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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兵强马壮

    曹宅后院。

    两天时间,张秀一直在修行辅灵决,只是效果却不甚理想。

    墨玉尺附带的三段秘法各有特点,‘丈’字诀主杀伐,‘量’字诀主感知、浮跃,而他的实力还不能修行第三段。

    ‘天地’字诀的名字起的太大,以那人(墨玉尺前任)起名废的本事,或许不该对其抱有什么希望……

    “春哥儿。”

    “婶娘来了。”

    魏莲漪身着麻衣,白皙圆润的脸庞瘦出了尖下巴,她疲倦的坐在石凳,严肃问道:“听秦诤讲,明日你要随他们前去林山县除妖?”

    “嗯,山妖害人自当尽力斩杀,何况,极可能与叔父之死有所关联。”

    张秀顿了顿,说道:“我与小鱼儿商量过,让她暂且待着府中,还需婶娘多多照看。”

    “我自会照顾好她,你……且照顾好自己,定要平安归来。”

    “嗯。”

    望着远去的萧索身影,张秀叹了口气,她想要说什么大致也能猜到一些。

    三姓人家,这几年似乎极为坎坷,张秀的母亲两年前去世,如今张巡身死,甜儿失踪。

    曹家老太君、曹笠正妻(魏氏)也是近几年离世,如今又多了一个曹笠……

    魏莲漪一脉,也只剩了她一人。

    “为什么呢?”

    ……

    天色微亮。

    张秀赶到东城门时,周围零零散散已经站了十余人。

    秦诤上前介绍几路人马,开口说道:“待曜日学宫的先生过来,便可出发。”

    在他身后立着四位官差,其中一个正是之前逮张秀下狱的詹禄。

    闾山道领头人唤作周免,是个四十多岁高壮的圆脸汉子,在他身旁站有两个弟子,王四、赵祺。

    剩余两位是独行者,其中一位名叫孙渺,是个二十出头的俊俏公子,白衣翩翩、面容冷峭,手中握着一把剑鞘纯黑的长剑。

    遗世独立的孤傲姿态,看的张秀很想揍他一顿……

    另一位是个看不出年纪,身姿丰满妖娆的女子,自称流月,妆容精致却遮掩不住岁月的痕迹,手中提着卷褐色粗绳,也或是长鞭。

    流月性情爽直,靠过来笑着问道:“张公子是哪家弟子,奴家看着怎有些面生。”

    “我刚入修行,纠缠秦大人许久方才允我同往。”

    张秀常年独行,性子略有些孤僻,若是无事实在不愿该与人谈些废话。

    “哦~”

    流月看了眼秦诤,步态妖娆的转身离开。

    不多时,曜日学宫一行赶来,头前是一位长须老者,秦诤称呼他是钱大先生。

    身后是三位年轻弟子,皆是青衣儒袍,面容自信带着些许傲气。

    秦诤:“出发。”

    张秀跟在后边正要问话,却见城门外拴着一排马匹,刘巽、林苓已经等在路边。

    “道长。”

    “张……”

    “道长唤我仲春即可。”

    刘巽面色微愣,颔首道:“也好,仲春且选匹马。”

    “……”

    张秀生平只骑过一次马,还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黑暗回忆。

    秦诤在马上挥手喊道:“公子、张道长,快些上马。”

    张秀还没说话,只见刘巽去到秦铮马前,跟他低声说了几句话,拱了拱手,“我们稍后便到。”

    “驾~”

    “驾~~”

    一阵马声嘶鸣,众人奔驰而去,官道上一阵尘土飞扬。

    “多谢道长。”

    张秀心中泛起古怪,这人是会看面相还是读心术?

    “仲春莫要客气,我刚好也有事与你谈。”

    刘巽抬手示意边走边谈,“昨日有江陵友人来信,他之前曾见过一位道人,身边带着个十多岁的女娃。

    背后携有布裹重剑,与你拿给我看的纸绢画像,极为相似。”

    江陵?

    张秀记得这个地名,但具体位置却不大清楚,只得问道:“在哪个方向,距离南都城多远?”

    刘巽:“江陵归于荆楚,距南都城约千里之遥。”

    “千里……”张秀在心中计算时日,再加上路途遥远,“舍妹离开约有半月,似乎不大可能去到……”

    “陆路难行,若走水路三五日便可抵达。”

    刘巽皱着眉头,思索道:“只是信中曾讲,听那道人说话口音似豫州方言,或是中原人士。

    但若去往豫州,应当在EZ转车马而行,才是最为便捷。”

    “……”

    张秀听的脑袋发晕,主要是不能确认各城位置,难以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但甜儿总归是有了线索……

    “多谢道长告知。”

    “举手之劳。”

    两人闲聊间,说起了同行之人,刘巽沉默一会儿,开口说道:“那位周免,便是闾山道长老之一,说来我还应叫他一声师叔。”

    嗯?

    心知肚明即可,你跟我讲这干嘛!

    接下来不会要说你们宗内的密事吧……

    张秀点点头:“听秦大人讲过,他怎么不认得你?”

    刘巽面色冷了下来,“我当年离开山门,已是七年前的事情……”

    他简单讲述了闾山道宗门内变,叹息道:“当年周免师叔已在外游历数年,十多年过去怎会还记得我。

    说起来,周师叔是个爆裂性子,当年他若在宗内……”

    张秀沉默片刻,问道:“与我讲这些是?”

    刘巽笑道:“你早已知道我曾是闾山弟子,聊些闲话也不当事。宗门之事在心里搁的太久,总想说与人听。”

    “晨间出门,我曾卜过一卦,乃是中上签。我等一行兵强马壮,此行除妖必然一战拿下,待回城后定要与仲春把酒言欢。”

    卜卦……

    张秀脸色一僵,怎么…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毕竟,当初墨玉尺给出的占卜·×,实在是印象太深刻了!

    ……

    曹宅后院。

    曹青辞顺着墙角,身型利落的扒上木架,扶正腰间挂的包袱,回过头小声呼喊:“鱼鱼,快点呀!”

    青玙面露纠结,一手搭在木架一手抓住曹青辞小腿,低声劝她:“青……青辞,阿兄让待在家等,不许出。”

    “可是我听娘讲,春哥去林山县除妖,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危险……

    保护公子!

    青玙愣了片刻,身体轻盈地跃上木架,双手扒在墙头,翻身而过,“青辞,快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