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事
医院里，一老一少，四目相对。
过了许久，院长颤了颤嘴唇开口道：“这是……你的手？”
陆晨也哆嗦了下嘴，有些不确定的说：“应该……是吧。”
院长听到回答僵硬点点头，随后想张口大喊妖怪，但想了想觉得有失体面，所以他麻木张口道：“你是怎么好的？”
陆沉也懵了，哪有医生问病人怎么康复的，他思索再三，试探回道：“挂吊瓶挂好的？”
两颗头同时扭向一旁的吊瓶，输液管中药水缓缓滴答，两人沉默不语。
不多时院长皱着眉头急匆匆离开病房，留下陆沉在病床兴奋的不断挥舞右手。
隔一会一个陆沉没见过的医生匆忙赶来，他在床边的机器一顿操作，操作完看着上面的数据一脸不可思议，惊疑不定的说道：
“病人的右手连带右肩处都已恢复正常，除了长久不运动肌肉有些萎缩外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门外的脚步声停下了，是刚赶来的院长以及陆沉的主治医生，听闻此话都站在了原地，医学者不入神房。
下一刻陆沉的眼前就多了三个人，眼神……如饥似渴的看着他。
陆沉怯怯开口，像被猛兽包围的羔羊。
“怎……怎么了？”
三人都没回答，院长哈哈一笑打破尴尬，开口道：“没事，我们是没想到你居然好的这么快。”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另外两名医生退下。
两个医生带着怀疑人生的表情离开了，病房里只剩陆沉和院长。
院长首先开口，说的东西却让陆沉听不懂。
“你的情况我要上报，实在太特殊了。”
陆沉闻言呆住，上报？什么意思？不就是好了条胳膊吗，至于这么大反应，他小心翼翼问道：“我的情况很特殊？”
院长敲了敲脑袋，“何止是特殊，简直我就没见过，你知道蚯蚓嘛。”
“蚯蚓？”
“没错，就是那种断了两节还能继续存活的虫子。”
“您的意思是？”
“你的骨骼恢复速度比它还要快。”
陆沉愣住，这不是说自己是小强嘛，话说蚯蚓和骨骼恢复速度有什么关系，随即他想到了院长刚才的话，觉得这个才是重点，于是开口问道：“对了，院长你刚才说的上报是什么意思？”
院长挠了挠脑袋，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许久才开口道：“本来是不能告诉你的，但你这个恢复情况早晚也要报过去……是上报到一个叫特殊病人收容所的地方，像你这样情况比较特殊的病人所有情况都要去上报。”
说完他补充一句，“如果你恢复速度还是这么快的话，说不准还要去那个地方。”
“特殊病人收容所？”陆沉喃喃自语，难道自己不仅仅是大病，还是特殊的大病。
“没错，那是我们上级的上级……反正所有医疗机构如果有类似你这样情况的存在，都要上报配合。”
院长看陆沉表情有些担忧，再次补充一句。
“那是华国高级卫生机构，医疗设施比这里要好的多。”
陆沉担忧的不是这所谓的特殊病人收容所，他担忧的是他需不需要交住院费。
院长说的信息量有些大，他需要一个人消化消化，院长看他好像在思索，隔了一会也出了病房，病房只剩院长一个人。
陆沉首先考虑的是自己没有钱，住院费怎么办？
自己一没有医保，二手机和钱包也丢了，最惨的是自己父母的电话号还特么没记住……他老爸老妈还以为自己毕业以后愉快的实习去了，即使给他拨通电话不接也不会多想。
陆沉是个手机冷漠症患者，已读不回是常态。
所以这住院费从何交起……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怀疑自己的身体恢复和丧尸有关，院长的表情不像作假，他又从小体弱多病，这超出常人的恢复力总不能是小宇宙爆发吧。
这丧尸来的莫名其妙，甚至他都怀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都不是梦，当时的情况太真实了。
但无论如何自己终究是变好了，相比植物人而言梦到个丧尸又算什么，想到这里陆沉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光腚作战——反正爷没钱。
正在这时护士推门进来，心情大好的陆沉调侃一句。
“护士姐姐又来换吊瓶嘛？”
护士也不知道是被哪个病房的病人气到了，满脸怒容，闻言也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但陆沉不愧是陆沉，学校里嘴皮子最六的男人，他丝毫不觉得尴尬，继续开口道。
“护士姐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护士疑惑转头，她现在心情并不好，但病人心态这么好，她总要照顾一下陆沉情绪，于是勉强答应。
陆沉徐徐开口，声情并茂。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蝴蝶……它每天无所事事，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白天呢，就在花朵里采花粉，晚上呢，就睡在花朵里，这样的日子快乐极了……无忧无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一辈子都会这样快乐下去。”
护士听到这里，心情也和缓了许多，谁不想听这样的故事呢？于是她问到：“然后呢？”
陆沉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嘶哑。
“但好景不长，一只螳螂出现了！他卑鄙地躲在一个花朵中，趁着小蝴蝶采花粉的时候，突然生出了利爪！！只听咔嚓一声……蝴蝶的翅膀被折断……剩余的身躯也滚落下了花朵掉在了地上……”
陆沉的语气哀伤起来，护士的眼角也凝出泪光，还没等她再问，陆沉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螳螂看蝴蝶掉在了地上，只能放弃……可下面的蝴蝶呢？？！一只没有翅膀的蝴蝶在地上该怎么办呢？！？它只能不断地爬……不断地爬……好像随时都能死去……”
护士眼泪滴落下来，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螳螂，下次解刨课她要解刨螳螂，但她要知道故事的结局，于是急切问道：“后来呢？后来它怎么样了？？！”
陆沉声音响起，语气带着宽慰。
“后来啊，它终于飞了起来，天空又成了它的家，它又恢复到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
护士听到结局松了口气，紧绷的心也放了下来，但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皱眉问道：“它没有翅膀了还怎么飞？”
陆沉闭上双眼，单手合十，表情虔诚，许久才开口道：“因为它是一只坚强的蝴蝶。”
护士摔门而去，陆沉在床上继续想着有的没的，他一路从宇宙大爆炸想到达芬奇理论，最后还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病友，他觉得自己比独孤求败还孤独。
就这般一顿胡思乱想，夜也越来越深，不久后灯光熄灭，陆沉闭上双眼，期待丧尸兄的到来。
这次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刺眼的阳光就扎的他闭上眼睛，缓了许久，他才慢慢睁开眼。
刚睁开眼他就傻了，自己居然在天空，脚下是成球形的地面，看这距离怕不是到了外太空。
还未等他反正过来，一股坠力就直冲而来，他的身体居然向着地面开始掉落起来。
陆沉有些慌，这什么情况，每次都是坐着这次怎么连个着力点都没有，眼看速度越来越快，陆沉灵光一闪，丧尸兄呢？
怎么自从入梦都没见到丧尸兄？
想到这里，路程张开嘴大喊，
“丧尸兄，丧尸兄！”
天地间一片宁静，下方的云层也没有任何动静。
陆沉不甘心，没有丧尸兄，还做什么梦？
于是他又张开嘴大喊，“丧尸兄，丧尸兄！”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路程都觉得自己有些太尬。
眼看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陆晨也没有心思在想丧尸胸的事情。想了想，反正是梦。他也不再紧张。直接双腿伸直，双手握拳向下俯冲了下去。
一边充一边大喊。
“地球爷来了！”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路坠落，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云层，终于在穿过前方一个浓郁的厚云层时，他好像看到远处有一个飞机样式的东西。
他定眼一看，好像还真是。
这梦可真够真实的……路程心里嘀咕。
他不再去管，按道理，这么快的速度下落，他的身上早已冒出了火花，空气和肉体的摩擦也足以让他成为一个火人，下落的风声甚至能震碎他的耳膜。
但他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稍微有点儿冷，他的耳边依旧是一片宁静。
他冲出了云层，眼中的大地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看到地上高耸的楼层。
可正在这时，他的余光中仿佛看到了一个东西，陆沉转过头一看，居然是那架飞机！！飞机好像出现了什么故障，在空中摇摇摆摆的飞行。
随后，飞机的尾翼好像发生了爆炸，一团火花冒了出来，下一刻，飞机直冲冲的朝着地面飞去。
与路程并驾齐驱。
眼看两方都快要落下地面，眼中的建筑也越来越大，陆沉甚至能看到飞机擦过了一栋高楼的天台。
他心里抹了把汗，梦里看到这一幕，比好莱坞大片都精彩。
就在他觉得飞机就要坠落的时候，下一刻，飞机居然停在了半空，鹿城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看错了。
但他没有时间再看了，它的下方就是一个篮球场，他马上要落地了。
眼看篮球场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陆沉的身体也马上快要接触地面的时候。
他醒了，被院长摇醒的。
过了许久，院长颤了颤嘴唇开口道：“这是……你的手？”
陆晨也哆嗦了下嘴，有些不确定的说：“应该……是吧。”
院长听到回答僵硬点点头，随后想张口大喊妖怪，但想了想觉得有失体面，所以他麻木张口道：“你是怎么好的？”
陆沉也懵了，哪有医生问病人怎么康复的，他思索再三，试探回道：“挂吊瓶挂好的？”
两颗头同时扭向一旁的吊瓶，输液管中药水缓缓滴答，两人沉默不语。
不多时院长皱着眉头急匆匆离开病房，留下陆沉在病床兴奋的不断挥舞右手。
隔一会一个陆沉没见过的医生匆忙赶来，他在床边的机器一顿操作，操作完看着上面的数据一脸不可思议，惊疑不定的说道：
“病人的右手连带右肩处都已恢复正常，除了长久不运动肌肉有些萎缩外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门外的脚步声停下了，是刚赶来的院长以及陆沉的主治医生，听闻此话都站在了原地，医学者不入神房。
下一刻陆沉的眼前就多了三个人，眼神……如饥似渴的看着他。
陆沉怯怯开口，像被猛兽包围的羔羊。
“怎……怎么了？”
三人都没回答，院长哈哈一笑打破尴尬，开口道：“没事，我们是没想到你居然好的这么快。”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另外两名医生退下。
两个医生带着怀疑人生的表情离开了，病房里只剩陆沉和院长。
院长首先开口，说的东西却让陆沉听不懂。
“你的情况我要上报，实在太特殊了。”
陆沉闻言呆住，上报？什么意思？不就是好了条胳膊吗，至于这么大反应，他小心翼翼问道：“我的情况很特殊？”
院长敲了敲脑袋，“何止是特殊，简直我就没见过，你知道蚯蚓嘛。”
“蚯蚓？”
“没错，就是那种断了两节还能继续存活的虫子。”
“您的意思是？”
“你的骨骼恢复速度比它还要快。”
陆沉愣住，这不是说自己是小强嘛，话说蚯蚓和骨骼恢复速度有什么关系，随即他想到了院长刚才的话，觉得这个才是重点，于是开口问道：“对了，院长你刚才说的上报是什么意思？”
院长挠了挠脑袋，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许久才开口道：“本来是不能告诉你的，但你这个恢复情况早晚也要报过去……是上报到一个叫特殊病人收容所的地方，像你这样情况比较特殊的病人所有情况都要去上报。”
说完他补充一句，“如果你恢复速度还是这么快的话，说不准还要去那个地方。”
“特殊病人收容所？”陆沉喃喃自语，难道自己不仅仅是大病，还是特殊的大病。
“没错，那是我们上级的上级……反正所有医疗机构如果有类似你这样情况的存在，都要上报配合。”
院长看陆沉表情有些担忧，再次补充一句。
“那是华国高级卫生机构，医疗设施比这里要好的多。”
陆沉担忧的不是这所谓的特殊病人收容所，他担忧的是他需不需要交住院费。
院长说的信息量有些大，他需要一个人消化消化，院长看他好像在思索，隔了一会也出了病房，病房只剩院长一个人。
陆沉首先考虑的是自己没有钱，住院费怎么办？
自己一没有医保，二手机和钱包也丢了，最惨的是自己父母的电话号还特么没记住……他老爸老妈还以为自己毕业以后愉快的实习去了，即使给他拨通电话不接也不会多想。
陆沉是个手机冷漠症患者，已读不回是常态。
所以这住院费从何交起……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怀疑自己的身体恢复和丧尸有关，院长的表情不像作假，他又从小体弱多病，这超出常人的恢复力总不能是小宇宙爆发吧。
这丧尸来的莫名其妙，甚至他都怀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都不是梦，当时的情况太真实了。
但无论如何自己终究是变好了，相比植物人而言梦到个丧尸又算什么，想到这里陆沉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光腚作战——反正爷没钱。
正在这时护士推门进来，心情大好的陆沉调侃一句。
“护士姐姐又来换吊瓶嘛？”
护士也不知道是被哪个病房的病人气到了，满脸怒容，闻言也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但陆沉不愧是陆沉，学校里嘴皮子最六的男人，他丝毫不觉得尴尬，继续开口道。
“护士姐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护士疑惑转头，她现在心情并不好，但病人心态这么好，她总要照顾一下陆沉情绪，于是勉强答应。
陆沉徐徐开口，声情并茂。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蝴蝶……它每天无所事事，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白天呢，就在花朵里采花粉，晚上呢，就睡在花朵里，这样的日子快乐极了……无忧无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一辈子都会这样快乐下去。”
护士听到这里，心情也和缓了许多，谁不想听这样的故事呢？于是她问到：“然后呢？”
陆沉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嘶哑。
“但好景不长，一只螳螂出现了！他卑鄙地躲在一个花朵中，趁着小蝴蝶采花粉的时候，突然生出了利爪！！只听咔嚓一声……蝴蝶的翅膀被折断……剩余的身躯也滚落下了花朵掉在了地上……”
陆沉的语气哀伤起来，护士的眼角也凝出泪光，还没等她再问，陆沉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螳螂看蝴蝶掉在了地上，只能放弃……可下面的蝴蝶呢？？！一只没有翅膀的蝴蝶在地上该怎么办呢？！？它只能不断地爬……不断地爬……好像随时都能死去……”
护士眼泪滴落下来，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螳螂，下次解刨课她要解刨螳螂，但她要知道故事的结局，于是急切问道：“后来呢？后来它怎么样了？？！”
陆沉声音响起，语气带着宽慰。
“后来啊，它终于飞了起来，天空又成了它的家，它又恢复到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
护士听到结局松了口气，紧绷的心也放了下来，但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皱眉问道：“它没有翅膀了还怎么飞？”
陆沉闭上双眼，单手合十，表情虔诚，许久才开口道：“因为它是一只坚强的蝴蝶。”
护士摔门而去，陆沉在床上继续想着有的没的，他一路从宇宙大爆炸想到达芬奇理论，最后还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病友，他觉得自己比独孤求败还孤独。
就这般一顿胡思乱想，夜也越来越深，不久后灯光熄灭，陆沉闭上双眼，期待丧尸兄的到来。
这次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刺眼的阳光就扎的他闭上眼睛，缓了许久，他才慢慢睁开眼。
刚睁开眼他就傻了，自己居然在天空，脚下是成球形的地面，看这距离怕不是到了外太空。
还未等他反正过来，一股坠力就直冲而来，他的身体居然向着地面开始掉落起来。
陆沉有些慌，这什么情况，每次都是坐着这次怎么连个着力点都没有，眼看速度越来越快，陆沉灵光一闪，丧尸兄呢？
怎么自从入梦都没见到丧尸兄？
想到这里，路程张开嘴大喊，
“丧尸兄，丧尸兄！”
天地间一片宁静，下方的云层也没有任何动静。
陆沉不甘心，没有丧尸兄，还做什么梦？
于是他又张开嘴大喊，“丧尸兄，丧尸兄！”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路程都觉得自己有些太尬。
眼看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陆晨也没有心思在想丧尸胸的事情。想了想，反正是梦。他也不再紧张。直接双腿伸直，双手握拳向下俯冲了下去。
一边充一边大喊。
“地球爷来了！”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路坠落，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云层，终于在穿过前方一个浓郁的厚云层时，他好像看到远处有一个飞机样式的东西。
他定眼一看，好像还真是。
这梦可真够真实的……路程心里嘀咕。
他不再去管，按道理，这么快的速度下落，他的身上早已冒出了火花，空气和肉体的摩擦也足以让他成为一个火人，下落的风声甚至能震碎他的耳膜。
但他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稍微有点儿冷，他的耳边依旧是一片宁静。
他冲出了云层，眼中的大地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看到地上高耸的楼层。
可正在这时，他的余光中仿佛看到了一个东西，陆沉转过头一看，居然是那架飞机！！飞机好像出现了什么故障，在空中摇摇摆摆的飞行。
随后，飞机的尾翼好像发生了爆炸，一团火花冒了出来，下一刻，飞机直冲冲的朝着地面飞去。
与路程并驾齐驱。
眼看两方都快要落下地面，眼中的建筑也越来越大，陆沉甚至能看到飞机擦过了一栋高楼的天台。
他心里抹了把汗，梦里看到这一幕，比好莱坞大片都精彩。
就在他觉得飞机就要坠落的时候，下一刻，飞机居然停在了半空，鹿城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看错了。
但他没有时间再看了，它的下方就是一个篮球场，他马上要落地了。
眼看篮球场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陆沉的身体也马上快要接触地面的时候。
他醒了，被院长摇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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