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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越界(七)

    “玲珑塔,塔玲珑……”他继续唱道,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完成问答环节】

    他刚刚进入四层,脑海里就传来了提示。接着一个西装革履扎着香蕉辫的男人从他的视野盲区走了出来。

    “卧槽……居然是你,香蕉辫!”褚观看到眼前的男人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你好啊,褚观,我们应该也算老朋友了吧。”香蕉辫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褚观话说了一半就被香蕉辫打断了。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问答环节是我问你答,不是你问我答。”香蕉辫道,“不过我还是可以把名字告诉你的,记住了,我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改变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女,刺激电影市场,提高年轻人内涵的六巨头之一——迪克·巴巴。”

    “你这名字还真是一言难尽啊。前半段是荤口,后半段又是个伦理哏,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褚观一边吐槽,一边观察着他的两只手。出乎他的意料,香蕉辫既没有腕表,手上也没有章鱼戒指。

    “你也可以叫我名字的简称——迪巴。”香蕉辫道,“好了,废话少说,第一个问题。你来这里干什么?”

    “呃…来找一个叫做缪湘林的画家。”本以为是什么智力问答环节的褚观被这问题呛了一下。

    “好的。第二个问题,请问男性与女性相比,谁患红绿色盲的概率更高?”迪巴道。

    “啊?”话题的跳脱性让褚观有些难以接受。

    “你可以回答男性,女性或者一样高。”迪巴又道。

    这是一条比较简单的高中生物知识,虽然在褚观的记忆中他是个半文盲,但是他却对这个问题稍微有一点印象。

    “呃……”他不断地思考,但是他的大脑里如同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什么都思考不清。

    “5…4…3…”迪巴开始倒计时。

    “男性。”房间里只有他和迪巴两个男人,所以他直接蒙了个男性。

    “嗯……”迪巴故意拉长了声音,想给褚观增加一些压力。“蒙对了。红绿色盲是性染色体隐性遗传病,当女性两条性染色体全部携带该基因时,才会表现为色盲,而男性只有一条性染色体,即携带该基因就表现为色盲。我个人给你一个建议,多学点知识还是有用的,你根本没办法预料到它会在什么场合用到。”

    “虽然你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很不好,但我还是觉得你这句话说的有些道理。”褚观点了点头道。

    “好了,废话就少说吧。第三个问题,你觉得抵阻派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迪巴道。

    “啊?”褚观再次震惊,他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男人。

    “无所谓,你想怎么回答都可以,这是一道开放性的问题。”迪巴道。

    “嗯……”褚观沉吟了片刻,“在我看来抵阻派应该是从另一个角度谋求生存的一派。”褚观道。

    “让人出乎意料的答案。”迪巴道,“你居然能够回答的完全不沾边,难道你这么长时间都在为生存纠结吗?”

    “……”褚观没有回答,但是显然他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个人可以再问你一个私下里的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不过这个问题不算在问答环节之内。”迪巴道。

    “你问吧。”褚观点点头,主要还是想听一听他会问出什么问题。

    “你觉得抵阻派与顺服派的关系是什么?”迪巴问道。

    “你死我活?鱼死网破?”褚观想到了黎离对自己的态度,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唉~怎么搞成这样啊。”迪巴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无所谓了。第四个问题,岳飞的满江红后三句是什么?”

    “是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褚观小心地问道。

    “你确定吗?”迪巴问道。

    “等一下,好像不对,这好像是上阙的最后一句,让我再想想。”褚观犹豫道。

    “10…9…8…”迪巴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

    “是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褚观突然道,这首《满江红》是他记忆中看过的为数不多的文学作品之一,此时此刻他居然完美地回忆了出来。

    “好的。”迪巴撇了撇嘴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是你害死了黎离吗?”

    “什么!”褚观惊讶地大叫道,同时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你们一直在监视我?”

    “你别那么大的怨气,”迪巴安慰道,“换个问法吧,假如现在知道黎离没有死,你会向她示爱吗?”

    “你!”褚观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脖领,一脸怒气地看着他。

    “放轻松。”迪巴打了个响指,接着褚观居然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松开了手,又退回了自己原来站的位置上。

    “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恶意,”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希望你对我也是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褚观愤怒地吼道。

    “算了,这道题就算你通过好了。问答环节到这里就结束了,你可以上去了。”迪巴指了指楼梯,示意褚观可以离开了。

    “你……”褚观还想再发作,却发现迪巴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空气中留下了迪巴最后的声音。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褚观下意识地接了下去,“你是说她还没死吗!”他朝着空气大吼道,但是却没有人回应他的问题。

    “真他吗的该死!”他在宝塔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脚印,接着万分愤怒地来到了五层。

    五层的格局与前四层完全不同,因为这里是这宝塔的最后一层。原本的通心柱已经不见,房间的正中间放着一张十分古朴的桌子,桌子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画纸,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正坐在桌子后面,他手里拿着一只非常精致的毛笔,一脸震惊地看着褚观。

    “你居然没事?”他率先开口说道。

    褚观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桌上的一幅画所吸引。画里正是他到达五层的场景,只不过画中的他明显非常虚弱,嘴角还有点点血迹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