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强大的仇人
轩辕慈没有再说什么，该说的都说了。她当然会为洪川引荐掌门，毕竟还有求于洪川为她铸剑，这个人情理当给。至于掌门说是不说，那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轩辕姑娘，刚才萧长老说他才是你师父？所以姑娘并非师承黄掌门？”陈靖山这人就喜欢刨根问底，对别人的隐秘格外有兴趣。当然他问这话也是为了确认轩辕慈在雁山掌门面前到底有多重要，毕竟轩辕慈的面子越大，终归洪川的机会也会大那么一些些。
“长老与掌门都是我的师父。我七岁拜入萧长老门下，九岁得掌门师父看重，二人都与我有授业之恩。”
天才啊，想来过程定不向轩辕姑娘说的那般轻松。看刚才萧长老的反应，明显这是上演过一场极其激烈的徒弟争夺战的。雁山大长老与雁山掌门争夺一个不到十岁的女娃娃，那得是什么样的天才？
洪川与陈靖山跟随着轩辕慈行过了中间的天梯，往合掌峰另一处阁楼走去。想来那里便是黄掌门所在之地了。
“我已与掌门师父说过你们二人来意，至于事情能进展至哪一步，还得看你们自己了。不过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一句。”轩辕慈说完这话特意看了一眼洪川。他们虽然接触不多，交谈也甚少，但轩辕慈能感觉的出来，洪川是一个执着的人，他的身上背负血仇，自然没有了江湖人该有的洒脱。但执着与固执有时候真的不过一线之隔“万事不可强求，若掌门师父不愿相告，再多追问，也是徒劳。”
洪川点了点偷，他当然明白轩辕慈的意思，如若黄掌门执意不说，他也只能用他自己的方法去查。
步入阁内，只见一个约莫已过花甲的老者正在看书。老者打扮极尽简洁，身上只有纯白色长袍，没有任何多余修饰，头顶系着白色发带配一木簪。
注意到轩辕慈等三人走近，老者终于抬起了头，银须剑眉、目光如电，合起了手中的书。
老者来回扫视着洪川与陈靖山二人。
陈靖山没有说话，洪川瞥了一眼黄掌门合上的那本书方才恭敬开口“铸剑山庄洪川，拜见黄掌门。”
“铸剑山庄的小辈？所求何事？”随着洪川开口，黄天荡也最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洪川身上。
“今日拜访雁山所求为私，但此事困扰小辈多年，黄掌门如愿指教一二，洪川感激不尽。”
“既是为私，当没有白求之礼。”
洪川微微愣神，可雁山掌门能有什么想要的却是他所拥有的呢？“前辈如愿提点，但凡晚辈所能，必当全力。”
“先说说你所求之事吧。”
“齐泽！”
“所以真如我徒儿所说，你找齐泽是为了报私仇？”
“他杀我全家五口，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若死了便罢了，如今全家只有我一人活着，此事冥冥之中当有天意，若不报此仇，余生难安。”洪川并不想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藏也是藏不住的。轩辕慈下山寻找齐泽，定然有详细查访。铸剑山庄帮助洪川打探一个独眼男子已有多年，轩辕慈绝不可能不查。
洪川想来这也是轩辕慈会事先来冶城的主要原因之一。而且他的事情已经全部告诉了轩辕慈，既然轩辕慈知道，那黄天荡就不可能不知道。
“他杀我雁山派二十余人，更是亲手杀了我小师弟黄万安。若说私仇，我也有私仇。”黄天荡站起身来，身形魁梧，两袖一挥便移动到了近前。他盯着洪川的眼睛，想看看这年轻人的反应。
“晚辈自然是知道的，晚辈愿与雁山合力诛杀恶贼。”
“如若事情真就这般简单，告诉你也无妨。且不说我雁山是否需要与你合力。单这背后的牵扯，连我雁山都不得不慎之又慎。”
在场三人皆是一惊，这江湖之上还有什么牵扯是三山都有所畏惧的？
“中原武林，三山为最。黄掌门是否过谦了？”洪川还是有些不信，也许这是黄天荡的推脱之词也未可知。
“这世上不仅只有江湖，有些事情，对你们而言，不知道是福气。”黄天荡很真诚，这一时让洪川也分不出真假“我不说，焉知不是对你等，甚至铸剑山庄的庇护？”
“此事是晚辈个人行为，无论牵扯多大，我都愿承担后果。”洪川正色道，他虽然不知这里面到底是怎样的大事，但是他不可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就因为黄天荡几句话就放弃了这血海深仇。“求黄掌门为我拨开迷雾。”
“小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黄天荡打量了洪川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今天不会从我这得到任何信息。但我有一个忠告给你。”
“前辈请讲。”洪川还是保持着谦恭，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有所预料，倒不至于在此失了礼数。何况轩辕慈有言在先，他心里虽然失望，但也是能够接受的。
“齐泽武功不俗，我师弟死于他手并不完全只是因为偷袭。虽说你不太可能遇上他，但若真有这般凑巧，别动手，你不是他对手。”
“前辈，当年去追齐泽的雁山弟子功夫如何？”
黄天荡也不回答，他再次打量了下洪川。突然，黄天荡冲到洪川身前，右手掌势凌厉。这一下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洪川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依靠本能拔刀，由下至上直接挥向黄天荡胸口。
“咦？”黄天荡惊叹一声，但已然做出反应，只见他左手翻起，拦下了上扬的刀锋。同时那右手一掌也已经落在了洪川胸口，洪川向后连退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而此时反应过来的陈靖山已经挥动镇岳冲到黄天荡身前。但由玄铁锻造的镇岳在黄天荡面前好似一根羽毛，黄天荡两个手指轻轻一点，俯身向陈靖山胸前也推了一掌。陈靖山同样飞出十几步。
“功夫不错，铸剑山庄年轻一辈有你们二人，未来可期。”
这是试探？洪川与陈靖山对视了一眼。雁山掌门，恐怖如斯。幸亏刚才应该是试探，若是真心杀他们，就刚刚一招他们已经死了。
“前辈何意？”陈靖山有些不满
“不过雁山当年派去追查齐泽的弟子，都不弱于你俩。”
……
有些事情，无知确实未必不是福气。洪川当年年幼，也不懂武学，更是没有亲眼见到齐泽杀人。如今才知道，像他这样功夫的人，齐泽当年杀了二十余个。
“轩辕姑娘，刚才萧长老说他才是你师父？所以姑娘并非师承黄掌门？”陈靖山这人就喜欢刨根问底，对别人的隐秘格外有兴趣。当然他问这话也是为了确认轩辕慈在雁山掌门面前到底有多重要，毕竟轩辕慈的面子越大，终归洪川的机会也会大那么一些些。
“长老与掌门都是我的师父。我七岁拜入萧长老门下，九岁得掌门师父看重，二人都与我有授业之恩。”
天才啊，想来过程定不向轩辕姑娘说的那般轻松。看刚才萧长老的反应，明显这是上演过一场极其激烈的徒弟争夺战的。雁山大长老与雁山掌门争夺一个不到十岁的女娃娃，那得是什么样的天才？
洪川与陈靖山跟随着轩辕慈行过了中间的天梯，往合掌峰另一处阁楼走去。想来那里便是黄掌门所在之地了。
“我已与掌门师父说过你们二人来意，至于事情能进展至哪一步，还得看你们自己了。不过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一句。”轩辕慈说完这话特意看了一眼洪川。他们虽然接触不多，交谈也甚少，但轩辕慈能感觉的出来，洪川是一个执着的人，他的身上背负血仇，自然没有了江湖人该有的洒脱。但执着与固执有时候真的不过一线之隔“万事不可强求，若掌门师父不愿相告，再多追问，也是徒劳。”
洪川点了点偷，他当然明白轩辕慈的意思，如若黄掌门执意不说，他也只能用他自己的方法去查。
步入阁内，只见一个约莫已过花甲的老者正在看书。老者打扮极尽简洁，身上只有纯白色长袍，没有任何多余修饰，头顶系着白色发带配一木簪。
注意到轩辕慈等三人走近，老者终于抬起了头，银须剑眉、目光如电，合起了手中的书。
老者来回扫视着洪川与陈靖山二人。
陈靖山没有说话，洪川瞥了一眼黄掌门合上的那本书方才恭敬开口“铸剑山庄洪川，拜见黄掌门。”
“铸剑山庄的小辈？所求何事？”随着洪川开口，黄天荡也最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洪川身上。
“今日拜访雁山所求为私，但此事困扰小辈多年，黄掌门如愿指教一二，洪川感激不尽。”
“既是为私，当没有白求之礼。”
洪川微微愣神，可雁山掌门能有什么想要的却是他所拥有的呢？“前辈如愿提点，但凡晚辈所能，必当全力。”
“先说说你所求之事吧。”
“齐泽！”
“所以真如我徒儿所说，你找齐泽是为了报私仇？”
“他杀我全家五口，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若死了便罢了，如今全家只有我一人活着，此事冥冥之中当有天意，若不报此仇，余生难安。”洪川并不想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藏也是藏不住的。轩辕慈下山寻找齐泽，定然有详细查访。铸剑山庄帮助洪川打探一个独眼男子已有多年，轩辕慈绝不可能不查。
洪川想来这也是轩辕慈会事先来冶城的主要原因之一。而且他的事情已经全部告诉了轩辕慈，既然轩辕慈知道，那黄天荡就不可能不知道。
“他杀我雁山派二十余人，更是亲手杀了我小师弟黄万安。若说私仇，我也有私仇。”黄天荡站起身来，身形魁梧，两袖一挥便移动到了近前。他盯着洪川的眼睛，想看看这年轻人的反应。
“晚辈自然是知道的，晚辈愿与雁山合力诛杀恶贼。”
“如若事情真就这般简单，告诉你也无妨。且不说我雁山是否需要与你合力。单这背后的牵扯，连我雁山都不得不慎之又慎。”
在场三人皆是一惊，这江湖之上还有什么牵扯是三山都有所畏惧的？
“中原武林，三山为最。黄掌门是否过谦了？”洪川还是有些不信，也许这是黄天荡的推脱之词也未可知。
“这世上不仅只有江湖，有些事情，对你们而言，不知道是福气。”黄天荡很真诚，这一时让洪川也分不出真假“我不说，焉知不是对你等，甚至铸剑山庄的庇护？”
“此事是晚辈个人行为，无论牵扯多大，我都愿承担后果。”洪川正色道，他虽然不知这里面到底是怎样的大事，但是他不可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就因为黄天荡几句话就放弃了这血海深仇。“求黄掌门为我拨开迷雾。”
“小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黄天荡打量了洪川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今天不会从我这得到任何信息。但我有一个忠告给你。”
“前辈请讲。”洪川还是保持着谦恭，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有所预料，倒不至于在此失了礼数。何况轩辕慈有言在先，他心里虽然失望，但也是能够接受的。
“齐泽武功不俗，我师弟死于他手并不完全只是因为偷袭。虽说你不太可能遇上他，但若真有这般凑巧，别动手，你不是他对手。”
“前辈，当年去追齐泽的雁山弟子功夫如何？”
黄天荡也不回答，他再次打量了下洪川。突然，黄天荡冲到洪川身前，右手掌势凌厉。这一下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洪川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依靠本能拔刀，由下至上直接挥向黄天荡胸口。
“咦？”黄天荡惊叹一声，但已然做出反应，只见他左手翻起，拦下了上扬的刀锋。同时那右手一掌也已经落在了洪川胸口，洪川向后连退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而此时反应过来的陈靖山已经挥动镇岳冲到黄天荡身前。但由玄铁锻造的镇岳在黄天荡面前好似一根羽毛，黄天荡两个手指轻轻一点，俯身向陈靖山胸前也推了一掌。陈靖山同样飞出十几步。
“功夫不错，铸剑山庄年轻一辈有你们二人，未来可期。”
这是试探？洪川与陈靖山对视了一眼。雁山掌门，恐怖如斯。幸亏刚才应该是试探，若是真心杀他们，就刚刚一招他们已经死了。
“前辈何意？”陈靖山有些不满
“不过雁山当年派去追查齐泽的弟子，都不弱于你俩。”
……
有些事情，无知确实未必不是福气。洪川当年年幼，也不懂武学，更是没有亲眼见到齐泽杀人。如今才知道，像他这样功夫的人，齐泽当年杀了二十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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