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见芳华
看着追不上而破口大骂的小老头们，陈彦坐上了回家族的鸟。
坐在大鸟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在一阵浓雾过后，飞到了云层之上。
看着慢慢出现在视野里的家族所在，以及山脚等待的母亲，陈彦的心也从凡尘中回来。
如此远远看去，家族所在之处可真是宏大，尤其山脚处云雾缭绕，也许这就是凡间仰望的仙境吧。
这次的历练有许多的感慨，但对于17岁的陈彦来说，他还是更关心家族内的情况。
看到母亲并没有烦恼的样子，陈彦也知道，自己后知后觉的担忧可以放下了。
这一趟走下来，陈彦也会好奇，为何家族不发展成宗门的形式，还可以吸纳许多有天赋的人。
是怕外来之人将家族取代，还是其他的原因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与母亲闲聊着，陈彦问出了心中疑惑，却被母亲轻轻地敲了一下脑袋。
母亲略带责怪地解释了一番，不忘指责自己参与家族事务不深，以后如何担得大任。
当时简单接触了一些事务的陈彦，觉得琐事繁多便有些抱怨，在得知这已经是被多轮筛选之后传回族内的事务时，陈彦更是对管理家族失去了兴趣。
陈彦更想要那种闲书中的轻松自在，天大地大任我逍遥，而不是蜗居一房埋头于琐事之间。
当时的陈彦还去看过少主处理事务，在那之后他才有了心甘情愿成为少主利器的想法。
在一个百平的屋子中，只有几个书架与几张桌子，却没有显得空旷，反而是被一个个卷宗堆出了蜿蜒曲折。
绕了几个拐角，才看到正在埋头批阅的少主，而少主批阅的，是一份应该被筛选下来给下面人处理的事情，他却看的那么认真仔细，在末了还写了许多文字。
少主抬头对陈彦笑了笑，并招了招手，让陈彦坐到身旁，看着自己这位天赋惊人的弟弟，少主认真地教起陈彦如何处理族中事务。
但陈彦已经对这些失去兴趣，听得自然是昏昏欲睡，身体也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似乎知道强人所难不好，少主带着陈彦去外面走了走，看着那屋外风景，风拂过几片树叶，又将人的烦恼也吹去。
天已经有些凉了，风儿也偷偷钻入陈彦的衣领，让陈彦打了个寒颤。
“天有些凉了，弟弟要多加些衣裳。”
随和的话语似乎给风带了点温度，陈彦觉得身体有些热乎，不觉得冷了。
看着少主的侧脸，陈彦告辞离去，回去的路上，又一阵风儿带来了凉爽，让燥热也轻轻平息。
看来自己第二次历练，就要去那些被家族掌管的宗门走一趟了，陈彦刚从回忆中走出，便已不知不觉到了少主的门前，微微愣神，还是叩了叩门。
复杂的情绪充斥着心房，看着仍在批阅的少主，又仿佛回到那年相见，可如今的少主已是一副病态的模样，陈彦都能明显感受到少主的虚弱，那微弱的修为波动，也在诉说着少主的状态。
“回来了？”
“嗯。”
复杂的坐在少主对面，脑中满是胡思乱想，感觉着气氛渐渐尴尬，陈彦有些变扭的换了一下坐姿。
少主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尴尬的气氛，还是那么自然随和的笑着，看到陈彦一会儿欲言又止，一会儿又想站起来，少主笑得更开心了。
陈彦看到少主的笑声，不免有些放下心来，舔了舔嘴唇，开始说起自己历练的见闻。
“弟弟可知，为何山下的修士不堪一击？”
“环境？”
“是的，环境！”少主轻吐一气，看向窗外，“环境对人的影响是不可忽略的，你可以用很多方面去对抗，大多时候却是无能为力的。”
陈彦看着少主惆怅的面容，静静听着，听这跟自己在一起时，带着轻松的话语。
“在山下，那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的灵气，对许多人来说却成了一生追求。”少主继续说道，“他们那简陋的聚灵阵，虽然比不上我们一次运气，却让他们得到了满足和欢心。”
“可惜，这种灵气浓度的差距，即使他们再如何的压制自己的境界，浓缩灵气，仍然那样的无力。”少主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彦，“弟弟，你要带着家族继续走下去，他们终究是伪境，而我也已经无能为力，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少主…是有事要发生了吗？”陈彦被突如其来的话语惊住，下意识的有些抵触，不知少主是何用意。
“自五百年前开始，我们这片大陆…不，我们这方世界，便再无人飞升上界，这不正常。”少主忧心忡忡地低头搓起了手，“不说那些伪境，单是我们这样雄厚的家族，这方世界起码有五个，却无一人能再渡过，那存在万千岁月的雷劫！”
“嗯？不对呀少主，这五百年不是有人渡劫成功的吗？”陈彦察觉到一丝怪异，在五百年间，确实有许多人渡过雷劫飞升上界，但全是山下之人，难道这才是不正常之处？
“那皆是外界之人，本非我方世界，他们不知以何种方式来到我们的世界，并且有外力辅佐，自然能渡劫飞升。”少主露出了一丝不屑，但又一阵叹息，“为了阻止我方世界本土人士渡劫，他们不惜对我们进行针对性的击杀，我…我败了，但弟弟你一定，一定要突破他们的封锁！”
看着少主逐渐涌现的怒意，陈彦有一些恐惧，心中萌生了离去的念头。
似是怕吓到陈彦，少主慢慢平静下来，随口地问到：“你这次历练，有遇到那种蛮不讲理自以为是自私自利，或者运气极好，死里逃生如喝茶吃饭一般简单的人吗？”
陈彦起初并不多想，随着少主的话语传出，陈彦心中一颤，瞳孔也随之有些放大。
看到陈彦这副神情，少主皱了皱眉头，低头念叨着什么，再抬头时忧心忡忡的，“看来你已经…错过一次机会…若再遇到，切记斩草除根，那些人…便是外界而来。”
“他们带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语，说着我们看不懂的文字，时不时出口的生涩词汇，仿佛都在诉说着我们接触不到的秘密。”今日的少主话格外的多，让陈彦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陈彦听的很认真。
“你若再遇到，一定要更加小心，他们虽然是伪境，却总能在其他道路上超越我们，最后以诡异的方式取得胜利，正因此，我们一般称呼他们为——怪异。”少主似乎也渐渐陷入了回忆中。
“以我们的灵气浓度，伪境炼虚也休想破了我们练气的灵气护身，但我曾遇到一位少年，年纪看起来与你一般大小，练气却高达近万层！硬是用层数堆起了浓度，在那聊胜于无的灵气环境中，我的劣势无限凸显，只能含恨看他离去。”
“在后来第二次历练时，我再一次遇到了他，他已经将丹田内所有灵气全部压缩为液态，达到了筑基境，那是一片汪洋大海，一眼望不到头的可怖，面对他自说自话的追杀，我也只能…”
“但你不一样弟弟，你是家族史上，甚至这方世界都难得一见的天才！若是这两年便能筑基圆满，待及冠踏入金丹，那些外界之人绝无撼动你的可能！”
看着少主神采奕奕的样子，陈彦突然觉得自己与少主的距离越来越远，原来到最后，自己也只能被动地接受吗？
少主看了眼陈彦，能体会到他的一些感受，“你一定觉得很难过吧，自己的父亲想让你坐上家主之位，曾经仰慕的哥…少主也逼迫你……”
陈彦猛地一惊，从恍惚中将意念拉回，下意识就想否认，却不知是否认父亲，还是否认少主……
“我知道你想仗剑行走世间……”少主看着陈彦，酝酿了一下话语，“他们会杀了你，你会死的。”
陈彦走在回去的路上，脑海中还在回荡少主最后的话语，那一句已经注定了结局的话语，“坐上家主之位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一定要成功…也许你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走路都觉得变得艰难，呼吸都变得格外明显，看着远处依旧美丽的风景，陈彦只觉得视线也变得模糊，匆匆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那份美丽照得自己格外的狼狈。
等回过神来，陈彦才发现自己有许多事都没来得及问清，当时自己一直处于清醒却茫然的复杂状态，看着天色渐渐暗去，陈彦不知道该不该回到少主那去…
不如…明天一早再去？
但一想到今天少主所言，实在过于有托付之意，陈彦还是决定不拖沓，免得出现意外。
快步感到少主门前，轻轻叩门，里面却没回应，心中暗道不妙，如果少主已经遇害，凶手必然是潜行进来，而自己是从正门走入，到时有人嫁祸给自己的话，族内必然大乱。
但陈彦却做不到置之不理，无论如何，都要确定一下。
深吸一口气，陈彦推开了房门，屋内摆饰整整齐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屋内漆黑一片，没有一缕灯火，只能透着月色寻找少主的身影。
陈彦走进房里，在月光照耀下，一切都变得有些惊悚起来，壮着胆子唤了一声少主，却听院子后方传来了水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拍打到了水面。
陈彦心中一惊，身子却是朝后院跑去，在一阵凉风拂面，带走了少年的喘息后，陈彦却是忘记了呼吸。
原来，少主的后院，是一处温泉…可是…少主…
月色透着淡淡的雾气洒在池中，熟悉的面容带着红晕走出过去，身影在记忆中重叠，这么多年的点滴落在了少年的心间。
以前，陈彦觉得自己仿佛有些怪异，看着少主每每都会有些羞涩，尤其是当少主对着自己笑的时候，如风吹灵田，心中那难以抑制的澎湃，搅乱了弦。
如今回想起，原来她背负的，不仅是身为少主的压力；她看向远处时，随时光流去的不仅是风景，还有少女那青春年华。
……
不知为何，原身的记忆读到这里时，陈彦感觉自己落泪了，那种抑制不住的情感爆发在了心田，这种痛楚让陈彦知道，这位初恋已经是随风而去，只留一片美好，留在了那夜月光的朦胧中，不可方物。
随之而来的是喜悦，那种久别重逢，那种重回故人身边，那种相顾无言的喜悦，有些人在已知结局的情况下，只是在回忆中看着，静静看着，便是那样的夺目，如夜空中的星点，只需悄悄放在记忆中，就永不失联。
电影还要继续，他将被迫看完这场，注定悲情的过去。
……
我到不了的远方，
可能就是，
看着你，
也留不住你，
渐渐逝去的身影。
坐在大鸟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在一阵浓雾过后，飞到了云层之上。
看着慢慢出现在视野里的家族所在，以及山脚等待的母亲，陈彦的心也从凡尘中回来。
如此远远看去，家族所在之处可真是宏大，尤其山脚处云雾缭绕，也许这就是凡间仰望的仙境吧。
这次的历练有许多的感慨，但对于17岁的陈彦来说，他还是更关心家族内的情况。
看到母亲并没有烦恼的样子，陈彦也知道，自己后知后觉的担忧可以放下了。
这一趟走下来，陈彦也会好奇，为何家族不发展成宗门的形式，还可以吸纳许多有天赋的人。
是怕外来之人将家族取代，还是其他的原因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与母亲闲聊着，陈彦问出了心中疑惑，却被母亲轻轻地敲了一下脑袋。
母亲略带责怪地解释了一番，不忘指责自己参与家族事务不深，以后如何担得大任。
当时简单接触了一些事务的陈彦，觉得琐事繁多便有些抱怨，在得知这已经是被多轮筛选之后传回族内的事务时，陈彦更是对管理家族失去了兴趣。
陈彦更想要那种闲书中的轻松自在，天大地大任我逍遥，而不是蜗居一房埋头于琐事之间。
当时的陈彦还去看过少主处理事务，在那之后他才有了心甘情愿成为少主利器的想法。
在一个百平的屋子中，只有几个书架与几张桌子，却没有显得空旷，反而是被一个个卷宗堆出了蜿蜒曲折。
绕了几个拐角，才看到正在埋头批阅的少主，而少主批阅的，是一份应该被筛选下来给下面人处理的事情，他却看的那么认真仔细，在末了还写了许多文字。
少主抬头对陈彦笑了笑，并招了招手，让陈彦坐到身旁，看着自己这位天赋惊人的弟弟，少主认真地教起陈彦如何处理族中事务。
但陈彦已经对这些失去兴趣，听得自然是昏昏欲睡，身体也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似乎知道强人所难不好，少主带着陈彦去外面走了走，看着那屋外风景，风拂过几片树叶，又将人的烦恼也吹去。
天已经有些凉了，风儿也偷偷钻入陈彦的衣领，让陈彦打了个寒颤。
“天有些凉了，弟弟要多加些衣裳。”
随和的话语似乎给风带了点温度，陈彦觉得身体有些热乎，不觉得冷了。
看着少主的侧脸，陈彦告辞离去，回去的路上，又一阵风儿带来了凉爽，让燥热也轻轻平息。
看来自己第二次历练，就要去那些被家族掌管的宗门走一趟了，陈彦刚从回忆中走出，便已不知不觉到了少主的门前，微微愣神，还是叩了叩门。
复杂的情绪充斥着心房，看着仍在批阅的少主，又仿佛回到那年相见，可如今的少主已是一副病态的模样，陈彦都能明显感受到少主的虚弱，那微弱的修为波动，也在诉说着少主的状态。
“回来了？”
“嗯。”
复杂的坐在少主对面，脑中满是胡思乱想，感觉着气氛渐渐尴尬，陈彦有些变扭的换了一下坐姿。
少主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尴尬的气氛，还是那么自然随和的笑着，看到陈彦一会儿欲言又止，一会儿又想站起来，少主笑得更开心了。
陈彦看到少主的笑声，不免有些放下心来，舔了舔嘴唇，开始说起自己历练的见闻。
“弟弟可知，为何山下的修士不堪一击？”
“环境？”
“是的，环境！”少主轻吐一气，看向窗外，“环境对人的影响是不可忽略的，你可以用很多方面去对抗，大多时候却是无能为力的。”
陈彦看着少主惆怅的面容，静静听着，听这跟自己在一起时，带着轻松的话语。
“在山下，那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的灵气，对许多人来说却成了一生追求。”少主继续说道，“他们那简陋的聚灵阵，虽然比不上我们一次运气，却让他们得到了满足和欢心。”
“可惜，这种灵气浓度的差距，即使他们再如何的压制自己的境界，浓缩灵气，仍然那样的无力。”少主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彦，“弟弟，你要带着家族继续走下去，他们终究是伪境，而我也已经无能为力，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少主…是有事要发生了吗？”陈彦被突如其来的话语惊住，下意识的有些抵触，不知少主是何用意。
“自五百年前开始，我们这片大陆…不，我们这方世界，便再无人飞升上界，这不正常。”少主忧心忡忡地低头搓起了手，“不说那些伪境，单是我们这样雄厚的家族，这方世界起码有五个，却无一人能再渡过，那存在万千岁月的雷劫！”
“嗯？不对呀少主，这五百年不是有人渡劫成功的吗？”陈彦察觉到一丝怪异，在五百年间，确实有许多人渡过雷劫飞升上界，但全是山下之人，难道这才是不正常之处？
“那皆是外界之人，本非我方世界，他们不知以何种方式来到我们的世界，并且有外力辅佐，自然能渡劫飞升。”少主露出了一丝不屑，但又一阵叹息，“为了阻止我方世界本土人士渡劫，他们不惜对我们进行针对性的击杀，我…我败了，但弟弟你一定，一定要突破他们的封锁！”
看着少主逐渐涌现的怒意，陈彦有一些恐惧，心中萌生了离去的念头。
似是怕吓到陈彦，少主慢慢平静下来，随口地问到：“你这次历练，有遇到那种蛮不讲理自以为是自私自利，或者运气极好，死里逃生如喝茶吃饭一般简单的人吗？”
陈彦起初并不多想，随着少主的话语传出，陈彦心中一颤，瞳孔也随之有些放大。
看到陈彦这副神情，少主皱了皱眉头，低头念叨着什么，再抬头时忧心忡忡的，“看来你已经…错过一次机会…若再遇到，切记斩草除根，那些人…便是外界而来。”
“他们带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语，说着我们看不懂的文字，时不时出口的生涩词汇，仿佛都在诉说着我们接触不到的秘密。”今日的少主话格外的多，让陈彦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陈彦听的很认真。
“你若再遇到，一定要更加小心，他们虽然是伪境，却总能在其他道路上超越我们，最后以诡异的方式取得胜利，正因此，我们一般称呼他们为——怪异。”少主似乎也渐渐陷入了回忆中。
“以我们的灵气浓度，伪境炼虚也休想破了我们练气的灵气护身，但我曾遇到一位少年，年纪看起来与你一般大小，练气却高达近万层！硬是用层数堆起了浓度，在那聊胜于无的灵气环境中，我的劣势无限凸显，只能含恨看他离去。”
“在后来第二次历练时，我再一次遇到了他，他已经将丹田内所有灵气全部压缩为液态，达到了筑基境，那是一片汪洋大海，一眼望不到头的可怖，面对他自说自话的追杀，我也只能…”
“但你不一样弟弟，你是家族史上，甚至这方世界都难得一见的天才！若是这两年便能筑基圆满，待及冠踏入金丹，那些外界之人绝无撼动你的可能！”
看着少主神采奕奕的样子，陈彦突然觉得自己与少主的距离越来越远，原来到最后，自己也只能被动地接受吗？
少主看了眼陈彦，能体会到他的一些感受，“你一定觉得很难过吧，自己的父亲想让你坐上家主之位，曾经仰慕的哥…少主也逼迫你……”
陈彦猛地一惊，从恍惚中将意念拉回，下意识就想否认，却不知是否认父亲，还是否认少主……
“我知道你想仗剑行走世间……”少主看着陈彦，酝酿了一下话语，“他们会杀了你，你会死的。”
陈彦走在回去的路上，脑海中还在回荡少主最后的话语，那一句已经注定了结局的话语，“坐上家主之位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一定要成功…也许你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走路都觉得变得艰难，呼吸都变得格外明显，看着远处依旧美丽的风景，陈彦只觉得视线也变得模糊，匆匆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那份美丽照得自己格外的狼狈。
等回过神来，陈彦才发现自己有许多事都没来得及问清，当时自己一直处于清醒却茫然的复杂状态，看着天色渐渐暗去，陈彦不知道该不该回到少主那去…
不如…明天一早再去？
但一想到今天少主所言，实在过于有托付之意，陈彦还是决定不拖沓，免得出现意外。
快步感到少主门前，轻轻叩门，里面却没回应，心中暗道不妙，如果少主已经遇害，凶手必然是潜行进来，而自己是从正门走入，到时有人嫁祸给自己的话，族内必然大乱。
但陈彦却做不到置之不理，无论如何，都要确定一下。
深吸一口气，陈彦推开了房门，屋内摆饰整整齐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屋内漆黑一片，没有一缕灯火，只能透着月色寻找少主的身影。
陈彦走进房里，在月光照耀下，一切都变得有些惊悚起来，壮着胆子唤了一声少主，却听院子后方传来了水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拍打到了水面。
陈彦心中一惊，身子却是朝后院跑去，在一阵凉风拂面，带走了少年的喘息后，陈彦却是忘记了呼吸。
原来，少主的后院，是一处温泉…可是…少主…
月色透着淡淡的雾气洒在池中，熟悉的面容带着红晕走出过去，身影在记忆中重叠，这么多年的点滴落在了少年的心间。
以前，陈彦觉得自己仿佛有些怪异，看着少主每每都会有些羞涩，尤其是当少主对着自己笑的时候，如风吹灵田，心中那难以抑制的澎湃，搅乱了弦。
如今回想起，原来她背负的，不仅是身为少主的压力；她看向远处时，随时光流去的不仅是风景，还有少女那青春年华。
……
不知为何，原身的记忆读到这里时，陈彦感觉自己落泪了，那种抑制不住的情感爆发在了心田，这种痛楚让陈彦知道，这位初恋已经是随风而去，只留一片美好，留在了那夜月光的朦胧中，不可方物。
随之而来的是喜悦，那种久别重逢，那种重回故人身边，那种相顾无言的喜悦，有些人在已知结局的情况下，只是在回忆中看着，静静看着，便是那样的夺目，如夜空中的星点，只需悄悄放在记忆中，就永不失联。
电影还要继续，他将被迫看完这场，注定悲情的过去。
……
我到不了的远方，
可能就是，
看着你，
也留不住你，
渐渐逝去的身影。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