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无话可说
“郑言，对不起，对不起。”孟姬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只是紧紧拉着郑言的衣衫。
郑言长叹了一口气，凑近孟姬耳边小声说道：“若是我没想到办法回来，上次和你说过我养父母在平城的所在，你可记得？他俩就托付给你了。”
\t孟姬翻身上了郑言骑来的快马，在马上看着郑言似乎不舍离去。郑言拿着短剑对着马屁股用力一拍，这匹良驹吃痛，立刻划出一道尘土向北方邯郸奔去。
\t郑言还在确认孟姬安全的跑远，剑士首领见郑言短剑离开自己的咽喉。手腕一番，长剑剑身翻转用剑柄狠狠的砸在了郑言的左手腕上。
\t“当啷”一声短剑掉在地上，瞬间郑言已经被众人制住。
\t“啊！！！脑中的巨人吃痛大喊：“这家伙下手好狠啊，爬虫，这会不要逞英雄！
\t赶紧服软说几句好话，东西交出去，我可不能为了这点破烂去死啊。”
\t持剑的首领长剑已经架在郑言脖子上了，蒙面黑巾中眼神闪动着杀气泠冽的光芒：“说吧。”
\t“我藏在过来的路上，我带你们去找。”
\t看郑言陷于众人的包围之中，首领不疑有它，押着郑言离开了驿站。
\t“一会东西给了他们，你说他们会不会放过我们？”巨人在心中紧张的问道。
\t郑言没有答话，众人一起路过了当时藏物品的大树旁边的灌木丛。
\t“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东西会被人发现，希望孟姬能在这段时间想到办法，其它的我也无能为力了。”郑言心中默默念道。
\t“什么！你这爬虫，你别冲动啊，赶紧告诉他们，东西就在草丛里，我可不想死！”
\t“绿大脸，对不住了，虽然我俩平时争吵，其实你人不错。但当初我官道重伤，孟姬冒死救下了我。若此物关系到她家全家身家性命，那我断然不能交出去。何况交出去，他们应该也不会放过我，今日只能连累你和我一起死了。”郑言默默的在心中和巨人说道。
\t“你别这么快下决定！！！！你猜的也不一定对，你把东西交给他们试试看。你们这些爬虫，别不把性命当回事！不到最后不要放弃，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t又往前走了许久，首领突然意识郑言的用意。愤怒的转过身来：“你是在拖延时间让她逃跑吧！”
“东西我根本没有带出邯郸，你拿不到的，动手吧。”
\t唰了一声，首领利落的拔出了长剑，：“行，既然你这么有种，那就先到地下去等着孟姬。”
\t郑言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却发觉头被黑布袋套上。
\t“他们这是要干嘛！”巨人在脑中喊道。
\t“可能要把我们的人头带走，我还以为这种事，都是砍下来再装走的。”
\t“别啊，郑言！你赶紧把东西交出去，你腹中虽说没有胎儿，但这可是一尸两命啊！”
\t郑言尽力屏蔽着巨人的呼喊，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画面，幼年从秦国出逃的，少年时上山打猎的，初到高柳被人欺负，为周昌完成任务的，最终定格到了马车里的少女掀开车帘，露出一身红衣的那一幕。
\t不知过了多久，一片刺目的白刺激着郑言的眼睛。是死掉了吗？郑言在心里这样想着，可若是引颈受刑，为何身体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呢？非但没有疼痛，周身反而被一一团温软包裹。余下的只是因为光线的刺激所带来的不适应。用力眨了眨眼睛，发觉孟姬正扑在怀中，却一副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副感动和愧疚混合的模样。
\t郑言一时间呆住了，左右刚才的剑士们也不在周围，只留下了两匹马。孟姬尴尬的后退了一步，微低着头如同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还未等到他回过神来，脑中的巨人抢先在脑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兴奋和对孟姬的怒火喊了起来：“我明白了，她在试探你啊。这个玩笑太无聊了！刚才吓死我了！！”
\t听到巨人在脑中的喊话，联系起整件事从头到尾的过程。郑言也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虽然孟姬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换做是别的事情，无法和她计较。可刚才喜提人生濒死体验，如果说只是一个玩笑或者是关系的试探，那实在是太过份了。郑言也沉着一张脸，翻身上了马。孟姬心中负疚，策马跟在身后，一前一后返回邯郸城。
\t“那个...，我其实昨天就安排人去接你养父母了。邯郸城僻静处选了一个两进两出带着小院的宅子。”孟姬带着道歉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t“谢谢大小姐了，宅子可以从我百金报酬里扣。”
\t“....你肩膀好些没？”
\t“好多了，就是刚才被打掉短剑的手腕还肿着。”郑言继续黑着脸说道。
\t“没错，不能这么原谅她！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耍成这样。演技真好！连我都给骗了！”巨人在脑中继续咆哮着。
\t不一会儿，两人一人一马来到了玉庭春。伙计见大小姐和贵客回来，赶忙上前招呼牵马。却见这平日毫无架子的贵客沉着一张脸，反倒是自己大小姐陪着小心。不禁暗暗称奇，这是哪家王宫贵胄让大小姐如此陪着小心。
\t见到主子到来，掌柜连忙备好了一盘上好的饭菜，配着一壶好茶，差伙计送上去：“我看大小姐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你可千万机灵点，伺候好了。”
\t伙计连连点头，小心端着托盘到了三楼。却被孟姬拦住，示意将托盘交与她即可。
\t“大小姐，这个...”看到孟姬认真的样子。伙计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将托盘交给了大小姐，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端着托盘走进了三楼房间。
房间内的郑言一言不发，孟姬知道郑言心中还在责怪自己。轻轻地将托盘放在了案几上，将茶杯摆好，拎起紫铜茶壶，徐徐的将微绿的茶水倒入杯中：“这桐柏茶乃我家在楚国的庄园所产，有专人看管照顾，一年产量不过几十斤，为上呈王室的御用之物。茶羹清冽，入口......”
\t一时间茶香缭绕，沁人心脾，让郑言脸上紧绷的线条也缓和了少许。孟姬用滑若凝脂的纤手端起茶杯，向郑言递来。郑言顿了顿，看她一直端着茶杯，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口。
\t想到刚才孟姬的话，跟第一次在高柳的客舍中孟姬对自己说的话一模一样，郑言看着案几上袅袅飘起的白烟，突然陷入了沉思。
\t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虽然自己在高柳替周昌干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但自从在客舍中答应孟姬的嘱托，便一直对对方坦诚相待，二人这一路经历了无数的艰难凶险和生死考验，他以为，自己的存在对孟姬来说不一样，不曾想，还是要被孟姬考验，如此说来，二人之间的生死相托，又算什么呢？
\t郑言略带苦涩地笑笑：“难道你舍命救过我之后，却不信我会救你？”
\t孟姬被他问得一时语塞，心急地摆摆手：“我信！我信！只不过我要托付的东西，比我的命重要。所以才....”
“哦？那我现在算是通过了考验了吗？大小姐现在是否可以告诉在下，究竟是什么事情？”
看孟姬着急的样子，郑言又松动了几分，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天，若说孟姬真不在意此事，大可以不必再到这里来跟自己解释。郑言虽然生气，也想知道此刻她心中的隐情。
\t“爬虫，你这是要原谅她了吗？刚才我们差点一尸两命啊？她为了自己的事情，就这样试探来试探去，公平吗？？”绿大脸不满的声音从脑中传来，此刻的他，完全不能理解郑言稍微松动的原因。
\t“你别急，先听听她怎么说。”郑言不耐烦地打断了绿大脸。
\t“那件事...我此刻还不能说与你听，不是不信任，是眼下还早，而且你还没做好准备。眼下我们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
\t“哈哈哈，看到了吧，人家现在连解释都懒得跟你解释了，咱们刚才可是差点丢了命，她都不愿意解释几句，你还要替她说话吗？”绿大脸鄙夷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
\t郑言哂笑一声：“大小姐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强求，毕竟您贵人事多。”说着，便起身开门，一副送客的架势。
看架势，孟姬知道，此刻郑言无论如何不会原谅自己，只得起身慢慢走向门口：“你先冷静一下，我明天再来看你。”
\t郑言关上了房门，回到案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嘟咕嘟灌下肚后，便倒在了床榻上。
\t“爬虫，醒醒。”一张绿色的大脸出现在郑言面前：“你怎么能睡得着？”
\t“我累了一天了，现在什么都不想说。”郑言不想再和绿大脸就此事争辩，闭上了眼睛。
\t“绿大脸，我问你，孟姬有什么必要非要戏耍我？若她针对我不满意，大可以让我拿钱走人，何必要演这样一出戏？”在绿大脸唠唠叨叨了一阵之后，郑言终于忍不住。
\t“我我...”绿大脸被郑言的问题噎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梦中的郑言起身坐直，一脸正经的问道：“回邯郸时，孟姬本有机会自己先走，若她有心，连那一百金也省了，当初她都没有那么做，现在何苦这样戏耍我？”
郑言长叹了一口气，凑近孟姬耳边小声说道：“若是我没想到办法回来，上次和你说过我养父母在平城的所在，你可记得？他俩就托付给你了。”
\t孟姬翻身上了郑言骑来的快马，在马上看着郑言似乎不舍离去。郑言拿着短剑对着马屁股用力一拍，这匹良驹吃痛，立刻划出一道尘土向北方邯郸奔去。
\t郑言还在确认孟姬安全的跑远，剑士首领见郑言短剑离开自己的咽喉。手腕一番，长剑剑身翻转用剑柄狠狠的砸在了郑言的左手腕上。
\t“当啷”一声短剑掉在地上，瞬间郑言已经被众人制住。
\t“啊！！！脑中的巨人吃痛大喊：“这家伙下手好狠啊，爬虫，这会不要逞英雄！
\t赶紧服软说几句好话，东西交出去，我可不能为了这点破烂去死啊。”
\t持剑的首领长剑已经架在郑言脖子上了，蒙面黑巾中眼神闪动着杀气泠冽的光芒：“说吧。”
\t“我藏在过来的路上，我带你们去找。”
\t看郑言陷于众人的包围之中，首领不疑有它，押着郑言离开了驿站。
\t“一会东西给了他们，你说他们会不会放过我们？”巨人在心中紧张的问道。
\t郑言没有答话，众人一起路过了当时藏物品的大树旁边的灌木丛。
\t“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东西会被人发现，希望孟姬能在这段时间想到办法，其它的我也无能为力了。”郑言心中默默念道。
\t“什么！你这爬虫，你别冲动啊，赶紧告诉他们，东西就在草丛里，我可不想死！”
\t“绿大脸，对不住了，虽然我俩平时争吵，其实你人不错。但当初我官道重伤，孟姬冒死救下了我。若此物关系到她家全家身家性命，那我断然不能交出去。何况交出去，他们应该也不会放过我，今日只能连累你和我一起死了。”郑言默默的在心中和巨人说道。
\t“你别这么快下决定！！！！你猜的也不一定对，你把东西交给他们试试看。你们这些爬虫，别不把性命当回事！不到最后不要放弃，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t又往前走了许久，首领突然意识郑言的用意。愤怒的转过身来：“你是在拖延时间让她逃跑吧！”
“东西我根本没有带出邯郸，你拿不到的，动手吧。”
\t唰了一声，首领利落的拔出了长剑，：“行，既然你这么有种，那就先到地下去等着孟姬。”
\t郑言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却发觉头被黑布袋套上。
\t“他们这是要干嘛！”巨人在脑中喊道。
\t“可能要把我们的人头带走，我还以为这种事，都是砍下来再装走的。”
\t“别啊，郑言！你赶紧把东西交出去，你腹中虽说没有胎儿，但这可是一尸两命啊！”
\t郑言尽力屏蔽着巨人的呼喊，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画面，幼年从秦国出逃的，少年时上山打猎的，初到高柳被人欺负，为周昌完成任务的，最终定格到了马车里的少女掀开车帘，露出一身红衣的那一幕。
\t不知过了多久，一片刺目的白刺激着郑言的眼睛。是死掉了吗？郑言在心里这样想着，可若是引颈受刑，为何身体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呢？非但没有疼痛，周身反而被一一团温软包裹。余下的只是因为光线的刺激所带来的不适应。用力眨了眨眼睛，发觉孟姬正扑在怀中，却一副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副感动和愧疚混合的模样。
\t郑言一时间呆住了，左右刚才的剑士们也不在周围，只留下了两匹马。孟姬尴尬的后退了一步，微低着头如同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还未等到他回过神来，脑中的巨人抢先在脑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兴奋和对孟姬的怒火喊了起来：“我明白了，她在试探你啊。这个玩笑太无聊了！刚才吓死我了！！”
\t听到巨人在脑中的喊话，联系起整件事从头到尾的过程。郑言也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虽然孟姬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换做是别的事情，无法和她计较。可刚才喜提人生濒死体验，如果说只是一个玩笑或者是关系的试探，那实在是太过份了。郑言也沉着一张脸，翻身上了马。孟姬心中负疚，策马跟在身后，一前一后返回邯郸城。
\t“那个...，我其实昨天就安排人去接你养父母了。邯郸城僻静处选了一个两进两出带着小院的宅子。”孟姬带着道歉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t“谢谢大小姐了，宅子可以从我百金报酬里扣。”
\t“....你肩膀好些没？”
\t“好多了，就是刚才被打掉短剑的手腕还肿着。”郑言继续黑着脸说道。
\t“没错，不能这么原谅她！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耍成这样。演技真好！连我都给骗了！”巨人在脑中继续咆哮着。
\t不一会儿，两人一人一马来到了玉庭春。伙计见大小姐和贵客回来，赶忙上前招呼牵马。却见这平日毫无架子的贵客沉着一张脸，反倒是自己大小姐陪着小心。不禁暗暗称奇，这是哪家王宫贵胄让大小姐如此陪着小心。
\t见到主子到来，掌柜连忙备好了一盘上好的饭菜，配着一壶好茶，差伙计送上去：“我看大小姐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你可千万机灵点，伺候好了。”
\t伙计连连点头，小心端着托盘到了三楼。却被孟姬拦住，示意将托盘交与她即可。
\t“大小姐，这个...”看到孟姬认真的样子。伙计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将托盘交给了大小姐，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端着托盘走进了三楼房间。
房间内的郑言一言不发，孟姬知道郑言心中还在责怪自己。轻轻地将托盘放在了案几上，将茶杯摆好，拎起紫铜茶壶，徐徐的将微绿的茶水倒入杯中：“这桐柏茶乃我家在楚国的庄园所产，有专人看管照顾，一年产量不过几十斤，为上呈王室的御用之物。茶羹清冽，入口......”
\t一时间茶香缭绕，沁人心脾，让郑言脸上紧绷的线条也缓和了少许。孟姬用滑若凝脂的纤手端起茶杯，向郑言递来。郑言顿了顿，看她一直端着茶杯，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口。
\t想到刚才孟姬的话，跟第一次在高柳的客舍中孟姬对自己说的话一模一样，郑言看着案几上袅袅飘起的白烟，突然陷入了沉思。
\t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虽然自己在高柳替周昌干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但自从在客舍中答应孟姬的嘱托，便一直对对方坦诚相待，二人这一路经历了无数的艰难凶险和生死考验，他以为，自己的存在对孟姬来说不一样，不曾想，还是要被孟姬考验，如此说来，二人之间的生死相托，又算什么呢？
\t郑言略带苦涩地笑笑：“难道你舍命救过我之后，却不信我会救你？”
\t孟姬被他问得一时语塞，心急地摆摆手：“我信！我信！只不过我要托付的东西，比我的命重要。所以才....”
“哦？那我现在算是通过了考验了吗？大小姐现在是否可以告诉在下，究竟是什么事情？”
看孟姬着急的样子，郑言又松动了几分，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天，若说孟姬真不在意此事，大可以不必再到这里来跟自己解释。郑言虽然生气，也想知道此刻她心中的隐情。
\t“爬虫，你这是要原谅她了吗？刚才我们差点一尸两命啊？她为了自己的事情，就这样试探来试探去，公平吗？？”绿大脸不满的声音从脑中传来，此刻的他，完全不能理解郑言稍微松动的原因。
\t“你别急，先听听她怎么说。”郑言不耐烦地打断了绿大脸。
\t“那件事...我此刻还不能说与你听，不是不信任，是眼下还早，而且你还没做好准备。眼下我们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
\t“哈哈哈，看到了吧，人家现在连解释都懒得跟你解释了，咱们刚才可是差点丢了命，她都不愿意解释几句，你还要替她说话吗？”绿大脸鄙夷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
\t郑言哂笑一声：“大小姐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强求，毕竟您贵人事多。”说着，便起身开门，一副送客的架势。
看架势，孟姬知道，此刻郑言无论如何不会原谅自己，只得起身慢慢走向门口：“你先冷静一下，我明天再来看你。”
\t郑言关上了房门，回到案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嘟咕嘟灌下肚后，便倒在了床榻上。
\t“爬虫，醒醒。”一张绿色的大脸出现在郑言面前：“你怎么能睡得着？”
\t“我累了一天了，现在什么都不想说。”郑言不想再和绿大脸就此事争辩，闭上了眼睛。
\t“绿大脸，我问你，孟姬有什么必要非要戏耍我？若她针对我不满意，大可以让我拿钱走人，何必要演这样一出戏？”在绿大脸唠唠叨叨了一阵之后，郑言终于忍不住。
\t“我我...”绿大脸被郑言的问题噎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梦中的郑言起身坐直，一脸正经的问道：“回邯郸时，孟姬本有机会自己先走，若她有心，连那一百金也省了，当初她都没有那么做，现在何苦这样戏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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