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临死前的托付
“我就要死了。”
老人的语气就像在说我刚吃了饭。
萧天忘心中一惊道：“老爷子你身子骨这么硬朗，又获得过异兽之力，长命百岁着呢，您老就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胡话了。”
老人摇摇头，异常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就要死了。”
对面的萧天忘静静听着，心中却是不信，他观老人身体内虽无气血之力，但身体机能和生命力却还是很旺盛的，完全不像即将要死去的虚弱老者。
可老人却又这么肯定自己死期将至，这是为什么？
萧天忘想了想道：“您老多虑了，我观您体内生机澎湃，并不像行将就木之人。”
老人摇了摇头，解释道：
“虽然只是些模模糊糊的感知，但不会有错的。因为这种感觉，来自于我体内的【獬豸】之力，跟辨人善恶的感觉来源是一样的，从来没有出错过。”
异兽之力竟然能预知死亡？
虽然老人说只是些模糊感觉，而且很可能只有【獬豸】这种顶级异兽会有，但毕竟这已经是属于那种玄之又玄的命运之力范畴了，还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有些像是【先天】武者那【危险感知】能力的升级版。
而老人仅仅只是一个不修气血的普通人，却能有这样的异能。
怪不得明知成为异人是一条不归路，但古往今来，却还是有很多人毅然决然地走上这条道路。
萧天忘一想到面前这个有些小狡猾，但却又很睿智善良的老人即将死去，心头便有些苦涩难过，一时间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
老人却非常豁达地露出笑容，仿佛那个即将面对死亡的人并不是他。
“傻孩子，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我只是个凡人，自然也会如此。我活了80年，已经够久了。
现在才死，是福气。我并不畏惧死亡。
“老头子我一生行善积德，上天还算待我不薄，能让我提前感知到自己的死亡时间，开恩地让我能腾些时间去安排身后事，这样就足够了，老头子我很感恩。”
老人叹了口气，继续道：
“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小铃，我这个善良的孙女，她有着上天给与的美貌，这是老天爷的恩赐，却也是她的原罪，她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在我老去以后来守护她。”
说完，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萧天忘。
“老爷子，你……”
“想必之前的日子里萧公子也已经看出来了，老夫很想撮合你和小铃在一起。”
你这糟老头子坏滴很，萧天忘心中无语，瞎子才看不出你的心思吧。
“老夫，确实想在死前把小铃托付给你。”
“为什么？”
其实这是萧天忘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这小铃爷爷能看出人心中善恶，他确实是个善良之人不假。
可天底下的好男人这么多，周冲不也是顶好的男儿么？虽然长相着急了点，可他老实啊！自身武学天赋也还行，在这样的小村里都能成为武者。
小铃爷爷不可能看不到他心中的善意呀。
可为何这老爷子偏偏第一眼就看上了他，还时时不忘助攻想把美丽的孙女倒贴给他。这完全不合理呀，爽文都不敢这么写。
可这又是一个真实的异世界，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铃爷爷的眼睛很明亮，完全不像已经80多岁，即将死去的老人，尽管萧天忘的话没头没尾，但他却好像一眼就看穿了萧天忘的想法，笑着说道：
“萧公子是在奇怪老夫为什么这么看重于你，是吧。”
“还请老人家解惑于我。”
“我曾经告诉萧公子我有【獬豸】那知人善恶的能力。”
“嗯。”
“可这能力具体又是如何的，萧公子可曾知道？”
“并不知晓。”
这种能力的体验到底是怎样的，老人从来没有说过。腾龙卫的案牍库中也没有明确记载，萧天忘确实不清楚。
难道是直接在那个人脸上显现出“善”“恶”两字？
老人微笑点点头，继续道：
“这能力说来玄妙，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感觉。”
“感觉？”
“就像我们看到阳光时，内心会感到喜悦，看到鲜血时，内心会感到恐惧一样。当我去用心感受一个人时，我能看到他心底的颜色，越善良之人越是明亮，就像阳光那样的温暖，越凶恶之人则越是鲜血淋漓，如同地狱般的血红冰冷。”
这不就是游戏里的红名机制么？萧天忘内心忍不住想到。
“萧公子可知，我观你的内心时是怎样的么？”
萧天忘摇摇头道：“老人家请说。”
“萧公子你内心的颜色是我看人这么久以来，最接近太阳的颜色，那种明亮，甚至还要超越我在小铃和周冲身上看到的。”
萧天忘：？？？
就算萧天忘脸皮再厚，他也不会恬不知耻地认为他的心思比小铃和周冲这样的人还要纯粹和善良。
假如说，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有光，他们就可以说是最美好的其中两道。
即使有些小缺点，但他们本质上是那种活得很纯粹的人，不受外界的污浊影响，内心和外面都是一样的温暖，这种人在地球的现代社会里都不一定找得到多少。
萧天忘不禁猜测：难道，这白光代表的并不是对人的善意，而是对世界的感受？或者是对整个封建世界的看法思维？又或者，代表着心中的良知标尺。
被人一生俯首拜的王阳明先生说过（不是鲁迅），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把良知的标尺，这把标尺因应每个人的经历和对世间万物的看法而有所不同。
他的心学便是想为世人建立一把好的标尺，活出内心通透的人生。
照这样来说的话，受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熏陶，熟读中小学生守则，自认为是新一代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党员萧天忘，他的思想觉悟倒确实是有可能比小铃和周冲高，甚至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高。
毕竟，时代局限思想，或许换个说法“历史局限性”这个概念可不是说说而已。
举个例子，
看到富商老爷对做错事的下人鞭打谩骂，连周冲这样的人都会觉得很正常，因为富商有他们的卖身契，理应就有处置的权力，只要没有闹出人命都是不该受到太多谴责的。
但萧天忘自然明白这是封建时代的糟粕，是不对的，因此打心底会抵触。
又比如说，
周冲等人会认为这个世界的女人应该贤惠，在家相夫教子，男人一妻多妾也是很正常的，萧天忘却会知道这是时代落后，男女不平等的表现。
再比如大逆不道地说，
周冲，咳，嗯，又是周冲（当然不能说可爱的小铃）会认为天下本来就该皇帝来主宰，这是再合理不过的。但社会主义早就教会萧天忘，政府的权力来源于人民，每个人在精神层面上都应该是平等的。
皇帝有尊严，路边的乞丐也应该有他的尊严。不能说皇帝的尊严就尊贵过讨饭的乞丐。甚至假如不是这个世界还没发展到脱离皇权的阶段，萧天忘都认为皇帝无疑是不该存在的。
因此就这些种种来说，萧天忘心底的白光要亮于周冲和小铃倒是勉强能说通。
可想到这里，问题就又来了！
——那也不必盯着我不放啊，我就是善良了一点，帅了一点，至于么？你看重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心中有疑虑，萧天忘便直接苦笑着问了出来：“爷爷，其实周冲，周冲他也很好的啊。”
萧天忘疯狂暗示，希望能让老人家注意到这个窝边草，不必紧盯他一棵大树。
“周冲他啊……”老人叹了口气，“周冲他是个好人。”
萧天忘：？？？
啊？周冲兄这就被爷爷发“好人卡”了？
这……这不是兄弟不帮你啊……实在是……
“而且，有一点我一直不曾对人说过，甚至小铃也不知道。”
“嗯？”
老人的声音总算把萧天忘飘到九天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老人身上。
“这也才是我会那么想要托付小铃给萧公子的原因。其实，我不但能看到一个人的善恶，还能看到一个人的实力。”
萧天忘：！！
老人继续道：“当我集中注意力时，我会感觉到每个人心中有一个光团。但这光团，不单单只有颜色，还有大小，多年来总结经验后我才明白了这光团大小的含义——那便是一个人的实力。
比如，小铃的光团只有巴掌大小，周冲的光团要更大一些，但萧公子你的光团，却是老朽生平仅见的前几名，几乎覆盖了你整个上半身。
老朽我虽然无法感应武者气血，但也能知道萧公子你的实力很强。
周冲他确实很好，我也很满意于他。但天下就要大乱，以他的实力和应变能力，是无法在这个吃人的世道保护好小铃的。
萧公子你实力上佳，内心又是从没见过的好，说句功利点的话，更能照顾好我的孙女。这几天其实我也一直在观察萧公子你，直至看到你今天的表现，我才彻底放心地想将小铃托付给你。
不知萧公子意下如何？”
等等！
萧天忘脑子一时间有些乱。
老人一生都在几个小村子里打转，没有见识过太广阔的世界，自然少见一些高级武者，因此才会认为萧天忘实力上佳，甚至萧天忘猜测他对自己实力的评估很可能还受到了体内【烛龙】的影响。
但萧天忘却有自知之明，他在江湖上仅仅只能算个二流好手，遇见点高手都得风紧扯呼，又如何能保护好别人。
另一方面，他也还没做好接受一段新感情的准备。别的穿越者穿越前都是孤身一人，可他却是有女友的，几年来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忘情，又谈何容易？
萧天忘许久没有说话，老人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着。
终于，萧天忘长长出了口气，道：
“我终究要离开村子。”
“那就带她走吧。就算以后出了什么事，这都是老头子的决定，我在九泉之下也绝不会怪你。”
话是这样说，可假如小铃真的遇到危险，萧天忘又如何能心安，而且小铃在村子里也不一定安全，从今天的事便可见一斑。
“可我一直将小铃当作妹妹。”
“呵呵，无妨，那便当成妹妹保护好她。”
萧天忘无法再推辞，想了想，还是终于做了决定，郑重承诺道：
“好！”
老人眼里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老人的语气就像在说我刚吃了饭。
萧天忘心中一惊道：“老爷子你身子骨这么硬朗，又获得过异兽之力，长命百岁着呢，您老就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胡话了。”
老人摇摇头，异常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就要死了。”
对面的萧天忘静静听着，心中却是不信，他观老人身体内虽无气血之力，但身体机能和生命力却还是很旺盛的，完全不像即将要死去的虚弱老者。
可老人却又这么肯定自己死期将至，这是为什么？
萧天忘想了想道：“您老多虑了，我观您体内生机澎湃，并不像行将就木之人。”
老人摇了摇头，解释道：
“虽然只是些模模糊糊的感知，但不会有错的。因为这种感觉，来自于我体内的【獬豸】之力，跟辨人善恶的感觉来源是一样的，从来没有出错过。”
异兽之力竟然能预知死亡？
虽然老人说只是些模糊感觉，而且很可能只有【獬豸】这种顶级异兽会有，但毕竟这已经是属于那种玄之又玄的命运之力范畴了，还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有些像是【先天】武者那【危险感知】能力的升级版。
而老人仅仅只是一个不修气血的普通人，却能有这样的异能。
怪不得明知成为异人是一条不归路，但古往今来，却还是有很多人毅然决然地走上这条道路。
萧天忘一想到面前这个有些小狡猾，但却又很睿智善良的老人即将死去，心头便有些苦涩难过，一时间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
老人却非常豁达地露出笑容，仿佛那个即将面对死亡的人并不是他。
“傻孩子，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我只是个凡人，自然也会如此。我活了80年，已经够久了。
现在才死，是福气。我并不畏惧死亡。
“老头子我一生行善积德，上天还算待我不薄，能让我提前感知到自己的死亡时间，开恩地让我能腾些时间去安排身后事，这样就足够了，老头子我很感恩。”
老人叹了口气，继续道：
“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小铃，我这个善良的孙女，她有着上天给与的美貌，这是老天爷的恩赐，却也是她的原罪，她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在我老去以后来守护她。”
说完，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萧天忘。
“老爷子，你……”
“想必之前的日子里萧公子也已经看出来了，老夫很想撮合你和小铃在一起。”
你这糟老头子坏滴很，萧天忘心中无语，瞎子才看不出你的心思吧。
“老夫，确实想在死前把小铃托付给你。”
“为什么？”
其实这是萧天忘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这小铃爷爷能看出人心中善恶，他确实是个善良之人不假。
可天底下的好男人这么多，周冲不也是顶好的男儿么？虽然长相着急了点，可他老实啊！自身武学天赋也还行，在这样的小村里都能成为武者。
小铃爷爷不可能看不到他心中的善意呀。
可为何这老爷子偏偏第一眼就看上了他，还时时不忘助攻想把美丽的孙女倒贴给他。这完全不合理呀，爽文都不敢这么写。
可这又是一个真实的异世界，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铃爷爷的眼睛很明亮，完全不像已经80多岁，即将死去的老人，尽管萧天忘的话没头没尾，但他却好像一眼就看穿了萧天忘的想法，笑着说道：
“萧公子是在奇怪老夫为什么这么看重于你，是吧。”
“还请老人家解惑于我。”
“我曾经告诉萧公子我有【獬豸】那知人善恶的能力。”
“嗯。”
“可这能力具体又是如何的，萧公子可曾知道？”
“并不知晓。”
这种能力的体验到底是怎样的，老人从来没有说过。腾龙卫的案牍库中也没有明确记载，萧天忘确实不清楚。
难道是直接在那个人脸上显现出“善”“恶”两字？
老人微笑点点头，继续道：
“这能力说来玄妙，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感觉。”
“感觉？”
“就像我们看到阳光时，内心会感到喜悦，看到鲜血时，内心会感到恐惧一样。当我去用心感受一个人时，我能看到他心底的颜色，越善良之人越是明亮，就像阳光那样的温暖，越凶恶之人则越是鲜血淋漓，如同地狱般的血红冰冷。”
这不就是游戏里的红名机制么？萧天忘内心忍不住想到。
“萧公子可知，我观你的内心时是怎样的么？”
萧天忘摇摇头道：“老人家请说。”
“萧公子你内心的颜色是我看人这么久以来，最接近太阳的颜色，那种明亮，甚至还要超越我在小铃和周冲身上看到的。”
萧天忘：？？？
就算萧天忘脸皮再厚，他也不会恬不知耻地认为他的心思比小铃和周冲这样的人还要纯粹和善良。
假如说，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有光，他们就可以说是最美好的其中两道。
即使有些小缺点，但他们本质上是那种活得很纯粹的人，不受外界的污浊影响，内心和外面都是一样的温暖，这种人在地球的现代社会里都不一定找得到多少。
萧天忘不禁猜测：难道，这白光代表的并不是对人的善意，而是对世界的感受？或者是对整个封建世界的看法思维？又或者，代表着心中的良知标尺。
被人一生俯首拜的王阳明先生说过（不是鲁迅），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把良知的标尺，这把标尺因应每个人的经历和对世间万物的看法而有所不同。
他的心学便是想为世人建立一把好的标尺，活出内心通透的人生。
照这样来说的话，受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熏陶，熟读中小学生守则，自认为是新一代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党员萧天忘，他的思想觉悟倒确实是有可能比小铃和周冲高，甚至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高。
毕竟，时代局限思想，或许换个说法“历史局限性”这个概念可不是说说而已。
举个例子，
看到富商老爷对做错事的下人鞭打谩骂，连周冲这样的人都会觉得很正常，因为富商有他们的卖身契，理应就有处置的权力，只要没有闹出人命都是不该受到太多谴责的。
但萧天忘自然明白这是封建时代的糟粕，是不对的，因此打心底会抵触。
又比如说，
周冲等人会认为这个世界的女人应该贤惠，在家相夫教子，男人一妻多妾也是很正常的，萧天忘却会知道这是时代落后，男女不平等的表现。
再比如大逆不道地说，
周冲，咳，嗯，又是周冲（当然不能说可爱的小铃）会认为天下本来就该皇帝来主宰，这是再合理不过的。但社会主义早就教会萧天忘，政府的权力来源于人民，每个人在精神层面上都应该是平等的。
皇帝有尊严，路边的乞丐也应该有他的尊严。不能说皇帝的尊严就尊贵过讨饭的乞丐。甚至假如不是这个世界还没发展到脱离皇权的阶段，萧天忘都认为皇帝无疑是不该存在的。
因此就这些种种来说，萧天忘心底的白光要亮于周冲和小铃倒是勉强能说通。
可想到这里，问题就又来了！
——那也不必盯着我不放啊，我就是善良了一点，帅了一点，至于么？你看重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心中有疑虑，萧天忘便直接苦笑着问了出来：“爷爷，其实周冲，周冲他也很好的啊。”
萧天忘疯狂暗示，希望能让老人家注意到这个窝边草，不必紧盯他一棵大树。
“周冲他啊……”老人叹了口气，“周冲他是个好人。”
萧天忘：？？？
啊？周冲兄这就被爷爷发“好人卡”了？
这……这不是兄弟不帮你啊……实在是……
“而且，有一点我一直不曾对人说过，甚至小铃也不知道。”
“嗯？”
老人的声音总算把萧天忘飘到九天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老人身上。
“这也才是我会那么想要托付小铃给萧公子的原因。其实，我不但能看到一个人的善恶，还能看到一个人的实力。”
萧天忘：！！
老人继续道：“当我集中注意力时，我会感觉到每个人心中有一个光团。但这光团，不单单只有颜色，还有大小，多年来总结经验后我才明白了这光团大小的含义——那便是一个人的实力。
比如，小铃的光团只有巴掌大小，周冲的光团要更大一些，但萧公子你的光团，却是老朽生平仅见的前几名，几乎覆盖了你整个上半身。
老朽我虽然无法感应武者气血，但也能知道萧公子你的实力很强。
周冲他确实很好，我也很满意于他。但天下就要大乱，以他的实力和应变能力，是无法在这个吃人的世道保护好小铃的。
萧公子你实力上佳，内心又是从没见过的好，说句功利点的话，更能照顾好我的孙女。这几天其实我也一直在观察萧公子你，直至看到你今天的表现，我才彻底放心地想将小铃托付给你。
不知萧公子意下如何？”
等等！
萧天忘脑子一时间有些乱。
老人一生都在几个小村子里打转，没有见识过太广阔的世界，自然少见一些高级武者，因此才会认为萧天忘实力上佳，甚至萧天忘猜测他对自己实力的评估很可能还受到了体内【烛龙】的影响。
但萧天忘却有自知之明，他在江湖上仅仅只能算个二流好手，遇见点高手都得风紧扯呼，又如何能保护好别人。
另一方面，他也还没做好接受一段新感情的准备。别的穿越者穿越前都是孤身一人，可他却是有女友的，几年来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忘情，又谈何容易？
萧天忘许久没有说话，老人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着。
终于，萧天忘长长出了口气，道：
“我终究要离开村子。”
“那就带她走吧。就算以后出了什么事，这都是老头子的决定，我在九泉之下也绝不会怪你。”
话是这样说，可假如小铃真的遇到危险，萧天忘又如何能心安，而且小铃在村子里也不一定安全，从今天的事便可见一斑。
“可我一直将小铃当作妹妹。”
“呵呵，无妨，那便当成妹妹保护好她。”
萧天忘无法再推辞，想了想，还是终于做了决定，郑重承诺道：
“好！”
老人眼里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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