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携棺归朝
“本王谢将军成全！”闻言，燕知炫欣喜不已。
“炫王爷，荷儿不是末将唯一的女儿，却是末将最疼爱的女儿。这世上有多少年少深情不能久时，若是王爷他日真情另有所属，还请王爷能把荷儿完好的还给我。末将不在意世俗眼光，只愿尽全力护我荷儿一世安宁。”
“炫王爷，荷儿是末将唯一的同胞妹妹，末将视她如命。日后王爷与荷儿成了亲，我和父帅定会对王爷鼎力相助。”
这父子俩不愧同上战场多年，配合的还真是默契，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一个巴掌一个甜枣。尤其这颜卓英，手握重兵，一向谨言慎行，如今竟然为了女儿不惜威胁他燕知炫。燕知炫长这么大，除了父皇还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若是别人，他早就发脾气了。但是，不知为何，今日他并不气恼。
“二位将军在朝多年，虽与本王并不熟稔，却也应该知道本王的为人——本王并非薄情之人。本王此时不惜代价把荷儿留在身边，他日定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颜芷荷感动不已，虽然失去了慈爱的娘亲，却有父帅，兄长和炫王爷这样珍视她，爱护她，她是何其幸运和幸福。想到娘亲，颜芷荷问道：“父帅，娘亲的事，您打算如何处置？”
“有尚书大人在，于情，我不能家法处置，但是她褚黎烟谋害人命，于理，国法难容！我们今日稍作休整，明日携棺归朝，我要御赐的圣旨，名正言顺的了结了她！”
第二日，一行人天刚蒙蒙亮就启程了。又是水路又是旱路，颠簸了十几日终于到了京都郊外。而此时，褚黎烟也得到了颜卓英携棺归朝的消息。
“当真？”褚黎烟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军真的千里迢迢带着慕婉倾的棺椁回来的？”
“夫人，千真万确啊！奴才特意找了他们的随从打听的！”
“好个慕婉倾！活着的时候就用美色迷惑将军，死了还让将军为她千里奔波！”褚黎烟气的脸色苍白，又尖又细的指甲紧紧扣着紫檀椅子的扶手，“带着她的棺椁回来又如何，有尚书大人在，我就不相信将军还敢一剑杀了我！传令下去，立即派人出去采买，给二夫人筹备葬礼！”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没规矩！”褚黎烟正心烦意乱，见又一家奴惊慌来报，气恼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将军，将军他并未回府！”家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惊恐的回道，“将军并没有回府！将军带着二夫人的棺椁直接去了皇宫！”
“什么？”褚黎烟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带棺椁入宫可是灭九族的死罪！将军这是要让整个镇远将军府给那贱人陪葬吗？好个慕婉倾，我当时就应该把她沉尸喂鱼，让她永世不得安宁！”
“夫人喝口茶，压一压火气。”颜卓英的妾氏栾锦低眉顺眼的给褚黎烟斟了一杯茶，好言劝道。
“啪！”褚黎烟拿起茶碗摔了出去，滚烫的茶水溅了满地，栾锦一惊，退后几步，继续柔声劝道：“夫人生气归生气，总要静一静心，想个办法把眼下的困境解了才是。”
“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能去宫门口把将军拦下来不成！”
“夫人不能，自然有人能。”栾锦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褚黎烟，试探的说道。
“对！快，快去告知尚书大人，让他务必拦下将军！万万不能让将军入宫！”闻言，褚黎烟眼睛一亮，她拦不住，父亲可以啊！
家奴闻声转身就要出去，却被栾锦叫住：“且慢！夫人这是急糊涂了！慕婉倾南下落水，与尚书大人何干！不仅与尚书大人不相干，就是与我们也不相干！将军想查明事情真相，我们拦他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褚黎烟恍然明白，看了栾锦一眼，转身对家奴说，“快去告知皇后娘娘，将军一时糊涂，想带棺椁入宫，恐酿成大祸，万望皇后娘娘拦下将军，保全我们镇远将军府。”
家奴闻声出去，褚黎烟定了定心神，开口道：“命人去采买，快些给二夫人搭建灵堂，筹备葬礼。绿萍，给我准备素冠素服，我要前去宫门迎将军和二夫人回府！”
颜卓英一行人带着棺椁来到宫门口，见皇后姬羽澜的凤驾已经等候多时。
“末将颜卓英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颜卓英心里已然明了，这皇后娘娘必是那褚黎烟搬来的“救兵”。
“本宫不知颜将军归朝，不知皇上是否知道？”皇后语气平淡而威严。
“末将此次归来并非为的国事，而是家事，事出有急，还没来得及请皇上旨意。”
“颜将军，你在朝多年，不能不清楚我大燕律例，镇守边疆，若无紧急军情，无召擅自归朝可是大罪！”皇后语气之中多了几分不悦。
“末将知道。只要我见了陛下，解决了这件事，陛下若真的降罪于我，我定承担，无怨无悔。”
“何事如此重要，让颜将军这样没有分寸？”
“回禀皇后娘娘，末将二夫人慕婉倾南下寻我，途中遭人陷害，葬身怒淮江。时至今日已半月有余，凶手却还逍遥法外。末将此番归朝就是要找皇上给末将二夫人主持公道！”
“颜卓英，你好大的胆子！你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是你为妾氏讨公道的地方？亏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张口闭口‘二夫人’，哪里有什么二夫人？妾氏就是妾氏，要自知尊卑有别！你身为镇远将军，却如此宠妾灭妻，你可知罪？”
“皇后娘娘明鉴，末将与倾儿年少相识，彼此自是情深意重，不能让她做正房夫人，是末将终身之撼——”
“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颜卓英话音未落，褚黎烟已经来到近前，拜过皇后之后，转身拉着颜卓英的胳膊，泪水涟涟，歉疚的对颜卓英说道：“将军，是我不好，是我没能照顾好婉倾妹妹，致使她擅自离家而遭此难。只是将军，带着棺椁入宫面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婉倾妹妹遭此不幸，将军伤心，我也难过，但是，将军，不能让整个镇远将军府上下几百口人给妹妹陪葬啊！还请将军先随我回府，为婉倾妹妹报仇之事再从长计议！”
“夫人怎知我娘亲是‘擅自离家’？夫人刚提到‘报仇’二字，想必是知道我娘亲丧生怒淮江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颜芷荷愤怒的凝视着褚黎烟，开口便咄咄逼人。
“炫王爷，荷儿不是末将唯一的女儿，却是末将最疼爱的女儿。这世上有多少年少深情不能久时，若是王爷他日真情另有所属，还请王爷能把荷儿完好的还给我。末将不在意世俗眼光，只愿尽全力护我荷儿一世安宁。”
“炫王爷，荷儿是末将唯一的同胞妹妹，末将视她如命。日后王爷与荷儿成了亲，我和父帅定会对王爷鼎力相助。”
这父子俩不愧同上战场多年，配合的还真是默契，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一个巴掌一个甜枣。尤其这颜卓英，手握重兵，一向谨言慎行，如今竟然为了女儿不惜威胁他燕知炫。燕知炫长这么大，除了父皇还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若是别人，他早就发脾气了。但是，不知为何，今日他并不气恼。
“二位将军在朝多年，虽与本王并不熟稔，却也应该知道本王的为人——本王并非薄情之人。本王此时不惜代价把荷儿留在身边，他日定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颜芷荷感动不已，虽然失去了慈爱的娘亲，却有父帅，兄长和炫王爷这样珍视她，爱护她，她是何其幸运和幸福。想到娘亲，颜芷荷问道：“父帅，娘亲的事，您打算如何处置？”
“有尚书大人在，于情，我不能家法处置，但是她褚黎烟谋害人命，于理，国法难容！我们今日稍作休整，明日携棺归朝，我要御赐的圣旨，名正言顺的了结了她！”
第二日，一行人天刚蒙蒙亮就启程了。又是水路又是旱路，颠簸了十几日终于到了京都郊外。而此时，褚黎烟也得到了颜卓英携棺归朝的消息。
“当真？”褚黎烟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军真的千里迢迢带着慕婉倾的棺椁回来的？”
“夫人，千真万确啊！奴才特意找了他们的随从打听的！”
“好个慕婉倾！活着的时候就用美色迷惑将军，死了还让将军为她千里奔波！”褚黎烟气的脸色苍白，又尖又细的指甲紧紧扣着紫檀椅子的扶手，“带着她的棺椁回来又如何，有尚书大人在，我就不相信将军还敢一剑杀了我！传令下去，立即派人出去采买，给二夫人筹备葬礼！”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没规矩！”褚黎烟正心烦意乱，见又一家奴惊慌来报，气恼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将军，将军他并未回府！”家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惊恐的回道，“将军并没有回府！将军带着二夫人的棺椁直接去了皇宫！”
“什么？”褚黎烟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带棺椁入宫可是灭九族的死罪！将军这是要让整个镇远将军府给那贱人陪葬吗？好个慕婉倾，我当时就应该把她沉尸喂鱼，让她永世不得安宁！”
“夫人喝口茶，压一压火气。”颜卓英的妾氏栾锦低眉顺眼的给褚黎烟斟了一杯茶，好言劝道。
“啪！”褚黎烟拿起茶碗摔了出去，滚烫的茶水溅了满地，栾锦一惊，退后几步，继续柔声劝道：“夫人生气归生气，总要静一静心，想个办法把眼下的困境解了才是。”
“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能去宫门口把将军拦下来不成！”
“夫人不能，自然有人能。”栾锦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褚黎烟，试探的说道。
“对！快，快去告知尚书大人，让他务必拦下将军！万万不能让将军入宫！”闻言，褚黎烟眼睛一亮，她拦不住，父亲可以啊！
家奴闻声转身就要出去，却被栾锦叫住：“且慢！夫人这是急糊涂了！慕婉倾南下落水，与尚书大人何干！不仅与尚书大人不相干，就是与我们也不相干！将军想查明事情真相，我们拦他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褚黎烟恍然明白，看了栾锦一眼，转身对家奴说，“快去告知皇后娘娘，将军一时糊涂，想带棺椁入宫，恐酿成大祸，万望皇后娘娘拦下将军，保全我们镇远将军府。”
家奴闻声出去，褚黎烟定了定心神，开口道：“命人去采买，快些给二夫人搭建灵堂，筹备葬礼。绿萍，给我准备素冠素服，我要前去宫门迎将军和二夫人回府！”
颜卓英一行人带着棺椁来到宫门口，见皇后姬羽澜的凤驾已经等候多时。
“末将颜卓英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颜卓英心里已然明了，这皇后娘娘必是那褚黎烟搬来的“救兵”。
“本宫不知颜将军归朝，不知皇上是否知道？”皇后语气平淡而威严。
“末将此次归来并非为的国事，而是家事，事出有急，还没来得及请皇上旨意。”
“颜将军，你在朝多年，不能不清楚我大燕律例，镇守边疆，若无紧急军情，无召擅自归朝可是大罪！”皇后语气之中多了几分不悦。
“末将知道。只要我见了陛下，解决了这件事，陛下若真的降罪于我，我定承担，无怨无悔。”
“何事如此重要，让颜将军这样没有分寸？”
“回禀皇后娘娘，末将二夫人慕婉倾南下寻我，途中遭人陷害，葬身怒淮江。时至今日已半月有余，凶手却还逍遥法外。末将此番归朝就是要找皇上给末将二夫人主持公道！”
“颜卓英，你好大的胆子！你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是你为妾氏讨公道的地方？亏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张口闭口‘二夫人’，哪里有什么二夫人？妾氏就是妾氏，要自知尊卑有别！你身为镇远将军，却如此宠妾灭妻，你可知罪？”
“皇后娘娘明鉴，末将与倾儿年少相识，彼此自是情深意重，不能让她做正房夫人，是末将终身之撼——”
“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颜卓英话音未落，褚黎烟已经来到近前，拜过皇后之后，转身拉着颜卓英的胳膊，泪水涟涟，歉疚的对颜卓英说道：“将军，是我不好，是我没能照顾好婉倾妹妹，致使她擅自离家而遭此难。只是将军，带着棺椁入宫面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婉倾妹妹遭此不幸，将军伤心，我也难过，但是，将军，不能让整个镇远将军府上下几百口人给妹妹陪葬啊！还请将军先随我回府，为婉倾妹妹报仇之事再从长计议！”
“夫人怎知我娘亲是‘擅自离家’？夫人刚提到‘报仇’二字，想必是知道我娘亲丧生怒淮江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颜芷荷愤怒的凝视着褚黎烟，开口便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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