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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人为何死

    葫芦!

    轰隆~

    墨玉尺斩出气韵,地面如豆腐般被划出几道缝隙,但地上的黑色葫芦却是完好无损。

    这……

    就是瞿暮费劲心思,用无数孩童性命祭炼的东西?

    “破!”

    将墨玉尺狠狠砸出,但它还没碰到葫芦就瞬间回转,反而差点砸到自己脑袋。

    什么情况?

    张秀走过去,用尺子去碰触葫芦,它们竟像是两块同性磁铁,产生出极其强烈的排斥感。

    在即将碰到葫芦的时候,墨玉尺‘嗖’的钻回掌心。

    这破尺子是被吓到了?

    不应该啊!

    自得到墨玉尺以来,每次使用都是随心所欲、如臂所指。

    难道是我的状态问题?

    张秀试着平心静气,祛除脑海的爆裂思绪,再次唤出墨玉尺,终于碰触到黑色葫芦的大肚。

    【冥灵葫:由冥灵古树之精,雕琢而成】

    【功能:缚灵|蕴灵|储酒】

    【属性:木系、空间系】

    【归属:张秀/崔钰制】

    崔珏所制……

    前世记忆中,崔珏是唐朝人,传说后来成为冥府的四大判官之一,但这个世界并没‘唐’朝。

    而且,这葫芦为什么会落在神绛道瞿暮的手中,还搞出这么大的声势。

    张秀忽的想起,当初大头童子好似认得墨玉尺,刚拿到手里假身却瞬即溃散。

    瞿暮的目的,难道是想祛除葫芦的某种印记?

    也是因为尺子与它有所关联,才会自行产生排斥不愿攻击葫芦。

    理清思绪,张秀将它系在腰上转身下楼。

    此刻,环湖对岸多了许多官差。

    刘巽看见张秀从塔内出来,匆忙上前拱手说道:“张公子,听说你受伤了,身体无碍吧?”

    张秀拱手回应,却没有跟他说话,去到红鲤身边问:“那孩子的父亲,还没回来?”

    “唔~”

    红鲤摇摇头,抬手指向塔顶,问道:“公子,你又打架?”

    “没有,我……”

    却见林苓快步走来,打断道:“你为何将人全杀了,却不留下活口?”

    张秀愕然地望着她,这女子看着伶俐,怎么像个傻的?

    将想要回嘴的红鲤拉直身后,冷声道:“我代这地上三十四具尸体,想问问你,为何不早些过来将他们救出?”

    林苓:“你!”

    站在不远的秦诤脸色极为难看,令众官差各去忙碌,上去说道:“林姑娘,生死相斗,怎可能那么容易留下活口。

    况且,张公子还需看护身边之人,能有如此战果,我等还需……”

    “哼!”

    林苓面色不愉的转身离开。

    刘巽拱手道:“林苓姑娘本姓不坏,因天资聪颖在书院里被长辈宠坏了,再则,她师兄死于雀尾湖……或有迁怒于你。”

    “我……算了。”

    张秀牵着红鲤正要离开,忽的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上次府尹大人好似极为关注‘神绛道’,还请秦大人回去禀报。

    此人名叫瞿暮,跟那天死去的道人乃是同门,至于他们掳掠孩童是何目的,只能靠您自行查明了。”

    刘巽惊呼道:“神绛道!!”

    他这一声惊呼,秦诤无奈扶额,此事怕是瞒不下去了,只得拱手说道:“多谢公子告知。”

    林苓在远处听见,如刘巽一般吓了一跳,想要过来打探消息,却又实在拉不下面子。

    ……

    前院忽然一阵喧闹,邋遢汉子跑在最前,冲过来抱住小刀,嘴里不住的问着什么。

    娄管事跟在后边,挥手令一众仆役去照顾孩童,上前禀报:“张公子,夫人不在府中,现所需之物已尽数带到。”

    见他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汗水,张秀拱手道:“麻烦娄管事,先喂孩童一些米粥,莫要给他们吃别的食物。

    若是发现哪个身上有伤,先用烈酒涂抹,再用清水洗净……此刻天色渐晚,莫要让他们着凉。”

    娄管事面露古怪,躬身回道:“遵公子令。”

    红日西下,已近黄昏。

    找到曹青辞的时候,只小姑娘独自一人坐在走廊,耷拉着脑袋也不知在做什么。

    “青辞,你在这儿做什么?”

    曹青辞回过神,撅着嘴巴问道:“太婆婆死了,张爹爹也死了,还有躺在岸边的好些人也死了。

    春哥,他们为何会死呀?”

    听到她的问话,张秀拉着红鲤转身就走。

    这种问题实在难以解释,只能回去告知魏莲漪,让她慢慢教导自己的个闺女。

    只是她说的太婆婆,在曹府从未听人说起过……

    去到前院,站在阴阳斗转的主阵位置,地面刻画的图案极为复杂,将墨玉尺与之触碰,没有出现任何提示。

    “公子,花~”

    天色昏暗,风吹过卷起花瓣纷舞,张秀抬头去看,却并未看出有甚异常,笑着说道:“小鱼儿若是喜欢,就过去玩一会儿。”

    红鲤摇摇头,拽住他的衣襟想了许久,说道:“怪。”

    “走,带你去找青荷。”

    ……

    南都城。

    在街上买了吃食,将黑葫芦里灌上酒酿。

    上次在牢里喝过两盅,味道寡淡还有些怪味,张秀对这个世间的酒实在提不起兴趣。

    但葫芦挂在身上,若不用来盛酒实在浪费它的作用。

    庭院内的天空依然为雾气笼罩,除却湖中血色荷花,与初见时别无二致。

    池塘边,红鲤趴在地上面对青荷,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水面十数朵暗红色荷花已然绽放,唯独青荷化作的花苞,已然长得如孩童脑袋大小,依然未曾展开花瓣。

    张秀没敢使墨玉尺去碰触,生怕会对它造成意外伤害。

    闲步庭院。

    在石路中段,两侧竟然各立着一块告示牌,之前离得远只能模糊看见侧面的立柱。

    牌高约两米,靠池塘这边的牌面空白,只有顶端刻有八个大字——

    明同日月,德并乾坤。

    右侧牌面上贴满了各色字条,顶端刻的是——主判生死,报应分明。

    张秀随手揭下一张字条:

    “赵二柱,秉性纯善,成婚十三年,膝下没有一子半女,特来恳求城隍爷…”

    “林家善男,祈求父母长寿…”

    “王家信女,年方十六,告请城隍求一段好姻缘。”

    “钱不多,来求生意兴隆,财运滚滚。”

    “周坝,因失手伤人性命,求城隍爷保佑,莫被官府抓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