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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事发突然

    雨慢慢停了,蒙了纱的月亮也现了身,是一轮满月。雨后的狼山影影绰绰,像一条墨色的带子向远方蔓延。苏笠和娜雯靠在一起,如同陷在深沉博大的怀抱。

    娜雯心里在想,明天也许就可以与苏笠坦诚相见了。时间很紧,既然什么都确定了,早一点说明就可以早一点行动,更重要的是,还有很多事等待她去做。

    只是今晚,不如就这样吧,她很享受当下这种充满温情的状态。

    其实很多事情永远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不如尊重一下现实,沉沦也是必要的。

    苏笠很自然地搂着娜雯的肩膀,显现出特别男人的一面。由于一天的劳顿再加上风雨的折磨,疲惫的他已经微微有些鼾声。

    娜雯轻轻把头靠在苏笠的肩膀上,感觉到了一股股暖意从旁边的这个男人身上传来,一种难得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天将见曙,娜雯的银色项圈骤然亮起,红色的线条如同飓风,在环形的银色空间奔腾,忽明忽暗。

    娜雯猛地睁开双眼,同时用手指转动手指上的戒指,随即一条金色的光芒射出指向西方。

    娜雯心里一沉,也许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她必须要赶紧处理一下,那么与苏笠的谈话看来只能往后推一下了。

    “苏笠,苏笠!”

    “哦,你醒了。”苏笠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下四周。

    “天快亮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下山了。”

    “是的,我们赶快下山吧,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赶快处理一下。”

    “好的,我们马上动身。”

    苏笠收拾好东西,背上背包,让娜雯穿上自己的外套,两人迅疾走下山去。

    越野车在稍嫌泥泞的山沟中行驶,车上的空调也让受了一夜风寒的两个人终于找到了温暖。

    “没听你说在这边有这么急的事儿要处理啊?”苏笠随便地问了一句。

    “也是计划之内的事,但不是在这里,是一次重要的收尾工作。”

    “会很快嘛?”

    “应该很快。”

    “之后呢?”虽然并不清楚娜雯去哪里,苏笠的意图是想知道她还会不会和自己前往贺兰山。

    “你按照你的计划去贺兰山,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在那里碰面。”

    “你一定会到吧?我们可说好了!”

    苏笠的语气表现出了一丝焦虑,他的内心是极度渴望娜雯可以同行的的,他隐藏的欲望已然在逐步撕掉看似含蓄和淡定的伪装。

    他对娜雯由惊艳到钦佩,如今已悄然产生了依赖,这是一种忘我的失控状态。

    但是娜雯,依旧给她谜一样的感觉,从机上的偶遇,到青城的再见,再到狼山一途,她从始至终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行程和工作计划,仿佛是在信马由缰。

    她也没再表达过一些专业上的另类意见,这到现在都还在他心中画着问号。不过有一点非常肯定,他想再见到她。

    “你等我三天,如果我去了就说明我们有缘再见,否则……”

    苏笠还没见到过娜雯有过这样迷茫的状态,她一直都表现得坚定和自信,看来确实有什么事扰动了她内心的平静。

    娜雯稍稍停顿了一下,低头思索了片刻接着说:“我估计问题不会太大,应该不会失约。”

    “一言为定!”总算还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虽然仍然存有意外,已经足够让苏笠暗暗欣喜了。

    回到宾馆,苏笠先简单冲了个澡,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去敲娜雯房间的门,他想约着她一起下楼吃点东西。

    不过他失望了,服务员告诉他娜雯已经走了。

    来无踪去无影,连道别都没有,这个娜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苏笠怅然若失,有点儿失落。

    晚饭后,苏笠和胡漠风通了个电话,把自己此行的考察结论大概地透露了一点。胡漠风还在出差,也许是拍摄工作紧张,也许是注意力不太集中,只是表达了对这个全新观点的好奇,没有了解太多细节,与苏笠约定待他返回青城后再细聊。

    第二天,苏笠便驱车飞一样赶到了银川。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这是南宋抗金名将岳飞的《满江红·写怀》中为人耳熟能详的诗句。

    贺兰山在古代是匈奴、鲜卑、突厥、回鹘、吐蕃、党项等北方少数民族驻牧游猎、生息繁衍的地方。如今,在南北长200多公里的贺兰山腹地,就有20多处遗存的岩画,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则是贺兰口岩画。

    贺兰口距离银川大约50余公里左右,在贺兰山中段的贺兰县金山乡境内,海拔1400多米,山势高峻,当地人俗称“豁了口”。

    “豁了口”山口地带景色幽雅,奇峰叠障,潺潺泉水从沟内流出,约有千余幅个体图形的岩画分布在沟谷两侧绵延600多米的山岩石壁上。画面艺术造型粗犷浑厚、构图朴实、姿态自然,写实性较强。人首像为主的占总数的一半以上。其次为牛、马、驴、鹿等动物图形。

    在这些图形当中,人首像画面简单、奇异,有的人首长着犄角,有的插着羽毛;动物图形则构图粗犷,形象生动,栩栩如生。有奔跑的鹿、双角突出的岩羊、飞驰的骏马,有飞鸟的图形和猛兽的形象,甚至还有部分人的手和太阳的画面。

    贺兰山的岩画确切地说应该是岩刻。对于贺兰山岩画的年代,目前学术界尚未有一致的看法,分歧很大,但有专家判断最早在一万五千年以上。

    到银川的当天,苏笠就直接来到“豁了口”对岩画进行了考察。

    如他所愿,在这里的部分古老岩画中,他同样找到了鲜明的证据:那些简约随意的“NW”字母图形隐藏在动物及人物图形中,如同金色的烙印在石面上闪着光,在苏笠心中燃起熊熊大火。

    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这是一个震铄古今的巨大发现,这是一个关乎人类的惊天秘密!

    只是,这些遍布全球各地区的印有特殊胎记的岩画到底想要表明什么?或者是一个暗示,或者是一个密码,它的背后的正确答案是什么呢?它的创作者的真实意图指向哪里呢?

    看来还需要些时间好好琢磨一下。苏笠感觉到了难得的放松,因为此行的目的已经圆满完成了,他已经拿到了全面的证据,接下来就要进行细致地分析,以便准确地揭开“NW”字母图形背后的真相。

    然而,苏笠又陷入另外一个焦虑,娜雯会不会如期赴约呢?

    连续两天,苏笠都在贺兰口的山中流连,一边他在苦思冥想,试图突破思维的束缚,捋清自己搜集到的这个证据链,给出一个科学合理而不是武断的解释。另一方面,就是等待娜雯的到来。他从开始就没有娜雯的联系方式,所以只能按照约定耐心地等待。

    也许,这个等待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