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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睡意惺忪强自支

    冬文又搬回到贝贝房间,她流着泪暗骂自己的无能,并告诫自己离开这个家之前,不会再搬回主卧。阴天斌也没有来恳求她或说软话,夫妻俩回到冷战。且是从未有过的冷战。冬文就是要看看他究竟什么时候请她去高武?这次分居的当晚家里人都知道了,但没有人吭声。第二天早饭时冬文下去的稍晚些,她刚坐下,阴天斌就吃完离开,两人没有半句交流,眼光没有一丝碰撞。

    “冬文,天斌心里不舒服,你别在意。”婆婆安慰到。“有啥话好好地说,夫妻那有隔夜的仇。今天周六,后天周一他就去上班了。”

    冬文点点头。“妈我没生气,我等他通知就行了。”

    “通知你什么?”婆婆明知故问。“你答应妈不提离婚了。”

    “妈!”冬文强作欢颜,心里淤积着烦恼。“我没有提离婚,我只是希望尽快查下十几年的帐。”

    “不离婚了,为什么还要查帐呢?冬文,妈的乖乖呀,不离婚还要查帐,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妈,感情是感情,经济是经济两码事。”冬文猜想她与老公这次分居的真正原因,阴天斌并没有对家人讲。

    “冬文,妈老了,许多事情搞不明白,吃着一锅饭,睡着一张床的两口子,怎么感情和钱是两码事了呢?如果不让你查帐,你怎么的呢?”

    “妈!”冬文没了食欲,她抽出纸巾开始擦嘴和手。“如果天斌也不离婚,也不让我查帐,就这样拖着,用不了多久,我的律师会代我向法院诉讼。”

    “打官司!”婆婆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的妈妈!希望天斌尽快让我查帐!”

    “啪!”婆婆用力把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脸上乌云密布。“文呀,你这是和妈过不去。”

    “嫂子”脾性急燥的天霞火冒三丈。“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冬文异常严肃地站起来。“这话应该我说吧?天霞,看你这架势是威胁我吗?”然后她睑转向婆婆。“妈,周末两天我不吃饭了,我在轻断食。”说完她走出了餐厅。

    周一冬文起了个大早,她去厨房做了中西早餐,今天阴天斌要上班了,不知本周能否去查帐。她边做边吃,饭做好了也吃饱了。她把炒的两个热菜的各三分之一,混合地盛在一个中号保温杯里,提在手上,家人来餐厅就餐之前离开上阁楼去了。阁楼上有个最小型号的电饭煲,中午闷上米饭,饭熟后保温杯里的菜倒入,便是一顿可口的盖浇饭。晚上冲杯速溶银耳红枣羹,吃点水果。一天三顿亲力亲为,防止阴家人对她的饮食有小动作。事于止此,她和阴家的隔阂就公开化了。

    阁楼成了她生活的场所,上午在此瑜伽、舞蹈练形体,午饭在此。午休二小时后再上来,读书、听音乐、独享下午茶,至到晚上九点左右下楼休息。她每天神情不振、睡眼惺忪地强打精神,静静地等着阴天斌的通知。

    本周过完就到五月下旬了,她忍着性子把最后的时间定在6月5日。因为6月1日是贝贝24岁的生日,她要与女儿话唠几天。阴天斌周一的傍晚给她发了微信,说许久没上班了,积压了一堆事,本周就住办公室了,周五晚上回家。冬文半个字也未回复。

    周四的晚上魏红娟打来电话。

    “辛老师您好!我汇报一下。”魏红娟声音低怯。

    “汇报什么?我又不是你的领导。”

    “辛老师,周二、周三、周四连着三个中午,阴总都是让我陪他过的。他很痛苦,什么也不说,就是在我身上发泄。”魏红娟声若蚊蝇。“我不是自愿的,特向你说请楚。我不敢拒绝,因为高武今年开始裁人了,所以我~”

    “红娟,你和阴总的事与我无关,不用给我说。我已经提出离婚了,你和他随便吧,我不介意。”冬文停顿了几秒,觉得应该给魏红娟吃颗定心丸。“红娟,委托书的事你帮了我,我就不会给你的生活带去任何麻烦,我说到做到!你放心!你俩去宾馆了?”

    “没有!”魏红娟忸怩的声音更小。“高武机要档案室里有张沙发床,我俩都是在那里,我从来没有进过他办公室的卧室,不够资格。”

    “好了红娟不说了,晚安!”

    挂断电话,冬文抑制不住的泪从悲来,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卟卟卟地流个不停,心里也憋屈地异常难受,她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凌晨两点她按时起床,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望去。从周一到周四,午夜窗外人一天不拉地在老时间内,站在栅栏墙外的老地方。仍然是全副武装的白色防疫服,口罩和眼镜把五官遮的严严实实。这个人连着四天了站在那里,老公不在家他来此也算是雷打不动的。他可真了解阴天斌的行动轨迹呀!是老公身边的卧底吗?阴天斌呀阴天斌,你得罪的人,看来不少啊!冬文看着看着嘴里开始了嘲笑的嘟囔。

    “你是谁呀?脑子不够用、也不好使,站在那里妥妥的傻子一枚呀。冬天冷死、夏天热死,自虐狂啊!想干什么呢?我原意为这个世界上傻到我里就没人了,我是傻子的祖宗,谁知你比我还傻呀!你垫底了。咱俩同病相怜吗?不,我还是比你傻!你站在那里,也就是身体遭点罪,而我的心浸在苦海里啊!”嘟囔囔着嘲笑变成了抽噎,内心的悲戚、酸楚、痛苦交织缠绕梳理不通,使她不能自立地缓步走到床前,扑卧床上涕泪横流,饮泣不止。

    第二天周五晚上阴天斌回来,冬文无动于衷地坐在阁楼上,依窗数尽厌厌星。对楼下的一切麻木不仁,置之不理。阴天斌也未上来与她照面。她破例地坐到晚上十一点,才勉强打起精神,睡意朦胧地慢慢下楼。回到贝贝房间。

    最寂静的时刻,是暴风雨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