白壁上刻画的诸多绘画纹路，像是这座宫殿主人生前的事迹记载，历经了不知道多少年，依然清晰可见，不过白壁裂痕处，断了风景。
大约走了一百米，才到殿前庭院，青砖组成的平整庭院正中间位置处，凹下去一个巨大的坑洞，一块块裂碎成粉末的青石灵砖，散落满地，显得庭院灰蒙蒙的，让人浮想到多年以前，这里经历过的一场惨烈战斗。
两座百丈高的楼阁对称矗立两边，左手边位置的楼阁，被生生轰出一块缺痕，坍塌下来的琉璃瓦碎片的断痕处，发出莹莹光芒，像是萤火虫的呼吸，明明灭灭。
正殿两侧台阶恰好百层，台阶两侧筑有九层灵塔，塔势雄浑，每一层灵塔之上，蓝色的火焰通明透彻，在漫长的岁月里经久不息，亮度覆盖着整个庭院和长长的百层台阶。
王佳一诺顺着台阶仰头向上而去，正殿分列八层，琉璃金缀落殿上，气势磅礴，飞檐二三丈，八面威风，整座宫殿颇有万千强者来朝的气势。
“还是这样又脏又乱，那几根木头也不知道进来收拾收拾，站在门口几百年了没一点长进，一点眼色都没有。”
祁玄走近正殿，刚踏上台阶，便激起一阵灰尘，心中郁闷，骂骂咧咧地表达着对门口四个傀儡的不满。
“小弟，跟上！”
王佳一诺收起惊讶的下巴，快速跟上祁玄的脚步。
这里的海域遗迹，保存的完整程度远远高于大陆上的遗迹，这样奇幻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大哥，这里似乎曾经历过一场世所罕见的战斗，我在西部大州生活了十七年，未曾听说过这片海域里隐藏着哪位世外强者，更没听过海域里什么时候有过如此激烈的战斗。”
王佳一诺跟在祁玄身后，望着被暴烈之气摧毁半个脑袋的阁楼，心头骇然。
……
祁玄突然停住了脚步，深蓝色的眼珠转动，将左右两边的废墟尽收眼底。
“嗯。”
脸上浮现出沧桑之色。
“是我与他的战斗……”祁玄双目之中浮起一抹血丝，叹息了一声。
沧桑的眸子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我刚刚沦为堕落能力者不久，骨子里的血脉还难以掌控。”
“初晋上尊时，血脉偾张，撞倒入殿门前面的柱子，直冲向殿庭之中……”
祁玄眼里含着愧疚，对于曾经过往的旧事，有些不忍。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跟我动手，只用尽全力化成一片结界空间，就是为了避免被外界察觉，没想到……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
祁玄几次整理情绪。
仿佛当年一幕幕的场景，浮现在了眼前。
“他……”
王佳一诺见过祁玄癫疯发作时的样子，只是那个“他”又是谁。
不过看到祁玄面露悲伤之情，他又把问题咽了下去，闭上了嘴巴。
“他是这座宫殿的主人。”
祁玄像是知道王佳一诺心中所想，继续说道。
“我便是与他签订了血脉契约，他本想在这里颐养天年的……这一切，都是祁天和上官云起设计的好事！”
提起这二人的名字，祁玄脸庞之上浮现了让人难以察觉到的狰狞。
他眼神森寒，体内的灵气，也不受控制的波动起来。
联想起西部大州的流言蜚语，王佳一诺略有了些头绪。
“我曾经听爷爷提起过这二人，祁天心胸有些狭窄，性情暴虐，上官云起为鬼为蜮，二人狼狈为奸，引得星辰古域一片歪风邪气。”
祁玄站在正殿之前，负手向下望去，前事一一再次现于眼前。
“祁天，他是我大伯之子，也是我族中长子，原本族长之位是要传承予他的，可后来随着我武道天赋的凸显，族中渐渐异语四起，他担心我夺走他的族长之位，联合上官云起，诱我沦为堕落能力者，又杀害了族长，嫁祸于我。”
祁玄双手负在身后，自顾自往殿阁内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道：
“上官云起，那人来自那块被火域焚烧过的北部大洲，黑暗属性灵徒，精通血法则，我不知他初到星辰古域便跟祁天勾结在了一起，他们里应外合，设计引诱我沦为堕落能力者，我那时已经停留在武道巅峰境十年之久，渡劫境迟迟不来，漫长的等待让我实在煎熬不下去了，便答应了祁天，签订契约，以便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其条件便是，永堕深渊。”
祁玄停下脚步，嘴角忍不住抽动抽动，脸上狰狞之色浮现，咬牙切齿。
“没想到他们早就在等我入套了，上官云起在交换血脉之时，在其中做了些手脚，把灵兽最狂暴的一面，尽数灌输到我的灵海之中，使我常常癫狂发疯……为了不再打扰族中安宁，我只能无奈的进入这片海域暂且苟活。”
被同族之人与外人联手迫害之事，王佳一诺感同身受。在这块大陆上，类似蝇营狗苟之徒，数不胜数。
祁玄摇了摇头，继续道：“与我交换血脉的老者，只是深渊中的一个纯良灵兽，灵兽的能力序列达到第七序列级别的时候便可化作人形，他深感生命限期将至，所以才想到与人族签订契约，替他守护这片海域，照顾尚且年幼的女儿。”
“我被设计陷害的事情，他内心一直觉得亏欠于我，如兄如父般待我，怕我不适应海中的生活，还特地为我在这宫殿地底开辟了一个异界空间。”
提起那个老者，祁玄情绪激动，紧紧握住拳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愤怒烧身，全身发抖。
“如果不是我太过痴迷于力量，也不至于此，都是我！”
王佳一诺试探着轻抚祁玄的后背，想试着让他平静下来，宽慰道：“大哥，那二人本性如此，即便没有你，他们也会以其他方式害人，为什么不再出海杀了他们。”
祁玄沉默了几秒，无奈道：“那两个人，暗中做鬼，杀了海域之上的所有无辜的人，栽赃在我的头上。”
“又放出消息将这片海域称作厄运深渊，整个西部大州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派出大量强者围剿我，西部各大宗门强者皆死于我手，我若出海，面对的强敌，远不止这两个阴险小人。”
祁玄摆了摆手，心生释然。
“况且我曾签订契约，守护这片海域，不想再出世惹来腥风血雨了，不提那些旧事了，我们进正殿吧。”
王佳一诺跟在祁玄的身后，望着这个曾叱咤风云的老者，而今佝偻着身子，在垂暮之年还要遭受癫狂之苦，心中五味杂陈，暗暗道：“大哥，你的事情，小弟会牢牢记在心上的。”
王佳一诺神情有些失色，像这样的青色灵砖，对于灵徒的修炼有事半功倍之效，随便扔一块出去，都会令各大宗门为之撕破脸皮，疯狂争抢，这样的宝贝在这座宫殿里，居然被铺做地砖使用，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入殿巷宽约十米，左右两边纯白无暇的脂壁在青芒的照射下，像白玉透影般通明，琼堆玉砌的墙壁和青石之间的细微脚步声，像惹了琵琶弦，又声如羽磬，回荡在白壁青石之间，发出沁人心脾的韵律，余音袅袅，美不可言。
白壁上刻画的诸多绘画纹路，像是这座宫殿主人生前的事迹记载，历经了不知道多少年，依然清晰可见，不过白壁裂痕处，断了风景。
大约走了一百米，才到殿前庭院，青砖组成的平整庭院正中间位置处，凹下去一个巨大的坑洞，一块块裂碎成粉末的青石灵砖，散落满地，显得庭院灰蒙蒙的，让人浮想到多年以前，这里经历过的一场惨烈战斗。
两座百丈高的楼阁对称矗立两边，左手边位置的楼阁，被生生轰出一块缺痕，坍塌下来的琉璃瓦碎片的断痕处，发出莹莹光芒，像是萤火虫的呼吸，明明灭灭。
正殿两侧台阶恰好百层，台阶两侧筑有九层灵塔，塔势雄浑，每一层灵塔之上，蓝色的火焰通明透彻，在漫长的岁月里经久不息，亮度覆盖着整个庭院和长长的百层台阶。
王佳一诺顺着台阶仰头向上而去，正殿分列八层，琉璃金缀落殿上，气势磅礴，飞檐二三丈，八面威风，整座宫殿颇有万千强者来朝的气势。
“还是这样又脏又乱，那几根木头也不知道进来收拾收拾，站在门口几百年了没一点长进，一点眼色都没有。”
祁玄走近正殿，刚踏上台阶，便激起一阵灰尘，心中郁闷，骂骂咧咧地表达着对门口四个傀儡的不满。
“小弟，跟上！”
王佳一诺收起惊讶的下巴，快速跟上祁玄的脚步。
这里的海域遗迹，保存的完整程度远远高于大陆上的遗迹，这样奇幻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大哥，这里似乎曾经历过一场世所罕见的战斗，我在西部大州生活了十七年，未曾听说过这片海域里隐藏着哪位世外强者，更没听过海域里什么时候有过如此激烈的战斗。”
王佳一诺跟在祁玄身后，望着被暴烈之气摧毁半个脑袋的阁楼，心头骇然。
……
祁玄突然停住了脚步，深蓝色的眼珠转动，将左右两边的废墟尽收眼底。
“嗯。”
脸上浮现出沧桑之色。
“是我与他的战斗……”祁玄双目之中浮起一抹血丝，叹息了一声。
沧桑的眸子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我刚刚沦为堕落能力者不久，骨子里的血脉还难以掌控。”
“初晋上尊时，血脉偾张，撞倒入殿门前面的柱子，直冲向殿庭之中……”
祁玄眼里含着愧疚，对于曾经过往的旧事，有些不忍。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跟我动手，只用尽全力化成一片结界空间，就是为了避免被外界察觉，没想到……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
祁玄几次整理情绪。
仿佛当年一幕幕的场景，浮现在了眼前。
“他……”
王佳一诺见过祁玄癫疯发作时的样子，只是那个“他”又是谁。
不过看到祁玄面露悲伤之情，他又把问题咽了下去，闭上了嘴巴。
“他是这座宫殿的主人。”
祁玄像是知道王佳一诺心中所想，继续说道。
“我便是与他签订了血脉契约，他本想在这里颐养天年的……这一切，都是祁天和上官云起设计的好事！”
提起这二人的名字，祁玄脸庞之上浮现了让人难以察觉到的狰狞。
他眼神森寒，体内的灵气，也不受控制的波动起来。
联想起西部大州的流言蜚语，王佳一诺略有了些头绪。
“我曾经听爷爷提起过这二人，祁天心胸有些狭窄，性情暴虐，上官云起为鬼为蜮，二人狼狈为奸，引得星辰古域一片歪风邪气。”
祁玄站在正殿之前，负手向下望去，前事一一再次现于眼前。
“祁天，他是我大伯之子，也是我族中长子，原本族长之位是要传承予他的，可后来随着我武道天赋的凸显，族中渐渐异语四起，他担心我夺走他的族长之位，联合上官云起，诱我沦为堕落能力者，又杀害了族长，嫁祸于我。”
祁玄双手负在身后，自顾自往殿阁内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道：
“上官云起，那人来自那块被火域焚烧过的北部大洲，黑暗属性灵徒，精通血法则，我不知他初到星辰古域便跟祁天勾结在了一起，他们里应外合，设计引诱我沦为堕落能力者，我那时已经停留在武道巅峰境十年之久，渡劫境迟迟不来，漫长的等待让我实在煎熬不下去了，便答应了祁天，签订契约，以便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其条件便是，永堕深渊。”
祁玄停下脚步，嘴角忍不住抽动抽动，脸上狰狞之色浮现，咬牙切齿。
“没想到他们早就在等我入套了，上官云起在交换血脉之时，在其中做了些手脚，把灵兽最狂暴的一面，尽数灌输到我的灵海之中，使我常常癫狂发疯……为了不再打扰族中安宁，我只能无奈的进入这片海域暂且苟活。”
被同族之人与外人联手迫害之事，王佳一诺感同身受。在这块大陆上，类似蝇营狗苟之徒，数不胜数。
祁玄摇了摇头，继续道：“与我交换血脉的老者，只是深渊中的一个纯良灵兽，灵兽的能力序列达到第七序列级别的时候便可化作人形，他深感生命限期将至，所以才想到与人族签订契约，替他守护这片海域，照顾尚且年幼的女儿。”
“我被设计陷害的事情，他内心一直觉得亏欠于我，如兄如父般待我，怕我不适应海中的生活，还特地为我在这宫殿地底开辟了一个异界空间。”
提起那个老者，祁玄情绪激动，紧紧握住拳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愤怒烧身，全身发抖。
“如果不是我太过痴迷于力量，也不至于此，都是我！”
王佳一诺试探着轻抚祁玄的后背，想试着让他平静下来，宽慰道：“大哥，那二人本性如此，即便没有你，他们也会以其他方式害人，为什么不再出海杀了他们。”
祁玄沉默了几秒，无奈道：“那两个人，暗中做鬼，杀了海域之上的所有无辜的人，栽赃在我的头上。”
“又放出消息将这片海域称作厄运深渊，整个西部大州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派出大量强者围剿我，西部各大宗门强者皆死于我手，我若出海，面对的强敌，远不止这两个阴险小人。”
祁玄摆了摆手，心生释然。
“况且我曾签订契约，守护这片海域，不想再出世惹来腥风血雨了，不提那些旧事了，我们进正殿吧。”
王佳一诺跟在祁玄的身后，望着这个曾叱咤风云的老者，而今佝偻着身子，在垂暮之年还要遭受癫狂之苦，心中五味杂陈，暗暗道：“大哥，你的事情，小弟会牢牢记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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