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红豆相思
“怎么回事，白蓉出个殡，弄成如此狼藉？”
来人下马，只见那人一身黑色锦袍，鬓发黑白，面色凝重。
苏锦意定了定心神，示意苏锦意松开手，他朝前头走了几步，将苏锦意护在身后。同来人行礼道：“二叔，我出城办事，未曾想撞上了贼人撬棺。”
为首的蒙面人现下被刀架着脖子，咽口吐沫都能感受到凉意。
一听这话，木檐眉心微蹙，他似有不解：“贼人？”
“是，侄儿也是恰巧路过，路见不平。侄儿还有事，先行一步。”木增挡着苏锦意的身影，将她藏在身侧趁机带走。
“等等。”木檐呵止住木增的脚步，他道：“看来侄儿剑法见长啊。”
木檐的视线落在被苏锦意一刀毙命的蒙面身上，刀口完美无缺的划开脖颈，少说要十年以上的功力才能做到。
木檐的剑法在木府和山南将军中，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了，依木增性子和剑法绝对做不到如此决绝。
木增看了木檐一眼道，“最近跟了位师傅学艺，剑法稍有提升。”
苏锦意未帮腔，她踮起脚尖，目光窥视打量着木檐。
只见木檐右手虎口的老茧，估摸也是刻苦练剑十年以上。
木檐瞧着棺前的尸体。看来是瞧出了蒙面人伤口的端倪。他未在追问，同车下躲着的云珠说道：“出来吧，继续给你家夫人送行。”
云珠从车底爬出，眼中惊惧，发着颤朝木檐行礼道：“是，老爷。”
侍卫和送葬队将街上收拾干净后，继续行路。
木增将苏锦意拉走，可苏锦意的小眼珠子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见身后木檐冷着脸，一声令下，侍从将原先苏锦意捆着的刺客一一诛杀殆尽，半点不留后患。木檐的表情凄寒没有变化，漠然的将溅到手上的血渍，用帕子擦干净丢在尸体上。
苏锦意看的心里多少胆寒，啧啧道：“你二叔可真心狠啊。”
说着话时，木增睨了她一眼道：“你不也心狠吗？”
这话，苏锦意像是被木增头顶浇了一盆冷水。
苏锦意听后，继而嗤笑道：“这位木增少爷，我可是救人，不然现在成刀下亡魂的该是你了。”
他若死了，苏锦意嫁给谁？难道是木家糟老头子，还是木增的近亲？
左右吧，苏锦意得给自己留个后路，自己别玩太跳脱了。
“是吗？”苏锦意侧头，抬着下颚示意道：“你二叔，可真心狠啊。”
两人的视线又重新落在刺客的尸首上，木檐早已扶了扶衣袖离去。
没问一句供词，便判了死刑。木增这二叔，心可真狠啊。苏锦意觉着他若是出了山南木府，保不齐他在京城会掀起多少风浪。
街上的一片狼藉，侍卫将尸体托着丢上马车，血迹被一盆盆倾下的水。冲洗干净。
“有空吗？”木增朝前头踱半步，又回头问道：“赏个脸，当在下还你救命之恩了。”
苏锦意转了转眼珠子，她提前来南阳城还有另外一件事，找父亲故友司南将军。可这事也不急，她想想后道：“可以啊。”
“好。”
木增在前头领路，到了对街的茶楼，上了二楼，选了一间厢房。
小二将菜单识趣的将递给两位客官，他刚要出门，就被苏锦意叫住。
“等等，”苏锦意仰头，按着手下的菜单，她没翻一页，“我要点菜。”
苏锦意对面木增露出一副温柔和善的笑意道：“木增少爷，您银钱带够了吗？”
木增口渴伸手拿起茶壶斟茶，道：“吃多少，我都请的起。”
“好。”苏锦意笑着点头，心里可是想着如何坑他一顿，“小二，除了小菜不要，菜单上的一半打包，一半上来。”
这话一出，小二狂喜来了个有钱的客人，木增捏着茶杯，脸上表情半僵。
木增刚想拦着，就小二殷勤的打断了，“客官您喝着茶，我立刻给二位客官上桌。”
“你……”
苏锦意继续打断木增，很识趣的道：“等会啊，这位公子买单。”
小二行了拱手礼，“谢谢公子抬爱，我这就给您上桌。”
他一溜烟的带上厢房的门关上，一嗓子吆喝后厨备菜。
而木增脸色铁青，有些话梗在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对对面的苏锦意，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他见苏锦意百无聊赖的拿着茶杯，轻轻在手中摇曳，茶水在杯中来回打漩，手腕露出系着的一串红豆。
苏锦意侧眸对上木增乌瞳，她轻笑道：“木增少爷，你这样看我，若是被京城来的小姐知晓了，不知她会如何做想？”
木增神色微变，嘴角苦笑道：“不过是一纸姻缘，我自会与她相敬如宾。”
苏锦意轻抿了口茶，看来木增不大喜欢这桩婚事。苏锦意也没多指望他木增，多喜欢自己分毫。
苏锦意略有失落问道：“那公子可有意中人？”
“没有。”木增抬眼看她，喝了口茶水道：“我倒是想问问姑娘，姓氏名谁，为何会对在下出手相助？”
苏锦意出手，是为了解决身后跟踪之人，一石二鸟的机会可少有啊。
苏锦意放下茶盏，脸上扬一抹笑来，她托着腮，挑了挑眉，同对面的木增道：“我啊，是你的心、上、人。不然，我怎么会出手相救呢？”
她觉着眼前人太过规矩了，左右放不下架子，可苏锦意就是偏要拆了他的台子，丢进火堆里给烧了。
这话让木增险些呛到，他似笑非笑，抖着手端着茶杯，起身后退了几米，耳根微红。他多少是被苏锦意的话，给吓得震住了。
苏锦意被木增后撤的动作给逗笑了，她拍着桌子仰头笑道：“你是男子，怎么，比我这小女子还要害羞啊？”
木增微恼，他咬紧后槽牙，手上的茶杯发出“嗒嗒”的响声，他颤着声道：“姑娘请你注意言行！”
“言行？”苏锦意听后更乐了，“公子，我刚才在危难时还抱了你，我要对你负责啊。”
这话一出，木增白了她一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苏锦意是看木增不敌，才出手帮忙。可现在想想，见他这样，倒是有点儿意思。
京城的公子派头，苏锦意可是见识过的。当街调戏民女，再或者赌坊，青楼一掷千金的，她可没少见。今日木增这副纯良模样，苏锦意可不不能错过这机会，好好逗他玩玩儿。
“你……”木增半天不知如何应对苏锦意，他心一横，鼓着气势道：“我请你吃饭，这事就当两清了。”
“两清？”苏锦意耷拉下眼眸，委屈巴巴道：“公子，我可是轻薄了你啊。不如，我们私奔吧，让那京城苏家小姐独守空房，你我浪迹天涯，岂不美哉？”
苏锦意也是严于律己之人，她啊左右都是嘴角憋着笑的。
“姑娘，请慎言！”木增一阵青一阵红，他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眸光微怒，“我是木府长子，上对父母，下对妻子，我不会不管不顾，舍弃他们而去！”
苏锦意深吸一口气，勾唇一笑。她扶着桌子起身，脚步轻快的凑到木增面前。
大抵，是木增太墨守成规了，母亲李婉儿从百位官家公子画像中，一眼才相中他。家室清白，世代忠良，木府长子世袭制继承官位，这些条件都是令京城官家小姐为之动容。但山南离京城太远，嫁来后无依无靠，诸多贵胄也放弃了这个打算。
苏锦意勾着发带，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道：“可，公子我喜欢你啊。”
不大不小的声音，就像微风细雨拂动木增那本无波澜的心。
“啪”一声木增手中的茶杯，被他失手摔碎。他的心像是被苏锦意不断轻轻撩拨，可木增还在尝试不断压制莫名的情感。
木增后退半步，寒声道：“姑娘，莫要开我玩笑了。你我……终归是桥归桥，路归路的。”
木增家风严格，一成不变的墨守成规，知礼义廉耻，向来与他往来的之人都是守规矩得体之人。可如今他却遇着个脸皮厚的，还……还面不改色的撩他？
“那好吧。”苏锦意还是悻悻的点了点头，“我送你样东西，你可收好了。”
苏锦意将手腕上的红豆珠串解开取下，怕木增不接受，她眼疾手快的放在他手心里。
木增接过后，道：“红豆？”
苏锦意凤眼微微弯下，她笑道：“对啊，红豆。”
“既然公子无意，那在下怎能强人所难？”苏锦意回到位上，扶手托腮，笑吟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诗词，也是母亲李婉儿教她的。
母亲李婉儿背着的诗，她一句都未听教书先生提起过。苏锦意却很喜欢这首，秋日她独独折了红豆戴在手上。
女子笑的眉眼弯弯，男子愕然无措。
木增：“......”
“公子不知其意吗？“苏锦意挑眉，她可喜欢木增又气又恼的模样，有种看她不爽，但又没辙。“那我来个直接的？”
苏锦意的声音宛若甜麻薯一样，又甜又糯，每一个字都饱含柔情，柔的那冬日的寒冰被她渐渐消融。苏锦意看向木增，她笑得明媚动人。
“我喜欢你啊，我想与君，岁岁寄相思。”
木增脸色铁青，手心发颤的握着那淡淡幽香的红豆子。
“怎么？”苏锦意放下托腮的手势，“你不喜欢吗？”
木增见她一副轻浮的模样，自己像是被她调戏了，他头次在姑娘身上吃了哑巴亏？
这饭，他吃不下去了。
来人下马，只见那人一身黑色锦袍，鬓发黑白，面色凝重。
苏锦意定了定心神，示意苏锦意松开手，他朝前头走了几步，将苏锦意护在身后。同来人行礼道：“二叔，我出城办事，未曾想撞上了贼人撬棺。”
为首的蒙面人现下被刀架着脖子，咽口吐沫都能感受到凉意。
一听这话，木檐眉心微蹙，他似有不解：“贼人？”
“是，侄儿也是恰巧路过，路见不平。侄儿还有事，先行一步。”木增挡着苏锦意的身影，将她藏在身侧趁机带走。
“等等。”木檐呵止住木增的脚步，他道：“看来侄儿剑法见长啊。”
木檐的视线落在被苏锦意一刀毙命的蒙面身上，刀口完美无缺的划开脖颈，少说要十年以上的功力才能做到。
木檐的剑法在木府和山南将军中，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了，依木增性子和剑法绝对做不到如此决绝。
木增看了木檐一眼道，“最近跟了位师傅学艺，剑法稍有提升。”
苏锦意未帮腔，她踮起脚尖，目光窥视打量着木檐。
只见木檐右手虎口的老茧，估摸也是刻苦练剑十年以上。
木檐瞧着棺前的尸体。看来是瞧出了蒙面人伤口的端倪。他未在追问，同车下躲着的云珠说道：“出来吧，继续给你家夫人送行。”
云珠从车底爬出，眼中惊惧，发着颤朝木檐行礼道：“是，老爷。”
侍卫和送葬队将街上收拾干净后，继续行路。
木增将苏锦意拉走，可苏锦意的小眼珠子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见身后木檐冷着脸，一声令下，侍从将原先苏锦意捆着的刺客一一诛杀殆尽，半点不留后患。木檐的表情凄寒没有变化，漠然的将溅到手上的血渍，用帕子擦干净丢在尸体上。
苏锦意看的心里多少胆寒，啧啧道：“你二叔可真心狠啊。”
说着话时，木增睨了她一眼道：“你不也心狠吗？”
这话，苏锦意像是被木增头顶浇了一盆冷水。
苏锦意听后，继而嗤笑道：“这位木增少爷，我可是救人，不然现在成刀下亡魂的该是你了。”
他若死了，苏锦意嫁给谁？难道是木家糟老头子，还是木增的近亲？
左右吧，苏锦意得给自己留个后路，自己别玩太跳脱了。
“是吗？”苏锦意侧头，抬着下颚示意道：“你二叔，可真心狠啊。”
两人的视线又重新落在刺客的尸首上，木檐早已扶了扶衣袖离去。
没问一句供词，便判了死刑。木增这二叔，心可真狠啊。苏锦意觉着他若是出了山南木府，保不齐他在京城会掀起多少风浪。
街上的一片狼藉，侍卫将尸体托着丢上马车，血迹被一盆盆倾下的水。冲洗干净。
“有空吗？”木增朝前头踱半步，又回头问道：“赏个脸，当在下还你救命之恩了。”
苏锦意转了转眼珠子，她提前来南阳城还有另外一件事，找父亲故友司南将军。可这事也不急，她想想后道：“可以啊。”
“好。”
木增在前头领路，到了对街的茶楼，上了二楼，选了一间厢房。
小二将菜单识趣的将递给两位客官，他刚要出门，就被苏锦意叫住。
“等等，”苏锦意仰头，按着手下的菜单，她没翻一页，“我要点菜。”
苏锦意对面木增露出一副温柔和善的笑意道：“木增少爷，您银钱带够了吗？”
木增口渴伸手拿起茶壶斟茶，道：“吃多少，我都请的起。”
“好。”苏锦意笑着点头，心里可是想着如何坑他一顿，“小二，除了小菜不要，菜单上的一半打包，一半上来。”
这话一出，小二狂喜来了个有钱的客人，木增捏着茶杯，脸上表情半僵。
木增刚想拦着，就小二殷勤的打断了，“客官您喝着茶，我立刻给二位客官上桌。”
“你……”
苏锦意继续打断木增，很识趣的道：“等会啊，这位公子买单。”
小二行了拱手礼，“谢谢公子抬爱，我这就给您上桌。”
他一溜烟的带上厢房的门关上，一嗓子吆喝后厨备菜。
而木增脸色铁青，有些话梗在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对对面的苏锦意，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他见苏锦意百无聊赖的拿着茶杯，轻轻在手中摇曳，茶水在杯中来回打漩，手腕露出系着的一串红豆。
苏锦意侧眸对上木增乌瞳，她轻笑道：“木增少爷，你这样看我，若是被京城来的小姐知晓了，不知她会如何做想？”
木增神色微变，嘴角苦笑道：“不过是一纸姻缘，我自会与她相敬如宾。”
苏锦意轻抿了口茶，看来木增不大喜欢这桩婚事。苏锦意也没多指望他木增，多喜欢自己分毫。
苏锦意略有失落问道：“那公子可有意中人？”
“没有。”木增抬眼看她，喝了口茶水道：“我倒是想问问姑娘，姓氏名谁，为何会对在下出手相助？”
苏锦意出手，是为了解决身后跟踪之人，一石二鸟的机会可少有啊。
苏锦意放下茶盏，脸上扬一抹笑来，她托着腮，挑了挑眉，同对面的木增道：“我啊，是你的心、上、人。不然，我怎么会出手相救呢？”
她觉着眼前人太过规矩了，左右放不下架子，可苏锦意就是偏要拆了他的台子，丢进火堆里给烧了。
这话让木增险些呛到，他似笑非笑，抖着手端着茶杯，起身后退了几米，耳根微红。他多少是被苏锦意的话，给吓得震住了。
苏锦意被木增后撤的动作给逗笑了，她拍着桌子仰头笑道：“你是男子，怎么，比我这小女子还要害羞啊？”
木增微恼，他咬紧后槽牙，手上的茶杯发出“嗒嗒”的响声，他颤着声道：“姑娘请你注意言行！”
“言行？”苏锦意听后更乐了，“公子，我刚才在危难时还抱了你，我要对你负责啊。”
这话一出，木增白了她一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苏锦意是看木增不敌，才出手帮忙。可现在想想，见他这样，倒是有点儿意思。
京城的公子派头，苏锦意可是见识过的。当街调戏民女，再或者赌坊，青楼一掷千金的，她可没少见。今日木增这副纯良模样，苏锦意可不不能错过这机会，好好逗他玩玩儿。
“你……”木增半天不知如何应对苏锦意，他心一横，鼓着气势道：“我请你吃饭，这事就当两清了。”
“两清？”苏锦意耷拉下眼眸，委屈巴巴道：“公子，我可是轻薄了你啊。不如，我们私奔吧，让那京城苏家小姐独守空房，你我浪迹天涯，岂不美哉？”
苏锦意也是严于律己之人，她啊左右都是嘴角憋着笑的。
“姑娘，请慎言！”木增一阵青一阵红，他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眸光微怒，“我是木府长子，上对父母，下对妻子，我不会不管不顾，舍弃他们而去！”
苏锦意深吸一口气，勾唇一笑。她扶着桌子起身，脚步轻快的凑到木增面前。
大抵，是木增太墨守成规了，母亲李婉儿从百位官家公子画像中，一眼才相中他。家室清白，世代忠良，木府长子世袭制继承官位，这些条件都是令京城官家小姐为之动容。但山南离京城太远，嫁来后无依无靠，诸多贵胄也放弃了这个打算。
苏锦意勾着发带，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道：“可，公子我喜欢你啊。”
不大不小的声音，就像微风细雨拂动木增那本无波澜的心。
“啪”一声木增手中的茶杯，被他失手摔碎。他的心像是被苏锦意不断轻轻撩拨，可木增还在尝试不断压制莫名的情感。
木增后退半步，寒声道：“姑娘，莫要开我玩笑了。你我……终归是桥归桥，路归路的。”
木增家风严格，一成不变的墨守成规，知礼义廉耻，向来与他往来的之人都是守规矩得体之人。可如今他却遇着个脸皮厚的，还……还面不改色的撩他？
“那好吧。”苏锦意还是悻悻的点了点头，“我送你样东西，你可收好了。”
苏锦意将手腕上的红豆珠串解开取下，怕木增不接受，她眼疾手快的放在他手心里。
木增接过后，道：“红豆？”
苏锦意凤眼微微弯下，她笑道：“对啊，红豆。”
“既然公子无意，那在下怎能强人所难？”苏锦意回到位上，扶手托腮，笑吟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诗词，也是母亲李婉儿教她的。
母亲李婉儿背着的诗，她一句都未听教书先生提起过。苏锦意却很喜欢这首，秋日她独独折了红豆戴在手上。
女子笑的眉眼弯弯，男子愕然无措。
木增：“......”
“公子不知其意吗？“苏锦意挑眉，她可喜欢木增又气又恼的模样，有种看她不爽，但又没辙。“那我来个直接的？”
苏锦意的声音宛若甜麻薯一样，又甜又糯，每一个字都饱含柔情，柔的那冬日的寒冰被她渐渐消融。苏锦意看向木增，她笑得明媚动人。
“我喜欢你啊，我想与君，岁岁寄相思。”
木增脸色铁青，手心发颤的握着那淡淡幽香的红豆子。
“怎么？”苏锦意放下托腮的手势，“你不喜欢吗？”
木增见她一副轻浮的模样，自己像是被她调戏了，他头次在姑娘身上吃了哑巴亏？
这饭，他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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