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褚敬出手救女
黄昏后，兵部尚书褚敬正与夫人品茶闲聊，下人匆匆来报。
“尚书大人，夫人，不好了！小姐被镇远将军以染疾静养为由禁了足！”
“什么！大人，你看看，这就是你当年亲自给烟儿选的好女婿，先前就想要烟儿给他那妾氏以命抵命，抵命不成，如今又禁足！亏你当年那番尽心尽意提携他，他竟然这样恩将仇报！”褚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帕子拭着眼角的泪，无比心疼道，“你快些想想办法，烟儿何曾受过那样的委屈！”
“烟儿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她受了委屈，难道我不心疼？只是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就能帮到她？一把年纪，还这样沉不住气！”褚敬沉声问下人道，“可知是什么原因？”
“小的——，小的不敢说。”
“你尽管说就是，天还会塌下来不成？”褚敬看下人遮遮掩掩，就知道事情定是不简单。
“皇后娘娘元宵佳宴那日，颜家四小姐与廵王爷行下不轨之事并非自愿，而是皇后娘娘与咱们家小姐的手笔。咱们小姐和皇后娘娘的本意是想用颜家四小姐离间了炫王爷与颜家二小姐，谁知那炫王爷竟然全身而退，廵王爷却背了锅。”
“这件事情发生在皇宫之中，颜卓英自然无从查起，他是怎么知道此事与烟儿有干系的？”褚夫人不禁大惊失色。
“还不是那颜家二小姐与炫王爷做下的好事！本来镇远将军正要处罚颜家四小姐，谁知那颜家二小姐三言两语就让镇远将军对咱们小姐起了疑心，炫王爷又偏偏赶在那个节骨眼送来了一壶酒！”
“一壶酒？什么酒？”褚夫人心下已经明白几分，却还是心有不甘，追问道。
“就是元宵佳宴之上，廵王爷与颜家四小姐饮下的那壶暖情的酒。”下人小心翼翼的答道。
“那样的物证烟儿应该及时销毁才是，怎么会留下白白给人把柄？”褚夫人继续追问。
“是啊，事过之后，小姐早就着人处理了，不知道那炫王爷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又拿到了！”
“烟儿这孩子还是太不小心了！”褚夫人叹道。
“你还没想明白？这哪里是烟儿做事不小心，这分明是她又着了那颜家二小姐和炫王爷的道儿？”
“大人的意思是？”褚夫人吃惊的看着褚敬，难以置信道，“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伪造证物来定烟儿的罪？他们就不怕被查证出来？”
“怎么查证？谁敢查证？且不说能不能查证出来，一旦查证，皇后娘娘就脱不了干系！别说烟儿可能一时恐慌没敢去查证，就算是她想到这一层，她也不能去查证。若不查，只是将军府的纠纷，就算眼下受了委屈，有皇后娘娘和我在，她自有出头之日；若是真的查了，皇上定会对皇后娘娘生了嫌隙，你想想，孰轻孰重！”
“那炫王爷与颜家二小姐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褚夫人气愤道。
“他燕之炫是谁？他何曾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些年，若不是他行事一向乖张，皇上就算看在当年与淑妃的情分上也不会薄待了他。”褚敬眯着眼，眼里闪着刀剑一般冷厉的光，他多年来掌控兵权，不但皇上倚重，皇子也都对他敬畏三分，唯有这个五皇子，对他从来没有半分客气。褚敬早就看燕之炫不顺眼了，近日燕之炫又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为敌，他更是恨之入骨。
“那这窝囊气咱们就这么受着了？咱们受得了，烟儿还受不了，大人也要想想办法才是。”褚夫人说着又抹起泪来。
“我褚敬还没学会受什么窝囊气！替我更衣，我要进宫！”
“大人刚才不是说这件事不能惊动了宫里吗？”褚夫人止了泪，疑惑的看着褚敬。
“你且放宽心在家等我消息。”说话间，褚敬更了衣，急匆匆进了宫。
勤政殿内，皇上正在埋头批阅奏折，褚敬走进来照例跪地参拜。
“褚爱卿，平身吧。这么晚急匆匆进宫，连明日早朝都等不及，可是有什么大事？”皇上抬眼看了一眼褚敬，又继续自顾自的批阅着奏折。
“陛下，老臣特来请罪！”褚敬不仅没有平身，一边说着还又重重的磕了头。
“嗯？你何罪之有？”皇上放下了手中的笔，语调之中添了几分疑惑，眼中却依然波澜不惊。
“臣教子无方，负了圣恩。”
“你怎么教子无方？又何时负了圣恩？且说来与朕听听。”
“三日前，老臣接到犬子褚杰来信，说是漠北一带最近暗潮汹涌，域外又不安宁。犬子恐自己能力有限，万一起了战事，应对不来，让老臣帮忙物色一位得力副将。”
“这有什么？”皇上闻言笑道，“宁远将军虽然年轻，却不盲目气盛，这是好事啊！朕要赞扬你教子有方还来不及，怎的就‘教子无方’，‘有负圣恩’了呢？”
“犬子年纪轻轻，皇上就让他镇守漠北，是对他的器重，老臣全家上下自是感激不尽。如今他却不能独当一面，给皇上添忧，老臣自然心下愧疚难当。自从接到犬子来信，老臣是自责的日夜难安，却又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啊！”褚敬谦卑的说道。
“爱卿多滤了。”皇上闻言，劝慰道，“于我大燕江山社稷而言，你们父子二人皆是功不可没，宁远将军能够不独权不贪权，一心为国为民，朕心甚慰。”
“老臣谢皇上体恤老臣父子！”褚敬说着又跪拜下去。
“对于宁远将军需要的人选，爱卿心里可有定夺？”
“事关重大，老臣怎敢擅自定夺。经过这三日再三思虑，老臣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还请皇上定夺合不合适。”
“你说来听听。”
“镇远将军长子颜逸枫，性格沉稳，智勇双全，镇远将军又器重有加，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老臣倒是觉得是个稳妥之人。”
“嗯，那孩子朕早就有所耳闻，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镇远将军多年带在身边，想必是格外疼爱。南疆虽然也艰苦，倒不像漠北那般寒冷，只是不知镇远将军能否舍得。”
“镇远将军身为朝中重将，自当一心为国为民，若是因为偏宠，舍不得儿子上战场，恐怕不合适。以老臣对镇远将军的了解，他定会以我大燕安稳为重。”
“你说的有道理。”皇上说道，“朕记得那孩子并非褚夫人所出，生母是那已经故去的二夫人？”
“陛下所言正是。”
“你能不计前嫌举荐人才，这份心意，甚是难得。”皇上闻言，龙心大悦，“穆青，着人把朕的宵夜包了去，送与尚书大人尝尝。”
“老臣谢皇上隆恩！”
“尚书大人，夫人，不好了！小姐被镇远将军以染疾静养为由禁了足！”
“什么！大人，你看看，这就是你当年亲自给烟儿选的好女婿，先前就想要烟儿给他那妾氏以命抵命，抵命不成，如今又禁足！亏你当年那番尽心尽意提携他，他竟然这样恩将仇报！”褚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帕子拭着眼角的泪，无比心疼道，“你快些想想办法，烟儿何曾受过那样的委屈！”
“烟儿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她受了委屈，难道我不心疼？只是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就能帮到她？一把年纪，还这样沉不住气！”褚敬沉声问下人道，“可知是什么原因？”
“小的——，小的不敢说。”
“你尽管说就是，天还会塌下来不成？”褚敬看下人遮遮掩掩，就知道事情定是不简单。
“皇后娘娘元宵佳宴那日，颜家四小姐与廵王爷行下不轨之事并非自愿，而是皇后娘娘与咱们家小姐的手笔。咱们小姐和皇后娘娘的本意是想用颜家四小姐离间了炫王爷与颜家二小姐，谁知那炫王爷竟然全身而退，廵王爷却背了锅。”
“这件事情发生在皇宫之中，颜卓英自然无从查起，他是怎么知道此事与烟儿有干系的？”褚夫人不禁大惊失色。
“还不是那颜家二小姐与炫王爷做下的好事！本来镇远将军正要处罚颜家四小姐，谁知那颜家二小姐三言两语就让镇远将军对咱们小姐起了疑心，炫王爷又偏偏赶在那个节骨眼送来了一壶酒！”
“一壶酒？什么酒？”褚夫人心下已经明白几分，却还是心有不甘，追问道。
“就是元宵佳宴之上，廵王爷与颜家四小姐饮下的那壶暖情的酒。”下人小心翼翼的答道。
“那样的物证烟儿应该及时销毁才是，怎么会留下白白给人把柄？”褚夫人继续追问。
“是啊，事过之后，小姐早就着人处理了，不知道那炫王爷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又拿到了！”
“烟儿这孩子还是太不小心了！”褚夫人叹道。
“你还没想明白？这哪里是烟儿做事不小心，这分明是她又着了那颜家二小姐和炫王爷的道儿？”
“大人的意思是？”褚夫人吃惊的看着褚敬，难以置信道，“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伪造证物来定烟儿的罪？他们就不怕被查证出来？”
“怎么查证？谁敢查证？且不说能不能查证出来，一旦查证，皇后娘娘就脱不了干系！别说烟儿可能一时恐慌没敢去查证，就算是她想到这一层，她也不能去查证。若不查，只是将军府的纠纷，就算眼下受了委屈，有皇后娘娘和我在，她自有出头之日；若是真的查了，皇上定会对皇后娘娘生了嫌隙，你想想，孰轻孰重！”
“那炫王爷与颜家二小姐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褚夫人气愤道。
“他燕之炫是谁？他何曾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些年，若不是他行事一向乖张，皇上就算看在当年与淑妃的情分上也不会薄待了他。”褚敬眯着眼，眼里闪着刀剑一般冷厉的光，他多年来掌控兵权，不但皇上倚重，皇子也都对他敬畏三分，唯有这个五皇子，对他从来没有半分客气。褚敬早就看燕之炫不顺眼了，近日燕之炫又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为敌，他更是恨之入骨。
“那这窝囊气咱们就这么受着了？咱们受得了，烟儿还受不了，大人也要想想办法才是。”褚夫人说着又抹起泪来。
“我褚敬还没学会受什么窝囊气！替我更衣，我要进宫！”
“大人刚才不是说这件事不能惊动了宫里吗？”褚夫人止了泪，疑惑的看着褚敬。
“你且放宽心在家等我消息。”说话间，褚敬更了衣，急匆匆进了宫。
勤政殿内，皇上正在埋头批阅奏折，褚敬走进来照例跪地参拜。
“褚爱卿，平身吧。这么晚急匆匆进宫，连明日早朝都等不及，可是有什么大事？”皇上抬眼看了一眼褚敬，又继续自顾自的批阅着奏折。
“陛下，老臣特来请罪！”褚敬不仅没有平身，一边说着还又重重的磕了头。
“嗯？你何罪之有？”皇上放下了手中的笔，语调之中添了几分疑惑，眼中却依然波澜不惊。
“臣教子无方，负了圣恩。”
“你怎么教子无方？又何时负了圣恩？且说来与朕听听。”
“三日前，老臣接到犬子褚杰来信，说是漠北一带最近暗潮汹涌，域外又不安宁。犬子恐自己能力有限，万一起了战事，应对不来，让老臣帮忙物色一位得力副将。”
“这有什么？”皇上闻言笑道，“宁远将军虽然年轻，却不盲目气盛，这是好事啊！朕要赞扬你教子有方还来不及，怎的就‘教子无方’，‘有负圣恩’了呢？”
“犬子年纪轻轻，皇上就让他镇守漠北，是对他的器重，老臣全家上下自是感激不尽。如今他却不能独当一面，给皇上添忧，老臣自然心下愧疚难当。自从接到犬子来信，老臣是自责的日夜难安，却又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啊！”褚敬谦卑的说道。
“爱卿多滤了。”皇上闻言，劝慰道，“于我大燕江山社稷而言，你们父子二人皆是功不可没，宁远将军能够不独权不贪权，一心为国为民，朕心甚慰。”
“老臣谢皇上体恤老臣父子！”褚敬说着又跪拜下去。
“对于宁远将军需要的人选，爱卿心里可有定夺？”
“事关重大，老臣怎敢擅自定夺。经过这三日再三思虑，老臣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还请皇上定夺合不合适。”
“你说来听听。”
“镇远将军长子颜逸枫，性格沉稳，智勇双全，镇远将军又器重有加，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老臣倒是觉得是个稳妥之人。”
“嗯，那孩子朕早就有所耳闻，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镇远将军多年带在身边，想必是格外疼爱。南疆虽然也艰苦，倒不像漠北那般寒冷，只是不知镇远将军能否舍得。”
“镇远将军身为朝中重将，自当一心为国为民，若是因为偏宠，舍不得儿子上战场，恐怕不合适。以老臣对镇远将军的了解，他定会以我大燕安稳为重。”
“你说的有道理。”皇上说道，“朕记得那孩子并非褚夫人所出，生母是那已经故去的二夫人？”
“陛下所言正是。”
“你能不计前嫌举荐人才，这份心意，甚是难得。”皇上闻言，龙心大悦，“穆青，着人把朕的宵夜包了去，送与尚书大人尝尝。”
“老臣谢皇上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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